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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赔吧

    谢时奕笑起来,何橼看得一愣一愣的。“既然仙长开口了,我这就去取来。”转身进屋,很快就把药方拿来了。

    “仙长,不同症状的病人计量不同,但都相差不多,您请过目。”谢时奕双手把药方递给方长老,方长老扫了一眼药方,没什么问题。又递给何橼看,何橼点点头。

    关长老上下打量一眼谢时奕:“你既然识抬举,无论你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天毒山都既往不咎。”

    谢时奕站在跟前,辫不出表情。

    观雨远远的看见了,她心里有些腹诽,不过不敢动作,生怕被记恨。

    关家不依不饶,拉着关长老说:“仙长,之前城内枉死那么多百姓,皆因她自私自利,冷眼旁观,都是她害死的。总要给那些死者的家人一个说法啊。”

    城内来了不少围观群众,里面不乏先前早死之人的家属。他们一下子就被关家这句话点燃了宣泄口,顿时情绪激昂。

    关长老瞬时盛气凌人,开口指责道:“你见死不救,可是知错?”

    谢时奕不卑不亢,看着关家老妇人回话:“我救一人耗时月余。我前脚治好,后脚天毒山就到了。我并未延误病情。再者,我治不好,只能吊着性命。最后,天毒山规矩,凡能自救者不救。我若说我能救,天毒山便不会来。况且,我本就不会救人。请问仙长,我可是自私自利了?我可是罔顾他人性命了?”

    关家人一听,火冒三丈:“你这是强词夺理,想把脏水泼到仙门身上。”

    何橼不敢苟同,这确实是他们的规矩。至今未破。他有些佩服谢时奕的见识。这种仙门之事,她也知道不少。尽管关家也休仙,不过对修仙界之事知之甚少。

    关长老怒气更甚:“好啊,你竟敢欺瞒仙门,今日你必须给我天毒山一个心服口服的说法。”

    谢时奕淡淡的看了眼何橼,脸上无笑,何橼有些心慌:“师父,如今拿了药方,我们抓紧救治,早日回山吧。莫要与凡人拉扯,贬了身价。”

    关长老顺势下坡:“罢了,我既说放你一马,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们走。”

    谢时奕眯着眼,看他们转身。突然,谢时奕冷声到:“关长老砸坏我院墙,要么你与我补好这堵墙,要么留下银钱我找人修补。”

    何橼回头,看着谢时奕掬着手站在后面,浑身肃然。

    潘萝站到谢时奕身后,算是表态。

    何橼一个箭步上前,从方寸戒里取出一大袋银子塞到谢时奕怀里:“劳烦姑娘找人修补一番,多出来的钱请姑娘吃顿好的。若是不够,我亲自送来。”

    何橼心里怕,以为谢时奕低眉顺眼的,这事就过去了。没想到,这姑娘也是个不怕事的。自家师父性格强硬,不是个能硬碰硬的,搞不好姑娘要吃亏。

    谢时奕把钱扔给潘萝:“如此,小女子谢过。”

    随后直接转身回去煎药。

    何橼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家师父千万别计较,到时候帮谁都不好。

    关老夫人不依不饶,自己长孙病死了,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谢时奕能感受一股恨意,并且有视线死死盯着自己,不用回头都能猜到是谁。

    关长老猛地转身:“站住,我且警告你一次,不要妄图攀附我徒儿。你个凡人,不配。”

    谢时奕没答话,径直离开。

    何橼的心里流过一丝落寞,他师父说的在理。毕竟他们寿命不匹配,活着的人只会留下悲伤。

    关长老看了眼何橼,对谢时奕说:“你的那些小心思,见好就收。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谢时奕停下脚步,并未转身:“关长老,有的话,你自己揣摩就是了。你非要拿出来打我的脸,想让我难堪。我且告诉你,不是我配不上你家徒儿,而是你家徒儿,乃至整个天毒山,都配不上我。”

    关长老本想说什么,何橼有意阻拦。谢时奕转过身,收起乖顺的面容,换上一副尊者姿态:“想娶我的人,你这身份,与他提鞋都不配。”

    “你,好大的口气……”关长老消下去的怒气又起来,这是关家喜闻乐见的。

    何橼拦着自己师父,对谢时奕拼命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谢时奕闭嘴,何橼说:“师父,小姑娘落了面子,觉得气不过多说了两句,您有什么好置气的?伤了自己的身体,不值当。”

    关长老听着谢时奕的话,掌心聚气,眨眼只间,灵气就出去了。

    何橼心里暗道不好,回撤到谢时奕跟前,撑起一个小小的金丹结界。潘萝则用尽全身灵力阻挡攻击。

    好在关长老并没有想赶尽杀绝,灵气不多,潘萝堪堪挡住。何橼收了结界,不敢回看谢时奕的表情,快步跟上自己师父离开。

    谢时奕对潘萝说:“外面的事我不再管,另外,我的院子给我处理好。”随后进屋关门。树下的药不再多看一眼。

    谢时奕一踏进屋内,甄义昂就跑上来一把抱住谢时奕:“姐姐,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那死老头要是打到你可怎么办?”

    谢时奕拍拍甄义昂的后背:“放宽心,你说得那个老头,伤不到我。”

    甄义昂松开谢时奕,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总算松口气。“他态度如此恶劣,你干嘛还对他那么客气,换我,直接告诉他,让他整个天毒山都知道,我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存在。”

    谢时奕摸出一个桃子放在火炉上,甄义昂很自然的削起桃子来。“你说这留平城的城主一家究竟去哪儿了?我可是算到他要求到我头上。这拿捏起他来,不也是轻而易举?我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我能放他好过?”

    甄义昂不再说话。

    谢时奕屋外的人全被天毒山带走了,虽然过河拆桥,好歹没有倒打一耙。只是关家忍气吞声,这个气受大了,于是四处煽风点火。势要把谢时奕逼上绝路。

    留平城城主一家与自舟城城主一家有姻亲关系。曲城主的外孙女虽然留在自舟城没受此事波及,但是曲城主的女儿女婿,还有亲家却没有消息。不免急坏老头子。

    曲家人拉着自家曲老,不让他去插手留平城的事。一来留平城不太平,二来,留平城与他不同国,他冒然出手,只怕两国生嫌隙。

    但是云可安寝食难安,自留平城出事一来,她人都瘦脱相了。自己的父亲母亲,还有祖父祖母,既无音讯,也无踪迹。

    云可安整日以泪洗面,彻夜不眠。中途还晕倒过几次。曲城主心疼外孙女,经过一番商议,祖孙二人带上曲婉欣,祖孙三代,连夜出发,去看看留平城究竟怎么回事。

    经过多日奔波,除了云可安熬不住,曲城主和曲婉欣略微有些风尘仆仆,一切都好。

    三人来到城外,路上看不到人影,只是里面偶尔会有人赶了牛车,拖着尸体出来。赶车人看到祖孙三人,停下牛车,说:“老人家,带着你家的两朵金花回去吧。城内闹瘟疫,您这一家折在里面就可惜了。”

    云可安哭丧着脸,豆大的眼泪往外流:“我爹娘他们没了消息,我们祖孙赶路来的。不管结果如何,我总要去看一眼,哪怕是去收尸。”

    赶车人摇摇头,一抬鞭子,架着牛车出城去。

    祖孙三人避开人群,绕着小路到城主府外。

    只是城主府外被天毒山的弟子把守了起来,时常能看到有人进进出出,行色匆忙。

    云可安见着自家家成了别人的营地,心里很不是滋味。不顾阻拦,就往里去。

    好在有曲老护航,三人平安进到了堂屋。只是堂屋里坐满了天毒山的长老和城内的世家大族。

    云可安摸出腰牌:“我乃留平城城主之孙,这是我家,烦请诸位告知来意。”

    关家脑子转的很快,连忙上去拉着云可安哭:“大小姐,你可回来了。城内乱成一锅粥,城主他们不知所踪,现在可要靠你主持大局。”

    云可安拍拍关老夫人的手,“关老夫人,城内局势如何?”

    关老夫人身后走出一个高大的男子,看着些许瘦弱,眼里很是精明:“如今天毒山来了不少长老和弟子,正在全力救治城内百姓。只是瘟疫起源未知,我们聚在此处,就为此事。”

    云可安了然,回头看了自己外祖父一眼,曲老点点头。示意她顺水推舟安排下去。

    “既然如此,劳烦诸位追查到底了。小女子在此谢过!”遂对着众人浅浅一拜。

    很快,云可安了解了局势,听完了安排。她目前没什么要做的,只是耐心且平静的等候。关老夫人怕云可安遭遇不测,留下了带来的男子。

    云可安支开男子,带着曲老和表妹到了后院,安排下榻。

    曲老打量四下无人,小声说:“我看那个关老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恐怕关家有取而代之的意图。你小心那个留下的男人,切不可透露半点风声给他。”

    云可安拉着曲老的手在抖:“外祖父,我一个小辈,只能被他们随意拿捏。我祖父祖母爹娘若在,他们不敢。现在这城主易位是迟早的事,只要我家人平安。”

    曲老摇摇头:“云儿,你还是没懂我的话。他们要想轻易拿到城主之位,自然是拿捏你。而且,你现在在他们眼中是个孤女,城主府内的财产之大,恐怕想分一杯羹的人不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你娶进门,他们顺理成章的接管城主府。还能彰显他们对遗孤的慈爱。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我只能说到这里。”

    云可安点点头,似懂非懂。

    曲婉欣笑呵呵的说:“表姐莫怕,表妹护着你。我看谁敢打你的主意。”

    三人在城主府内走了一遭,没有一个人。

    曲老皱眉问到:“这里可是有暗道密室?”

    云可安点头,带着二人去看了,也是没有人迹。

    曲老心里盘算了一番。城主府内屋子多,小道多,恐怕云可安并不知道自家关键的几处密道和暗室。叹出气:“你平日与谁交好?若能拉拢为你所用,自然是最好的。不然哪怕城内局势好转,你也斗不过这城内的大家族。”

    云可安思来想去:“祖父,我懂你的意思了。我与伍家伍聪健有些交情,他是下一届当家人。伍家在城内有声望有地位有势力,只是伍家清高,不屑与外面拉扯不清。”说话间,眼神暗下去。

    曲老拍拍云可安的肩:“外祖父在,不依靠别人也行。”

    云可安心里记下了曲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