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人间自是有书痴
小时候，看书其实小浅夕是很喜欢的，她渐渐长大，也开始发现自己对外界的了解并不充分，所以，想通过看书了解外面。
但是书贵，小浅夕没有钱。
她跑到爷爷那间屋子，床上放着几本书，她在那坐着看，全神贯注。很多字，虽然她没有学过，但在电视上都看到过，读起来也不吃力。
下午的太阳格外温柔，透过窗照射到房中的桌案上，撒向点点柔光，似乎在陪伴着孤单一人的小浅夕。
那是段惬意难忘的日子。
夕阳将要落下，藏在山的后面，打算休息一夜时，爷爷奶奶差不多就干完农活回来了。
那个时候，爷爷有空，他来到小浅夕的身边耐心教授她知识，还有解决她看不懂的那些地方。
“爷爷，为什么里面的人这么痛苦？他们没有家人吗？”
小浅夕指了指书，她看了一下午，上面讲了一个孤儿的故事，大致的故事她差不多看明白了，有些词很难理解，但连起来就知道意思了。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
爷爷从她手上拿过书，“人的一生总有痛苦和快乐的。”他顿了顿，“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
小浅夕眼中茫然。
好奇怪。
什么都是长大以后就明白。
爷爷又陪着她读了一段书，纠正她的一些错别字。
“小浅夕，明天我再给你去买一些书，”一些适合她现在看的书，爷爷也发现这些书并不太适合现在这么小的孩子看，他抱起小浅夕，用手摸了摸她的脸，眼里满是疼爱。
“走，去给你削苹果吃。”
小浅夕兴高采烈，“好，我还要面包。”
“等你吃面包还要不要吃饭了？”爷爷果断拒绝了她，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小淘气，你一身都是泥，又跟你哥他们去哪里玩了？”
小浅夕摇了摇头，她才不会出卖哥哥他们。
其实也没有一身，就是衣服上都沾了灰，看起来有点灰头土脸的。
哥哥带她和堂哥去后山里面玩了，一起去爬树，结果她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堂哥还一脸嫌弃她。还是哥哥好，第一时间来安慰她。
“你啊你，天天跟着他们，每天都一身脏兮兮的回来……”爷爷还想继续说下去，小浅夕立马捂着耳朵。
“不听你讲这些。”
爷爷无奈，把小浅夕放下来，拿了一个苹果慢慢地削，他削苹果皮从来不断，小浅夕可崇拜了。
他在一旁削着，小浅夕在一旁聊着。
“爷爷，你明天都帮我买几本书，我想看。”看了几天下来，书确实很有趣。
爷爷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面上有些惆怅，应了句好。
“多读书也是好的，成天跟你哥哥他们在一块，你哪像个丫头，读书说不定能让你的性子静一静。”
小浅夕撇了撇嘴，不想理会。
“你怎么不带弟弟一起玩？”
小浅夕其实对弟弟很少印象，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哥哥玩，在学校的时候跟朋友玩，回到家洗了个澡，再看看电视，差不多就睡觉了。
弟弟好像在她印象里，没有留下多大色彩。
他跟个哑巴一样，整天不说话，吃饭的时候也不聊天，她跑出去玩，回来时候，总是能看到他一个人在玩石头。小浅夕更不喜欢这个古怪乖僻的弟弟了。
刚才奶奶带弟弟去洗澡了，他倒是乖，不哭不闹，又不爱讲话。只是在小浅夕眼中，那就是怪人。
她才不想要一个奇怪的弟弟，还带他出去玩，估计一把他带出去，堂哥就会嘲笑她。
“我不喜欢弟弟。”她不高兴地开口。
爷爷紧皱眉头，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她手上，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他耐心教导，“小浅夕，你哥哥和堂哥他们是亲戚，他们不是你的亲哥哥。但弟弟是你的亲人，是跟你是一个妈妈的，我们也是一家人。”
“而且，血缘也没那么亲。你想要哥哥，你大姑家不是也有一个表哥，怎么人家来的时候你不跟人家聊天？表哥都比他们更亲……”
小浅夕还没啃两口苹果，听到这个话，简直要气炸了，她大声地对爷爷说——
“哥哥就是哥哥，是最亲的亲人。”
从小到大，因为她总是闯祸，天天弄得一身脏，而且有时候会磕伤碰伤，特别是在弟弟回来之后，爷爷奶奶总是说这些话。
而且哥哥的妈妈，也就是伯母，也不太喜欢她和堂哥。
小浅夕不明白，哥哥就是哥哥。
为什么不是亲人？
她气得把那就啃了几口的苹果放在桌上，直接跑出外面去了。
爷爷看了看桌上刚削好没多久的苹果，他把水果刀放下，目光炯炯，叹了口气。
小浅夕还是太小了。
……
隔天下午，爷爷骑着单车从学校下面的书店买了两本书，《格林童话》《一千零一夜》，很适合小浅夕这个年纪看。
他笑了一下，他小时候那会喜欢看书但是家里……
……
小浅夕一回家，就听到奶奶很生气地在那骂爷爷。她停下了脚步。
奶奶看到那两本崭新的书就来气，“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又去买书！平时就没有见过你买过菜，天天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书怎么会没用？你真是妇人之见。”
爷爷也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一说，奶奶就更生气了，眼中带着怒火，她指着那两本书。
“以前你女儿上初中，那个时候好不容易存下的钱，那是她读书的学费，”回忆起往事，奶奶的目光带着沧桑感，她尽是失望，“你去买了一本书。那一本就二十，我们去山上干多少天才赚到的？”
“要不是她小叔拿出钱，她都没有学费。”
爷爷沉默不语，他的脸上带着时光的痕迹，他也知道这件事是他错了，后来奶奶把他的书卖了很多，他也没再买过书。
一时间气氛僵持。
小浅夕从门外悄悄地走进来，她怯生生地抬头，心里有点怕，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奶奶发这么大的火。她看到角落边，弟弟躲在一边，有些无助和害怕，可怜巴巴的。
她小声解释，“奶奶，那是我让爷爷买的。”
奶奶听到，没有说什么，目光悠长，似乎透过她看到了曾经的影子，最后叹了一句。
“你爱看就看吧。”
但是书贵，小浅夕没有钱。
她跑到爷爷那间屋子，床上放着几本书，她在那坐着看，全神贯注。很多字，虽然她没有学过，但在电视上都看到过，读起来也不吃力。
下午的太阳格外温柔，透过窗照射到房中的桌案上，撒向点点柔光，似乎在陪伴着孤单一人的小浅夕。
那是段惬意难忘的日子。
夕阳将要落下，藏在山的后面，打算休息一夜时，爷爷奶奶差不多就干完农活回来了。
那个时候，爷爷有空，他来到小浅夕的身边耐心教授她知识，还有解决她看不懂的那些地方。
“爷爷，为什么里面的人这么痛苦？他们没有家人吗？”
小浅夕指了指书，她看了一下午，上面讲了一个孤儿的故事，大致的故事她差不多看明白了，有些词很难理解，但连起来就知道意思了。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
爷爷从她手上拿过书，“人的一生总有痛苦和快乐的。”他顿了顿，“长大以后你就会明白。”
小浅夕眼中茫然。
好奇怪。
什么都是长大以后就明白。
爷爷又陪着她读了一段书，纠正她的一些错别字。
“小浅夕，明天我再给你去买一些书，”一些适合她现在看的书，爷爷也发现这些书并不太适合现在这么小的孩子看，他抱起小浅夕，用手摸了摸她的脸，眼里满是疼爱。
“走，去给你削苹果吃。”
小浅夕兴高采烈，“好，我还要面包。”
“等你吃面包还要不要吃饭了？”爷爷果断拒绝了她，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小淘气，你一身都是泥，又跟你哥他们去哪里玩了？”
小浅夕摇了摇头，她才不会出卖哥哥他们。
其实也没有一身，就是衣服上都沾了灰，看起来有点灰头土脸的。
哥哥带她和堂哥去后山里面玩了，一起去爬树，结果她一不小心摔了一跤，堂哥还一脸嫌弃她。还是哥哥好，第一时间来安慰她。
“你啊你，天天跟着他们，每天都一身脏兮兮的回来……”爷爷还想继续说下去，小浅夕立马捂着耳朵。
“不听你讲这些。”
爷爷无奈，把小浅夕放下来，拿了一个苹果慢慢地削，他削苹果皮从来不断，小浅夕可崇拜了。
他在一旁削着，小浅夕在一旁聊着。
“爷爷，你明天都帮我买几本书，我想看。”看了几天下来，书确实很有趣。
爷爷手上的动作停了停，面上有些惆怅，应了句好。
“多读书也是好的，成天跟你哥哥他们在一块，你哪像个丫头，读书说不定能让你的性子静一静。”
小浅夕撇了撇嘴，不想理会。
“你怎么不带弟弟一起玩？”
小浅夕其实对弟弟很少印象，她大部分时间都在跟哥哥玩，在学校的时候跟朋友玩，回到家洗了个澡，再看看电视，差不多就睡觉了。
弟弟好像在她印象里，没有留下多大色彩。
他跟个哑巴一样，整天不说话，吃饭的时候也不聊天，她跑出去玩，回来时候，总是能看到他一个人在玩石头。小浅夕更不喜欢这个古怪乖僻的弟弟了。
刚才奶奶带弟弟去洗澡了，他倒是乖，不哭不闹，又不爱讲话。只是在小浅夕眼中，那就是怪人。
她才不想要一个奇怪的弟弟，还带他出去玩，估计一把他带出去，堂哥就会嘲笑她。
“我不喜欢弟弟。”她不高兴地开口。
爷爷紧皱眉头，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她手上，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他耐心教导，“小浅夕，你哥哥和堂哥他们是亲戚，他们不是你的亲哥哥。但弟弟是你的亲人，是跟你是一个妈妈的，我们也是一家人。”
“而且，血缘也没那么亲。你想要哥哥，你大姑家不是也有一个表哥，怎么人家来的时候你不跟人家聊天？表哥都比他们更亲……”
小浅夕还没啃两口苹果，听到这个话，简直要气炸了，她大声地对爷爷说——
“哥哥就是哥哥，是最亲的亲人。”
从小到大，因为她总是闯祸，天天弄得一身脏，而且有时候会磕伤碰伤，特别是在弟弟回来之后，爷爷奶奶总是说这些话。
而且哥哥的妈妈，也就是伯母，也不太喜欢她和堂哥。
小浅夕不明白，哥哥就是哥哥。
为什么不是亲人？
她气得把那就啃了几口的苹果放在桌上，直接跑出外面去了。
爷爷看了看桌上刚削好没多久的苹果，他把水果刀放下，目光炯炯，叹了口气。
小浅夕还是太小了。
……
隔天下午，爷爷骑着单车从学校下面的书店买了两本书，《格林童话》《一千零一夜》，很适合小浅夕这个年纪看。
他笑了一下，他小时候那会喜欢看书但是家里……
……
小浅夕一回家，就听到奶奶很生气地在那骂爷爷。她停下了脚步。
奶奶看到那两本崭新的书就来气，“你怎么还是老样子，又去买书！平时就没有见过你买过菜，天天买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书怎么会没用？你真是妇人之见。”
爷爷也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一说，奶奶就更生气了，眼中带着怒火，她指着那两本书。
“以前你女儿上初中，那个时候好不容易存下的钱，那是她读书的学费，”回忆起往事，奶奶的目光带着沧桑感，她尽是失望，“你去买了一本书。那一本就二十，我们去山上干多少天才赚到的？”
“要不是她小叔拿出钱，她都没有学费。”
爷爷沉默不语，他的脸上带着时光的痕迹，他也知道这件事是他错了，后来奶奶把他的书卖了很多，他也没再买过书。
一时间气氛僵持。
小浅夕从门外悄悄地走进来，她怯生生地抬头，心里有点怕，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奶奶发这么大的火。她看到角落边，弟弟躲在一边，有些无助和害怕，可怜巴巴的。
她小声解释，“奶奶，那是我让爷爷买的。”
奶奶听到，没有说什么，目光悠长，似乎透过她看到了曾经的影子，最后叹了一句。
“你爱看就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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