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章仲谋随风起势
还有的媒体直言：这是一场个人电脑领域的革命，是打破了业界行规，引发了商业和生活，颠覆了人们看待世界的方式的伟大变革……
当然了，还有早就安排好的报道。
说的就是诺亚公司的捐赠了，他们同一时间，向美利坚的6家中学，2家大学，英吉利的4家中学，2家大学捐赠了300台诺亚电脑。
总价值超过80万美元。
彰显了一家科技企业，对社会的责任感，以及对教育领域的重视度。
这种火爆。
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冷却。
反而出现了愈演愈烈的情况，因为各方都在推波助澜。
于是，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诺亚这款新上市的个人电脑，就售出了13万台的销量。
质量与口碑双丰收。
这个销售额，直接让业界目瞪口呆之下，一时间鸦雀无声。
要知道，过去的1978年，全年个人电脑销量，也不过才20万出头。
而在1977年，这个数字还停留在4·8万上。
可以预见，按照诺亚的这样的发展势头，岂不是两个月的销量，就可以打破去年的销量总数？
这，确实有些过于让人惊愕了。
但一个产品成功了。
就必然会有无数的人，会去研究它、学习它，甚至是去……复制它。
于是，诺亚也慢慢的，开始被人深入解读。
比如市场。
诺亚帮助他们，打开了一个无限广阔的天地。
他以前不是不存在，而是没有人去迎合这个市场。
而诺亚，帮大家找到了那条最合适的路。
再比如产品的设计。
这样高的配置，为什么诺亚能把价格压到这么低？
各大半导体公司，尤其关注这一点。
比如英特尔、德仪、惠普、IBM、MOS，甚至是大和的东芝、三菱、NEC、富士通等。
都开始关注并研究诺亚。
结果很让人震惊。
就说那枚CPU主芯片吧，上面集成了5000多个晶体管，却用了1·8微米的制程工艺。
对比一下同是16位的英特尔8086芯片，上面却集成了4万个晶体管，也是1·8微米制程。
制程暂且不说，因为两款都一样，没必要比较。
但是晶体管数量上，却相差了8倍。
也就是说，如果用同样的一片晶圆来制作，人家能切割出80个芯片来，你英特尔却只能切割出来10几个。
那么，成本瞬间就拉开了。
然而，这个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能体现它设计水平的，是在主CPU下面，加入了一个缓存芯片。
大家都知道。
CPU和DRAM的发展，带来的虽然是存储容量的提升。
但后者的读取速度慢的问题，却也体现出来了。
而与CPU主频不相匹配，就必然会影响整个微处理系统的性能。
所以，如何设计，才能解决高速CPU和低速DRAM之间的平衡，就是一个关键。
诺亚就巧妙的在他们之间，加入一个高速缓冲存储器。
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其实在8位元处理器时代，这个问题并不太明显。
但在16位元上，这个问题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了。
这样的插入一个缓存，无异于神来之笔，让无数工程师感叹不已。
本来，这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因为接下来，就是摆明车马，看怎么去竞争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现实，又适时的给了他们一棒子。
就在几天之后，一家媒体，采访了一家位于加州斯坦福的晶圆厂。
这家企业，就是为诺亚提供了CPU芯片、存储器芯片以及缓存芯片的供应商。
而就在采访中，晶圆厂负责人坦言，自家生产线制程工艺的良品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三。
这个就直接把各大半导体公司侃晕了……
当前英特尔的良品率是多少呢？
答案是70%还不到。
这差距……
还有希望吗？
诺亚在全球范围内掀起的狂澜，直接让亚力克登上了舆论的潮头。
莫世文还好，毕竟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以及他与诺亚之间的关系。
但是亚力克不一样啊。
他要管理公司，还要准时去牛津商学院读书，不出面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站在前台，迎接一片赞誉之声。
当然了，这个骚气的青年，也不介意偶尔曝光一下，享受一番独立云巅的风景。
就连他们那个江河日下的落魄家族。
都靠着这一番势头，窥到了一丝复兴的希望。
而在市场上，诺亚依然在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随着欧洲各国，以及亚洲的大和、台南、新加坡，以及南高丽销售网络的全部铺开。
各地都是捷报频传。
诺亚公司，也成了英吉利经济危机下，那难得一见的温暖阳光。
引发了举国关注。
进入11月的第一天。
统计数据新鲜出炉，全球总销量终于突破21万台。
一个半月多一点儿的时间，诺亚凭借着一台个人电脑，狂揽5个多亿美元。
这个数据一经公布，瞬间再次引起了一片喧嚣。
这个以前被人无视，甚至连蓝色巨人IBM，都觉得个人电脑市场太小的说法。
完全成了一个笑话。
于是，随着诺亚的这份统计数据被曝光，多家半导体企业，就纷纷公布了研发自己的个人电脑的计划安排。
这个时候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占据市场分一块蛋糕了。
至于其它的，那就先放一边等一等好了。
这时候，大家忽然就意识到，诺亚当初公开自己技术标准的好处了。
不用投入大量的研发资金，不用担心市场的风险预测。
虽然利润可能会少一点儿，但省去了前面的研发投入以及市场风险，利润绝对也不会少啊。
就看谁能抢在前面了。
而这会儿的德仪，其实心里多少是有点儿苦的。
两条三英寸2·5微米制程的生产线，怎么到了人家的手里，转眼就变成了四英寸1·8微米的了呢？
这特么不科学啊！
还有章仲谋领衔的那个小团队。
短短时间里，就把良品率给提升到了90%以上，比大和人还牛叉。
这特么……人才啊！
就算事实与报道中的有所差距，那也不会差别太大。
而相对于自家那刚刚60%出头可怜的良品率……
靠，不能比啊，侮辱性太强了！
这样的人才，怎么就没有留下来呢？
嗯，这个也不能说。
毕竟，德仪可是大企业，脸面还是要的嘛。
而且，毕竟是有那层关系，是不是可以借此，相互交流一下经验？
哈，这是必须的嘛，混商圈的，谁还用不到谁呢？
德仪的算盘打得很响。
但章仲谋现在可顾不上他们。
这段时间，他也忙的有些焦头烂额，嗯，应该说是幸福的烦恼。
诺亚的一炮而红，让自己的芯片供应差点跟不上。
这就有点儿郁闷了，谁会想到个人电脑的市场，会是一片蓝海呢？
还好，前期积累的产品足够多。
要不然还真不一定就能供应的上。
但是现在情况又变了，好几家企业过来谈合作。
他想接，但产能不允许啊，好愁！
再说了，毕竟自己的晶圆厂，也没那个芯片设计能力啊。
就算是代工，那也要别人先设计出来再说啊。
难道还能只卖这几款芯片？
就算是，那也得产能允许啊对不对。
“怎么了章哥，有心事儿？”
看到章仲谋这几天，老是有事没事儿的皱着眉头抽烟，陈家瑜就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个小团队里，也就只有他合适开口了。
年龄资历是一方面，关系近也算是一方面。
“大家都察觉到了？”章仲谋吸了最后一口烟，顺手把它掐灭了，“倒是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其实没什么，就是琢磨着，怎么扩大产能呢？既然说到了这里，正好咱们就先聊聊好了。”
“扩大产能？”
陈家瑜眼中一亮。
章仲谋：“对啊，势在必行啊，个人电脑市场这一下子开拓出来，能爆发出什么样的潜能，谁也不清楚，但前景可观，还是一定的了。所以，我对晶圆厂的发展，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陈家瑜：“既然章哥你看好，那为什么不和莫教授商量一下呢？我们能看到这种形势，难道他就看不到？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之所以犹豫，主要还是因为，没有想好究竟是在这儿扩建，还是回去台南发展。”
章仲谋说到这儿。
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
前几天，台南那边有人过来联系过他。
说希望他能回家乡创业，甚至当局会为他提供一切便利条件。
说实话，他确实心动了。
但是，他很明白一点。
如果自己从头开始，那可就不是一年两年可以走上正轨的。
就说建一座晶圆厂吧，这个世界上，遇到一个莫世文容易，但遇上第二个，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这个人，还是很有些自知之明的。
莫世文可以带着他的人，用一个月的时间改造一条生产线。
但没有了莫世文，自己一年都不一定能够搞得定。
这就是实力了。
陈家瑜笑了，“章哥，我觉得你有些杞人忧天了，这种事情，你其实完全可以和莫教授去商量的。
“我们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看得出来，莫教授不是那种，听不进不同意见的人。
“老美这边的环境怎么样，他肯定也是清楚的，老外懒散的性格、高额的工资、不知所谓的狗屎工会，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理由啊。”
“对啊，”章仲谋瞬间眼前亮了，“哈，的确是我钻牛角尖了，是的，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嘛。”
陈家瑜：“这就对了，那你就抽个时间和莫教授联系吧，我就先去忙了。”
章仲谋：“这倒不用，有些话，是不合适在电话里说的，我会尽快飞一趟香江的，很多细节上的东西，还是当面谈会更还好一些。”
想通透了的章仲谋，这会儿也不再纠结了。
脸上也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
莫非虽然随时都能通过亚力克，了解到诺亚最新的进展。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倒是亚力克，会不时的主动给他打电话，谈及这方面的一些说东西，想装聋作哑都没机会。
但是很显然，莫非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诺亚的表现虽然比他预估的，还要好一些，却也在情理之中，并没有超出意料之外。
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闭关潜修”……
“行了，上个学有那么恐怖吗，搞得自己像是在坐苦监似的，你至于吗？”
安家慧看着对面愁眉苦脸的莫非。
心里莫名的有些发笑。
可惜，单纯的女孩子，又怎么会看透老司机心里的龌龊。
这种卖惨求安慰的伎俩，一向是他们惯用的套路。
针对的，就是那些懵懂无知，又天性善良的女孩。
莫非就很入戏，“如果现在让你再去上幼稚园，你会去吗？”
安家慧却也会无招胜有招，“会啊，那么多小朋友呢，可以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呃……那当我没说。”
莫非这次是真的郁闷了，举错了例子。
安家慧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莫非演戏演过头了，只是这种轻松自在的相处方式，在她看来还是挺有趣的。
不刻意，不做作，完全是自然而然的，让人敞开心扉去享受生活。
“其实下个月就是圣诞假期了，两三个星期哦，你不就又可以解脱了？”
“哈，那倒是，我竟然把这个也给忘记了。”
莫非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他是真的忘了。
印象中，除了一个元旦小假期，神特么圣诞假期，那是什么鬼？
在国内，圣诞这个东西，还真就是胜利的蛋蛋。
它最大的隐形贡献，就是催生了一条限时产业链，比如商家，比如宾馆，比如避孕套或妇幼保健院……
“所以，你大可不必纠结的嘛……那，这个给你，真的很好吃哦！”
安家慧一边安慰着，还一边把那份椰汁紫米糕，往莫非那边推了一下。
莫非就轻轻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嗯，确实幼滑细腻。
虽然看起来像是赤豆糕，吃起来，却有点淡淡的米香，口感绝佳。
这家茶餐厅虽然不是特别的有名，但是在旺角这一带，还是很有些人气的。
莫非舒服的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一些。
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真的不错，不得不说，在吃这一道上，你还是很有些天赋的。”
安家慧白了他一眼，“哼，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吃货？”
莫非绝倒，“你脑子里哪来的那些弯弯绕，我明明是在夸你啊好不好，怎么还学着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安家慧：“没有，我才不是，肯定是你心里就有那个意思。”
莫非无语，“好好，我的错，你说的都对……没天理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说理去。”
“咯咯……”
安家慧捂着嘴轻笑，小女生的心思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当然了，还有早就安排好的报道。
说的就是诺亚公司的捐赠了，他们同一时间，向美利坚的6家中学，2家大学，英吉利的4家中学，2家大学捐赠了300台诺亚电脑。
总价值超过80万美元。
彰显了一家科技企业，对社会的责任感，以及对教育领域的重视度。
这种火爆。
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冷却。
反而出现了愈演愈烈的情况，因为各方都在推波助澜。
于是，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
诺亚这款新上市的个人电脑，就售出了13万台的销量。
质量与口碑双丰收。
这个销售额，直接让业界目瞪口呆之下，一时间鸦雀无声。
要知道，过去的1978年，全年个人电脑销量，也不过才20万出头。
而在1977年，这个数字还停留在4·8万上。
可以预见，按照诺亚的这样的发展势头，岂不是两个月的销量，就可以打破去年的销量总数？
这，确实有些过于让人惊愕了。
但一个产品成功了。
就必然会有无数的人，会去研究它、学习它，甚至是去……复制它。
于是，诺亚也慢慢的，开始被人深入解读。
比如市场。
诺亚帮助他们，打开了一个无限广阔的天地。
他以前不是不存在，而是没有人去迎合这个市场。
而诺亚，帮大家找到了那条最合适的路。
再比如产品的设计。
这样高的配置，为什么诺亚能把价格压到这么低？
各大半导体公司，尤其关注这一点。
比如英特尔、德仪、惠普、IBM、MOS，甚至是大和的东芝、三菱、NEC、富士通等。
都开始关注并研究诺亚。
结果很让人震惊。
就说那枚CPU主芯片吧，上面集成了5000多个晶体管，却用了1·8微米的制程工艺。
对比一下同是16位的英特尔8086芯片，上面却集成了4万个晶体管，也是1·8微米制程。
制程暂且不说，因为两款都一样，没必要比较。
但是晶体管数量上，却相差了8倍。
也就是说，如果用同样的一片晶圆来制作，人家能切割出80个芯片来，你英特尔却只能切割出来10几个。
那么，成本瞬间就拉开了。
然而，这个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能体现它设计水平的，是在主CPU下面，加入了一个缓存芯片。
大家都知道。
CPU和DRAM的发展，带来的虽然是存储容量的提升。
但后者的读取速度慢的问题，却也体现出来了。
而与CPU主频不相匹配，就必然会影响整个微处理系统的性能。
所以，如何设计，才能解决高速CPU和低速DRAM之间的平衡，就是一个关键。
诺亚就巧妙的在他们之间，加入一个高速缓冲存储器。
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其实在8位元处理器时代，这个问题并不太明显。
但在16位元上，这个问题就像是黑夜里的萤火虫了。
这样的插入一个缓存，无异于神来之笔，让无数工程师感叹不已。
本来，这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因为接下来，就是摆明车马，看怎么去竞争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现实，又适时的给了他们一棒子。
就在几天之后，一家媒体，采访了一家位于加州斯坦福的晶圆厂。
这家企业，就是为诺亚提供了CPU芯片、存储器芯片以及缓存芯片的供应商。
而就在采访中，晶圆厂负责人坦言，自家生产线制程工艺的良品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三。
这个就直接把各大半导体公司侃晕了……
当前英特尔的良品率是多少呢？
答案是70%还不到。
这差距……
还有希望吗？
诺亚在全球范围内掀起的狂澜，直接让亚力克登上了舆论的潮头。
莫世文还好，毕竟现在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以及他与诺亚之间的关系。
但是亚力克不一样啊。
他要管理公司，还要准时去牛津商学院读书，不出面都不行。
所以，他只能站在前台，迎接一片赞誉之声。
当然了，这个骚气的青年，也不介意偶尔曝光一下，享受一番独立云巅的风景。
就连他们那个江河日下的落魄家族。
都靠着这一番势头，窥到了一丝复兴的希望。
而在市场上，诺亚依然在攻城掠地，所向披靡。
随着欧洲各国，以及亚洲的大和、台南、新加坡，以及南高丽销售网络的全部铺开。
各地都是捷报频传。
诺亚公司，也成了英吉利经济危机下，那难得一见的温暖阳光。
引发了举国关注。
进入11月的第一天。
统计数据新鲜出炉，全球总销量终于突破21万台。
一个半月多一点儿的时间，诺亚凭借着一台个人电脑，狂揽5个多亿美元。
这个数据一经公布，瞬间再次引起了一片喧嚣。
这个以前被人无视，甚至连蓝色巨人IBM，都觉得个人电脑市场太小的说法。
完全成了一个笑话。
于是，随着诺亚的这份统计数据被曝光，多家半导体企业，就纷纷公布了研发自己的个人电脑的计划安排。
这个时候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是占据市场分一块蛋糕了。
至于其它的，那就先放一边等一等好了。
这时候，大家忽然就意识到，诺亚当初公开自己技术标准的好处了。
不用投入大量的研发资金，不用担心市场的风险预测。
虽然利润可能会少一点儿，但省去了前面的研发投入以及市场风险，利润绝对也不会少啊。
就看谁能抢在前面了。
而这会儿的德仪，其实心里多少是有点儿苦的。
两条三英寸2·5微米制程的生产线，怎么到了人家的手里，转眼就变成了四英寸1·8微米的了呢？
这特么不科学啊！
还有章仲谋领衔的那个小团队。
短短时间里，就把良品率给提升到了90%以上，比大和人还牛叉。
这特么……人才啊！
就算事实与报道中的有所差距，那也不会差别太大。
而相对于自家那刚刚60%出头可怜的良品率……
靠，不能比啊，侮辱性太强了！
这样的人才，怎么就没有留下来呢？
嗯，这个也不能说。
毕竟，德仪可是大企业，脸面还是要的嘛。
而且，毕竟是有那层关系，是不是可以借此，相互交流一下经验？
哈，这是必须的嘛，混商圈的，谁还用不到谁呢？
德仪的算盘打得很响。
但章仲谋现在可顾不上他们。
这段时间，他也忙的有些焦头烂额，嗯，应该说是幸福的烦恼。
诺亚的一炮而红，让自己的芯片供应差点跟不上。
这就有点儿郁闷了，谁会想到个人电脑的市场，会是一片蓝海呢？
还好，前期积累的产品足够多。
要不然还真不一定就能供应的上。
但是现在情况又变了，好几家企业过来谈合作。
他想接，但产能不允许啊，好愁！
再说了，毕竟自己的晶圆厂，也没那个芯片设计能力啊。
就算是代工，那也要别人先设计出来再说啊。
难道还能只卖这几款芯片？
就算是，那也得产能允许啊对不对。
“怎么了章哥，有心事儿？”
看到章仲谋这几天，老是有事没事儿的皱着眉头抽烟，陈家瑜就忍不住开口询问。
这个小团队里，也就只有他合适开口了。
年龄资历是一方面，关系近也算是一方面。
“大家都察觉到了？”章仲谋吸了最后一口烟，顺手把它掐灭了，“倒是忽略了你们的感受，其实没什么，就是琢磨着，怎么扩大产能呢？既然说到了这里，正好咱们就先聊聊好了。”
“扩大产能？”
陈家瑜眼中一亮。
章仲谋：“对啊，势在必行啊，个人电脑市场这一下子开拓出来，能爆发出什么样的潜能，谁也不清楚，但前景可观，还是一定的了。所以，我对晶圆厂的发展，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陈家瑜：“既然章哥你看好，那为什么不和莫教授商量一下呢？我们能看到这种形势，难道他就看不到？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我之所以犹豫，主要还是因为，没有想好究竟是在这儿扩建，还是回去台南发展。”
章仲谋说到这儿。
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
前几天，台南那边有人过来联系过他。
说希望他能回家乡创业，甚至当局会为他提供一切便利条件。
说实话，他确实心动了。
但是，他很明白一点。
如果自己从头开始，那可就不是一年两年可以走上正轨的。
就说建一座晶圆厂吧，这个世界上，遇到一个莫世文容易，但遇上第二个，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这个人，还是很有些自知之明的。
莫世文可以带着他的人，用一个月的时间改造一条生产线。
但没有了莫世文，自己一年都不一定能够搞得定。
这就是实力了。
陈家瑜笑了，“章哥，我觉得你有些杞人忧天了，这种事情，你其实完全可以和莫教授去商量的。
“我们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看得出来，莫教授不是那种，听不进不同意见的人。
“老美这边的环境怎么样，他肯定也是清楚的，老外懒散的性格、高额的工资、不知所谓的狗屎工会，这些都是摆在眼前的理由啊。”
“对啊，”章仲谋瞬间眼前亮了，“哈，的确是我钻牛角尖了，是的，我可以直言不讳的嘛。”
陈家瑜：“这就对了，那你就抽个时间和莫教授联系吧，我就先去忙了。”
章仲谋：“这倒不用，有些话，是不合适在电话里说的，我会尽快飞一趟香江的，很多细节上的东西，还是当面谈会更还好一些。”
想通透了的章仲谋，这会儿也不再纠结了。
脸上也再次恢复了之前的从容。
…………
莫非虽然随时都能通过亚力克，了解到诺亚最新的进展。
但他并没有这么做。
倒是亚力克，会不时的主动给他打电话，谈及这方面的一些说东西，想装聋作哑都没机会。
但是很显然，莫非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诺亚的表现虽然比他预估的，还要好一些，却也在情理之中，并没有超出意料之外。
所以，他可以心安理得的，继续“闭关潜修”……
“行了，上个学有那么恐怖吗，搞得自己像是在坐苦监似的，你至于吗？”
安家慧看着对面愁眉苦脸的莫非。
心里莫名的有些发笑。
可惜，单纯的女孩子，又怎么会看透老司机心里的龌龊。
这种卖惨求安慰的伎俩，一向是他们惯用的套路。
针对的，就是那些懵懂无知，又天性善良的女孩。
莫非就很入戏，“如果现在让你再去上幼稚园，你会去吗？”
安家慧却也会无招胜有招，“会啊，那么多小朋友呢，可以无忧无虑的，多好啊！”
“呃……那当我没说。”
莫非这次是真的郁闷了，举错了例子。
安家慧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莫非演戏演过头了，只是这种轻松自在的相处方式，在她看来还是挺有趣的。
不刻意，不做作，完全是自然而然的，让人敞开心扉去享受生活。
“其实下个月就是圣诞假期了，两三个星期哦，你不就又可以解脱了？”
“哈，那倒是，我竟然把这个也给忘记了。”
莫非轻轻拍了下自己的脑门儿。
他是真的忘了。
印象中，除了一个元旦小假期，神特么圣诞假期，那是什么鬼？
在国内，圣诞这个东西，还真就是胜利的蛋蛋。
它最大的隐形贡献，就是催生了一条限时产业链，比如商家，比如宾馆，比如避孕套或妇幼保健院……
“所以，你大可不必纠结的嘛……那，这个给你，真的很好吃哦！”
安家慧一边安慰着，还一边把那份椰汁紫米糕，往莫非那边推了一下。
莫非就轻轻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嗯，确实幼滑细腻。
虽然看起来像是赤豆糕，吃起来，却有点淡淡的米香，口感绝佳。
这家茶餐厅虽然不是特别的有名，但是在旺角这一带，还是很有些人气的。
莫非舒服的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一些。
脸上也露出了满足，“真的不错，不得不说，在吃这一道上，你还是很有些天赋的。”
安家慧白了他一眼，“哼，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吃货？”
莫非绝倒，“你脑子里哪来的那些弯弯绕，我明明是在夸你啊好不好，怎么还学着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安家慧：“没有，我才不是，肯定是你心里就有那个意思。”
莫非无语，“好好，我的错，你说的都对……没天理了，我都不知道上哪儿说理去。”
“咯咯……”
安家慧捂着嘴轻笑，小女生的心思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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