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瞠目结舌
当前拍摄影视剧，可不是一般人想拍就能拍的。
这个行业的门槛，可不低。
因为它现在真的算是一个技术工种。
在室内拍访谈节目、录制综艺节目什么的，讲究还算少一点，但拍影视剧就不一样了。
各种镜头怎么切换，各种设备怎么埋位，道具场景怎么处理。
这些都算是最基础，也最简单的。
复杂的，就在于现场如何调度上。
环境、剧本、角色心理，都需要对应什么样的镜头语言，打什么光线来衬托，营造什么样的画面质感。
这些都是需要经验，甚至的个人天赋的。
就拿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助理位置来说吧，眼疾手快，动作麻利，那都是最基本的。
重要的还是基本功，最起码的曝光与感光度什么关系，光圈与景深，又是什么关系都要知道吧。
而且，笨重的摄像机，也是一个力气活儿。
身体不行，你都干不了这一行，那种天生一双麒麟臂的人，才是标配。
所以，干这一行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从这一天开始。
莫非就跟在了徐晓明的身边，后边，还跟着一个端茶递水的安家慧。
小妮子天性娇憨，为人单纯，跟着莫非疯玩的时候，她可以没心没肺的撒欢。
但是，看到莫非认真做事的时候，她也能安安静静的守候在身边，不言不语，很有眼力劲儿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看到莫非说话多了，就会适时的递上水杯。
见到莫非偶尔看过来的眼神，也能报之以微笑。
很有些知情识趣的默契在里面。
而莫非，就全身心的满剧组给出建议，从化妆到道具，从灯光到摄影，从演员的表演到导演的整体调度。
一点点从基础上抠细节。
好多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不习惯的。
但徐晓明作为监制和导演都不反对，黄夕照更是全力支持，作为下面的工作人员，也只有服从的份儿。
而且，工钱又不会少拿，一日三餐的待遇，更是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情绪上，却没有什么排斥的心理。
只是，这拍摄的进度，那就可想而知了。
这会儿，一般的电视剧拍摄速度，一天拍一集那绝对是不在话下的。
但是《霍元甲》这部剧，愣是用了五天的时间，才拍完了第一集的内容。
莫非对此，倒是一直不急不缓的，但徐晓明却难免有些心里忐忑。
直到第六天。
莫非让徐晓明将整个剧组，拉进了会议室，集体观看连夜剪辑好的第一集《霍元甲》的成片。
一众人等依次纷纷落座。
还有人不时低声相互讨论几声，显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黄夕照等人也进来了，整个会议室，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那就开始吧。”
黄夕照只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多言。
有工作人员打开那台25英寸彩色电视机，然后默默的坐在了一边……
“咚！”
一声低沉厚重的鼓声响起，电视机荧屏慢慢亮起，一张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老旧报纸，由小变大，缓缓铺满画面。
“咚！”
又是一声鼓声，同样的低沉厚重。
报纸上的字迹，慢慢清晰显现。
单看这画质与清晰度，就能比以前的电视节目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画外音响起。
讲解的，还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些标题不同，内容却大同小异的事件：
“19世纪末，随着西方帝国主义对外扩张掠夺的进一步加剧，有识之士革新旧有制度和生产力方式的热潮，逐渐高涨，并掀起了一场场爱国救亡的变法维新运动，救国自强的民族意识开始觉醒，各界人士……”
伴随着画外音的，只有那“咚咚咚”越来越密集的鼓点声。
让电视机前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心里一紧。
“……启蒙运动下，这些报刊、学会、学堂等，成为了变法制造舆论，培养人才的基础，并很快波及到了全国各地。
“包括天津静海县城的一个武术世家，而我们的主人公，就从小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他的名字叫做霍、元、甲……”
“咚”
随着画外音散去，一个鼓声猛然炸响。
画面上同时韵开三个大字：
霍元甲。
镜头中报纸再次逐渐变小，显出了一双拿着报纸的手。
画面慢慢拉开，最后，定格在黄元深饰演的霍元甲身上。
他缓缓抬头，视角斜上四十五度，微皱着眉头，摆了个位卑不敢忘忧国的伟光正形象，然后定格。
并在这副定格的画面上，开始出现上浮的字迹：
金陵条约、虎门条约、望厦条约、黄埔条约、天津条约、景北条约、马关条约、甲午战争、洋务运动、辛丑条约……
华夏大鼓和小提琴的声音随之响起。
激昂的节奏也开始变幻，逐渐变得气势恢宏、震撼人心。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罗闻用自己独特的声音，唱出了一首慷慨激昂又让人荡气回肠的歌曲。
配上那一行行，近乎屈辱历史的见证，那种发人深省，却也令人热血沸腾的民族风骨，瞬间让人填满了整个心胸。
剧情从霍元甲看到报纸信息，深感国家民族已经处于危亡之际，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开始讲起。
他从小体弱，父亲不允许他习武，但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悟性，创出了自己的一套功法。
但是，看到霍、赵两家原本同根同源，却为了一个正宗的名义而闹得势同水火，深感这种门户之见的狭隘与偏执。
于是，开始了自己发奋图强，求新求变的道路。
第一集的剧情也很简单。
各种人物的出场，关系的铺垫，霍、赵俩家的恩怨情仇什么的，都介绍清楚了。
布景、道具、服装以及演员的表现，都让人眼前一亮。
早期香江的影视剧，最大的弊端是什么？
小家子气。
但是，这部《霍元甲》，就完全摒弃了这一点陋习。
整个场景大气精致，格局厚重，质感十足，从镜头的景深运用上，就可见一斑。
尤其是那几场精彩的打斗戏。
用凌厉的剪辑手法，完全拍出了功夫的爆发力与真实感。
破碎的板凳桌面，碎裂的墙面青砖，甚至可以看到拳脚击打在人脸上，那面部肌肉扭曲变形的痛感。
直接把当场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靠，我的武功有这么厉害吗？”
“嚯，我被打得好惨……哎？可是当时没觉得疼啊，为什么倒是这会儿才感觉好痛。”
“这效果是怎么拍出来的？”
“……”
大多数人都感觉很震撼，别说电视剧了，就是现在电影，都拍不出这样的镜头啊好不好？
太厉害了！
黄夕照下意识的看了莫非一眼。
心里闪过好多念头。
很显然，他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
人家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
无论是技术上、眼光上、还是身后看不清的……背景资源上。
但是不管怎么说，九州电视台的未来，前景将会变得更加宽广无限。
而自己，功成名就也就不在话下了，只要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未来可期……
他想起了莫非曾经对自己许下过的那番诺言，心里一片燥热。
其他人的心思就单纯多了。
亲身参与的，会有名利双收的可能，未能参与的，也从中看到了自己将来追求的道路。
嗯，本来对抽时间进入《霍元甲》剧组，参与观摩的无所谓态度，也直接消失殆尽了。
嗯，一定要去，一定要学。
这会儿的九州电视台，播放的正是由岳华、马敏儿、刘江、万子良、章国荣主演的《浮生六劫》。
作为监制的李肇雄，心头忽然多了一些想法。
但是很显然，这部剧是不可能的，但是下一部呢？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
安家慧坐在莫非的身边，对很多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繁杂，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在莫非的身上。
她对于莫非的神奇，已经早就有些习惯了，
但是，能如此层出不穷的涌现出来，还是让她对莫非的认同感更加深了一些，甚至隐隐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一集放完，大家收获满满，心思各异。
但是他们的真实感受，其实还是大同小异的，那就是：
原来电视剧还能拍成这样啊？
接下来，该忙的都去继续忙了。
虽然大家心思不一，但机会不一定就在今天，而是在以后。
只要盯紧了《霍元甲》剧组，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嘛。
而作为当事人的《霍元甲》剧组成员，则就有些兴致勃勃，甚至是趾高气昂了，就连徐晓明自己，都觉得快被打通任督二脉了呢。
莫非和安家慧则随着黄夕照去了他的办公室。
老爷子满脸红光，“莫非，真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啊，这种从设备器材到拍摄技术手法的运用，都全方位提高的情况，完全是超越小半个时代的创举啊。
“不知道无线那边，看到了这个情况，会不会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啊，哈哈。”
莫非耸了耸肩，“我说过，眼光不要局限在香江这个小圈子里嘛，要将格局放大一些，外面的世界才是最精彩的。”
黄夕照很认同的点头，“嗯，看到这一集《霍元甲》，我算是放心了，不得不说，了不起啊。”
莫非笑了，“哈，感情照叔以前还是不怎么相信我啊？”
黄夕照也没否认，“谈不上相信与否的问题，只是在我的设想里，想要走出香江，起码总要先打败无线吧？那最快也至少需要两三年。
“但是现在看来，我觉得这个时间，可以完全缩短一些了。”
莫非笑了笑没有再什么。
因为有时候说多了，反而会起到逆反的作用。
所以，目前而言，还是顺其自然吧。
无线，已经成了黄夕照的一种执念，那就让他自己亲手去打破吧。
其实在他的内心里。
商业上的竞争，最需要做的就是从自身做起，做好自己该做的，把基础打牢靠。
而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崛起了。
而且，一家独大，有时候也并不是好事儿，容易让人因为没有了竞争目标，进而失去追求陷入迷茫。
老话说得好，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才能春满园嘛。
无论在哪个领域，只有把蛋糕做大了，分享的时候，也才能得到的更多。
当然了，这也有个市场体量大小的问题。
就比如香江吧，弹丸之地，市场小的可怜，就算做得再大，还是有很大局限摆在那儿的。
这就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而凡事必有利弊，就看你如何去把握其中的分寸了。
黄夕照说到正题，“如果接下来每一集都能保持这种水准，那全部制作好了再播放，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莫非哈哈一笑，“嗯，我早就说过了，是你自己信心不足而已。”
黄夕照伸手点了点他，“哈，也是……不过，你说让我随便应付一下3月份黄金档就行，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线那边会有……大动作？”
莫非点了点头，“嗯，他们会推出一部叫做《上海滩》的剧集，只要躲开点，别硬刚就行了。
“其实如果拿《霍元甲》和它打擂台，我们的胜算同样很大，但那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可以讲一下策略的。”
黄夕照皱眉，“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但真的能有你说的……那么强？”
莫非很认真的再次确认，“算是一部好剧，所以，有备无患吧。”
黄夕照默认，“那好吧，我会安排的。”
“嗯，那就麻烦照叔了……对了，我拿给你的那份综艺节目策划你觉得怎么样？”
莫非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提供给九州电视台的，那几份综艺节目策划方案。
这种东西，穿越众必备嘛。
你不走别人的路，怎么来实现让人找不到路的恶趣味成就感？
“嗯，大家都很认可，”被莫非问到这个，黄夕照瞬间眼睛一亮，“那个《谁能成为大富翁》的创意，实在是太新颖了，这种噱头稍微加以宣传，就能引发极大轰动的效果，甚至会掀起某种风潮。
“不得不说，这对于扩大我们电视台的影响力，是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的。”
这个节目，就是后来那个答对15道题目，就能获得百万奖励的《谁想成为大富翁》真人秀节目。
它曾一度被美利坚ABC电视台，评为最会盈利的电视节目。
影响力空前。
在最短的时间内陆续在英吉利、美利坚、荷兰、大和、澳洲等国家推出，都大获成功。
这是一款现象级的综艺节目。
这个行业的门槛，可不低。
因为它现在真的算是一个技术工种。
在室内拍访谈节目、录制综艺节目什么的，讲究还算少一点，但拍影视剧就不一样了。
各种镜头怎么切换，各种设备怎么埋位，道具场景怎么处理。
这些都算是最基础，也最简单的。
复杂的，就在于现场如何调度上。
环境、剧本、角色心理，都需要对应什么样的镜头语言，打什么光线来衬托，营造什么样的画面质感。
这些都是需要经验，甚至的个人天赋的。
就拿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助理位置来说吧，眼疾手快，动作麻利，那都是最基本的。
重要的还是基本功，最起码的曝光与感光度什么关系，光圈与景深，又是什么关系都要知道吧。
而且，笨重的摄像机，也是一个力气活儿。
身体不行，你都干不了这一行，那种天生一双麒麟臂的人，才是标配。
所以，干这一行不是那么简单的。
而从这一天开始。
莫非就跟在了徐晓明的身边，后边，还跟着一个端茶递水的安家慧。
小妮子天性娇憨，为人单纯，跟着莫非疯玩的时候，她可以没心没肺的撒欢。
但是，看到莫非认真做事的时候，她也能安安静静的守候在身边，不言不语，很有眼力劲儿的，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比如看到莫非说话多了，就会适时的递上水杯。
见到莫非偶尔看过来的眼神，也能报之以微笑。
很有些知情识趣的默契在里面。
而莫非，就全身心的满剧组给出建议，从化妆到道具，从灯光到摄影，从演员的表演到导演的整体调度。
一点点从基础上抠细节。
好多人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不习惯的。
但徐晓明作为监制和导演都不反对，黄夕照更是全力支持，作为下面的工作人员，也只有服从的份儿。
而且，工钱又不会少拿，一日三餐的待遇，更是比之前好了不知道多少。
所以，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情绪上，却没有什么排斥的心理。
只是，这拍摄的进度，那就可想而知了。
这会儿，一般的电视剧拍摄速度，一天拍一集那绝对是不在话下的。
但是《霍元甲》这部剧，愣是用了五天的时间，才拍完了第一集的内容。
莫非对此，倒是一直不急不缓的，但徐晓明却难免有些心里忐忑。
直到第六天。
莫非让徐晓明将整个剧组，拉进了会议室，集体观看连夜剪辑好的第一集《霍元甲》的成片。
一众人等依次纷纷落座。
还有人不时低声相互讨论几声，显然，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直到黄夕照等人也进来了，整个会议室，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那就开始吧。”
黄夕照只说了一句话，就不再多言。
有工作人员打开那台25英寸彩色电视机，然后默默的坐在了一边……
“咚！”
一声低沉厚重的鼓声响起，电视机荧屏慢慢亮起，一张不属于这个年代的老旧报纸，由小变大，缓缓铺满画面。
“咚！”
又是一声鼓声，同样的低沉厚重。
报纸上的字迹，慢慢清晰显现。
单看这画质与清晰度，就能比以前的电视节目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画外音响起。
讲解的，还是报纸上刊登的那些标题不同，内容却大同小异的事件：
“19世纪末，随着西方帝国主义对外扩张掠夺的进一步加剧，有识之士革新旧有制度和生产力方式的热潮，逐渐高涨，并掀起了一场场爱国救亡的变法维新运动，救国自强的民族意识开始觉醒，各界人士……”
伴随着画外音的，只有那“咚咚咚”越来越密集的鼓点声。
让电视机前的众人，不由自主的心里一紧。
“……启蒙运动下，这些报刊、学会、学堂等，成为了变法制造舆论，培养人才的基础，并很快波及到了全国各地。
“包括天津静海县城的一个武术世家，而我们的主人公，就从小生活在这个家庭里，他的名字叫做霍、元、甲……”
“咚”
随着画外音散去，一个鼓声猛然炸响。
画面上同时韵开三个大字：
霍元甲。
镜头中报纸再次逐渐变小，显出了一双拿着报纸的手。
画面慢慢拉开，最后，定格在黄元深饰演的霍元甲身上。
他缓缓抬头，视角斜上四十五度，微皱着眉头，摆了个位卑不敢忘忧国的伟光正形象，然后定格。
并在这副定格的画面上，开始出现上浮的字迹：
金陵条约、虎门条约、望厦条约、黄埔条约、天津条约、景北条约、马关条约、甲午战争、洋务运动、辛丑条约……
华夏大鼓和小提琴的声音随之响起。
激昂的节奏也开始变幻，逐渐变得气势恢宏、震撼人心。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
罗闻用自己独特的声音，唱出了一首慷慨激昂又让人荡气回肠的歌曲。
配上那一行行，近乎屈辱历史的见证，那种发人深省，却也令人热血沸腾的民族风骨，瞬间让人填满了整个心胸。
剧情从霍元甲看到报纸信息，深感国家民族已经处于危亡之际，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开始讲起。
他从小体弱，父亲不允许他习武，但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悟性，创出了自己的一套功法。
但是，看到霍、赵两家原本同根同源，却为了一个正宗的名义而闹得势同水火，深感这种门户之见的狭隘与偏执。
于是，开始了自己发奋图强，求新求变的道路。
第一集的剧情也很简单。
各种人物的出场，关系的铺垫，霍、赵俩家的恩怨情仇什么的，都介绍清楚了。
布景、道具、服装以及演员的表现，都让人眼前一亮。
早期香江的影视剧，最大的弊端是什么？
小家子气。
但是，这部《霍元甲》，就完全摒弃了这一点陋习。
整个场景大气精致，格局厚重，质感十足，从镜头的景深运用上，就可见一斑。
尤其是那几场精彩的打斗戏。
用凌厉的剪辑手法，完全拍出了功夫的爆发力与真实感。
破碎的板凳桌面，碎裂的墙面青砖，甚至可以看到拳脚击打在人脸上，那面部肌肉扭曲变形的痛感。
直接把当场的众人，看的目瞪口呆。
“我靠，我的武功有这么厉害吗？”
“嚯，我被打得好惨……哎？可是当时没觉得疼啊，为什么倒是这会儿才感觉好痛。”
“这效果是怎么拍出来的？”
“……”
大多数人都感觉很震撼，别说电视剧了，就是现在电影，都拍不出这样的镜头啊好不好？
太厉害了！
黄夕照下意识的看了莫非一眼。
心里闪过好多念头。
很显然，他终究还是小看了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少年。
人家从来都是用实力说话的。
无论是技术上、眼光上、还是身后看不清的……背景资源上。
但是不管怎么说，九州电视台的未来，前景将会变得更加宽广无限。
而自己，功成名就也就不在话下了，只要专心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未来可期……
他想起了莫非曾经对自己许下过的那番诺言，心里一片燥热。
其他人的心思就单纯多了。
亲身参与的，会有名利双收的可能，未能参与的，也从中看到了自己将来追求的道路。
嗯，本来对抽时间进入《霍元甲》剧组，参与观摩的无所谓态度，也直接消失殆尽了。
嗯，一定要去，一定要学。
这会儿的九州电视台，播放的正是由岳华、马敏儿、刘江、万子良、章国荣主演的《浮生六劫》。
作为监制的李肇雄，心头忽然多了一些想法。
但是很显然，这部剧是不可能的，但是下一部呢？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可不在少数。
安家慧坐在莫非的身边，对很多事情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心思繁杂，但她心里很清楚，这一切的源头，还是在莫非的身上。
她对于莫非的神奇，已经早就有些习惯了，
但是，能如此层出不穷的涌现出来，还是让她对莫非的认同感更加深了一些，甚至隐隐有种莫名其妙的自豪感……
一集放完，大家收获满满，心思各异。
但是他们的真实感受，其实还是大同小异的，那就是：
原来电视剧还能拍成这样啊？
接下来，该忙的都去继续忙了。
虽然大家心思不一，但机会不一定就在今天，而是在以后。
只要盯紧了《霍元甲》剧组，就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嘛。
而作为当事人的《霍元甲》剧组成员，则就有些兴致勃勃，甚至是趾高气昂了，就连徐晓明自己，都觉得快被打通任督二脉了呢。
莫非和安家慧则随着黄夕照去了他的办公室。
老爷子满脸红光，“莫非，真是有些让人刮目相看啊，这种从设备器材到拍摄技术手法的运用，都全方位提高的情况，完全是超越小半个时代的创举啊。
“不知道无线那边，看到了这个情况，会不会连追赶的勇气都没有啊，哈哈。”
莫非耸了耸肩，“我说过，眼光不要局限在香江这个小圈子里嘛，要将格局放大一些，外面的世界才是最精彩的。”
黄夕照很认同的点头，“嗯，看到这一集《霍元甲》，我算是放心了，不得不说，了不起啊。”
莫非笑了，“哈，感情照叔以前还是不怎么相信我啊？”
黄夕照也没否认，“谈不上相信与否的问题，只是在我的设想里，想要走出香江，起码总要先打败无线吧？那最快也至少需要两三年。
“但是现在看来，我觉得这个时间，可以完全缩短一些了。”
莫非笑了笑没有再什么。
因为有时候说多了，反而会起到逆反的作用。
所以，目前而言，还是顺其自然吧。
无线，已经成了黄夕照的一种执念，那就让他自己亲手去打破吧。
其实在他的内心里。
商业上的竞争，最需要做的就是从自身做起，做好自己该做的，把基础打牢靠。
而后，自然而然的，也就能崛起了。
而且，一家独大，有时候也并不是好事儿，容易让人因为没有了竞争目标，进而失去追求陷入迷茫。
老话说得好，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才能春满园嘛。
无论在哪个领域，只有把蛋糕做大了，分享的时候，也才能得到的更多。
当然了，这也有个市场体量大小的问题。
就比如香江吧，弹丸之地，市场小的可怜，就算做得再大，还是有很大局限摆在那儿的。
这就需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了。
而凡事必有利弊，就看你如何去把握其中的分寸了。
黄夕照说到正题，“如果接下来每一集都能保持这种水准，那全部制作好了再播放，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莫非哈哈一笑，“嗯，我早就说过了，是你自己信心不足而已。”
黄夕照伸手点了点他，“哈，也是……不过，你说让我随便应付一下3月份黄金档就行，到底是什么意思？无线那边会有……大动作？”
莫非点了点头，“嗯，他们会推出一部叫做《上海滩》的剧集，只要躲开点，别硬刚就行了。
“其实如果拿《霍元甲》和它打擂台，我们的胜算同样很大，但那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所以，可以讲一下策略的。”
黄夕照皱眉，“这个我倒是听说过，但真的能有你说的……那么强？”
莫非很认真的再次确认，“算是一部好剧，所以，有备无患吧。”
黄夕照默认，“那好吧，我会安排的。”
“嗯，那就麻烦照叔了……对了，我拿给你的那份综艺节目策划你觉得怎么样？”
莫非想起了另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提供给九州电视台的，那几份综艺节目策划方案。
这种东西，穿越众必备嘛。
你不走别人的路，怎么来实现让人找不到路的恶趣味成就感？
“嗯，大家都很认可，”被莫非问到这个，黄夕照瞬间眼睛一亮，“那个《谁能成为大富翁》的创意，实在是太新颖了，这种噱头稍微加以宣传，就能引发极大轰动的效果，甚至会掀起某种风潮。
“不得不说，这对于扩大我们电视台的影响力，是有着极其深远的意义的。”
这个节目，就是后来那个答对15道题目，就能获得百万奖励的《谁想成为大富翁》真人秀节目。
它曾一度被美利坚ABC电视台，评为最会盈利的电视节目。
影响力空前。
在最短的时间内陆续在英吉利、美利坚、荷兰、大和、澳洲等国家推出，都大获成功。
这是一款现象级的综艺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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