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真·大腿
只是，再后来，麻家案发，《东方日报》被牵连突然被停业整顿，紧接着整个麻家崩塌，而不得不陷入甩卖家业的自救。
以至于使得东宝日报社，直接改换门庭，转身投入了九州传媒的怀抱。
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看起来充满了离奇曲折。
但是黄夕照却隐隐觉得，里面，应该有莫非或其背后势力的手尾。
因为九州传媒才是最后的受益者嘛。
这个世界，可从来不会缺少那些阴谋论的支持者。
当然了，说巧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联系一下莫非之前对电视台与合作报社上的态度，就能让黄夕照不得不去脑补一些其它的缘由了。
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回头想一下，莫非当时的表态，压根就明显是别有深意了。
说白了，他当时或许就已经有了某些考虑吧。
这样想来，那还真是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啊。
这种眼光与格局，缜密与细致，本身虽然也是一种高瞻远瞩。
但还不至于让人觉得恐怖，而如果再加上他那强悍的变现能力的话，你就会下意识的不得不去叹服了。
所以，把这些因素都综合一下，你就会发现，所谓的成功，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都已经注定了。
这，就是高屋建瓴的布局。
一种走一步看三步，步步为营的全局性战略操控。
搭上这样的一趟列车，无疑是最让人感觉舒服的。
因为什么都不会缺啊，技术、资金、平台、资源，应有尽有，足以让你尽情的施展自己的理想与抱负。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做出一番成就。
最近每每联想到这些，黄夕照就觉得，自己有种找回了年轻时创业的激情与冲动。
而他自己如今也就54了，其实早就过了年富力强的年龄。
但这能成为机遇就在眼前的阻力吗？
很显然不可能。
因为这个机遇虽然算是突如其来，却依然来的让人无从拒绝。
嗯，就像是莫非本身就自带征服属性，身负可以碾压一切的堂皇之气。
比如那先进的创作理念，比如那构思精妙的策划案，比如那引领时代的设备仪器与技术支持，比如那揽《东方日报》入怀的神秘背景资源……
这些都代表了成功的必备因素。
而自己带领的九州电视台，摆明了，就是那个搭上顺风车的幸运儿，还需要奢求别的吗？
不需要了……
莫非的话继续在耳边响起，“行，到时候我让那边主动接洽电视台这边，到时候你们再自己深入的谈一下，毕竟，报社与电视台以后在很多方面都能资源共享的。”
黄夕照连忙收起了遐思，欣然同意，“那当然，我们电视台早就对报社的采编资源眼馋已久了。”
莫非却话风一转，“呃……这些东西你们自己谈，可千万不要把我牵连进来啊，我还要上学的。”
“噗……”
徐晓明看到莫非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笑喷了。
他也算是渐渐熟悉了莫非的这些套路，但依旧抵不住他那满脸无辜率真的作态，那种反萌差，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忍俊不住。
黄夕照无语，“行了，别作怪了，看把晓明笑得，脸都快要笑抽了。”
莫非一脸正色，“我也没作怪啊，刚才的话可是真心实意的，咱们可得事先说好了，你们俩家该怎么谈是你们的事情，反正你们都在九州传媒的篮子里……
“但是，绝对，绝对不要把我拉进去，我很认真的哦！”
黄夕照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行，我知道了，说白了你就是懒呗，还把上学拿出来当借口，你自己信吗？”
莫非相当坦率，“咳咳，这不说顺嘴了嘛，反正就是为了表达那么一个意思，您既然领会到了我话里的含义，那就说明已经接受了我的意见……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黄夕照懵比，“呃……我答应接受啥了……哎，你别走啊……”
莫非才不管黄夕照在后面怎么咋呼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是他刚从周崇华身上学到的。
嗯，感觉用起来还不错。
于是，整个剪辑室里，除了黄夕照那底气不足的声音外，也就只剩下了徐晓明幸灾乐祸，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的笑声了。
逃出了电视台，莫非反倒不知道该去哪儿好了。
去研究院与科技园区，肯定没人有那闲工夫搭理自己，益智玩具那边上午刚刚去过，安家慧还在上课……
我去，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回来之后，生活的圈子竟然还是小的那么不起眼。
这就有些苦逼了，太特么丢人了有木有，真是悲催到姥姥家了。
去找黄詹聊聊？
不行，这家伙有毒，一个弄不好，就容易被他给带偏了，现在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拒绝腐蚀。
去杏林苑看看？
也不行，苏月最近被新婚生活滋润的活力十足，就连毒舌的功力，都有了一日千里的进境，颇有些荤腥不忌的趋向。
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儿的好。
要不然一高兴说顺嘴了，容易暴露自己的实力。
嗯，还是要低调做人啊！
莫非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沿着广播道向东南方向走。
“咦，莫非，你这是刚从电视台那边出来？”
耳边忽然传来章国荣的声音。
莫非连忙转身望去，刚好看到他从一辆的士上下来，正朝着他快步走来。
就随口答着，“对啊，事情刚做完……你不是回家了吗？没什么事儿吧？”
章国荣四下里瞧了一眼，“没什么大的事情……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没打辆车？”
莫非就摊了摊手，“我刚出来，还没想好去哪儿呢，你就出现了……你呢，接下来要忙什么？”
章国荣笑了下，“我倒是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忙，就是前几天刚搬出了公寓，还在收拾新租的房子呢，如果你不嫌乱的话，就去我那儿坐坐？”
“好啊，那就打扰一下你了……不过，你确定是自己一个人住？”
莫非顿时有了些兴趣。
有些是纯粹好奇心作祟，多数的还是八卦心理爆棚。
章国荣无语，“我现在还是一个人的好不好？”
语气说的很轻松。
但莫非能看出来，他情绪上多少还带着几许的失落，想来应该还是对于和毛毛的感情尚未放下吧。
章国荣也不回电视台了，直接带着莫非重新招了一辆车，回到了自己新租住的房子。
这处住所就在太子道上。
紧邻着九龙医院，距离窝打老道也不远，出入很方便。
“嚯，你这也太腐败了吧，自己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这得有六七百英尺吧？”
莫非打量了一番房子的格局。
设计的还算合理，南北通透，采光也很好。
就是两个卧室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些浪费了。
“之前我住在美孚那边，早就受够了紧窄狭小的局促，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压抑了。现在拜你所赐，专辑大卖，手里终于宽松了不少，傻子才会选择继续呆在那个鬼地方呢。”
说到自己新专辑《不再回首》的巨大成功，章国荣脸上都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神色。
这张专辑从年前上市开始，就一直热度不减，大多数歌曲完全就是主打歌以上的水平，这种奢侈所能带来的轰动，显而易见会搅动整个歌坛的格局。
市场反馈度，也忠实的反映出了《不再回首》所掀起的波澜，具体到专辑销量数据上，就是月内狂卖12万张的恐怖现象。
在香江，金唱片是以年销量2·5万为标准的，白金唱片就是5万以上，超过10万，那就算是两白金了。
可见，这张专辑之所以能掀起这样的热潮，其造成的影响力，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其实所谓白金唱片5万张的销量，放在几年后，那压根就不算个事儿。
因为在香江乐坛最辉煌的年代，几十万上百万的唱片销量，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放在1980年这个时间点上，年代先天限制性的条件就太大了，整个唱片销售市场就那么大，还算是酝酿发展期，远没有后来的那么庞大的受众群体。
要知道，去年香江上市发行的所有音乐专辑中。
能达到金唱片的，也就汪明荃的4张、邓丽君的3张、徐冠杰的2张、郑绍秋的2张、罗闻的3张以及珍妮的1张。
而其中《萧十一郎》还是汪明荃与罗闻合作的，《欢乐年年》爷是汪明荃与郑绍秋合作的。
也就是说，能达到《不再回首》月销售量程度的，一年也不过才13张专辑而已。
那么这张《不再回首》一年又能卖出个什么高度？
由此也可见这张《不再回首》的爆红，对于整个乐坛的冲击，是有多么的恐怖了。
而专辑的爆红，也为章国荣个人，带来了巨大的荣誉和成功。
一句话，他火了，也成名了……
年后的这段时间，他简直要忙的飞起。
各种商演活动、签售、通告，可谓是纷至沓来，都恨不得把自个儿掰成两半儿，可以去各忙各的。
至于奖金与收获，那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也怪不得他会迫不及待的来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了。
当然了，这和他从小成长的环境，也是密不可分的。
章国荣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出身。
他的父亲张活海，可是香江曾经的洋服大王，专门为好莱坞明星马龙·白兰度、加利·格兰特、威廉·赫顿等人设计订做过服装的。
而且张家以前在粤东省，那可是名门望族，有名的大地主。
只是特殊年代的遭遇，使得张家损失惨重，以至于家道中落。
但这并不代表张家就真的落魄了，这一点，从张活海一直担任着张氏宗亲会的会长职位上，就可见一般。
太平绅士张仁龙与张活海家里就是世交，关系一直保持的很好。
而这个张仁龙，就是邵氏著名的影星傅声的父亲，歌星珍妮的公公。
他本人，还曾担任过新界乡议局的主席，后来还会被委任为立法局议员，同时也是新界总商会的创办人，算是香江的富商名流。
而且，章国荣的姐姐也不是一般人。
她毕业于香江大学，担任过湾仔民政主任，受港督麦理浩的委任，一手创办了香江消费者协会，并亲自担任首任总干事，一做就是十年。
而她的丈夫，如今还担任两局及行政管理处处长。
按历史轨迹来说，明年就会上任新界政务署长，成为立法局官守议员。
所以说，章国荣的关系网，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比如他的义父张玉麟，虽然去年刚刚病逝，但那也是担任过香港置业信托公司董事、中文大学联合书院校董、出任过东华三院主席的人。
和妻子谭爱莲一样，都是香江太平绅士，获得过MBE勋衔的。
嗯，这个张玉麟，也是唐鹤德唐先生的义父。
总而言之，章国荣的成长环境，早就养成了他对于优渥生活的习惯，或许这就是养成他一身优雅气质的原因所在吧。
莫非就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还不错，虽然还赶不上你家里别墅的宽敞，但是也能将就一段时间了，而且，我相信你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你就能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住处的。”
“哈，那就承你吉言了，到时候真要是实现不了，那我可就赖上你了啊。”
章国荣像是抓住了天大机遇似的，立马选择了打蛇随棍上。
既然莫非开了“金口”，拿黄詹的话来说，那就必须咬定青山不放松啊。
这种好事儿，求都求不来呢。
“别跟着黄老邪学坏了啊，这与你身上的气质不符，所以，千万不要沾染上那个老不羞死皮赖脸的尿性，很违和的好不好？”
莫非无奈，黄老邪还真是荼毒万里，遗祸无穷呢。
连章国荣都没能幸免，太不讲道理了。
听到莫非这样说，章国荣的脸上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你放心，我不会的……但是有时候你不能不承认，詹叔有些话，听起来还是不无道理的。
“而且，我最近按照你教的那个呼吸法练习，是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的提高。
“你不觉得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驾驭更多不同风格的曲风了吗？难道你就没有因此而生出新的创作激情的冲动？”
以至于使得东宝日报社，直接改换门庭，转身投入了九州传媒的怀抱。
这一系列眼花缭乱的操作，看起来充满了离奇曲折。
但是黄夕照却隐隐觉得，里面，应该有莫非或其背后势力的手尾。
因为九州传媒才是最后的受益者嘛。
这个世界，可从来不会缺少那些阴谋论的支持者。
当然了，说巧合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如果联系一下莫非之前对电视台与合作报社上的态度，就能让黄夕照不得不去脑补一些其它的缘由了。
而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回头想一下，莫非当时的表态，压根就明显是别有深意了。
说白了，他当时或许就已经有了某些考虑吧。
这样想来，那还真是让人感觉不寒而栗啊。
这种眼光与格局，缜密与细致，本身虽然也是一种高瞻远瞩。
但还不至于让人觉得恐怖，而如果再加上他那强悍的变现能力的话，你就会下意识的不得不去叹服了。
所以，把这些因素都综合一下，你就会发现，所谓的成功，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就都已经注定了。
这，就是高屋建瓴的布局。
一种走一步看三步，步步为营的全局性战略操控。
搭上这样的一趟列车，无疑是最让人感觉舒服的。
因为什么都不会缺啊，技术、资金、平台、资源，应有尽有，足以让你尽情的施展自己的理想与抱负。
只要你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做出一番成就。
最近每每联想到这些，黄夕照就觉得，自己有种找回了年轻时创业的激情与冲动。
而他自己如今也就54了，其实早就过了年富力强的年龄。
但这能成为机遇就在眼前的阻力吗？
很显然不可能。
因为这个机遇虽然算是突如其来，却依然来的让人无从拒绝。
嗯，就像是莫非本身就自带征服属性，身负可以碾压一切的堂皇之气。
比如那先进的创作理念，比如那构思精妙的策划案，比如那引领时代的设备仪器与技术支持，比如那揽《东方日报》入怀的神秘背景资源……
这些都代表了成功的必备因素。
而自己带领的九州电视台，摆明了，就是那个搭上顺风车的幸运儿，还需要奢求别的吗？
不需要了……
莫非的话继续在耳边响起，“行，到时候我让那边主动接洽电视台这边，到时候你们再自己深入的谈一下，毕竟，报社与电视台以后在很多方面都能资源共享的。”
黄夕照连忙收起了遐思，欣然同意，“那当然，我们电视台早就对报社的采编资源眼馋已久了。”
莫非却话风一转，“呃……这些东西你们自己谈，可千万不要把我牵连进来啊，我还要上学的。”
“噗……”
徐晓明看到莫非这个样子，就忍不住笑喷了。
他也算是渐渐熟悉了莫非的这些套路，但依旧抵不住他那满脸无辜率真的作态，那种反萌差，有时候真的很让人忍俊不住。
黄夕照无语，“行了，别作怪了，看把晓明笑得，脸都快要笑抽了。”
莫非一脸正色，“我也没作怪啊，刚才的话可是真心实意的，咱们可得事先说好了，你们俩家该怎么谈是你们的事情，反正你们都在九州传媒的篮子里……
“但是，绝对，绝对不要把我拉进去，我很认真的哦！”
黄夕照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行，我知道了，说白了你就是懒呗，还把上学拿出来当借口，你自己信吗？”
莫非相当坦率，“咳咳，这不说顺嘴了嘛，反正就是为了表达那么一个意思，您既然领会到了我话里的含义，那就说明已经接受了我的意见……哈，那就这么说定了。”
黄夕照懵比，“呃……我答应接受啥了……哎，你别走啊……”
莫非才不管黄夕照在后面怎么咋呼呢。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这是他刚从周崇华身上学到的。
嗯，感觉用起来还不错。
于是，整个剪辑室里，除了黄夕照那底气不足的声音外，也就只剩下了徐晓明幸灾乐祸，已经有些压抑不住的笑声了。
逃出了电视台，莫非反倒不知道该去哪儿好了。
去研究院与科技园区，肯定没人有那闲工夫搭理自己，益智玩具那边上午刚刚去过，安家慧还在上课……
我去，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自己回来之后，生活的圈子竟然还是小的那么不起眼。
这就有些苦逼了，太特么丢人了有木有，真是悲催到姥姥家了。
去找黄詹聊聊？
不行，这家伙有毒，一个弄不好，就容易被他给带偏了，现在自己还是个孩子呢，拒绝腐蚀。
去杏林苑看看？
也不行，苏月最近被新婚生活滋润的活力十足，就连毒舌的功力，都有了一日千里的进境，颇有些荤腥不忌的趋向。
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儿的好。
要不然一高兴说顺嘴了，容易暴露自己的实力。
嗯，还是要低调做人啊！
莫非一边乱七八糟的想着，一边沿着广播道向东南方向走。
“咦，莫非，你这是刚从电视台那边出来？”
耳边忽然传来章国荣的声音。
莫非连忙转身望去，刚好看到他从一辆的士上下来，正朝着他快步走来。
就随口答着，“对啊，事情刚做完……你不是回家了吗？没什么事儿吧？”
章国荣四下里瞧了一眼，“没什么大的事情……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怎么没打辆车？”
莫非就摊了摊手，“我刚出来，还没想好去哪儿呢，你就出现了……你呢，接下来要忙什么？”
章国荣笑了下，“我倒是没什么别的事情要忙，就是前几天刚搬出了公寓，还在收拾新租的房子呢，如果你不嫌乱的话，就去我那儿坐坐？”
“好啊，那就打扰一下你了……不过，你确定是自己一个人住？”
莫非顿时有了些兴趣。
有些是纯粹好奇心作祟，多数的还是八卦心理爆棚。
章国荣无语，“我现在还是一个人的好不好？”
语气说的很轻松。
但莫非能看出来，他情绪上多少还带着几许的失落，想来应该还是对于和毛毛的感情尚未放下吧。
章国荣也不回电视台了，直接带着莫非重新招了一辆车，回到了自己新租住的房子。
这处住所就在太子道上。
紧邻着九龙医院，距离窝打老道也不远，出入很方便。
“嚯，你这也太腐败了吧，自己一个人住两室一厅的房子？这得有六七百英尺吧？”
莫非打量了一番房子的格局。
设计的还算合理，南北通透，采光也很好。
就是两个卧室对于一个人来说，有些浪费了。
“之前我住在美孚那边，早就受够了紧窄狭小的局促，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有些压抑了。现在拜你所赐，专辑大卖，手里终于宽松了不少，傻子才会选择继续呆在那个鬼地方呢。”
说到自己新专辑《不再回首》的巨大成功，章国荣脸上都不自禁的露出了一抹激动的神色。
这张专辑从年前上市开始，就一直热度不减，大多数歌曲完全就是主打歌以上的水平，这种奢侈所能带来的轰动，显而易见会搅动整个歌坛的格局。
市场反馈度，也忠实的反映出了《不再回首》所掀起的波澜，具体到专辑销量数据上，就是月内狂卖12万张的恐怖现象。
在香江，金唱片是以年销量2·5万为标准的，白金唱片就是5万以上，超过10万，那就算是两白金了。
可见，这张专辑之所以能掀起这样的热潮，其造成的影响力，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其实所谓白金唱片5万张的销量，放在几年后，那压根就不算个事儿。
因为在香江乐坛最辉煌的年代，几十万上百万的唱片销量，都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但放在1980年这个时间点上，年代先天限制性的条件就太大了，整个唱片销售市场就那么大，还算是酝酿发展期，远没有后来的那么庞大的受众群体。
要知道，去年香江上市发行的所有音乐专辑中。
能达到金唱片的，也就汪明荃的4张、邓丽君的3张、徐冠杰的2张、郑绍秋的2张、罗闻的3张以及珍妮的1张。
而其中《萧十一郎》还是汪明荃与罗闻合作的，《欢乐年年》爷是汪明荃与郑绍秋合作的。
也就是说，能达到《不再回首》月销售量程度的，一年也不过才13张专辑而已。
那么这张《不再回首》一年又能卖出个什么高度？
由此也可见这张《不再回首》的爆红，对于整个乐坛的冲击，是有多么的恐怖了。
而专辑的爆红，也为章国荣个人，带来了巨大的荣誉和成功。
一句话，他火了，也成名了……
年后的这段时间，他简直要忙的飞起。
各种商演活动、签售、通告，可谓是纷至沓来，都恨不得把自个儿掰成两半儿，可以去各忙各的。
至于奖金与收获，那自然也是水涨船高了。
也怪不得他会迫不及待的来改善自己的居住环境了。
当然了，这和他从小成长的环境，也是密不可分的。
章国荣可不是一般的家庭出身。
他的父亲张活海，可是香江曾经的洋服大王，专门为好莱坞明星马龙·白兰度、加利·格兰特、威廉·赫顿等人设计订做过服装的。
而且张家以前在粤东省，那可是名门望族，有名的大地主。
只是特殊年代的遭遇，使得张家损失惨重，以至于家道中落。
但这并不代表张家就真的落魄了，这一点，从张活海一直担任着张氏宗亲会的会长职位上，就可见一般。
太平绅士张仁龙与张活海家里就是世交，关系一直保持的很好。
而这个张仁龙，就是邵氏著名的影星傅声的父亲，歌星珍妮的公公。
他本人，还曾担任过新界乡议局的主席，后来还会被委任为立法局议员，同时也是新界总商会的创办人，算是香江的富商名流。
而且，章国荣的姐姐也不是一般人。
她毕业于香江大学，担任过湾仔民政主任，受港督麦理浩的委任，一手创办了香江消费者协会，并亲自担任首任总干事，一做就是十年。
而她的丈夫，如今还担任两局及行政管理处处长。
按历史轨迹来说，明年就会上任新界政务署长，成为立法局官守议员。
所以说，章国荣的关系网，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比如他的义父张玉麟，虽然去年刚刚病逝，但那也是担任过香港置业信托公司董事、中文大学联合书院校董、出任过东华三院主席的人。
和妻子谭爱莲一样，都是香江太平绅士，获得过MBE勋衔的。
嗯，这个张玉麟，也是唐鹤德唐先生的义父。
总而言之，章国荣的成长环境，早就养成了他对于优渥生活的习惯，或许这就是养成他一身优雅气质的原因所在吧。
莫非就一边看，一边啧啧有声，“还不错，虽然还赶不上你家里别墅的宽敞，但是也能将就一段时间了，而且，我相信你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你就能找到一个更合适的住处的。”
“哈，那就承你吉言了，到时候真要是实现不了，那我可就赖上你了啊。”
章国荣像是抓住了天大机遇似的，立马选择了打蛇随棍上。
既然莫非开了“金口”，拿黄詹的话来说，那就必须咬定青山不放松啊。
这种好事儿，求都求不来呢。
“别跟着黄老邪学坏了啊，这与你身上的气质不符，所以，千万不要沾染上那个老不羞死皮赖脸的尿性，很违和的好不好？”
莫非无奈，黄老邪还真是荼毒万里，遗祸无穷呢。
连章国荣都没能幸免，太不讲道理了。
听到莫非这样说，章国荣的脸上反而笑得更灿烂了，“你放心，我不会的……但是有时候你不能不承认，詹叔有些话，听起来还是不无道理的。
“而且，我最近按照你教的那个呼吸法练习，是真的能感觉到自己的提高。
“你不觉得这样一来，我就可以驾驭更多不同风格的曲风了吗？难道你就没有因此而生出新的创作激情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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