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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油尽议事

    群山深处,各种禽鸟此起彼伏的鸣叫,巨兽肆无忌惮的奔跑,捕猎弱小的草食兽类。

    一眼望去,到处都是树木和高山,如果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许多的树木上挂着鲜艳的果实,令人忍不住流口水。

    山林间,一行五六个人走在小径上,为首的是一位体型健硕,古铜色皮肤的中年男人。

    “老大,听上次轮换的兄弟说,族里有一群小毛孩儿偷跑出去了?好像还遇到了什么危险,得亏被外出打猎的队伍发现了,不然都回不来了。”

    队伍中一个短小精悍的男人看向为首的那一位,询问道。

    “几个小兔崽子而已,能闯出多大的祸,咱们族里哪个男子汉不是从小到处捣乱的皮孩儿。”为首的一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笑着嗤笑道。

    “对啊,老大说的没错,你矮猴从小可是光着屁股掏鸟蛋的真汉子,怎么?长大了反而见不得小鬼玩闹啦?”队伍中另外一人嘲笑道。

    闻言,队伍里所有人哈哈大笑。

    “行了,都认真点,咱们快些巡视完这些山头,赶紧回村子。”

    话闭,大家继续沿着常年踩踏出的小径走着。

    “等一等———”

    正在前行的队伍立马警惕起来,纷纷拿起随身携带的武器,有玄铁铸成的狼牙棒,也有等人宽的巨刀,还有两只手臂宽的阔剑。

    矮猴双手举起漆黑的大斧,眸光锐利的盯着声音传出的地方。

    领头的男人取下背负的牛角大弓,弯弓搭箭,将两根手指粗细的铁剑对准前方,随时准备射出。

    所有人身上亮起绿色的光纹,四周风声渐起,周围大树摇曳,仿佛被这股力量冲击。

    “是我啊树龙大哥!”

    这时来人终于进入了所有人的视线,是一个和大家同样穿着的高瘦男人。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放下收回手中的武器。

    “怎么回事,你不是应该在捕猎队伍里吗?怎么敢擅离职守?”元树龙眯起一双龙眼,审视着来人。

    “树龙大哥,昨日族内一群小鬼私自跑出去,遇到危险了,还有……”

    “还有什么?真是一群不让人省心的混蛋。”

    来人不敢吱声。

    矮猴见状,火爆的脾气就上来了,“你个混球,说话只说一半,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

    “是元毅出事了,前几日日我们进山打猎,撞见一群孩子互相搀扶着在林子里东打西撞,棍子那个小鬼扛着元毅和元海,刚好被我们发现了。”来人急忙说道。

    “什么!元海也去了?”

    元树龙听后火冒三丈,恨不得马上回族里收拾这个混蛋。

    “他们伤的怎么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来人刚要回答,便被元树龙打断,“罢了,回去再说吧!你们继续巡视。”

    说罢,立马朝着村子的的方向跑去,其他人面面相觑。

    群山中,一处树木稀疏的地方,石头铸成的围墙,将村子包围,虽说是围墙,但是足有两人高,一般兽族无法逾越,更别说是一般人族了。

    整个村子的排列呈方形,与其说是一个村子,不如说是一个小城池,整个村子里有五六百人,足有二百多青壮年,在这片大陆上处在南方,名为禾村。

    村子内,全都是由巨石和木头建造的房子,有高有低,并不规律,唯有村子中央处有一座三层的房子,全部由石头建造,这是神禾族大长老的住所,也是村子里最具威严的地方。

    此时,这座石屋内,一张木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正是元毅,他静静的躺在那里,没有一丝动静。

    旁边围站着三人。

    分别是胡发皆百的大长老,面庞苍老但身躯依然挺拔的印法长老。

    还有一位面庞英俊的男子,他剑眉星目,如刀削般的脸庞时刻带着微笑,眼睛里仿佛蕴含星子,任谁与他对视都会感到如沐春风,但此刻,他眉头微皱,不停的抚摸着手里的葫芦,这是他装酒的容器,一直随身携带。

    “灵,元毅这孩子已经昏迷三日了,还没有醒来的迹象,你看这……”

    大长老话没有说完,便顿住了,他不忍继续往下说,怕灵会更担心。

    “害,灵长老,你也别担心,元毅这小子命大,这不,昏迷了三日,并无大碍。”

    印法长老接着说道。

    “害,我不怕他受伤,至少我能找出伤势,医好它,就怕像现在这样,一切都没有差错,就是昏迷不醒。”

    被称为灵长老的男子,不过刚刚二十多岁,便成为禾族的长老,可见他的地位并不与年龄相符,他忍不住拿起酒葫芦的木塞,又忍不住的放回去,反反复复,平日里嗜酒如命的俊俏酒鬼此时却喝不下酒了。

    “树龙的儿子怎么样了?”大长老又问道。

    “元海他强行运行灵印,伤及自身,不过我已经摄出他体内暴躁的灵力,用百草露修复了受伤的身体。”

    灵面无表情的说道。

    “哼!我一再督促他们不要在打熬体魄上偷懒,这等微末道行也想催动高级灵印,不自量力的蠢货!”

    印法长老生气的说道,要不是有伤在身,他现在恨不得马上好好收拾元海。

    “不要再怪他了,并不全是他的责任,他这个年纪,便能施展星轮印了,也不愧是树龙的儿子,是个可塑之才。”

    大长老看着躺在床上的元毅,捋了捋胡子,不由得笑了起来。“经此大难,依然不死之人,真硬啊。”

    闻言,灵一脸无奈的看着大长老,印法长老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听那群小鬼的描述,元毅当时特别危险,竟然都没丢了小命,真是命硬啊。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元树龙匆匆忙忙的赶回来了,站在门口,看见三位长老,恭敬的询问道:“三位长老,元毅可有大碍?”

    “暂不知晓,不过,你儿子元海倒是没事。”

    大长老看不出悲喜的说了一句,元树龙却脸色难看。

    “进来吧,把门关上”

    大长老道。

    闻言,元树龙照做,随后来到床前,一看躺在床上的元毅,吃了一惊,他赤裸着上身,稚嫩的皮肤上无一处伤口。

    令元树龙震惊的是,元毅的胸口处,有一个“*”的符号,由无数细密的金色纹路汇聚而成,不过手掌大小。

    “大长老,元毅他这是?”

    元树龙难言惊讶的问道。

    “我也不知,这你得问印法了。”

    大长老捋了捋雪白的胡子,看向印法长老。

    “我使用灵印感知元毅体内的灵力,发现他体内竟然毫无灵气波动,似乎他的身体,被封印了,这个“*”印记应该就是封印关键所在。”

    印法长老遗憾的说道。

    “以我的力量,恐怕无法替他解开封印。”

    闻言,不仅元树龙,就连灵和大长老也被皱起了眉头,虽然之前已经明了,但再次听到后,依然非常的遗憾。

    印法的力量无比强大,万古以来,多少空间域里一方大陆的巨擎们,用实力证明了一件事,想要称霸一方,只有依靠强大的印法造诣。

    而现在,元毅被封印了,便终止了在印法上的修行,这对于禾族来说,是一个大损失,长老们非常看重元毅的天赋,不然也不会在他才三岁时就开始用锻体药打熬他的体魄,这是禾族内十几岁的青壮才会接受的修行。

    “依我族的底蕴看来,恐怕永远也无法替他解开这封印了。”

    灵长老似乎是释然了,淡淡的说道。

    “若是专注于炼体,至高深境界,日后是否能靠本体冲破封印?”

    元树龙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闻言,印法长老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见一个傻子。

    “你是说,在没有印法加持的条件下,打熬体魄?”

    大长老双手负于身后,问出了印法长老的疑惑。

    “没错,元毅的父亲在世时,便以体魄强大而屡次赢得族内的比斗,我了解他的强大,我相信元毅一样可以。”

    元树龙自信满满的说道。

    “错了,我哥哥,年轻时炼体也一样要以印法辅佐,炼体这件事,本身就很危险。”

    灵抬了抬头,一句话就指出了元树龙想法的错误所在。

    “不要急于一时,总会有办法的,此事日后再商量,如今当务之急是元毅能不能醒来。”

    大长老苍老的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好了,印法,树龙,你们先回去吧!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闻言,印法长老向门外走去,元树龙看了看灵,转头跟了上去,他得回去细细询问元海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竖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元毅俊气的脸上,他慢慢的睁开了双眼,审视着周围的环境,熟悉的感觉。

    “这里是……”

    “醒了?”温润如玉的男子嗓音响起。

    听到熟悉的声音,元毅放心了,他这是在禾村。

    听着沸水翻腾的声音,元毅又安详的睡着了。

    “诶,不对,我怎么在水里,好浓的草药味,这是……”

    元毅感觉到了微微的疼痛,立马清醒了过来,仔细环顾四周,自己在叔叔家,也就是自己的家,观察自身,发现自己没有躺在舒服的兽皮铺就的床上,而是在叔叔平日里培育药草的池子里。

    灵叔悠闲地坐在池边的木椅上,仔细的挑选着面前石桌上堆起来的灵果灵草。

    从小跟着灵叔外出采药的元毅认出了部分药草,那都是极为烈性的丹药炼制所需的原料。

    联系刚才感受到的疼痛,还有四周沸腾的池水,元毅明白了,灵叔是在煮他。

    “叔啊,我不就是进山帮你采集一些草药嘛,晚了点回来而已,至于要拿我炼药吗?”

    元毅哭喊道。

    “嘿,往日怎么不见你这么手这么勤,采个药能昏迷三天不醒?还有,别想着从池子里出来,晶鳞龙睛兽在水里盯着你呢!”

    元毅转头,看见一双巨大眸子凝视着自己,蓝色的眼睛射出锐利的晶光,露出的半个兽头,布满了宝石蓝鳞,头上两根龙角。

    它是早年元毅的父亲外出巡视所救,后来,元毅父亲出了意外,母亲不知所踪,便一直留在了灵的家里。

    此兽性格古怪,不与外人亲近,只有元毅和灵能近身,外人只要靠近,便会性情大怒,大长老曾经说过,此兽血脉极为纯正,如果潜心修行,日后必能在神禾村,甚至在这片大陆上称霸一方,只可惜以神禾苗村的底蕴,不可能将它培样成实力强大的灵兽。

    元毅无奈的看着晶鳞龙睛兽,它对着元毅眨了眨眸子,表示自己不可能让他离开这方池子。

    灵依然慢条斯理的挑拣着石桌上成堆的药材,时不时拿起旁边的葫芦喝上一口,看都不看一眼元毅。

    “哎呀!好疼,叔啊,你放了多少草药啊,不嫌浪费吗?”

    元毅忍不住抱怨道。

    “没事,死不了,大长老夸你命硬,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灵终于看向元毅。

    “我的好大侄儿,你可知道这次闯祸把自己坑惨啦?”

    “啊?叔啊,怎么回事,我不就是和元海大哥他们一起偷偷跑出去嘛,没有挖坑啊,你是不是误会了。”

    元毅天真的说道。

    “呵,这方世界何其之大,想要生存就必须拥有强大的实力,神禾村何其之小,如果不是我们无足轻重,早就被其他势力肆意压迫了。”

    灵又拿起葫芦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眼神迷茫起来。

    元毅看到叔叔这副模样,虽然全身越来越疼,像是置身火炉之中,但纵使是天真的他,也不再说话了。

    “元毅,你想一辈子留在神禾村吗?”

    灵的目光注视着虚空处,突然问出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要留在神禾村啊?我在这里很开心,难道灵叔你想娶个婶婶啦?难道是大长老要赶我走了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

    元毅稚嫩的嗓音带着哭腔说道。

    “元毅,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吗?”

    灵的眼光骤然凶狠起来,死死盯着元毅,像是要将他碎尸万段,元毅从未见过灵叔这个样子,与他往日里温和的性格截然相反。

    元毅听到这句话后,回忆起了幼时的经历,他也有父母,他也有亲人,记忆有些模糊,有些残破,但是无论如何,元毅都记得正气凌然的父亲,时常带着微笑的母亲,自己在这样一个美好的家里长大,每当回忆起那段时光,记忆碎片就开始断裂,直至一片模糊,最后元毅记不清父亲的模样,也记不清母亲的模样,只记得自己曾经有一个幸福的家。

    “灵叔,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元毅仿佛受到了刺激,眼睛瞪着灵叔叔,渴望得到答案。

    水里,晶鳞龙睛兽似乎听懂了他们交谈的内容,性情凶烈起来,吐出的气息使得池水翻涌。

    灵笑了,转而站起身来,眯起眼睛,整个人的气势颓然,看向了池子。

    “算了,不和你费这些口舌了,如果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好好修行吧!等你能够依靠炼体将实力超越元海,那时我便告诉你。”

    “为什么?”

    元毅稚嫩的嗓音大喊道。

    “呵,为什么?你没有资格问我这个问题,即使知道真相又如何,失去了修行印法的道路,便失去了掌握强大力量的能力,你凭什么报仇?”

    灵平复了心境,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元毅如遭雷击,父亲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坏人作为,那母亲?

    “好,我答应你。”

    元毅道。

    灵叔将桌上挑选好的药材全部扔进水池,池水骤然翻涌,水汽弥漫,元毅小脸通红,

    “每日以药浴洗练自身,一日不可断,待百日后,跟随元树龙修行,锤炼体魄,我已经与大长老商量好了。”灵转身走向屋子。

    昨夜,神禾村中央,大长老的石屋,大门忽然被敲响。

    “进来吧。”

    大长老叹了口气,轻声道。

    元树龙推开门,慢慢的走了进来,发现灵长老还在这里,欲言又止。

    “不用说,我知道你还是想让元毅放弃印法修行,直接打熬体魄。”

    灵开口道。

    “没错,元毅他天赋异禀,即使不依靠印法,也一样能靠自己变得强大。”

    元树龙道。

    “呵,是元毅天赋异禀,还是你心中有愧?想让元毅靠自己报仇?可笑!”

    灵不屑的语气说道。

    “你说的对,是我无能,我没有本事为他报仇,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当初我连出手都不敢,更别提这些了。”

    元树龙满脸悲伤的说道。

    “可是元毅他不一样,他必须得做些什么,那是他的父亲啊,况且他的姐姐还没……”

    “够了,不要再说了,以后不许你在元毅面前提起这些事。”

    灵愤怒的说道。

    死一般的沉默,二人谁也不说话,大长老双手交叉置于宽大的袍子里,并没有出言缓解两人的矛盾。

    良久以后,三人围坐在屋内的石桌旁,桌上点着一盏兽油灯,灯光不明不暗,刚好照亮三人的脸,映出棱角分明的轮廓。

    在桌上放置着一块骨头,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纹路,汇聚成山川大海,日月星辰,这是一块血脉强大的兽类的骨头。

    “这是一块上古神兽的头骨。”

    大长老平淡的说道。

    元树龙和灵吃惊的看着大长老,不敢相信大长老的话。

    大长老似乎在回忆往事,轻轻叹息一声,目光看向虚空处,开始缓缓道来。

    “大概七十多年前,那时我还不是长老,只是个孩子,禾族为躲避其他势力的互相辗轧,举族迁移到这片荒无人烟的山脉,初到此地,互相招照拂的生存着,那时这里群山高耸,野兽如云,生存十分艰难,时常有族人外出狩猎一去不归,直到有一天,一场暴风雨席卷了这片山脉,通天彻地的雷电肆意攻击着这里的强大野兽和飞禽,那时我贪玩不在村子内,亲眼看到了这么多强大的存在死于如天劫般的雷电下,害怕的躲在一个洞穴里不敢出来,后来竟然睡着了。”

    二人面面相觑,不敢出言打断大长老的回忆。

    “当我醒来后,便看见洞穴外有一只如山般高的巨禽,被从天而降的金光压制,始终无法离开地面,它全身焦黑,萦绕着金色的电光,那时他的巨瞳正好注视着洞口,我吓得不敢动弹,突然,我看见它瞳中厉色一闪,焦黑的羽毛散发出红宝石般的光芒,与从天而降的金光抗衡,奋力飞起,撞断了群山,我这时从洞穴中跑出,感觉整个地面都在摇晃,当我抬头寻找它的踪迹,发现天空上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抓摄它,雷电不断的劈向它,最终,它奋力撞向了天空,强大的力量涟漪波动,我直接晕倒了过去,醒来后,发现全身都是血迹,骨头断了十几根,我看向周围,一片狼藉,没了巨鸟的踪迹,无法行走,我便吃力的爬向村子的方向,途中,我捡到了这块骨头,并把它带了回来。”

    大长老一口气将这块骨头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元树龙和灵听的大为震撼,没想到禾族竟有这样一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实在令人恐惧。

    神兽那是怎样的存在,大概可以称霸一方大陆了,两人都不敢想象,这里曾经竟然发生过神兽级别的战斗,并且似乎以神兽的落败告终,那位究竟是怎样强大的存在,竟能使神兽饮恨。

    大长老没有在意两人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那次经历,我一生不敢和任何人说起,自那时起,我便保存着这块骨头,如此大难,禾族竟然还能有半数族人存活,我将这块骨头视若珍宝,希望它能保佑禾族世代族人。”

    “可是大长老,这和元毅有什么关系。”

    元树龙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神兽肉身强大无匹,是天生的强者,他们修行至高深境界,甚至可主宰几方世界。”

    大长老解释道。

    元树龙皱起眉头,还是没有明白大长老的意思。

    “您是想将这块骨头化为元毅的一部分?助他炼就媲美神兽的肉身?”灵询问道。

    “没错,既然元毅被堵住了印法的道路,那便将另一条路走到底,我们得赌一赌,他需要强大的力量,日后待他知晓了那件事,我想他……”大长老道。

    “我明白了,这是个危险的方法,不过也是一条可行的道路,但是我们怎么能将这块神兽骨融入元毅的身体?”

    元树龙听着听着突然明白了二人所说是何等疯狂的事,也指出了这件事的关键之处。

    “这就得靠你和灵长老了。”

    大长老郑重的看向两人,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本族只要是男子,都会使用药浴的方法锤炼体魄,不论是草药灵果还是兽骨禽经,都是一样的道理,这神兽骨虽然来头强大,但我们可以试一试。”灵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没错,在这之后,需要树龙日日不断的锤炼元毅的身体,使他自身与神兽骨完美融合,这才能拥有行走这条独木桥的能力。”

    大长老将这次的谈话总结起来,也是为二人将需要做的是事分开。

    话毕,灵收起神兽骨,与两人静坐到凌深夜,三人一言不发,直直灯中兽油燃尽。

    灵起身抱起元毅,临走前看了一眼大长老,叹了口气,便离开了长老住处,向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