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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酸柳山上

    凌风鹊俯冲而下时他们被风刮得睁不开眼,孩子们不知道自己在仙山的哪个位置。

    只见除了几人落脚之地还算平整,其它地方怪石林立,石高人矮,再加上只有淡淡的月光照亮着,孩子们只觉得自己被阴森森的怪石包围着,看不到远处,心里发麻。

    叶启安又累又晕,四肢酸痛,真想趴到地上休息,但看黑哥儿还笔挺的站着,心里忐忑不安,问“可以坐下来休息吗?”

    黑哥儿觉得好笑,胖子平时挺有主意的一个人,却被这趟飞行吓坏了,于是安慰道:“仙师也没说不让休息,估计一会还得赶一段路呢,你要是累还是赶紧休息吧。”

    “唉,我现在开始担心我吃不住这修行的苦了。”叶启安一屁股坐到地上,拍打着自己的腿脚。

    徐誉石和叶启瑶也扛不住累,坐下休息,叶启瑶见黑哥儿还站着,问:“黑哥哥你不休息吗?”

    “我还没觉得累。”黑哥儿不仅没感觉累,还感觉全身是劲,他一脸亢奋的对叶启瑶说,不过想了想,还是坐了下来休息,他怕自己是因为心情亢奋而忽略了身体的疲累。

    “黑哥哥,谢谢你,刚才在鸟上,我好几次都快松手了。”叶启瑶稍微恢复后连忙感谢黑哥儿。

    “这么疼这么苦这么累我们都坚持下来了,这修行的苦想来我们互相鼓励的话也能坚持下来的,我们互勉之。”黑哥儿不忘给伙伴们鼓劲。

    夜色里四个小孩静静的坐在怪石包围中等待着,终于,一个身影飞跃而来,孩子们连忙起身迎接。

    仙师扔给四人各一个木牌,叮嘱道:“莫丢了这木牌,否则连命都会丢掉。”然后打出一道仙法,只见乱石间开出一道门户,小孩们连杂役都算不上,仙师也就没兴趣对他们解释,只吩咐了一声跟上就跨进门户。

    四人连忙跟上,跨过门户,只感觉一股清凉之气迎面而来,身上的疲累痛苦都减轻几分,由于深夜,山体非常朦胧,再加上有云雾缓缓流动,孩子们肉眼看不远,仙师的身影很是朦胧,连忙跟上前去。

    仙师掏出一个纸鹤,对孩子们说:“你们跟着纸鹤上山,它会带你们去住的地方,你们自己看着休息一晚,我明天再来找你们。”说罢又飞跃而去。

    纸鹤也开始顺着山道飞,孩子们顾不上欣赏仙山和纸鹤了,连忙跑步跟上,但脚下道路虽然平整,却是蜿蜒向上,很耗体力,叶启瑶本就及时劳累了,过了不久就落到后面了。叶启安见到妹妹跟不上,暗暗着急,但自己体力也已不支,只是强撑,他见跑在最前面的黑哥儿跑动之间还有余力,连忙呼唤求助。

    黑哥儿停了下来,对叶启安和徐誉石说:“你们先走,坚持住。”然后退到叶启瑶身前,俯身让她上来。

    叶启瑶趴到黑哥儿背上,轻轻说:“如果你背不动了一定要喊我下来呀。”

    黑哥儿笑了笑:“放心,我只觉得有使不完的劲。”说着跑步跟上众人。

    这样跑了半个时辰,四人终于看到一处楼阁,叶启瑶从黑哥儿背上爬下,看着纸鹤飞进楼阁,停到一张案几上。四人进到楼阁,但楼阁里没灯,一片乌黑,只有那白色纸鹤隐隐发光。

    黑哥儿终于跑到头,一口气也泄了下来,双腿一软,差点摔倒,也就不想摸黑折腾了,对众人说:“你们都带有药膏吧?我们先抹上药膏再休息。”

    “我不想动了,我想现在躺下就睡。”叶启安一屁股坐地上说。

    “要是你不怕明天浑身酸痛你就睡,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折腾呢。我们到外面抹药,丫头你自己在里面抹,抹好了喊我们。”黑哥儿说完就往外面走,徐誉石紧紧跟上。

    叶启安叹了口气也只能出去,留叶启瑶一个人在楼阁里面。

    等叶启瑶抹完药膏招呼众人进来,黑哥儿进来后说声睡吧,就靠着纸鹤停留的案几和衣躺下,其余三人见状也跟着躺下就睡,他们可累坏了。

    第二天一早,黑哥儿睁开惺忪的眼睛,挠挠乱乱的头发,晃晃悠悠地挣扎着爬了起来,身体沉重,昨晚的药膏没能完全缓解肌肉酸痛。他慢慢走动,眯着眼四处打量,只见大堂空间很大,四根青色的大柱子立于四角,两侧,正中靠墙一张长方形的案几,案几上摆着一个大鼎,正中一个八仙桌带着四张椅子摆放中间,叶启瑶三人还睡在八仙桌旁边,除此之外就没其它家具了。两边墙上是两排大大的窗户,窗户颇为通透,大概是琉璃窗。按照黑老头的相术,厅堂是主人的门面,是主人想要展示的一面,若想宣告自己的威严,厅堂就会布置得庄重森严,想要让人觉得主人和善,厅堂就会布置得让人感到亲切,想炫富,就会多摆奢饰品,想隐财,就会布置简陋。黑哥儿正想用黑老头教的相术来猜测旧主人的外显性格,忽然哑然一笑,以凡人相术相仙人,很可能方枘圆凿得出大相径庭的结论,于是放松脑袋不再胡思乱想,往大堂后走去。

    大堂后面是一间茶水间,摆放着两个柜子,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桌子上有茶具。黑哥儿看了一眼就退回大堂,他没找到居室,但想着昨晚看到的楼阁是有三层,想来居室应该在上面,但黑哥儿没找到梯子,大概是因为仙人不需要梯子吧。楼阁里面的家具和地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看多已经许久没人居住了,这处应该就是仙师赏赐的居所,是他们将要生活的地方了。

    黑哥儿拍醒叶启瑶三人,把两个还想赖床的男小子往外面拉,吩咐叶启瑶再抹一次药膏,抹完后出来和他们一起活动一下筋骨吸收药力,等待仙师。

    三个小男孩走出大堂后,就看到不远处一大片田地。三人都见过酸柳城外的田地,但这仙山上的田地显然和酸柳城外的田地是不同的,酸柳城外的田地井字分布,每片田地都是正正方方的,而这片田地是圆的。

    叶启安咕噜的吞了一口口水,惊讶道:“这...这是仙田么?”

    仙田里的庄稼三人不曾见过,只感觉仙气逼人,一下子床气灰飞烟灭,打起精神来。

    他们望着仙田开始抹药膏,等叶启瑶抹完药膏出来时,看到这一大片仙田也是惊讶的张大嘴巴,然后他们开始活动筋骨,小心交谈起来。

    “黑哥哥,这是仙田吗?”叶启瑶一边活动筋骨一边问。

    黑哥儿不搭理胖子,但对丫头妹妹还是愿意聊天的:“我也不知道,但估计是吧,酸柳城外的庄稼我都见过,可比这里的差远了,这里一看就能感觉到贵气,灵气。”

    “是啊,一看就知道很好吃。”叶启安说着肚子咕咕响起来,于是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饼干吃。

    叶启瑶和徐誉石也觉得饥饿,见状也跟着掏出干粮准备吃,,昨晚他们都在黑哥儿的建议下准备了少量的干粮清水和药膏。

    叶启瑶见黑哥儿没拿出干粮,疑惑问道:“黑哥哥你没带吃的么?我可以分给你一些。”说完又准备从怀里掏饼干。

    “不用,我带了,只是想着一会仙师过来可能会给我们准备吃食,我想忍忍等着,要是仙师没给我们准备吃食我再吃。”黑哥儿期待着仙师带来的吃食,说不定就是这片仙田里面的东西做出来的,不由吧唧了一下嘴巴。

    叶启瑶和徐誉石听了马上非常干脆的把刚刚掏出的干粮放了回去,叶启瑶也吧唧了一下嘴巴,:“仙师准备的吃食一定很好吃吧。”说着也看向那片仙田。

    叶启安看着咬了两口的饼干,然后一脸委屈的看着黑哥儿,犹豫不决该继续吃还是不吃。

    黑哥儿不理他,继续活动筋骨,等活动完筋骨,他又重怀里掏出纸和笔,回去大堂里刷刷的写了起来。

    叶启安和徐誉石也想写信报平安,但他没带笔和纸,只能眼巴巴的等着黑哥儿。

    黑哥儿写完后,让开位置,说:“都写一张纸上,只要信能送到一家手里,别家自然也能知道了,能少给仙师添麻烦就少添麻烦。”

    等写好报平安信后,四人又到外面等仙师,过了半个时辰,仙师飘然而至,四人连忙跪下拜见。仙师看着四人,道:“吾乃顾家十四世修真者顾见煊,此酸柳山是我顾家修行之地,此处是吾负责的庄园,这栋楼阁已经多年没人住了,你们就住这里,不准乱跑,特别是不准离开庄园。”

    顾见煊拿出一本书,问:“你们识字吧?”

    孩子们纷纷表示识字,黑哥儿补充一句:“一些生僻字我们可能不认识。”

    顾见煊把书给了黑哥儿,说:“这本《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我给你们十天时间领悟,熟悉功法,这十天里我每天会过来一个时辰,你们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如果十天后不能领悟功法就只能送你们下山了。”

    又说:“等领悟了《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后,你们按功法修炼,我再给你们两个月的时间,两个月后如果没法引气入体,你们还是要下山。”

    然后又拿出一个食盒交给黑哥儿,说:“这是些吃食,只有今天有,以后你们就要自己动手做吃的了,这庄园里的灵田你们不要靠近,灵田左边有口井,你们可以喝井水,灵田右边有个池塘,里面青色的鱼你们可以想办法弄来吃,但每天只能捉四条鱼,而且除了青色鱼,其它颜色的鱼不可捕捉。”

    顾见煊想了想,又说:“我极少和凡人相处,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现在可以告诉我,我斟酌着给你们安排。”

    黑哥儿听了大喜,连忙掏出刚刚写好的书信,又把信摆平到地上,掏出笔补充了些字,然后双手捧着道:“我等凡人所需比较繁杂,但我们在酸柳城已经有所安排,仙师大人只要联系上叶家的叶谈宣或者黑虎帮的齐墨书,把这封信交给他们,他们就会把我们需要的东西准备好。”

    顾见煊把书信拿过来,笑道:“不错,倒是让人省心,嗯,庄园里不少果树结了果,你们要是能摘下来,就赏给你们吃了。”说完腾身离开了。

    黑哥儿看着仙师身影消失不见,连忙捧着《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回到大堂,把它摊到八仙桌上,四个小脑袋就挤到《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上面,一起看了起来。

    等粗看了一遍,黑哥儿把书籍合上,笑道:“吃饭,我们边吃边聊功法。”说着打开食盒,闻着香味,这时叶启安三人才发现自己饥肠辘辘,互相对视而笑。

    然后他们准备一边吃饭,一边讨论起《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但刚吃了口饭菜,就感觉果然不愧是仙食,太好吃了,于是开始纠结要不要讨论功法了。

    黑哥儿很快取消刚才的决定:“吃完饭再讨论这本《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于是三个男孩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只有叶启瑶维持一点淑女范儿。

    黑哥儿吃到七分饱后,看着饭菜还很多,显然仙师不清楚凡人饭量,准备的吃食估计足够吃两天,于是敲了敲桌子让他们慢慢吃,注意形象,还有别吃太饱,一会还要打扫楼阁。

    “这本功法我有三个字不认得,你们谁能把里面的字认全了?”黑哥儿问。

    “我有七个字不认得。”叶启安说。

    “嘻嘻。我只有一个字不认得呢。”叶启瑶说。

    “我没数,但不认得的字挺多的。”徐誉石很是惭愧。

    黑哥儿拿出《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指出自己不认得的三个字,叶启瑶认出两个,剩下一个字正是她也不认得的,但幸运的是徐誉石居然认得,因为那是他爷爷的名字。

    黑哥儿松了口气,至少把字认全了,然后开始讨论功法怎么修行,实际上就是黑哥儿说,叶家兄妹查遗补漏,徐誉石则不停的点头表示赞成。黑哥儿看着徐誉石变成点头虫,就让他去打扫,但徐誉石很快就回来说没工具。黑哥儿说得多,开始口干舌燥,就决定先去找那口井打水。茶水间里有桶有茶具杯子,于是四人提着桶出去找井。

    水井很好找,但水井很大,井水离井口很远,四人没法打水。于是黑哥儿把外套脱下来,又让徐誉石和叶启安也脱下外套,用外套连起来绑住水桶才终于把水提上。四人喝了水后又去找池塘和果树,他们看着池塘里的鱼拿它们没办法,四人都不会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里面的鱼自由的游来游去。果树很高,但难不倒三个小男孩,但黑哥儿不让多摘,只摘了四个一人一个就回楼阁去了。

    四人用水桶里的水洗干净果子后就美滋滋的吃了起来,然后继续讨论功法,黑哥儿不让点头虫徐誉石闲着,把他赶去用果树的树叶打扫楼阁。

    而此事,叶家四房的奴仆丫鬟们正慌得团团转,有五灵根的少爷小姐居然不见了,现在老爷还只在大堂里发脾气,但如果迟迟找不到少爷小姐指不定什么时候脾气就撒到他们这些奴仆丫鬟上面!!

    大堂里叶谈宣老爷正在大堂里黑着脸发脾气,大夫人正在煽风点火,大夫人的儿子是嫡长子,就因为三公子有五灵根,这嫡长子和大夫人经常被三公子骑到头上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你真的不知道那小泼皮带着妹妹去哪撞仙缘?”叶谈宣拿着叶家兄妹留的书信冷着脸问,书信里只说他们要去撞仙缘,让父母们不用担心,并没有说去哪里,实际上两兄妹当时也不知道去哪里。

    “我连他们去撞仙缘都是听你们说的,我哪能知道他们去哪,不过也怨我,这半年来两兄妹总是打听仙人的事,我就应该注意的。”叶家兄妹的亲娘叹了口气。

    兄妹俩打听仙人的事迹的事,叶谈宣也知道,但也只以为是孩子好奇,哪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大胆。

    这时管家胆战心惊的走进来,跪下汇报:“柳家公子那边的人也没见过少爷。”

    叶谈宣的脸更黑,怒道:“能找的地方基本都找完了吧,你们再想想,有没有哪里疏忽的?”

    管家这时欲言又止,叶谈宣冷然到:“怎么??有哪里你不敢说么?”

    管家连忙说:“不是不是,只是觉得不太可能,又怕万一,就是那黑虎帮的黑哥儿那里,小姐和那黑哥儿挺亲近的,公子这半年来和他也经常接触。”

    “那就让人把黑哥儿找来。”叶谈宣吩咐。

    “是。”管家正想退出去,没想到大门忽然刮起一阵分,然后大门居然关闭了,与此同时,一声淡漠的声音传来:“不用找了。”一个少年忽然出现在厅堂中间,他看着叶谈宣:问:“你是叶谈宣?”

    叶谈宣见识不浅,连忙跪下:“正是小人,小人叶谈宣拜见仙师大人。”堂厅里其他人见此连忙也跟着跪下拜见仙人。

    少年正是仙师顾见煊,他把黑哥儿他们写的书信弹到叶谈宣手中,说:“你家儿子和女儿我已经带上酸柳山了,这是他们和他们伙伴写的书信,里面有些凡物,你准备一下,我一会带走。”

    “还请仙师上座稍等,我让人上茶”顾见煊挥手打断“无需上茶,我不喜凡事,尔等也不要透漏我的行踪,给我安排一间静室,我给你一个时辰准备那些凡物,时间一到不管准备多少,我都马上带走。”

    “是是,还请仙师移步小人书房。”叶谈宣把顾见煊带到书房后,回到厅堂马上一目十行粗看书信,找到书信里要求凡物的部分,撕下来交给管家:“马上准备这些物资,一个时辰内必须全部准备好用木箱装好带到这里来,孩子们要在山上生活,一些必须品孩子们未必能考虑周到,如果有补充的你另外装一个箱子里看仙师能不能一起带走,另外注意不要把仙师光临的事泄露出去!”管家不敢耽误,连忙拿着物资清单退下。

    这时叶谈宣才敢定下心来细看书信,读过书信后他见大夫人垂头丧气的呆坐着,也没搭理她,又见两个孩子的亲娘赵夫人正又紧张又期待的盯着自己,于是笑了笑把手里的书信递了过去,他有些嫉妒,因为书信里能读出孩子们更亲近他们的亲娘。

    赵夫人看完信后坐不住,向叶谈宣请求要准备些东西带给孩子,叶谈宣吩咐她不要弄太多东西也就让她去了。

    管家办事利索,不到一个时辰已经把物资准备好装箱里放到厅堂。叶谈宣不敢耽搁,连忙进书房通知仙师,顾见煊走到厅堂一挥手厅堂里面的箱子已经不见,然后吩咐道:“孩子们的事也不要传出去,他们别出心栽进山那是有缘,但你们可别扰吾清静。”说完人影一闪,仙师也离开。

    厅堂里众人面面相觑,等了许久,赵夫人小心翼翼的问:“仙师走了?”

    叶谈宣呼唤几声仙师大人,见无人回应才点点头:“仙师大人应该是离开了,但你们说话还是小心点,特别是不要透漏仙师行踪。”

    众人点头称是。叶谈宣又对管家说:“以后多照顾一下黑虎帮,那黑哥儿和徐誉石也被仙师大人带去酸柳山了,你先出去吧,把门关上。”

    管家连忙应是然后退下顺手关门。赵夫人紧张又期待的问:“孩儿们真的能修成仙人么?”

    “没那么容易,安儿信中倒是信心十足,但你得看黑哥儿写的那些,比起安儿自吹自擂,瑶儿贴心安慰,还是黑哥儿写的那些更有意义。”叶谈宣已经沉住气,严肃的说。

    “如果黑哥儿写的是真的,那老爷一定要多帮帮孩儿们啊”赵夫人忐忑的恳求。

    “那书信经了仙师的手,黑哥儿怎敢虚假,而且他们走的不是正规的上山途径,自然也比旁人难。但总算是自己拼了个机会,比老大那孩子强多了,我肯定尽力帮他,可惜安儿的事仙师不让传,否则倒是能争取家族支持。”叶谈宣颇为遗憾。

    “酸柳山上没有家族的老人吗?”赵夫人带着希冀问到。

    “以前有过,是二房的人,百多年前的事了,不过倒是可以去问问二房有没有剩下的丹药,功法帮不到孩子,丹药倒是可以多想办法。”叶谈宣说。

    傍晚,夕阳西下,四个孩子正在酸柳山的阁楼里研究功法,忽然砰砰砰地上落下几个大木箱子,四人没见到仙师,连忙四周找,找不着又跑出外面,只见远处一个人影越来越淡。

    黑哥儿朝着人影方向跪下,也不管仙师是否能听见,大声拜谢:“多谢顾仙师照顾!”叶启安三人也跟着跪下拜谢仙师。

    等到顾仙师人影完全消失,黑哥儿才进厅堂拆箱子。箱子里的东西比黑哥儿要求的更多,孩子们都很高兴,叶启瑶看着自己最喜欢的衣服和布娃娃,眼睛笑得弯弯的很是好看。

    黑哥儿拍拍手,指着箱子里的扫把抹布和麻绳说:“好了,现在有工具了,我们再把厅堂和茶水间打扫一遍,石头你去打水,胖子你扫地,丫头抹桌子凳子和其他家具用品。”

    叶启安不服气:“那你呢?”

    黑哥儿扫了胖子一眼,指着箱子说:“我把箱子拆来做四张小床,怎么?想要和我换个活来干?”

    叶启安自知自己没那本事,只好乖乖拿着扫把扫地去了。

    打扫,吃饭,洗澡,洗衣,忙完这些后,徐誉石准备把黑哥儿做的小床搬进去,但被黑哥儿拦住了:“不忙着搬。”

    说完,黑哥儿睡到小床上,看着满天星星,张开双臂,感受着清风,喜滋滋的说:“真舒服啊!”

    叶启瑶有样学样的也找张小床睡上去,同样看着满天星星,张开双臂,感受着清风,喜滋滋的说:“真的太舒服了呀!”

    然后叶启安和徐誉石也一样睡到小床上,高喊舒服。

    孩子们酸柳山上的第二天早上,叶启安摸着钓鱼杆笑嘻嘻想着掉的鱼怎么吃,徐誉石挥拳练功,黑哥儿和叶启瑶拿着《胡氏行经通窍开穴凝气法》轻声谈论,直到顾见煊忽然出现。

    四人连忙上前拜见,顾见煊点点头,问:“有什么问题要问?你们只有一个时辰。”

    黑哥儿恭声把一些只认得字,但不解其意的词语说了出来,听得顾见煊直皱眉头,他首次教人,只感觉要解释这么多东西让人心烦。

    黑哥儿见到仙师神情不耐,连忙住嘴,然后又小心翼翼的提醒:“这些应该是基础的知识,不知仙师大人可有解说这些基础知识的书本或图本,是否可传人?”

    顾见煊想了下果然有,而且连那些杂役都可随意观看,只是自己是三灵根,自有家族长辈手把手的教导,倒是不曾看过。

    “你们稍等”顾见煊说完离开,过了半个时辰又带着几本书本和图册回来,把它们递给黑哥儿,说:“借你们三天,三天后我再来取。”然后又飘然离开。

    叶启安和徐誉石看上了几本图册,而黑哥儿则拿着一本《灵气与灵根说》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