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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风波

    这四合院不大,二十来户,一百来号人。但其中的风波可是不小,这就是一个相对封闭、独立的社会,就是一个小世界。在这里每个人都有其不为人知的秘密,就连贾梗三小身上都还各藏着买炮剩下的三分钱而不想让人知道呢。

    陈小军正在屋内的桌上剁着牛肉馅,外面那灶台可是经不起这样的力道。双刀飞舞,但案台上的声音却是不大,对于自己力的控制与应用,陈小军已经初步可以做到精细入微了,进入门径了。陈小军现在得把松肉做好,留着到时再炸。

    这时傻柱正背着老太太,从外面回来。陈小军也没注意到这两人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后面还跟着个气呼呼的娄晓娥。

    “哟,傻叔,还没过年呢,就穿上新鞋啦。”正在外面帮着捣土豆泥的贾梗,一见着那昂着头像公鸡一样走路的傻柱,就笑了起来。

    贾梗这小子,眼也够尖的。他不这样一说,陈小军还真没注意到,一身旧衣的傻柱,脚上却是一双新鞋。可能只有相熟的人才会注意到吧,陈小军平时也不太关注这些。说到底,他在无形之中,已经与这个院里的人划开了界线。

    “捡的,怎么样,漂亮吧!”说完,傻柱还抬起一只脚来拍着显摆了一下,差点没办老太太给摔下来。

    “哼!”娄晓娥却是气得不行,也不在理这二皮脸,直接回了后院。

    “捡的,那你再去捡一双去,骗鬼呢。要是这么好捡,我奶奶也不用辛苦做了。”贾梗也是十一二岁的年纪了,那是明显不信。

    傻柱见正主走了,也就没有了同贾梗鬼扯的心思。“你在这干嘛。”

    “你眼呢,没见我在这帮小军叔干活啊!”对傻柱贾梗可是从来没什么好颜色,至少在心里是这样的。何况现在是在这做正事,背后是陈小军,还不得发起人来疯来。

    “你帮他,可新鲜了哎,我也没见你帮我做过一件事啦!”傻柱打趣道。

    “小军叔给我吃的了。”贾梗得意的说道。

    “给你吃的?我没给你吗?”傻柱有些来气。

    “那是我拿的!你可从来就没给过!”贾梗理所当然的说道。

    “嘿,你小子!有本事以后别来我家!”傻柱笑骂着也回了后院。

    都说老太太帮红军做过鞋,这有多少可信度不知道,至少陈小军在这个四合院里是没有找到多少证据的。因为这仅仅只是傻柱的一己之言,而且更值得怀疑的是傻柱脚上的那双鞋就是买的,老太太平时的行事作风也不见正大光明。

    再说了,抗战死了多少人!按孟子的‘八口之家,五亩之宅。’来算的话,平均下来差不多每家都有因此而没了的人。

    前世陈小军和家乡基本还在后方,他的外公,祖宗十八代都是贫农。当然这是夸张了,十八代贫农,就如十八富贵一样不太可能,除了那曲阜的千年世家。但那也只是个榜样,不具什么现实意义。

    升斗小民,家谱都没有,又如何能查证,但你不能就说他们没有了祖宗十八代吧。

    佃田,种地,交租,就这样活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那股妖风给收了去,从此绝了根,断了嗣。二外公就是被卖了壮丁,出川抗日后就再也没能回来。外公到死也还念叨着:“这个瓜娃子,狗日的就顾个人,跑到宝岛去享福,都不晓得给封信回来,不晓得老子还念叨你的啊!”

    所以对于英雄,陈小军是不崇拜的,因为每个人都是英雄,你是英雄,我也是英雄,无名的英雄。

    下午,都快天黑了,大哥才回来,手里提着两个大红色的新铁皮水壶。一个是花开富贵,一个是鸳鸯戏水。

    吃过饭后,兄弟俩还在商量着,还需要买些什么,什么又没买对,正忙着查漏补缺呢。

    “我今天买的花生是熟的,一大娘说要生的带壳的花生才行。哥,这个你要赶着去菜市买,别到过年时没的卖了,闹了笑话。我就去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行,你回吧,你也累了一天了。”陈大川说道。

    一出门,就见二大爷缩在二门的后面朝着中院偷着望去。陈小军想了想,也走了过去,脚下却是没有丝毫声音发出。陈小军也站在二大爷这边,二门的一侧向里望去。

    “我说,快过年了,别给孩子蒸那两和面的了,给孩子蒸一回全面的吧!”一大爷向着秦淮茹说道。

    陈小军看着眼前这位二大爷,和那雾玻璃上一团清亮中溅出的灯光,也默默的离开了。

    陈小军实在弄不明白,原剧里作者在这里到底想要表达什么,这个剧情太过突兀。虽然,对于悬念,每个读者都想去破解,这的确勾起了读者的好奇心,但这种掐头去尾的悬念又有什么意思呢?

    陈小军始终认为的是‘文以载道。’面非是在这里炫耀技巧的。正如陈小军所听过的很多歌曲一样,初听国家队唱的确惊艳,但久了还是那些饱含深情的歌手唱得入味。

    二大爷的暗中的张望,以及贾张氏的偷窥,就足以说明一大爷平时没这样做过。

    陈小军从来不愿意怀着恶意去揣测人性,而有的人却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性。但这只是认知的方法上的不同罢了,这并不是说陈小军就相信善恶。反而是以最坏的恶意去揣测人性的人,他的底色一定不是真正恶意的。若是的话,又何须去揣测呢?

    而陈小军的底色却只是灰,黑与白都只是灰度的不同而已。性善与性恶都只是人性的一休两面,陈小军却贪心想要从整体上去把握人性,不做那糊涂鬼。

    一大爷口里说的和他做的,往往有矛盾的地方。对于人,就怕表里不一,知行不一。所以陈小军对于一大爷一开始就是抱有戒心的,就如同他对美女同样是怀有戒心的一样。

    因为每个人都会‘恃宠而骄’,这种宠可以是人,社会给的,也可以是老天爷赏的。所以越有天赋的、越受社会所宠爱的人,他的缺陷反而越明显。

    张敏说过美女的话相对来说更不可信,有时人长的好看并不一定就是一种优势,就如人们的常识里五彩的蘑菇是有毒的一样。

    一大爷今晚这事,他就是难以自证清白的。有的人会说什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但也有瓜田李下,礼教之防。所以只要还在这圈子内,你即然管了闲事,就得受这份因果。就如那些公众人士,凭着曝光得了利,却又谈什么私人空间一样。那这风险转稼给了谁。

    那怕是做好事,你也要知道心安背后的风险,道德的满足也是一种欲望,后世各种放生行为,就是这最好的证明。

    院里的三位大爷,陈小军更容易接受二大爷与三大爷,虽然他们各有各的缺点,但这也只是性格上的缺陷,从他们平时的言行中也可以很好的应对与防范。而不是像一大爷那样,借势压人,让人无从反抗,他从不以个人的角度来为人。

    二大爷与三大爷是人,是阎富贵与刘海中。而一大爷不是,他自己也没有分清一大爷与易中海的区别来,他没分清楚公与私。他平时所作所为都是带着一大爷这个面具的,但这个角色却与人性有相冲突的地方,这种风险谁来承受?难道是旁人吗?

    陈小军倒不是想去揣测这事,一大爷的清白与否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他想要弄明白的是作者想要借此表达什么,或者是这件事后的真正的本质是什么。

    陈小军对一大爷抱有先天的成见,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这是为什么。那就是德行,陈小军容不下在德行上的污点。

    若是可以的话,陈小军真想把自己的脑袋打开,将里面的那团乱麻,抽丝剥茧,一根一根的理清楚,他不想这么活的不明不白。

    陈小军为什么还会这么在乎一个人的德行,明明上次叶小兵给他解第四十七卦,泽水困的时候,就已经告戒过他不要背负太多不必要的名、利、德。

    名与利陈小军其实都没有放在心上,但却是谁在往陈小军的脑袋里灌满了德这种观念呢,让他有德这种欲望,从而形成这种价值观的呢?这背后的他们想要掩盖什么,陈小军想弄明白社会的真相,只有这样才有进步的可能。

    一大爷这里是犯了陈小军什么样的忌讳,或者是与陈小军在社会化过程中所形成的价值观相冲突,才让陈小军对他抱有如此之深的成见。陈小军望着四周黑影中的屋顶,就如同巨兽之口一样,而他却就在这黑暗之中。

    陈小军想到了‘命丧天香楼’一事,为何会有万恶淫为首的这一说法。只是因为天香楼是槛内,青楼是槛外。秦可卿是自家的女儿,青楼里是别人家的女儿。而陈小军想到了天香楼,不是说这事就是天香楼,而是为什么陈小军会想到天香楼,这才是陈小军关心的。难道真的是浊者自浊,陈小军自己内心肮脏吗?

    从时间长河中的婚姻制度的变化,来看人们对色所制定的规则。为何所谓的人性就一定要远离人的自然性,人的自然性不也应该是人性的一部分吗?食色,性也。性自命出,命自天降。陈小军也不知谁对谁错,不过还好,陈小军还有时间,过了年他也才十七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