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尾声

    “阿缙！”

    昏昏沉沉。眼皮好重。不想动弹。

    “阿缙！”

    好吵，吵得头疼。

    眼睑艰难地打开。模糊到清晰。

    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不是红色，不是绿色，是白色。

    这是哪里？

    姑姑的脑袋突然闯进白色的视野。

    “阿缙！你终于醒了！

    姑姑一副泫然欲泣的架势。

    “臭小子，喝酒把自己喝进医院！你知不知道你昏迷快一天了！”

    喝酒？医院？

    我不是从那个红色的房间出来的吗？

    他艰难地微转头部。

    病床。点滴。

    难道只是一场梦。包括小葭。

    姑姑似乎呼叫了医生。

    “你爸担心死了，连夜从外地赶回来，一直陪着你都没合过眼。刚刚被我赶去隔壁休息室眯一会。”

    哦，老爸。刚才还想着要和老爸道个歉。

    阿缙脑子还有些混沌。

    那是个梦？

    女生最后说，“一定的。我们一定能见面的。”

    莫名有些遗憾。

    “阿缙，你听我说。你上次负气离开，你爸其实后悔打了你的。但那个姑娘姑姑我接触过，人真的很不错，你爸也没想到你上来就这么不给面子。一会你爸来了，别置气，好好说，行不行？”

    看阿缙没反应，姑姑继续，“那个姑娘多年以前也是A校管院毕业的，说起来还是你学姐呢！对了，上次我说错了，她名字不是佳人的佳，挺复杂的，草字头，真假的假的右半边，那个葭。”

    蒹葭的葭。就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那个……

    阿缙猛然转头望向姑姑。

    姑姑吓一跳，“干嘛瞪我？你真不喜欢就再说，那姑娘和你爸一起从外地回来的，现在也在医院，和你说一声，等下别又置气了……”

    阿缙视线转向门外。

    老爸出现在门口。气喘吁吁。带着明显的黑眼圈。

    身后。门外。站着那个女人。

    微抬的左手。手腕有一块印记。像是灼伤后的疤。

    【我们一定能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