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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与鸦

    封于清于次日凌晨三时绕过封锁线到了丰阳县,他选择找到一个还不算小的酒店落脚打算休息一会儿,他并不是因为太累,而是因为虽然现在废除了宵禁,但是基于战事原因,许多夜市、不夜城、晚间娱乐场所都关了门,居民们更是早早地去睡了,现在他很难去找一个个人打听他想知道的事情,他又怕旅店店主生疑便只好先留宿一晚到第二天清晨再行动。

    第二天清晨封于清从旅店出发在路上挑了一处看起来比较有排面的大房,走到门前问门人:“小兄弟我看这里好生宽敞阔气,不知道是何处仙府?”

    门人一听便笑道:“仙府何缘栽此处,若说繁华?此地也不是个正经发达之处,若说偏安隐逸?又建于该县中心,人又熙熙攘攘,喧闹非常,正所谓高不成,低不就,不是什么仙府。”

    “此地乃丰阳县教育之所,由张子初先生开办,子初先生姓张名荣,原是当地有名的商客,后投身于教育行业。”门客又向封于清解释道。“哦……兄弟既然这么说,那恐怕此地事关重要之事与官府联系颇多吧?”“当然,现在哪里不都是这样?我哥在城里头也是学府门人的,前两天来信说团练使等小官的孩子入学,都得求他们的头。”

    “头儿?”封于清闷出一声。“哎对,通俗地讲就是那里的头儿,老管,管大人。”小门客故作玄虚地停顿了一下:“知道他为啥厉害不?皇上特派官员,专抓咱这一带教育业务,现在虽然正值战乱,可咱们教育这块儿可从来没因此停过,这就是排面。”小门客把头一扬,装作似乎与管大人很熟的样子。

    封于清低着头没说话,装出一副自卑的样子,故意降低自己的地位,抬高门客作为一名“颇有见识”的大哥的身份,他忍着气听他说,但他已经预感他想知道的消息要来了。“前几天,那个刚到这里的官也要为孩子升学的事找他。”“什么官?”“这不清楚了,只知道是前段时间从颖南逃出来的官员。”“也不知道叫什么?”“不知道。”“他们现在仍在开阳?”“那当然了!”封于清听罢,没等小门客说完便挥手离开了,只留下小门客在原地呆站着。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呀!晖哥今儿中午吃啥?”

    晖哥扭过头一看,只见义枭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便嘻嘻一笑:“好的很!红烧肉配米饭,下饭的很!另外您也不小了,别人叫我晖哥可以,您可别也这样叫,乱了辈分”晖哥的小脸儿微微一红。“知道了,知道了,这不是喜欢你这小子才这么随大家这么叫嘛!另外刚才那人是谁?”“不知道,一个外地的,来打听学府的事,挺奇怪的,我还没步入正题,只是说了说管大人和那逃难的官他就急着走了。”“长什么模样穿何样衣服。”“长的没啥特别的脸色有点阴沉,穿的是粗布黑色褐色相间的衣服,带着大斗笠和蓑衣。往西边城门口走了”

    “这就坏事了。”义枭说:“哎,晖哥儿,你叫厨子给我留份饭,多加点肉,我傍晚前回来吃饭。”说罢便疾步走向西方。“傍晚前?那是多久?再晚些不都直接吃晚饭了吗?”晖哥缓缓摇了摇头。

    封于清于下午长途奔驰至开阳市城郊处,现在的开阳是层层防守,不会轻易放外人进去,封于清自知自己不可能大摇大摆地走进城内,便走到一个万丈高的山崖从上可以俯瞰开阳全景,他从背包里掏出粗布与木棍支架搭了个简陋的帐篷,拿出凉席往地上一铺,身上一裹便睡去一直睡到天色刚黑。到了天色渐晚时,他将帐篷反手一折,那帐篷竟变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风筝。封于清将自己的双手与单脚绑在风筝上,通过试风他很确定这支载他的风筝可以飞往并通过他的手段摧毁那栋官员住所,他以前在这里任过很长时间的职,知道团练使的分配住所在哪,风筝上捆好了事先准备的炸药与易燃物,待风筝靠近目标住宅他便提前降落让风筝摧毁住宅,他在潜伏到下面预防秦业一家逃跑。他到了目标住宅旁准备下降,因为天色较黑他的风筝在高空仿佛黑色的巨鸟下面的人无法发现他与炸药搭载在上面,他从风筝上跳下降落在一处屋檐上,风筝逐渐逼近秦业的房子,封于清正期待那一声巨响,然而突然一只巨大的黑鹰直冲自爆风筝飞去两个飞行物提前相撞在空中炸开了花,天空顷刻宛如白昼,封于清原本藏在黑暗的安全处,瞬间被照得清清楚楚,碰巧底下有一队巡逻队经过,为首的士兵便瞅见了他,“哎!在哪干吗?给我下来!”士兵大吼。封于清见状不妙便两三步跳到另一处屋檐,又用钩索飞出城外。

    封于清气喘吁吁,他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任务失败了,风筝提前爆炸,秦业的房子只有房顶的几片瓦被震掉。那只突然飞来的黑色巨鹰到底怎么回事,封于清一时摸不着头脑,但他的第六感已经让他冥冥中感到这次行动已经完全失败,他已经被人盯上了,更恐怖的是敌人在暗处,他,封于清从事暗杀行动多年,如今却被敌人在暗中算计跟踪,他自己却不知道敌人是谁,在哪儿,封于清选择撤退,他预感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有很大的危险。突然一群黑鸟从不远处林中飞出,一个巨大的身影缓缓从林子深处走出。“我以为远道而来必为贵客,谁知居然只是一条落魄之犬,野犬也罢,还是一条断脊之犬,向敌人点头哈腰的畜狗!”义枭用他缓慢而低沉的声音说出这些话,让人感到不怒自威。

    封于清一惊,他从未见过如此身形巨大的老人,听完对方的话便随即拔刀准备迎战。“刚才是你搞的鬼?”

    “来吧!我与你没什么话好谈的。”义枭从背后拔出那把黑色长刀。

    随即两把刀刃迅速碰撞在一起刀在空中迅速挥动出残影,明亮的月光照映在刀背上,两人挥刀力度之大使得刀刃的碰撞震出火花。没过五个回合,封于清的刀法便处于下风,他便用左腿向后稳住,再猛撤一步身体略微向后,故意放空一个身位放义枭挥刀攻过来,这样他便可以借机使出那招落鹰斩•反向回旋,借逆向施力出其不意弹飞对手的刀,然而义枭没有用刀砍过来而是抬腿向封于清的手臂猛然一脚踩去身体借机向后一个后空翻,在空中向封于清掷出六枚飞镖。封于清被突然出来的一脚踩的措不及防,何况对方有如此大的身形与力量,一瞬间破了自己的防御架势,而面对紧随其后的飞镖他只能狼狈地通过翻滚来躲避,然而还是有两枚镖击中了他,好在只是打中他的蓑衣,他背上的蓑衣藏有大量甲片,足已抵挡这两击。

    “下次攻击你就没这么好运了。”“吼,那我也得拿出全力对付你了。”封于清丢掉那把刀从背上取出两把形状怪异的镰刀,义枭认出这是当时属于蓑衣军的特制武器夺鬼镰,镰刀刃与平常的镰刀不同,刀刃由如风车般的旋转钢轮组成,不知道内部是什么构造,使用者可以使钢轮自己转动,钢轮上的尖刃只需擦着对手的一点皮便能让对手血如泉涌。

    封于清猛然跳起,在空中一手向前伸去旋转的钢轮便砍向义枭,义枭那刀抵挡,钢轮高速旋转与刀刃激起阵阵火花,发出骇人的声音,紧接着封于清另一只手猛然拿着另一把镰刀砍向义枭,义枭猛然一个后撤步躲过一击。义枭跳向空中化为一阵黑羽渐渐散去,又突然绕到封于清的身后使出一记交叉斩,封于清转身抵挡却仍被强大的力道震的后退八步之远。封于清将腰上别的类似香囊的东西取下,放在口中一嚼,那香囊其实是装满油的油囊他冲义枭脸上猛然喷了一大口油,义枭一面那衣袖遮挡,一面向后快速退去,如果退慢的后果就是被紧接着从封于清口中喷出的大火烧着,加上刚才的油,足以使大多数人命丧火海。封于清看见义枭明显处于下风,便向自己的武器上喷上油再通过意志能使武器附带些许火焰,少量的火焰沾上油便剧烈燃烧准备一鼓作气通过凌厉的攻势击溃对方,他跳向空中使出一记死亡轮舞,在空中犹如渡鸦一般盘旋又猛然下落,通过旋转身体快速挥动手中的刀刃劈向义枭,义枭也不逞多让,展开刀势快速挥刀将敌人的招式层层破解,招招化解,将复杂的刀法化为一招招组合起来的基本招分别破解,两人的刀刃在空中劈出阵阵残影。突然,义枭向后撤步到一处土堆旁猛地一脚踢出大量尘土蒙蔽对方,封于清展开蓑衣,将身子躲在蓑衣后,挡住灰尘,又

    将手中的双镰刀向前掷出,两把刀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形,穿过了义枭,但在他身后又笔直地飞了回来砍向义枭,义枭俯身躲过在刀刚回到封于清手中还未接稳时,猛然向前突刺,尖刀刺穿封于清的内甲,紧接着义枭在刺中对方的同时借力向上空跳起,又在向下落时砍出一记交叉斩,犹如枭鸟捕食猎物一般下落势不可挡,封于清连中三击,睁着他怨恨的双眼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