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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李妤落抱着自己少的可怜的包袱走在街上。

    李妤落现在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了,从陈皮那里拿的钱现在基本已经所剩无几了,买个包子都成问题。

    李妤落边走边想,眼睛不经意的扫到一个眼熟的人,是陈皮。陈皮在一家面店坐着,一条腿搭在凳子上,身子懒懒的靠在木桩上,面前放着一个笼子,笼子满满的都是螃蟹。

    李妤落立马猜想,二月红的夫人素来爱吃螃蟹,这笼螃蟹该是给二月红夫人丫头的。

    李妤落眼睛一转,立马想到一个主意。

    李妤落小跑到陈皮身旁,手一下搭在陈皮肩膀上:“陈......”

    陈皮一把把李妤落的手扭在身后,李妤落一疼,急得大叫:“陈皮,是我啊,别扭,疼,啊啊啊。”

    陈皮淡淡撇了李妤落一眼,松开了手。

    李妤落委屈巴巴的抱着自己的手,找了一个离陈皮最远的地方坐下。

    陈皮觉得好笑:“几日不见,你咋变这么娇气了。”

    李妤落怒瞪着陈皮:“女孩子本来就娇气,而且你扭得那么用力,是个男人都疼,何况是我一个弱女子。”

    “咕咕”“咕咕”李妤落说完后肚子不争气的响了起来。

    陈皮没忍住,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当然,笑够了,还是叫老板上了碗面。

    李妤落观察着陈皮,发现他现在心情似乎不错,小心翼翼的开口:“陈皮啊,我听说你师娘的病有点严重啊?”

    陈皮立马冷了脸:“会好的,你听哪个混蛋说的,我要他的命。”

    李妤落马上补救道:“别呀,我不是从外省来的嘛,我们家那边有一些调节的办法。”

    话说到一把,顿了顿,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不如,你带我去看看你师娘,我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你师娘调理一下。”

    也亏陈皮的耳力好,把李妤落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来。

    陈皮怀疑的看着李妤落:“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你会这么好心?”

    李妤落小脸鼓了起来:“我是坏人吗?我好心好意的,你竟然这么想我,我不去了。”

    陈皮觉得李妤落特别的可爱:“逗逗你怎么还生气了,等一下吃了饭我带你进府看看。”

    李妤落眼一转,笑眯眯的坐近了陈皮:“陈皮哥啊,我还是有点事要求你的,但是啊,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就一件小事。”

    陈皮撇了李妤落一眼:“果然,被我猜到了吧,你说来我听听。”

    李妤落:“今日你师父不是要唱戏嘛,我在长沙这几天,听人把你师父吹的神乎其神的,我想你带我进去看看,可以不?”

    陈皮:“这也不是什么难事,看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就带你去见识见识。”

    李妤落见目的达到,笑眯眯的把面吃完。

    梨园门口

    李妤落跟着陈皮到戏台子那,现在还未开始,陈皮给李妤落找了个角落坐着:“我在这还有点事,你看好了之后呆在这,别乱跑。”

    转身要走,走了几步,又不放心的折回来威胁道:“别给我惹事。”

    李妤落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这么乖怎么会惹事呢,你太坏了,把我想这么坏。”

    陈皮瞪了李妤落一眼,朝着戏台子后面走去。

    李妤落被一处吵闹吸引了目光。

    “几位爷啊,里边儿请,雅座。”梨园伙计“这边儿。”

    “去,这什么破地儿。”一位穿着貂皮大衣的人粗口成脏,拿起戏目本看了一眼,又随手扔在桌上:“什么破东西。”

    只见貂皮大衣那伸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呸,这破茶能喝吗?”

    敲锣开场,二月红上台开唱,满场戏连楼道都坐满了,李妤落托了陈皮的福,还有了个位置。

    二月红:“东~征~西~战~”

    梨园门口一位夫人姗姗来迟想进梨园,缺不想被梨园伙计拦住抱拳道:“夫人,园里已经开过锣了,实在不好意思。”

    夫人低头叹息:“您通融一下嘛,这才过了这么一会儿,你说,我这好不容易才搞到的票,不能白来啊。”

    梨园伙计上前道:“夫人,二爷已经开过嗓了,实在不能怀了规矩,多有得罪,多多包涵。”

    夫人有点伤心:“我为了听一场二爷的戏,我可是特地从城外赶回来的,通融一下嘛?”

    梨园伙计:“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夫人没了办法,只能走了,谁知走了几步,看见一辆车开了过来,梨园伙计看见下车的人:“佛爷,您来了,您请。”

    夫人很是不服:“这不是开场了吗,他怎么可以进去啊?”

    旁边做生意的伙计听见,不禁一笑回答说:“夫人,你有所不知啊,这张大佛爷可是二爷的志交啊。”

    张启山来的时候,已经没了座位,他就远远战在后排,看着满堂喝彩,李妤落见到张启山带着张日山来了,也不急着上前,因为还有一场好戏。

    貂皮大衣大声叫喊:“停停停,别唱了,别唱了。”

    戏台子上的人停了动作,一中众人朝着貂皮大衣看去。

    貂皮大衣:“这唱的什么东西啊,婆婆妈妈咿咿呀呀的。听着就丧气,对了,你们这湖南最出名的,不就是花鼓戏嘛,来,给老子唱几段听一听。”

    二月红看了那貂皮大衣一样,不愿搭理,那貂皮大衣耍了性子:“唱啊,你,愣住干什么啊?”

    张启山带着张日山缓步走到那貂皮大衣的桌子坐下,那貂皮大衣不察觉,仍不依不饶:“让你们唱,唱上一段,爷有的是钱,快唱,唱啊,快给老子唱。”

    张日山开口自带霸气:“这位先生,你要是不听戏,你可以离开,不要打扰别人听戏好吗?”

    貂皮大衣伸手点了点张日山的军装:“什么打扰不打扰的,别以为你穿着一身军装,老子就怕你。”

    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讲起小话:“佛爷来了,这小子,折腾不到哪儿去来。”

    张启山抿了一口茶,貂皮大衣又叫喊:“唱,给老子唱。”

    张日山上前一步,动作麻利的从腰间掏出手枪抵在貂皮大衣的脑袋上,呵斥:“滚。”

    见那貂皮大衣还敢看过来,眼神凌厉一脚踢过去:“滚蛋。”

    貂皮大衣被自己的人扶着起来,狠狠的瞪着张日山,对着自己的伙计使了个眼色,朝着门口走去。

    戏台子上又继续唱起了戏,张启山取下手指上的扳指拿在手中把玩。

    那貂皮大衣到了门口又叫嚣:“什么东西?”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手上用力,那银针立马朝着张启山飞去。

    那银针马上射中张启山时,张启山头一偏,手上扳指向上抛,把银针打落进茶盏里。

    那貂皮大衣大惊:“走,快走。”

    张启山看向茶盏,张日山立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佛爷,对不起,是是疏忽了。”

    张启山:“帮我查一下他从哪个省过来的,让他永远不能离开长沙城。”

    “是。”张日山,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