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徘徊
晚上到家雨差不多停了，上杉把伞整理好挂在玄关，脱了鞋往里走，在客厅里坐下。
桌上散着一大堆手稿，这些都是报废的曲谱，他大概是个没才能的人，写写画画半个月，才写了几首歌出来。
上杉把它们摆在桌前，开始取舍起来，《直到世界尽头》已经作为单曲要被售卖，也不知在这个世界里销量如何。
曲是没问题的，上一世大卖，被人民群众认可，这肯定是好东西，可万一销量不高，那就得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曲对了，人不行，那也实在没辙。
会成功吗，能有上辈子那么好的成绩吗？初动销量能有五万吗？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自己，在徘徊在纠结。
大概所有创作者都是这样，作品问世之前总得拷打自己一遍，想了半天他叹了口气，决定先干好现在的事情。
《白夜行》的创作进度已经到了四分之一，按理来说可以用积分兑换东野圭吾的创作记忆，但上杉决定先攒积分兑换织田老师的经验。
他翻了翻商城，找到物品一栏，浏览织田哲郎的作品，最后在一首歌前犹豫了许久。
【不要认输：3000点（掌握度50%）】
《不要认输》是上辈子很有名的歌，该曲由坂井泉水作词，织田哲郎作曲，发布首周就以19.2万的销量登上RB公信榜单曲周榜亚军，第四周凭借20.6万的当周销量攀升至首位，在这之后，总销量达到了恐怖的164万。
如果《直到世界尽头》火了，那么上杉就决定把这首拿出来，作为专辑的王炸，但现在也就想想，未来的事情还说不准呢。
晚上没事，他就着窗外风声写起小说来，等到野猫嚎叫的时候，上杉已经睡着了。
...
隔天，也是周六，上杉去了一趟唱片公司。
“这是《直到世界尽头》的曲谱。”他把手里的稿子递给平崎康平。
“劳烦。”
平崎康平拿来翻看了两眼，心底有些惊讶。
这曲谱的完成度实在太高了，旁边写满了注释，感觉像准备了许久，就连编曲都不用，直接拿出来就能给乐队演奏。
可怕，可怕...这就是当代的年轻人吗，真是有干劲啊！
“上杉君，这真的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平崎康平抬头问道，他实在被上杉的效率给吓到了，本来还得请人编曲，现在连这笔费用都省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上杉也说不准好还是坏，他已经尽自己全力去写曲谱了，现在就等测试结果跟原版像不像。
——如果相似，甚至一样，那就省了一笔积分。
“不，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现在就联系乐队！”
平崎康平的效率很高，在下午就喊来了一支乐队。
乐队快到的时候，平崎康平带着上杉走出编辑部，伸手就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合作了很久的彩虹乐队。”
“初次见面，我是上杉和希。”上杉伸手与领队握住然后说道。
彩虹乐队的领队是个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发秃了一半，中间光溜溜的，两边茂密，看起来像动画里常有的地中海。
“啊，真是年轻呢。”他有些惊讶于上杉的年龄，又扭头笑道：“乐坛总是不缺天才的，很快我们这些老骨头就要退位了。”
“您太客气了...”
众人寒暄了一阵，倒也没废话，直接去录音棚了。
上周上杉来过这里，也录了一段，但那一部分只是拿来宣传用的，并不完全，现在有了乐队伴奏，才能让歌曲丰满起来。
乐队接触乐谱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上杉没有太大的用处，就去门外练习。
快到天黑的时候，平崎康平进来，把上杉喊进去一起试音，但效果并不算好，最后众人决定下个星期继续，主要是给乐队练习的时间。
“上杉君，一起去吃饭吗？”
“当然。”
上杉领着平崎康平到常去的拉面馆，到了地方他抖抖雨伞，把它放在门口的杂物栏里，他往里面看一眼，小社恐不在，看来是在休息。
“唔，拉面吗？拉面好啊，热腾腾的，是男人吃的东西。”
平崎康平不是一个穷讲究的人，他在哪里吃饭都无所谓，所以看见拉面馆非但没生气，还热情的招呼老板多加点辣，烧酒快快的来。
“我的老家是北海道，上杉君去过那里吗？那地方冷得很，没点暖胃的东西根本就吃不下饭。”平崎康平唏嘘道。
“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北海道的温泉函馆与艺妓表演让人神往。”上杉和希接话道，“除此之外环境也很不错，我哪天有空会去看看的。”
“温泉函馆？是了，就是温泉。东京的破澡堂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环境差的要死！等你有空我就带你去温泉旅游！”
平崎康平大笑，“家乡函馆最出名的就是侍女，那里的女孩美丽又温柔，穿上水手服的样子真让人流连忘返。还有烧酒，最重要的就是在大雪天来一杯烧酒，上杉君，这才是生活，RB男人骨子里的向往是果然还是水手服！”
“...平崎先生雅兴。”上杉尴尬的举杯道，感情平崎桑年轻时候还是个浪子，但他没兴趣听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说自己年轻时候的xp。
“上杉君还年轻，在这方面羞涩是很正常，但男人需要爱情，想要成长必须要爱情。这个年代漂亮有姿色的女孩不少，她们喜欢有才华的人，喜欢自信的人。”
平崎康平搭住上杉和希的肩膀：“你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机会，扬名立万的机会！等你出名了就会有很多女人围上来。”
“是呢...”上杉和希默默喝了一口啤酒，没怎么回答。
这事对他而言还是太早了，事业没起步，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品味，至于女人？慢慢来吧。
“来两瓶烧酒！这酒跟马尿似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平崎康平举着杯子说道。
上杉不露声色的点点头，然后举手说：“拉面也是，麻烦快点。”
“好嘞！”店长的表情格外精彩。
“平崎先生，前段时间我听你说要联系报社记者，为歌曲写一版专栏。”上杉和希抿了一口烧酒扭头问。
“是有这么回事。”平崎康平点头，但是脸色说不上太好。
上杉和希看出了他的脸色不对，眨眼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社长不同意，他觉得浪费钱，给一个新人歌手这么多预算没有用处...公司就是被这种蠢货带领着走向陌路的，但没办法。”
平崎康平叹了口气，“底下人见风使舵的能力真是独一档，跟着否决。”
“是曲子不行吗？还是说他们认为不会火？”
平崎康平闷闷道：“那些家伙根本就没听，把唱片扔了，还笑话我找了个没名气的歌手试音，觉得我想钱想疯了。”
“是嘛。”上杉和希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上杉。”
“嗯？”
“我们会成功的。”平崎康平扭头道。
“嗯，绝对会的。”上杉和希笑道，“一些跳梁小丑，完全没必要在意。”
平崎康平拍着脑袋说，“呀，还没喝几口就醉成这样了，看来今晚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呢。”
“平崎先生确实醉的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上杉笑道。
这顿饭吃的很和谐，期间他们没有聊工作，大家都颇有默契，只聊生活，不谈别的东西，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回去的时候天彻底黑了。
“真的不用我送吗？”上杉和希看着站台处的平崎康平说道。
“不用不用，我还清醒的很，年轻人就赶紧回去吧。”酒气上涌，平崎桑的脸发红，看起来容光焕发。
“平崎桑...”
“真不用，你赶紧回去吧。”
上杉和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他进入电车，看电车驶出站台，然后一头蹿进漆黑的城市里。
他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口中呼出一口白气。
“真的能成功吗？”
桌上散着一大堆手稿，这些都是报废的曲谱，他大概是个没才能的人，写写画画半个月，才写了几首歌出来。
上杉把它们摆在桌前，开始取舍起来，《直到世界尽头》已经作为单曲要被售卖，也不知在这个世界里销量如何。
曲是没问题的，上一世大卖，被人民群众认可，这肯定是好东西，可万一销量不高，那就得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曲对了，人不行，那也实在没辙。
会成功吗，能有上辈子那么好的成绩吗？初动销量能有五万吗？
一遍又一遍的询问自己，在徘徊在纠结。
大概所有创作者都是这样，作品问世之前总得拷打自己一遍，想了半天他叹了口气，决定先干好现在的事情。
《白夜行》的创作进度已经到了四分之一，按理来说可以用积分兑换东野圭吾的创作记忆，但上杉决定先攒积分兑换织田老师的经验。
他翻了翻商城，找到物品一栏，浏览织田哲郎的作品，最后在一首歌前犹豫了许久。
【不要认输：3000点（掌握度50%）】
《不要认输》是上辈子很有名的歌，该曲由坂井泉水作词，织田哲郎作曲，发布首周就以19.2万的销量登上RB公信榜单曲周榜亚军，第四周凭借20.6万的当周销量攀升至首位，在这之后，总销量达到了恐怖的164万。
如果《直到世界尽头》火了，那么上杉就决定把这首拿出来，作为专辑的王炸，但现在也就想想，未来的事情还说不准呢。
晚上没事，他就着窗外风声写起小说来，等到野猫嚎叫的时候，上杉已经睡着了。
...
隔天，也是周六，上杉去了一趟唱片公司。
“这是《直到世界尽头》的曲谱。”他把手里的稿子递给平崎康平。
“劳烦。”
平崎康平拿来翻看了两眼，心底有些惊讶。
这曲谱的完成度实在太高了，旁边写满了注释，感觉像准备了许久，就连编曲都不用，直接拿出来就能给乐队演奏。
可怕，可怕...这就是当代的年轻人吗，真是有干劲啊！
“上杉君，这真的是你一个人完成的吗？”平崎康平抬头问道，他实在被上杉的效率给吓到了，本来还得请人编曲，现在连这笔费用都省了。
“是，有什么问题吗？”上杉也说不准好还是坏，他已经尽自己全力去写曲谱了，现在就等测试结果跟原版像不像。
——如果相似，甚至一样，那就省了一笔积分。
“不，一点问题都没有，我现在就联系乐队！”
平崎康平的效率很高，在下午就喊来了一支乐队。
乐队快到的时候，平崎康平带着上杉走出编辑部，伸手就说道：“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公司合作了很久的彩虹乐队。”
“初次见面，我是上杉和希。”上杉伸手与领队握住然后说道。
彩虹乐队的领队是个三四十左右的中年男人，头发秃了一半，中间光溜溜的，两边茂密，看起来像动画里常有的地中海。
“啊，真是年轻呢。”他有些惊讶于上杉的年龄，又扭头笑道：“乐坛总是不缺天才的，很快我们这些老骨头就要退位了。”
“您太客气了...”
众人寒暄了一阵，倒也没废话，直接去录音棚了。
上周上杉来过这里，也录了一段，但那一部分只是拿来宣传用的，并不完全，现在有了乐队伴奏，才能让歌曲丰满起来。
乐队接触乐谱需要一定的时间，这段时间里上杉没有太大的用处，就去门外练习。
快到天黑的时候，平崎康平进来，把上杉喊进去一起试音，但效果并不算好，最后众人决定下个星期继续，主要是给乐队练习的时间。
“上杉君，一起去吃饭吗？”
“当然。”
上杉领着平崎康平到常去的拉面馆，到了地方他抖抖雨伞，把它放在门口的杂物栏里，他往里面看一眼，小社恐不在，看来是在休息。
“唔，拉面吗？拉面好啊，热腾腾的，是男人吃的东西。”
平崎康平不是一个穷讲究的人，他在哪里吃饭都无所谓，所以看见拉面馆非但没生气，还热情的招呼老板多加点辣，烧酒快快的来。
“我的老家是北海道，上杉君去过那里吗？那地方冷得很，没点暖胃的东西根本就吃不下饭。”平崎康平唏嘘道。
“我在杂志上看到过，北海道的温泉函馆与艺妓表演让人神往。”上杉和希接话道，“除此之外环境也很不错，我哪天有空会去看看的。”
“温泉函馆？是了，就是温泉。东京的破澡堂根本不是人呆的地方，环境差的要死！等你有空我就带你去温泉旅游！”
平崎康平大笑，“家乡函馆最出名的就是侍女，那里的女孩美丽又温柔，穿上水手服的样子真让人流连忘返。还有烧酒，最重要的就是在大雪天来一杯烧酒，上杉君，这才是生活，RB男人骨子里的向往是果然还是水手服！”
“...平崎先生雅兴。”上杉尴尬的举杯道，感情平崎桑年轻时候还是个浪子，但他没兴趣听一个年过四十的老男人说自己年轻时候的xp。
“上杉君还年轻，在这方面羞涩是很正常，但男人需要爱情，想要成长必须要爱情。这个年代漂亮有姿色的女孩不少，她们喜欢有才华的人，喜欢自信的人。”
平崎康平搭住上杉和希的肩膀：“你什么都不缺，只缺一个机会，扬名立万的机会！等你出名了就会有很多女人围上来。”
“是呢...”上杉和希默默喝了一口啤酒，没怎么回答。
这事对他而言还是太早了，事业没起步，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品味，至于女人？慢慢来吧。
“来两瓶烧酒！这酒跟马尿似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平崎康平举着杯子说道。
上杉不露声色的点点头，然后举手说：“拉面也是，麻烦快点。”
“好嘞！”店长的表情格外精彩。
“平崎先生，前段时间我听你说要联系报社记者，为歌曲写一版专栏。”上杉和希抿了一口烧酒扭头问。
“是有这么回事。”平崎康平点头，但是脸色说不上太好。
上杉和希看出了他的脸色不对，眨眼问道：“出了什么事吗？”
“社长不同意，他觉得浪费钱，给一个新人歌手这么多预算没有用处...公司就是被这种蠢货带领着走向陌路的，但没办法。”
平崎康平叹了口气，“底下人见风使舵的能力真是独一档，跟着否决。”
“是曲子不行吗？还是说他们认为不会火？”
平崎康平闷闷道：“那些家伙根本就没听，把唱片扔了，还笑话我找了个没名气的歌手试音，觉得我想钱想疯了。”
“是嘛。”上杉和希点了点头，不说话了。
“上杉。”
“嗯？”
“我们会成功的。”平崎康平扭头道。
“嗯，绝对会的。”上杉和希笑道，“一些跳梁小丑，完全没必要在意。”
平崎康平拍着脑袋说，“呀，还没喝几口就醉成这样了，看来今晚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呢。”
“平崎先生确实醉的厉害，都开始说胡话了。”上杉笑道。
这顿饭吃的很和谐，期间他们没有聊工作，大家都颇有默契，只聊生活，不谈别的东西，一顿饭吃了一个多小时，回去的时候天彻底黑了。
“真的不用我送吗？”上杉和希看着站台处的平崎康平说道。
“不用不用，我还清醒的很，年轻人就赶紧回去吧。”酒气上涌，平崎桑的脸发红，看起来容光焕发。
“平崎桑...”
“真不用，你赶紧回去吧。”
上杉和希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望他进入电车，看电车驶出站台，然后一头蹿进漆黑的城市里。
他站在原地有些迷茫，口中呼出一口白气。
“真的能成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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