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久病成医
张诚心思一转道：“钱俊飞的行程查了吗？”
韩驰扬扬眉，“查了，张队。他29号确实出现在了火车站，车票没问题，人也确实上了车。并且也查询了铁路汽车系统，30、31号他并没有购买任何回程的车票。”
张诚搓搓手指，皱着眉头，“还有其他线索吗？”
老何看庄序没有起来说的想法，他便开口了道：“张队，今天陈法医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了点东西。”
“看监控发现的？”张诚对庄序的发现很感兴趣，他示意庄序开口。
庄序见状，撇了撇嘴，“死者的舍友钱俊飞曾在29号下午六点多离开寝室楼的时候故意找了三位同学聊天，但26、27、28号都没有找人聊天。具体的老何、韩驰应该知道。”
老何接过话，“对，我们顺着陈法医的发现又去了趟学校，找到了视频中与钱俊飞交谈的人，分别是聂祺瑞、刘浩、生鑫这三位，他们都表示之前的钱俊飞从未主动打过招呼，在宿舍楼里都是擦肩而过，根据他们的描述钱俊飞确实有故意搭话的行为。”
张诚思索着，“钱俊飞那天具体聊什么了？”
老何抬头道：“他就是说自己要回家一趟，还特意问了这三人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尤陇迟疑了一下，“这行为确实很奇怪，故意告诉别人，然后制造不在场证据？”顿了顿，“但他29号也确实离开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张诚沉声问道：“陈法医，你怎么看？”这是庄序发现的问题，张诚想知道对方对此事的看法。
庄序抿了抿嘴，刚才的生煎有点咸，平淡开口道：
“这是社会心理学常见误导倾向，比如避免怀疑倾向，人类大脑天生就有一种尽快做出决定，以此消除怀疑的倾向，而消除怀疑倾向的诱因是困惑和压力。
还有就是受简单联想影响的倾向，比如钱俊飞在告知其他人未来三天自己不在这座城市，如果在此期间有事情发生，那这些人下意识就会把他排除在外，甚至不需要思考。”
众人听完庄序的发言，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吕梦菲回过神，喃喃道：“师傅，你什么时候懂心理学了”
“久病成医···”庄序的回答。
嗯？久，久病？什么病，众人不懂但张诚能猜出来，大概是庄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
张诚理了理思路，再次安排，“尤陇，你下午去学校再查查聂祺瑞，就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那个学生，看看他跟死者有没有联系，还有就是看下学生外卖都是怎么拿的，如果有监控，都拿回来给老何。老何你们继续在网上找找相关线索。陈法医的话，下午跟我跑一趟毛血旺那家店铺。”末了顿了顿，“其他人还有没有补充的了？”
庄序这时猛然想起钱俊飞笔记本上的名言警句，立刻开口道：“我觉得可以再找找钱俊飞的其他网络账号，他给我的感觉很矛盾，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
张诚疑惑，“怎么说？”
“他的笔记很特殊，一般人记笔记大都是一门功课一个单独的本子，他不一样，他正面写的都是化学方面的相关知识，但是反面都是些名言警句，还是用两种不同颜色的笔书写的。
你会一边写些富含哲理的话，一边写些深奥的专业知识吗？”庄序解释到，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目前看来，庄序比较怀疑两个人，一位是聂祺瑞，太过淡定、大胆，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反应。
一位是还没见过的钱俊飞，存粹是这人丰富的书桌让他有种遇到病友的感觉，也或许是刚才精神病院出来，庄序看到的不太自然的现象都会被无意识的放大。
“那韩驰，你就在局里仔细再查查钱俊飞，找找他有没有其他小号。”张诚觉得庄序说的有些道理，“大家行动起来，争取早日破案。”
呼啦啦的，办公室又空了，庄序拿起刚才剩下的生煎，准备继续。
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张诚才说过，要他一起去那家毛血旺店面。
张诚看着眼前淡定夹生煎的庄序，摇了摇头，但还是找个了位子重新坐了下来，总得给人家留出吃饭的时间。
“今天感觉怎么样？”闲着也是闲着，张诚记起郝院长的话，要时刻关注次人格庄序的心理动态。
“糟糕透了，陈博源这个货，明明进精神病院了还在外面租了个实验室，二十多万啊，就这么没了”庄序很不满，也没有隐藏。
张诚眼前一亮，不动声色问道：“实验室叫什么？”
“派海研究所。”庄序只管闷头干饭。
张诚默默的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心里想看来陈博源不止租了一个实验室。
这个“派海研究所”是张诚没查出来的事，他只查到了陈博源在南震大学名下的研究所租了个实验室。
“他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吗？”张诚接着问了。
“拿了，扔办公室里了，二十多万就换了一箱子的废纸。”越说庄序越来气，饭也不吃了，“哪有这么坑自己的！真的想掰开他脑袋瞅瞅！”
庄序买车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顿了顿，他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对了，那个···我可以提前支一个月工资吗？”
随即期待的看着张诚，四百多块钱真的做不了什么，一个月的饭钱都不够。
“今天刚发的工资，你···”张诚也没想到。
“工资卡一分不剩，我还倒贴六百多！”虽然这六百多也不是庄序自己的钱，但真的好心疼。
张诚看着眼前的庄序，“我先借你点吧。”以陈博源的工资，养两个实验室确实不易。
“感谢大佬，我保证一定好好工作！报答你！”
有奶便是娘。
张诚嘴角抽搐了下，这次人格的性格有点跳脱啊，真的不习惯顶着陈法医的脸，开口说这种调调的话，“抓紧吃饭吧”
“饭得细嚼慢咽，不然对身体不好。”庄序对张诚真是一点都不怂。
本来按照庄序的生物钟，吃完饭后，怎么滴也得小憩会，但刚借了人家钱，总得表示表示。
张诚的车上，他看着庄序连番打着哈欠，一副要睡了的样子也能理解，精神病院的时间作息跟分局肯定不同，况且这两年陈博源在里面吃了不少精神类的药物，多多少少也得恢复一段日子。
算了，下次还是别带庄序出来了。
车子平稳停下后，“到了，醒醒。”
庄序内心多少有点尴尬：竟然睡着了，半个小时前刚立的flag，打脸来的太快。
庄序偷瞄了眼张诚，还好对方没有生气。
张诚站在店门前，翻着手机中的照片对比着，“就这家，跟赵伟餐具上的Logo一样。”
韩驰扬扬眉，“查了，张队。他29号确实出现在了火车站，车票没问题，人也确实上了车。并且也查询了铁路汽车系统，30、31号他并没有购买任何回程的车票。”
张诚搓搓手指，皱着眉头，“还有其他线索吗？”
老何看庄序没有起来说的想法，他便开口了道：“张队，今天陈法医看监控的时候发现了点东西。”
“看监控发现的？”张诚对庄序的发现很感兴趣，他示意庄序开口。
庄序见状，撇了撇嘴，“死者的舍友钱俊飞曾在29号下午六点多离开寝室楼的时候故意找了三位同学聊天，但26、27、28号都没有找人聊天。具体的老何、韩驰应该知道。”
老何接过话，“对，我们顺着陈法医的发现又去了趟学校，找到了视频中与钱俊飞交谈的人，分别是聂祺瑞、刘浩、生鑫这三位，他们都表示之前的钱俊飞从未主动打过招呼，在宿舍楼里都是擦肩而过，根据他们的描述钱俊飞确实有故意搭话的行为。”
张诚思索着，“钱俊飞那天具体聊什么了？”
老何抬头道：“他就是说自己要回家一趟，还特意问了这三人有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
尤陇迟疑了一下，“这行为确实很奇怪，故意告诉别人，然后制造不在场证据？”顿了顿，“但他29号也确实离开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张诚沉声问道：“陈法医，你怎么看？”这是庄序发现的问题，张诚想知道对方对此事的看法。
庄序抿了抿嘴，刚才的生煎有点咸，平淡开口道：
“这是社会心理学常见误导倾向，比如避免怀疑倾向，人类大脑天生就有一种尽快做出决定，以此消除怀疑的倾向，而消除怀疑倾向的诱因是困惑和压力。
还有就是受简单联想影响的倾向，比如钱俊飞在告知其他人未来三天自己不在这座城市，如果在此期间有事情发生，那这些人下意识就会把他排除在外，甚至不需要思考。”
众人听完庄序的发言，场面一时安静了下来。
吕梦菲回过神，喃喃道：“师傅，你什么时候懂心理学了”
“久病成医···”庄序的回答。
嗯？久，久病？什么病，众人不懂但张诚能猜出来，大概是庄序在精神病院的时候。
张诚理了理思路，再次安排，“尤陇，你下午去学校再查查聂祺瑞，就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那个学生，看看他跟死者有没有联系，还有就是看下学生外卖都是怎么拿的，如果有监控，都拿回来给老何。老何你们继续在网上找找相关线索。陈法医的话，下午跟我跑一趟毛血旺那家店铺。”末了顿了顿，“其他人还有没有补充的了？”
庄序这时猛然想起钱俊飞笔记本上的名言警句，立刻开口道：“我觉得可以再找找钱俊飞的其他网络账号，他给我的感觉很矛盾，不像是表面这么简单。”
张诚疑惑，“怎么说？”
“他的笔记很特殊，一般人记笔记大都是一门功课一个单独的本子，他不一样，他正面写的都是化学方面的相关知识，但是反面都是些名言警句，还是用两种不同颜色的笔书写的。
你会一边写些富含哲理的话，一边写些深奥的专业知识吗？”庄序解释到，这也是他疑惑的地方。
目前看来，庄序比较怀疑两个人，一位是聂祺瑞，太过淡定、大胆，不像是这个年龄段的反应。
一位是还没见过的钱俊飞，存粹是这人丰富的书桌让他有种遇到病友的感觉，也或许是刚才精神病院出来，庄序看到的不太自然的现象都会被无意识的放大。
“那韩驰，你就在局里仔细再查查钱俊飞，找找他有没有其他小号。”张诚觉得庄序说的有些道理，“大家行动起来，争取早日破案。”
呼啦啦的，办公室又空了，庄序拿起刚才剩下的生煎，准备继续。
但他似乎忘记了一件事，张诚才说过，要他一起去那家毛血旺店面。
张诚看着眼前淡定夹生煎的庄序，摇了摇头，但还是找个了位子重新坐了下来，总得给人家留出吃饭的时间。
“今天感觉怎么样？”闲着也是闲着，张诚记起郝院长的话，要时刻关注次人格庄序的心理动态。
“糟糕透了，陈博源这个货，明明进精神病院了还在外面租了个实验室，二十多万啊，就这么没了”庄序很不满，也没有隐藏。
张诚眼前一亮，不动声色问道：“实验室叫什么？”
“派海研究所。”庄序只管闷头干饭。
张诚默默的把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心里想看来陈博源不止租了一个实验室。
这个“派海研究所”是张诚没查出来的事，他只查到了陈博源在南震大学名下的研究所租了个实验室。
“他的东西都拿回来了吗？”张诚接着问了。
“拿了，扔办公室里了，二十多万就换了一箱子的废纸。”越说庄序越来气，饭也不吃了，“哪有这么坑自己的！真的想掰开他脑袋瞅瞅！”
庄序买车的计划彻底泡汤了。
顿了顿，他又不好意思的开口问道：“对了，那个···我可以提前支一个月工资吗？”
随即期待的看着张诚，四百多块钱真的做不了什么，一个月的饭钱都不够。
“今天刚发的工资，你···”张诚也没想到。
“工资卡一分不剩，我还倒贴六百多！”虽然这六百多也不是庄序自己的钱，但真的好心疼。
张诚看着眼前的庄序，“我先借你点吧。”以陈博源的工资，养两个实验室确实不易。
“感谢大佬，我保证一定好好工作！报答你！”
有奶便是娘。
张诚嘴角抽搐了下，这次人格的性格有点跳脱啊，真的不习惯顶着陈法医的脸，开口说这种调调的话，“抓紧吃饭吧”
“饭得细嚼慢咽，不然对身体不好。”庄序对张诚真是一点都不怂。
本来按照庄序的生物钟，吃完饭后，怎么滴也得小憩会，但刚借了人家钱，总得表示表示。
张诚的车上，他看着庄序连番打着哈欠，一副要睡了的样子也能理解，精神病院的时间作息跟分局肯定不同，况且这两年陈博源在里面吃了不少精神类的药物，多多少少也得恢复一段日子。
算了，下次还是别带庄序出来了。
车子平稳停下后，“到了，醒醒。”
庄序内心多少有点尴尬：竟然睡着了，半个小时前刚立的flag，打脸来的太快。
庄序偷瞄了眼张诚，还好对方没有生气。
张诚站在店门前，翻着手机中的照片对比着，“就这家，跟赵伟餐具上的Logo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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