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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梦界深渊

    四人被郑建州叫回公寓,一路上两辆车行驶了半个小时到达市中心处。

    “喂,郑建州你在搞什么鬼?事情都快要处理完了,又突然叫我们回来干什么?”褚典在路上,打了一个电话给郑建州。

    郑建州此时刚从相关部门提交《诸相之踪》系列书籍,看了看手表上皇世标明的倒计时,心里有些着急。

    刚好褚典打电话过来询问自己,说道:“来不及解释了,总之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

    “这个溺尸案件十有八九是有鬼物作祟,你说的特殊部门能解决这些灵异事件吗?”冯降龙也收到了侦探朋友的信息,他叫自己找到别墅里一些异常发给他。

    别墅里的其他东西没有,异常角落里的泥沙多的照片是数不胜数,随便拍了几张给他发去。

    大概8:00——9:00时间段,五人聚在了荆楚公寓。

    众人见面还没有多长时间,眼前一阵金光闪烁,五人眩晕过去,又来到皇世空间,那个村落,不现在看起来更像是常规的驿站。

    又是十五道金光在地上照耀,三个大学生,四个高中生,三名历史学、宗教学、军事学的专家,一名士兵,还有四名境外雇佣兵组织人员。

    “特么的,我就在手机上点了一个同意。真特么的来了这里。”一个克苏鲁爱好者,大学生蒋中石看着这四种的情况喃喃道,既有些恐怖,又有些激动。

    “是吗?我要兑换超人血清,赛亚人血脉也行,实在不行咸蛋超人眼睛也行。”高中生沈括弧推了一下自己眼睛眶指着空中的太阳说道。

    “未成为常规行者,权限不足。”皇世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

    “未成为常规行者?权限不足?这意思是要进行考核,那些奇思妙想的东西也能兑换了?”诸夏顶尖大学理科生邓曼邑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问道。

    皇世声音这次并没有响起,卫陈华向众人说明了情况,脑海中一想,双手一滑眼前就出现了光幕屏障,解释道:“经过皇世的筛选才能成为真正的行者,如果没有经过筛选只有死亡。”

    “死亡!小子,这地方你们五个冒似很熟悉啊?老子是刀尖上舔血的勾当,我问你,这里真的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吗?”一个白人壮汉,一米八七的高个子,名叫迈克达威美国人,是西方世界臭名昭著的雇佣兵组织人员。

    其他三名雇佣兵组织人员也恶狠狠的看着皇世里面的其他人员,面露蔑视,咒骂道:“一群黄皮猴子,软弱羔羊。”

    说着就要对两个女大学生动手动脚,五个热血青年上前阻拦,却是粗鲁踢开,掐住一个高中生的脖子,恶狠狠道:“黄皮猴子,卑贱的人种。”

    几个学生被恶狠的摔在地上,三名专家眼看着这个情况不知所措,毕竟自己已经过了热血的年龄,理智大于冲动。

    “哈哈……黄皮婊子。”约瑟夫、享特两名雇佣兵脱了上衣,眼看就要动粗。

    郑建州站在角落处,对着褚典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并用谋士权限在五人耳边,传声道:“动手,不能让他们活着出去。”

    “东亚病夫,你说什么?”一雇佣兵侦探兵想要伸手拎起郑建州,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击中咽喉,倒在地上抽搐断气而亡。

    褚典收回拳头,蹲下直接扭断那人脖子。

    “你们这些……”剩下的三名雇佣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一道金光便洞穿眉心。

    法家的练气法门将那人斩杀,冯降龙也是急步出拳击中要害将约瑟夫格杀。

    剩下的享特回过神来,赤裸着上半身,冒着冷汗,刚想出口报出自自己来历压住几人,身体便被扭曲成球形,在挣扎中化成血水。

    此时的皇世声音响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陈华感到声音有些冰冷,皇世说:“禁止跨域进入皇世,违者杀。”

    虽然不知道皇世所说的跨域具体的指是什么,但是能皇世动手击杀的,足以让众人震惊。

    郑建州的脸色也是变好,那四名雇佣兵的信息上竟然标注着生于1963年——死于2012年,现在是什么时间,实在有些诡异。

    杨凡在一名士兵身体上翻出一张邪教的证件,三名专家也是上前收尸,搜出三张画着章鱼的暗金证件。

    “这是战争之门的宗教信仰,源于一战之前,由臭名昭著的战犯、殖民者组建的邪教。核心信仰是‘罪’与‘死’两个地狱魔头。”宗教专家韩末央拿暗金卡牌喃喃,仔细端摩说出了来历。

    “不过根据我多年的宗教研究精验,这张卡牌只有历代精英死后才有的用来陪葬品。传说是用来召唤地狱的罪恶为宗教作战。”韩末央将三张金属卡片交出。

    郑建州向皇世上交金属卡片,皇世声音响起:“暗金死亡金属,平凡宗教信物。本次任务建议兑换驱邪符纸、圣光十字架、萨满骨纹器、佛揭等灵异类超凡道具法器。”

    “能兑换多少符纸?”郑建州问道。

    “一次性驱邪符纸(常规)三十二张,或圣光十字架(非常规)持者能保持清醒,非一次性道具兑换次数十六枚。”

    “兑换符纸吧,驱逐能够远离,保持冷静有时候并不能保住性命。”邓曼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相比于接触一些东西保持理智。他更倾向于驱逐而不见,不接触。

    其他的几名学生思前想后的,也有两名胆子大的学生选择了十字架。

    郑建州沉思过后,用了自己仅剩的一百五元点垫铺,购买了三枚十字架,二十七张黄符纸。

    “十字架我可以帮你们购买,但一定要听丛指挥,否则后果只有自负。另外,二十七张符纸,我们拿走五张,剩下的你们一人两张。切记一定要保管好。”郑建州再三

    嘱咐着。

    皇世的声音再次响起,天空上金光浮现,声音威严且不可置疑:“第一场行者任务线:大明末劫,任务等级:难字。主要任务取得海战胜利,驱逐入侵者。”

    随着皇世声音落下,十六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双眼眩晕,清醒来的时候自己等人身处一艘大帆船上。

    风雨交加电闪雷鸣,巨浪波涛推动着一叶孤舟的帆船。

    崇祯六年六月份中旬,这是皇世标明的时间点,大帆船是郑芝龙手下的海盗帆船。

    船上除行者小队一些人,还有七八十个幸存者,经过一段时间了解,范汝耀是守备队长也是这艘帆船直属长官。

    自己等人的身份是被植入大明朝水师新招幕的一批船员。但遭遇海啸和狂风迷失了方向。

    “战争之祸,那些白夷心怀不轨,对我大明更是虎视眈眈。若不注重水师,这南奥东海迟早落入他人之手!”一名大明将官在屋里痛心疾首的说着。

    “将军也是严重了,区区蛮夷怎敢动天子之威仪?大明朝雄军百万,别说是那荷兰东印度公司,就是那加上那倭奴小国也是谈笑间飞灰烟灭。”水师官员刘明沉不以为意,斟了一杯烈酒。

    八个水师官员没有在意外面的情况,任由七十多个水手里外忙碌。

    郑建州带着人来到房间里,看到八人酒气熏熏的,试探性说道:“将军,我们的船队遭遇了海啸,现如今已经迷失方向了。”

    那八名水师官员听后,哈哈大笑,指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笑道:“小小船夫岂知吾等此行意义。方向吾等自是知晓,尔等只顾往前驶去。天明自然是会回到港口。”

    郑建州听到这里就是不明白了,以为是酒后糊涂,打算等几人醒酒后再过来。

    “奇怪了,这个海图根本不像是中国沿海的地图。”历史学家看着甲板上的航海图,上南下北左东右西,标明的任何地点自己听都没听过。

    比如东面的国界本应该是日本或琉球,结果这张地图上标注的是梦界和界疆。北面的地图上标明的是一个宫殿,但是用阿拉伯文书写的。

    “赵古志,你是古代军事专家。你知道咱们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吗?”李思明拽来赵古志指着案板上的地图问道。

    “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况且,你真以为这个大明是咱位熟知的那个大明吗?我刚刚和一个伍长谈话,发现这个地方是什么虚无之海,舰队也是追逐一个海怪而误入了此地。”赵古志看了一眼那个地图,摇了摇头说道。

    卫陈华和褚典两人被吩嘱带着五名水手(两名大学生,三名高中生)去船下的牢狱里打扫。

    “酷哇,这些古代战船的木质结构,比我想的还要复杂。”邓曼邑抚摸着光滑无比的甲板,用手感知不到任何缝隙的结构。

    “邓哥,我们现在应该不是在什么我们所熟知的古代吧?我是学习历史的,但是我从末听过或见过这艘战船的名字。你知道这帆船叫什么吗?”一个历史系的大学生跟在邓曼邑身后踩着木质台阶,喋喋不休的说出自己所熟知的情况。

    “哦,什么名字?”

    “巡天航,这艘大明帆船叫做巡天航,而且是用天启年间天外之物所修造的。”吴普良情绪激动的说道。

    “冷静,一艘船名,说不了什么。”邓曼邑示意吴普良心安,这没什么,外面的天空阴沉,船上众人情绪也有些压抑。

    伍长叫着几人去船最底层清理牢房,给的工具确是一些煤油和火把,提的两桶水也是盖的严实。

    “王水?”褚典闻了闻桶里面的气味儿捂着鼻子呛了一口咳嗽。

    “王水?”卫陈华听到之后疑惑的问道。

    “没错,就是你所想象的王水。”褚典点点头。

    三名高中声听到这里咽了一口吐沫,双腿有些打颤,颤巍巍的问道:“不会是让我们处理尸体吧?”

    走在前面领路的两名水兵,突然停了下来,指着一扇急闭的门说道:“没有什么尸体,就是让你们打扫干净地板上的东西,其他不用你们处理。笼子里,牢房里的东西要小西。如果看到他们出来,里面有二十名锦衣卫驻守,告诉他们就行了。”

    说罢士兵就打开大门,几人进去。刚一进去就被地上的粘稠物凝住了脚,刚一抬脚便将这物质拉丝的老长。

    三名飞鱼服的锦衣卫,捂着口鼻过来催促道:“快,快点儿,将地板上的这些东西处理干净。”

    两名高中生拿着四个拖把,分给吴普良和另一名高中生,沾了些王水在地上一拖那些粘稠物质就被化掉。

    这船底层的牢房空间很大,有二十名锦衣卫看守着大大小小一百多个牢房或是牢笼。

    这些支柱上啊,恨不得每面都挂上几盏灯笼。火光将这里面照的像是白天的黄昏时。

    明明牢子里什么都没有,但是吴普良总是听到有惨叫声从里面传来。

    声音像是鲸鱼和海豚的混合音,刺耳但并不明显。褚典刚一进来,就觉得自身气息运行混乱,根本不受自己的掌控。

    卫陈华进来体内的法力也是有些絮乱,看着那些牢笼里空荡荡更是感觉到百死一生,汗毛都被惊的树立了起来。

    锦衣卫直接对着二人咳嗽了一声,雄厚的内力扶平了体内混乱的气息。

    “打扫干净完,赶紧走。这地方不适合你们这些普通人长时间待着。若是出了什么乱子,可别怪我们刀下无情。”锦衣卫校尉看着剩余三人扔过三把铁锹,提出两大桶王水催促道。

    “把地上的这些东西全都给我铲给这两桶王水里。牢房和牢子里面不许进去,不许靠近,要是被发现了,直接格杀!”锦衣卫怒拍桌子,杯中茶水直接点进木板,警告者几人。

    邓曼邑倒是满脸好奇的看着木板凹陷又是凸起恢复平面。拿着铁锹有意无意的往牢笼边缘地界靠近。

    每一次将铲其进王水里,耳边都会传来一声莫名的呼唤声。

    “加塔诺托亚……伊索格达……佐斯·奥莫格……克希拉……恩克托萨……恩克托鲁……夏鲁拉西·霍……提斯……神啊,救救你的信徒……”

    “……得了吧,加塔诺托亚都不知道被洪水沉到了哪一个角落,想想那些石头,永恒的思维与意识……”

    “……伊索格达……也被封印在……谷底……或许在梦境中你会看到他……但你一定会疯掉……深潜者……和在海底由育革和犹基亚一族服侍……”

    这些莫名的杂音到了脑海里,瞬间就转化成了自己能理解的语言。他们似是是在争吵,或是祈祷。

    那些身形崎岖的白人、黑人还有一些夸张的原始人都被关在了牢子里,还有一些奇怪的粘稠生物,像是海底的章鱼、爬行类的组合体,被牢牢锁在笼子里。

    既使看了一眼,就有无数的混乱信息涌入脑海,头疼剧烈,昏了过去。

    “……佐斯·奥莫格(Zoth-Ommog)更是被封印在耶之深渊谷底……天知道是哪个波纳佩岛附近……昨天的……今天的……明天的……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只有极少数几位深潜者崇拜他……更只有蠕虫之父乌博(Ubb)和育革(Yuggs)一族服侍并知晓在哪里……”声音还在脑海中杂着,邓曼邑的脑袋思维十分的混乱,脑袋疼痛欲裂,眼前不断出现海底的幻觉。

    有锦衣卫看到此情况,架出了门就对着两名士兵漫骂:“你们是怎么选人的?这从东印度公司手里夺来的证物本身就邪异无比,若是被蛊惑了谁担当起责任?”

    “带他出去。”两名士兵微微颔首。

    此时船外面,波涛汹涌,海面又刮起了狂风。天上乌云密布,风雨交加。所有的水手和士兵都进了船仓。

    水师官员们叫士兵关死门窗,无论外面发生了什么,守死门窗不能叫其打开。

    “真是服了,三千多人的水师,现在就剩下这船上七八十个人。”

    “也不知道上面怎么想的,跑到这个鬼地方阻击西方教的舰队。”有士兵忍不住发着牢骚,手里握着长枪,躺在柱梁上。

    “闭嘴吧,这荷兰人的野心众人皆知。海上马车夫想要运一些妖魔鬼怪乱我大明,那台弯上每天都有百姓同胞被烧死,正是向我水师示。”

    “若不拦截此船,那华夏四海,岂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士兵也就论着这个话题谈话,打发些时间。

    郑建州和冯降龙杨凡三人领着剩下几名行者,在船仓里找了一个空旷地方坐着谈论。

    “这个大明王朝,和我们所熟知的历史,貌似是有些出入啊?”历史学专家先是说道。

    冯降龙心中鄙夷,要是历史上的大明王朝,自己等人去做什么?改变历史,制造悖论吗?

    想想上一个任务场景,明朝初年,仙武并行,鬼怪乱行人间。自己也是死过了一次,虽然皇世出手将自己复活。

    但自己是真的不想再一次经历过一遍。

    “历史都是由人书写的,谁也不知道他本来的面目。”郑建州若有所思的说道。

    波涛巨浪如那天哲之巨大,一叶孤舟如孤叶飘凌。昏昏暗暗无边无际,轰隆隆雷鸣作响。

    船下的海洋在天幕之下显得有黑暗浑浊。外面风雨大作,船内灯火微明。

    “快看,外面的窗上起了迷雾。”秦娜娜那个女大学生,指着窗户外面的迷雾。

    杨凡一把拉过女大学生,那些迷雾里面似乎有着帆船的轮廓,影像模糊,如同几艘船影重叠在一起。

    门窗紧闭,却是总觉得有人在耳边喃喃低语。

    于此同时,做船仓之下的牢房层,地上的粘液,又如同蛛网缓慢遍布,下大一会儿,就有了一截指头浓重。

    “咦?”两名大学生的一张符纸无故引燃。

    只觉得背后一阵发温发烫,身后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被击飞出去。

    大门突然紧闭,灯光摇曳,愰忽间明暗有际。笼子里的牢房里面的嘶吼声越是明显,看到灰白色长着粘液的皮肤。

    双手也是缓慢的布满粘稠的物质,两张符纸点燃后一声轰隆巨响。

    清风拂过,地上的粘液也尽数消失。笼子里和牢房里突然出现许多奇形怪状的人或是其他生物。

    身体光滑粘稠的像是海底的游鱼,皮肤大多都是灰白色。有些牢房里的有着伤口,但从伤口处流出的不是鲜红的血液。

    咣当咣当的摇晃着铁牢,一双手或是六双手抓住铁牢,低声不断的嘶吼着。

    “我去,这追的是这些个水怪吗?”三名高中声走近看去,几乎全都像是没有进化完成的原始海洋生物。

    “你们谁有见过?船上的老兵说是从东印度公司手中缴获得到的。”褚典也停下脚步看着牢笼里的问道。

    “不知道,我生物课也没有见到过这些东西啊。”两名高中生摇了摇头。倒是有两人倒是颇有兴致的打量着这些,吴普良和一名高中生吕方士仔细的看着。

    “感觉像是克苏鲁的那些深海眷顾。”吕方士走到笼子旁打量着。

    海浪呼啸,船体颠簸些许。众人摇摇晃晃喝醉了似的,在船仓里摇晃着身体。

    船仓底下的墙上长满了许多藻类的生物。奇怪,进来时墙上还是彤黄一片。

    海水的腥味儿涌入鼻口,全身感觉像是受到浸泡。吴普良拿着圣光十字架清醒了些许,看到墙上的那些海藻有节律的扭动着,不断蔓延直到地上。

    地上的粘液也不断凝聚成了一个标准的西方人脸,嘴里不断嘀咕着听不懂的语言。

    吴普良认为这一切异常都是这张脸搞的鬼,手里有着驱魔符握着十字架也不怎么有恐惧的情绪波动。

    “西洋鬼!嘀咕着什么呢?老子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吴普良将黄符取出,贴在那额头上。

    无火自燃,一阵烟雾过后,船仓里的水藻和粘液全都消失了。地上只留有了一张人脸的标记。

    “……你会后悔的……我会杀死所有人……”甲板上冒出一段古语,但是吴普良却是根本不理解是什么意思。

    “咣当……咣当……”一阵金属的激烈碰撞声,一声低哑的嘶鸣声,源自人本能的低吼。

    风声嗡嗡,眼前突然跑出了一个半身佝偻,指甲奇长如刃,半身赤裸,灰白色,脸如海豹的奇怪人物。

    似虎如豹的面对着大学生,准备发起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