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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强制任务

    “杨凡,你没事儿吧?”卫陈华连忙扶起杨凡。

    “咳咳咳……我说我没事儿你信吗?噗嗤~”杨凡的右皇化成的防御罩已经残破不堪,身上多处染毒,吐出一口黑色的污血。

    将领拿出一枚青绿色的丹药,给杨凡服下,并道:“此丹乃是专门解毒瘴气的,虽不能解此毒,但却是能压制此毒,三天之内不会复发。”

    “谢将军,不知将军可认识那人?一身毒瘴,手段非凡,我与之交手时,只觉自己被毒蛇盯上。那毒瘴更是有灵,能择人而噬。”卫陈华看着刀上黑色液体,落在地上,方圆五十步距离的草地枯萎。

    “以前在海上时曾听过有一枯木老人常率领海怪袭击往来商船,后被海上宗门所擒。面如枯目,身着黑袍,手中有一眼镜蛇杖,可喷毒瘴也可化蛇。”水师将领看着地上十几具死尸,等来支援也就回去了。

    卫陈华带着杨凡回到住处,郑建州和褚典连忙上前搭手。感知到杨凡体内气息无比的杂乱,似是百条毒蛇在洞中撕杀。

    “一股清气,一股浊气,浊气暴乱,清气平缓压在其上。你中了毒了?”褚典一把握住杨凡手腕,内力感知下,脸露惊讶。

    “中毒了那就去找医生,我去叫一个医生过来。”邓曼邑起身就要去找郎中。

    “咳咳咳……别去!我中的这毒,非是一般郎中能解。”杨凡咳个不停,出声制止。

    郑建州也握住杨凡脉搏仔细查看,许久,缓声道:“毒物被压制于经脉之处,估计需要动刀子。”

    “那我就去找一个郎中,抓些珍贵名药。”卫陈华也是起身说道。

    “这时代的医术,能解得了这种毒吗?”沈括有些怀疑,看着杨凡身上,像是染了墨条,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烂了的木炭。

    “郑兄在吗?”海岩子在外面敲门。

    沈括起身开门,渡凌墟和海岩子几人站在门外。进屋之后,两人拿出一张符令,说道:“范把总让我们告诉你们,最近有人在陆上袭杀水师官兵。似是荷兰人的间谍,手段非是常人可比,切勿擅自出去。”

    “擅自出去?就算是带上二十人去找逃兵也不安全。看看我身上的毒物,十六个人死在了那个枯木老人杖下。”杨凡白了一眼对方,这消息来的可真是及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中招之后过来。

    渡凌墟看见杨凡身上的条斑,似是黑白交加的长蛇缠身,气息混乱,瞳孔紧缩,一手把脉,语气迫切的问道:“你们看见了枯木老人了?”

    “怎么,你们认识此人?”卫陈华问道。

    “哈哈哈哈……何止是认识!那个该死不死的老家伙,不知道从哪里获得的机缘,纵横海域七百多年。杀人献祭,为人毫无底线可言。海外宗门七十二,有五十六个的灭门有他的身影。”渡凌墟和海岩子咬牙说道。

    杨凡一听对方知道枯木老人,伸手问:“那我中的这个毒,可有解药?”

    “一般是绝无解药,千年的毒瘴,藏于深海之中。既使一些毒修,也不敢轻易招惹,除非有海外宗门修为深厚者,以真气洗涤全身经脉,将毒瘴驱逐自身。”海岩子摇摇了头说道。

    “那我岂不是只能等死了?”杨凡有些绝望,如果在此之前回到皇世或有希望解毒,但是三天的时间,除非有人将海上敌人全都解决了。

    看着杨凡绝望的神情,渡凌墟嗤笑一声说道:“杨兄也不要气妥,据我所知,那处毒瘴早已被荷兰人摧毁,其纯度未可知。未必是必死之局。”

    “哦,这么说来那就是还有救?”褚典问。

    “港口来了一个自称是药王传承的人,杨兄可是要去看看?”渡凌墟问。

    “走,死马当活马医,老子绝不坐以待毙。”杨凡起身,卫陈华扶着。

    郑建州却是拍桌阻止,说道:“先别急,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溜溜。药王的传人,其医术自然高名,但是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真的?”

    “那小子确实有些本事儿,姓李,名目纲,字本草。整天背着药筐不干正事儿。但经手的病人,全都一一康复。”渡凌墟带着郑建州卫陈华来到街口。人来人往,热闹无比,全是四海五湖往来的商人。

    一个身着长袍,背着药筐,腰挂酒壶的江湖浪子在街上来回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

    “上等的黑石海玉……走过来看一看啊……”

    “上等的精品丝稠……”

    “就是他。”渡凌墟指着李目纲说道。

    郑建州看着此人像是入世未深的江湖小白,其所见识未必毕得上自己所见过的致命毒障。

    眼见郑建州不信,渡凌墟上前拍了拍李目纲肩膀,惊着了他一下。转头看见是自己见过的,便打了个招呼:“渡凌墟,小生给你开的那个药方,可是管用?”

    “小子,你的医术高明。故尔我来寻你医治一个朋友,我这朋友中了枯木老人的毒瘴,你可能解之?”渡凌墟又将杨凡的症状说了一遍,李目纲一边听一边点头。

    “我觉得此人医术非凡,看他身上的气势,就像是医药世家。”卫陈华看着李目纲背着的药筐,和身衣着也是相信了渡凌墟所言。

    “未必,待我试他一试。”郑建州心有疑测,若真是药王传人,不说有随从伴其左右,但一定是水师上宾,又怎会一人游走于街道之中。

    “算了吧,死马当活马医。能在江湖上混得开的,总不可能是个庸医吧?”卫陈华劝道。

    郑建州双拳打出,常言道,习医不习武,白忙一场空。这些古代的游方医生,或多或少都有其功夫在身上,这一试探一是为了知其真假,二是为了弄清其身份。这刚有人中毒,便来了个神医,不是巧合,就是阴谋。

    卫陈华想要阻止,却是晚了一步。李目纲看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有人众目睽睽之下攻击自己。也是心中骇然,转身避拳,药筐砸在郑建州背上。

    “住手……住手……自己人……自己人……”卫陈华连忙上前劝架,却是没有想到,身为诸夏刑警的郑建州一招就被放倒。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当众袭击于我!”李目纲又拿着药筐在郑建州身上,狠狠的砸了几下。

    渡凌墟和卫陈华连忙上前拉住李目纲,对着地上趴着的郑建州说道:“郑兄,你又是何苦呢?药王传人,岂是你这样试探?”

    “试探?试探什么?”李目纲听见这话,收起药筐背在身上问道。

    卫陈华将杨凡中了枯木老人毒的事情告诉李目纲,那神医一听到这种毒瘴,来了兴趣在郑建州身上点了几下,松开穴道。

    “这个你们可是找对人了。”李目纲带着三人来到一间药铺,抓了几味药材,急匆匆的叫卫陈华带路。

    “你现在的感觉怎么样?”沈括用筷子点着杨凡身上的斑点,里面挤压出偏黑色的液体。

    杨凡一把推开沈括那双好奇的小手,说道:“没人告诉你这很不礼貌吗?”

    “礼貌?这和你身上的斑点有什么关系?我是在帮你针炙唉,挤出这些死血,是不是舒服了很多?”沈括拿着筷子继续点着,杨凡无耐,闭目演法。

    “行了,沈括,死血挤得差不多就行了。”邓曼邑看着盆里漆黑的清水,都快要洗不干净身上的血渍。

    “褚典呢?他不是说要去买些绷袋吗?怎么还不回来?”沈括问道。

    “就是这里了,神医。”卫陈华指着杨凡所在的房间,一边扶着郑建州。

    渡凌墟看见师兄和褚典一人提一壶酒,一人拎着绷袋。

    “回来了?消毒用的药酒,绷带都给你们买回来了。”褚典。

    “警告,荆州队新成员李思明、赵古志已经死亡。”皇世的声音突然的在众人的脑海里响起。

    “这……这这……”韩未央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

    “死了?皇世为什么要特意通报他们的死亡?”杨凡也是接受到信息,有些不解。

    “触发隐藏荆州队任务:代替。选择本世界三人成为常规行者,选举出荆州队队长。”

    “达成隐藏任务奖励,获得上一届荆州队全部死亡信息。任意分支线奖励,元点三千。任务失败惩罚:葬身深海。”皇世的声音突然响起,又突如其来的宣布一个隐藏任务。

    “搞什么鬼啊?”杨凡平静不了,有些烦躁。

    郑建州和卫陈华手里出现一枚玉质令牌,上面刻有敕字,还有一枚玉令出现在褚典身上。

    海岩子看见褚典的玉令掉在地上,想要捡起还给褚典。玉令却是化做一道白光映入眉心。

    “这是?觉得我们弱呗,想要拉拢这个世界的人,补充荆州队力量?”卫陈华心里不禁猜测,看着手中的玉令也是知道了其作用,谁在回归时拿着,就自动成为皇世行者。

    “嗨,神医,你要能治好了,这东西有大机缘,就送于你了。”卫陈华拿着令牌看着李目纲,心想队伍里有个奶妈也不错。

    李目纲看着卫陈华手中的那枚玉令,心中疑惑:“药王老祖曾于托梦,言海岸有之机缘。可护医家万世不朽,若见奇人,则是相助。恐那妖魔王乱了神州气数。”

    再看令牌,和卫陈华,奇人异士倒是不觉得,不过人倒是挺奇怪的,毕竟,哪有用拳头试探医术的。

    言:“药医不死人,佛渡有缘人。医好则取之,若是不好,分文不取。”

    郑建州看着自己身旁的三个本世界的人,再看脑中任务显示的三个名额,心里一阵猜疑,看着身旁的渡凌墟,问道:“北海宫,曾有过仙人吗?”

    渡凌墟一愣,显然不明白对方这么问,不过对方竟然这么问了,也是回答便罢:“常言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宗门自秦时建立,元时便落了传承。我只知道开派的几个祖师爷曾有望登仙道。其他的,一概不知。不过听长辈们言,有一个掌教修成古道仙人,虽不入太清仙道,但与之相差不多,也是个仙人。”

    “仙道?仙人?有什么区别吗?”郑建州看着手中的玉牌,感觉有必要追问到底。

    “你不知道吗?我看你气势严俊像是修了法家的传承,既然接触了先秦传承,理应知晓这当中区别。虽然道途极远,但不应一概不知啊?”听到郑建州这么一问,渡凌墟倒是懵了一会儿。

    “你能看出我修行的法门?”郑建州心中惊然,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历,那个邪神眷顾的船长都没有看出自己的身份。莫非,真有北海宫这一派传承?

    “皇世在巴结,或是要延续着什么吗?”郑建州心中猜测,随既道:“机缘巧合与拍卖场所获得,并不知其来历。”

    渡凌墟一听,有些暗自伤神,这些传承全都断了吗?那执掌仙真圣三道飞升的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已有千万年未降下雷劫,世间无人渡劫成仙。

    宗门的典籍只记载天路已断,无人可长生。可是又说开派祖师,和神秘失宗的掌教已半只脚踏入仙。

    “好吧,虽然离我们,远的遥不可及,而我也不甚了解,但我还是要和你细说。古今现世之仙无出仙道左右,而仙道乃是道德天尊所布施道统,所修习者身隐诸天,凌于万千世界天地,大逍遥大自在大无拘束。古道仙人,疑似是伏羲氏老祖开劈天地时所传,也有传言是自山海劫衍时,帝夋所布下的一种万千世界万千万物皆可修行的法门。但修练有成者,不可久于凡尘。”

    “另外,宗门还有记述,有人创立了一种灵修法门,虽不得超脱天地之间,但亦得大逍遥大自在。习至羽化道境,亦可度劫升为仙道。”渡凌墟滔滔不绝的讲述着宗门对于修行历史的记载。

    郑建州听着点了点头,想起皇世那一句,上一任荆州队成员全军覆没,心中怀疑,皇世此举是为了更快加强荆州队的力量。

    “未必是遥不可及。”郑建州喃喃道。

    次日至夜,李目纲以药王针法,加以药材辅助解了近一半的毒。杨凡身上的蛇形斑点,也近乎消去一半儿。

    韩末央看到此情此景也是惊讶,这诸夏古医有这么神奇?他之前在美洲考查遗址时,也中了类似的毒瘴,当然没有这么邪乎。

    但也是发费了不少美金,才做了一个手术存活下来。

    “小友,有无兴趣著医书,流传医术于万世?”韩末央看着杨凡身上的银针问着李目纲。

    “药王所著的本草,先生不识吗?”李目纲倒是疑惑了,为什么要自己著书。

    杨凡身体的毒物解了一半,剩下的那些,似乎癌症,只能压制,不能全都治愈。

    “轰……”一声巨响,火光炸起。

    火光点燃了黑暗的夜空,亮如白昼。那海面上不断传来炮击的声音,无所避,无所躲。

    “快跑啊!你还愣着干什么?”李目纲瞬间背起杨凡往外面跑去。

    韩末央被火炮轰晕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后也急忙跟上。天空中急驰掠过的黑点时不时发生爆炸。

    那余波足以将木质房屋抺平,火光之下,红的刺眼。

    “这……这是……”

    “荷兰人发动袭击了!”杨凡大声吼道。

    “其他人呢?”

    “全都去了港口,说是要防备荷兰人的袭击!”韩末央咬足了劲儿向前奔跑。

    “可急现在又是怎么回事儿?”杨凡着急问道,唤出右皇想让他去港口处看看。

    “无法穿过,没有裂缝的墙。”右皇传来信息。

    “到军营!那里的防御设备足以抵挡这程度的炮击!”杨凡想起褚典说过的话,听着耳边的轰鸣声,大声道。

    在跑过街区,到了军营时,看着满地的尸体。有是明军将士的,也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

    鱼鳍耳、锯齿嘴、手似猫爪还长着刺。身体呈蓝色倒在血泊里,那些个明军将士身体多处抓痕,脖子被咬断血光流了一地。

    此时的海面上,荷兰台湾长官普特曼斯率领以密德堡号为旗舰的十三艘荷兰战舰,以突然袭击的方式对明朝管辖的南澳发起了进攻。

    十三艘战舰炮火毫不停歇的对着海港城市开火。普特曼斯看着海港燃烧的火焰,嘴角露出微笑。

    异教徒抖落着海水,在海岸上登陆。长着鱼鳍的脸庞,身上如同是披了一层鳞甲。

    成群结对的对大明阵地发起冲锋,火枪打在他们身上只能起到很小的效果。

    “杀!”明军阵地上的火炮瞄准海岸,在荷兰人火炮死角处与之近身搏杀。

    “把总!港口里的军船全都沉了。”范汝耀的手下急忙来报。

    “十八艘宝船可是完整?”火炮轰鸣之下,范汝耀撑着嗓子问道。

    “以巡天航为首的宝船,全都于昨夜,驶向江口处埋伏。”传令兵道。

    “好,发信号!”

    “把总!那些怪物,在荷兰人炮火掩饰下攻上来了!”

    “杀!红夷大炮,全都给我轰!”范汝耀拔剑喊道。

    明军的火炮将海滩轰成火场,异教徒的攻势尽化做漫地尸骨。普特曼斯拿着望远境看着岸上攻势受阻,心生不悦。

    “把明军的大炮给我打下来!”普特曼斯令下。

    十三艘荷兰战舰红夷火炮轰击向明军阵地。大量明军火炮阵地被摧毁,自制的铁火锍也是被轰的炸膛。

    防线很快就被撕碎,只能近身与之搏杀。

    却是说巡天航这儿,将领郑明元,带着一百二十余人深夜奔袭。

    卫陈华、郑建州、褚典、邓曼邑、沈括五人也是到了这艘船上。

    忽然海里有一股巨力将船底掀起,巡天航左侧触礁受损。八艘戎克船躲避不及,也沉了海底。

    “下来。”郑建州、卫陈华两人抱住沈括、邓曼邑两人跳下水面游到岸上。褚典在后面接力,以防有人溺水。

    剩余十七艘宝船被迫改道,海面下有一个巨大的黑影浮起,伸起触手,将那巡天航拽下海域。

    在到了岸上,八百余人活着上岸,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休息。

    再是休整近乎半柱香时间,浩浩荡荡的向港口方向过去。

    五名行者,因三人有手段在身,一上岸去,便是往着港口方向过去。

    “显然,荷兰人如期而至,在夜里发动了袭击。现在是子时下半刻,也就是0:00左右。”郑建州看着夜空中的星象道。

    海岩子和渡凌墟见到巡天航触礁,也是潜海随行。其余众者,也是以为在刚才颠頗中误入了海,没有在意。

    驭术追去,行了七八里地,见到五人立于路旁,上前问:“卫兄,郑兄,褚兄可是无碍?”

    听到后面有人,回头一看,见是渡凌墟二人,便是放下了心,说道:“我们没有什么事情,但是前面的港口,却是被一群怪人包围了。”

    褚典指着前面乌压压一片的鱼人,他们攻陷了南澳水师腹部,大批的大明子民无辜倒在血泊之中。

    领头的似乎正是那枯木老人,但手中无杖,亦是青面人身。有些像是西方世界的巫师。

    “是那些背叛了人族的叛徒!”渡凌墟咬牙看着那个巫师,手中宝剑闪烁寒光。

    似是感到有人窥视,那人往这边过来。七八个巫师也脱离了队伍往几人方向过来。

    “许丽、许可、许立、许馨、许娜、宋庚金,你们六人,与我去那边阻拦大明的援军。神的旨意不容亵渎,深海中的低吟,必将成为世界唯一的主旨。”领头的异教徒令道。

    “是。”三男三女面色呆滞从队伍中走出,恭恭敬敬的走在身后。

    “准备伏击他们。”郑建州说道。

    “可是,这两女的……”卫陈华看着邓曼邑和沈括。

    “喂,别小看了我们。我们手里的劲弩也不是吃素的。”邓曼邑指着袖子里的暗弩,七支细箭,两把暗弩。

    这是巡天航里面的锦衣卫离走时赠于两人的,一人两把,共四把二十七暗箭。箭箭可穿钢铁,威力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