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求援
在临近清晨朦胧的雨幕中，几匹快马沿着官道直奔北平城下。
这个时候城门才刚刚打开没一会，站岗的士兵还正睡眼朦胧，缩在城门洞中躲雨，听到“得得得！”得马蹄声响起，几个人站直身子伸头探了出去，便看到几匹马已经快要到跟前了，刚要出声阻拦，就听到马上骑士高喊：“快闪开，急件永定河水位暴涨，刻不容缓！”
守城官兵很快看清楚了骑士的面容，正是这几个月一直往城里运送面粉老陈，这人大家都认识，为人处世大方，和自家百户总旗交情都不错，如此狂奔肯定是出了大事情，急忙闪开道路。这个时候也不是讲规矩的时候，陈初九高声呼喝着，不断催马前行，战马已经在泥泞的道路上狂奔了将近一个时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鼻孔喘着粗气，步伐沉重而有力，
一阵风似的冲过城门直奔燕王府而去，沉重的马蹄踏在城中石板路上，发出连串清脆的响声，直到王府跟前，陈初九翻身下马，快步跑向守门的卫军。
“来人止步！”立马就有人高声喝道。
“我是陈定安，快去叫你们百户来，我有要事要禀报燕王殿下。”陈初九掏出自己之前保留的魏国公府百户腰牌递了过去。
卫兵接过腰牌转身跑回岗位附近一幢房子，不多时从里边走出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军官，身上喘着鱼鳞罩甲，走道陈初九跟前：“燕王近卫百户孙地，需要传递的急件呢？可是魏国公府书信？”
“并无书信，王爷王妃都知道我，这几日连降大雨，永定河水位暴涨，马上就有决堤的风险，还请速速通报燕王殿下！”陈初九抱拳道。
孙地上下打量了两遍陈初九，看其不像是说谎：“你们在此等候，我这就去通报殿下。”说完转身向着王府内跑去，跑过几道院来到内门之前，敲响内院大门：“快去通报殿下，永定河暴涨随时有溃堤风险，陈庆安连夜前来报险，现在在府外等候！”
里边内侍应了一声，脚步声就远去了。
此时朱棣和徐妙云也才刚刚起床，朱棣正坐在卧房外边的小花厅了喝着茶，身后徐妙云在给他梳着头发，身边两列侍女端着铜盆、手巾，外衣静候在一旁，一派温馨的情景。
门外传来地说话声扰乱了这份温馨，“马和，发生了何事？”
“回殿下！刚刚侍卫报来，陈定安正在府门外求见，说是连日大雨使得永定河河水暴涨，有决堤风险，特来禀报殿下！”门外马和的声音传来。
朱棣也顾不上收拾头发了，起身一把扯过侍女手中的外套，大步向外走去，门边侍女急忙打开房门，朱棣走出来说道：“快传他进来！我在偏殿见他！”
“是！”马和转身快步而去。
“来人，去将长史大人请过来，再去庆寿寺请道衍大师，都到偏殿议事！”朱棣吩咐道。
很快，陈初九便被带到，进门行礼：“陈定安拜见殿下！”
“免了，起身吧。你要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先坐下休息片刻，等其他人到了一起商议对策！”朱棣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陈初九即便心焦也只能坐下等待。
又过了不长时间，王府长史葛诚和姚广孝先后到来，相互见礼之后，姚广孝开口：“殿下如此匆忙的招我们前来可是为了着大雨？”
“大师所言不错，正是大雨，这是陈定安，他刚从永定河过来，让他来说说情况!”朱棣示意到。
“是，殿下，长史大人，大师，属下现住涿州永定河畔河西村，从进入六月开始短短续续下了几场雨，半月前河水已经上涨超过两尺，这几日连着下雨，河水在此暴涨，属下夜间来了河水已几与河岸持平，随时有溃口的危险，我们村子四五百好劳力已经都守在河堤之上，但却是杯水车薪，这眼看就要夏收，还请殿下抓紧想办法”陈初九说话焦急万分。
“二位以为当如何？”朱棣看向道衍两人。
“阿弥陀佛，殿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眼下灾情就在眼前，万一真的永定河决口那将是千里泽国，数以万计的百姓受灾，此时应该发动一切力量上河确保不会决堤，现住北平城能紧急调动的恐怕只有燕山卫的驻军，民夫召集还需要时间，殿下可以手令北平驻军先行前往。”道衍和尚说道。
“殿下三思，发动民夫无所谓，可是无朝廷诏令擅自调动驻军，如果御史参奏您一本那可就……”葛诚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都明白什么意思。
“殿下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情况紧急，要是等到民夫到齐，说不定已经决口了，那时还有什么用！”道衍急切道。
朱棣站起身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三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忽然，朱棣猛地站住身，目光变的坚定，走到自己王座旁，拿起架子上的宝剑，高声道：“马和！”
“奴婢在！”
“你拿着我的宝剑和印信快马前往燕山卫军营，找燕山卫指挥使法若正，告诉他灾情紧急刻不容缓，即刻调兵支援永定河两岸的百姓，敢有违令和延误军机者其可先斩后奏。”朱棣将宝剑和印信递给马和。
“葛长史，你和陈定安一起去北平府衙找知府胡诚和同知黄璞，让他们紧急征集民夫，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各处严峻的河堤，务必要保证汛期之内不会溃堤，功成之后本王自有嘉奖和请功奏表。”
“是！”两人应下急匆匆的去了。
朱棣又在殿中徘徊良久，“来人曲江邱玉林和孙地找来！”
等两人到来之后，不待两人请安，“王府侍卫现在可以调动多少人？”
“回殿下，王府侍卫八百人，出去调休的现在有五百人在执。”
“嗯，遣人将休假的都召回来，留下一半护卫王府，抽出四百人前往河西村初永定河堤支援，邱玉林你去过那里吧？”朱棣言道。
“回殿下，属下去过。”
“好由你来带队，那里现在有溃堤的风险，你们此去要保证不会决堤，保住大堤所有人进一级，可有信心完成！？”
“属下等愿效死命！”两人拜倒在地。
“好去吧！兵贵神速！”
两人回到兵营立马召集了人手，等所有人到齐之后，分出四百人，全部脱去衣甲，从将作监寻来各种工具绑在马上，飞驰而去。
就在北平府各种动作的同时，河西村这边再一次遭遇险情。
这个时候城门才刚刚打开没一会，站岗的士兵还正睡眼朦胧，缩在城门洞中躲雨，听到“得得得！”得马蹄声响起，几个人站直身子伸头探了出去，便看到几匹马已经快要到跟前了，刚要出声阻拦，就听到马上骑士高喊：“快闪开，急件永定河水位暴涨，刻不容缓！”
守城官兵很快看清楚了骑士的面容，正是这几个月一直往城里运送面粉老陈，这人大家都认识，为人处世大方，和自家百户总旗交情都不错，如此狂奔肯定是出了大事情，急忙闪开道路。这个时候也不是讲规矩的时候，陈初九高声呼喝着，不断催马前行，战马已经在泥泞的道路上狂奔了将近一个时辰，现在早已是强弩之末，鼻孔喘着粗气，步伐沉重而有力，
一阵风似的冲过城门直奔燕王府而去，沉重的马蹄踏在城中石板路上，发出连串清脆的响声，直到王府跟前，陈初九翻身下马，快步跑向守门的卫军。
“来人止步！”立马就有人高声喝道。
“我是陈定安，快去叫你们百户来，我有要事要禀报燕王殿下。”陈初九掏出自己之前保留的魏国公府百户腰牌递了过去。
卫兵接过腰牌转身跑回岗位附近一幢房子，不多时从里边走出一位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军官，身上喘着鱼鳞罩甲，走道陈初九跟前：“燕王近卫百户孙地，需要传递的急件呢？可是魏国公府书信？”
“并无书信，王爷王妃都知道我，这几日连降大雨，永定河水位暴涨，马上就有决堤的风险，还请速速通报燕王殿下！”陈初九抱拳道。
孙地上下打量了两遍陈初九，看其不像是说谎：“你们在此等候，我这就去通报殿下。”说完转身向着王府内跑去，跑过几道院来到内门之前，敲响内院大门：“快去通报殿下，永定河暴涨随时有溃堤风险，陈庆安连夜前来报险，现在在府外等候！”
里边内侍应了一声，脚步声就远去了。
此时朱棣和徐妙云也才刚刚起床，朱棣正坐在卧房外边的小花厅了喝着茶，身后徐妙云在给他梳着头发，身边两列侍女端着铜盆、手巾，外衣静候在一旁，一派温馨的情景。
门外传来地说话声扰乱了这份温馨，“马和，发生了何事？”
“回殿下！刚刚侍卫报来，陈定安正在府门外求见，说是连日大雨使得永定河河水暴涨，有决堤风险，特来禀报殿下！”门外马和的声音传来。
朱棣也顾不上收拾头发了，起身一把扯过侍女手中的外套，大步向外走去，门边侍女急忙打开房门，朱棣走出来说道：“快传他进来！我在偏殿见他！”
“是！”马和转身快步而去。
“来人，去将长史大人请过来，再去庆寿寺请道衍大师，都到偏殿议事！”朱棣吩咐道。
很快，陈初九便被带到，进门行礼：“陈定安拜见殿下！”
“免了，起身吧。你要报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先坐下休息片刻，等其他人到了一起商议对策！”朱棣指了指旁边的座位，陈初九即便心焦也只能坐下等待。
又过了不长时间，王府长史葛诚和姚广孝先后到来，相互见礼之后，姚广孝开口：“殿下如此匆忙的招我们前来可是为了着大雨？”
“大师所言不错，正是大雨，这是陈定安，他刚从永定河过来，让他来说说情况!”朱棣示意到。
“是，殿下，长史大人，大师，属下现住涿州永定河畔河西村，从进入六月开始短短续续下了几场雨，半月前河水已经上涨超过两尺，这几日连着下雨，河水在此暴涨，属下夜间来了河水已几与河岸持平，随时有溃口的危险，我们村子四五百好劳力已经都守在河堤之上，但却是杯水车薪，这眼看就要夏收，还请殿下抓紧想办法”陈初九说话焦急万分。
“二位以为当如何？”朱棣看向道衍两人。
“阿弥陀佛，殿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眼下灾情就在眼前，万一真的永定河决口那将是千里泽国，数以万计的百姓受灾，此时应该发动一切力量上河确保不会决堤，现住北平城能紧急调动的恐怕只有燕山卫的驻军，民夫召集还需要时间，殿下可以手令北平驻军先行前往。”道衍和尚说道。
“殿下三思，发动民夫无所谓，可是无朝廷诏令擅自调动驻军，如果御史参奏您一本那可就……”葛诚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都明白什么意思。
“殿下考虑不了那么多了，情况紧急，要是等到民夫到齐，说不定已经决口了，那时还有什么用！”道衍急切道。
朱棣站起身在大殿中来回的走动，三人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忽然，朱棣猛地站住身，目光变的坚定，走到自己王座旁，拿起架子上的宝剑，高声道：“马和！”
“奴婢在！”
“你拿着我的宝剑和印信快马前往燕山卫军营，找燕山卫指挥使法若正，告诉他灾情紧急刻不容缓，即刻调兵支援永定河两岸的百姓，敢有违令和延误军机者其可先斩后奏。”朱棣将宝剑和印信递给马和。
“葛长史，你和陈定安一起去北平府衙找知府胡诚和同知黄璞，让他们紧急征集民夫，以最快的速度前往各处严峻的河堤，务必要保证汛期之内不会溃堤，功成之后本王自有嘉奖和请功奏表。”
“是！”两人应下急匆匆的去了。
朱棣又在殿中徘徊良久，“来人曲江邱玉林和孙地找来！”
等两人到来之后，不待两人请安，“王府侍卫现在可以调动多少人？”
“回殿下，王府侍卫八百人，出去调休的现在有五百人在执。”
“嗯，遣人将休假的都召回来，留下一半护卫王府，抽出四百人前往河西村初永定河堤支援，邱玉林你去过那里吧？”朱棣言道。
“回殿下，属下去过。”
“好由你来带队，那里现在有溃堤的风险，你们此去要保证不会决堤，保住大堤所有人进一级，可有信心完成！？”
“属下等愿效死命！”两人拜倒在地。
“好去吧！兵贵神速！”
两人回到兵营立马召集了人手，等所有人到齐之后，分出四百人，全部脱去衣甲，从将作监寻来各种工具绑在马上，飞驰而去。
就在北平府各种动作的同时，河西村这边再一次遭遇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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