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冷漠如斯

    听完之后，几个保安顿时脸色变了。

    几个保安很快就将罗迪制服，架着他出去了。

    一片混乱总算平息了。

    季凉柯道完谢，转身回诊所，将门所得死死的。

    墙上的镜子映出她的脸庞，她觉得，自己的模样属实有些狼狈和可笑。

    两侧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糊在了脸颊两侧。嘴唇发白，脸也毫无血色。

    她整理了一会儿。

    地上一片狼藉，那是刚刚掉在地上的饭菜。她叹了口气，蹲下去将东西收拾干净。

    明明是温暖晴朗的午后，她心情却一点都不明朗。

    她知道姜渊这人的情况，极其冷漠，不在乎一切。

    可刚才的时候，当真正看到他那样淡漠绝情的样子，她心里还是惊了惊。

    已经……冷漠如斯了么。

    ＊

    下一周的这时候，姜渊过来了。

    在他进门之后季凉柯变把门关上了。

    自从罗迪闹过之后，她几乎不敢开门，平时通风也只是打开窗户。

    季凉柯温柔浅笑着，让他坐下。

    姜渊打量着她的神色，似乎有些讶异。

    她对他的的态度竟然还是如之前一样，没有因为他上次袖手旁观这件事有任何改变。

    他……觉得有点奇怪。

    可这份讶异的神色并没有在他眼睛里停留多久，他很快就恢复了漠然。

    他无所谓地往沙发上坐下：“季医生你想问什么就快些问吧。”

    她垂眸，没说话，反问他：“你受伤了？”

    “什么？”姜渊茫然。

    季凉柯径自拉过他的手，将他的卫衣袖子卷起。

    手腕出处有一道红痕，像是被尖锐的东西划破的，白皙手腕上还渗出了血珠。

    她神色一凛，骤然变严肃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割腕了？”

    她的手下意识猛地抓紧了他的手指。

    力气不小，他手指都被她抓得有点儿红。

    “疼。”他眨眨眼。

    她啊了一声，又慌忙松开手，眼睛却死死盯着他：“你没有割腕吧？”

    “柜子磕的。”他轻描淡写地抽开自己的手。

    她整个人顿时放松下来。

    患者出现寻死念头的话，那一定是到了非常严重的境地，既然姜渊不是寻死，季凉柯长舒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磕的？”

    “出门的时候。”他很不耐烦地模样，“你要说什么快点说，我不想多待在这儿哪怕一秒。”

    “你先别急。”季凉柯摘下了鼻梁上的平光眼镜，蹲下身，走向柜子。

    她再到姜渊身边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个医药箱。

    “干什么？”他不解，声调冷漠。

    “手给我。”她声音很柔和，可没来由的，又让人难以拒绝。

    他舔舔嘴唇，掀起眼皮打量她好一会儿。

    最终，他耸耸肩，把手递给她。

    他的指尖凉得过分，腕骨瘦削，她握着他的手，认认真真替他清理伤口。

    姜渊眼神闪烁了两下，有些发愣。

    她的手比他的暖得多，一下子就给他捂热了。

    而且……

    他的视线落到她与地面接触的膝盖上。

    因为他是坐着的，她只能单膝跪在地上，捧着他的手给他清理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