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不要伤害自己
即使她是想跟肖滢分享，她也没有透露他的隐私。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姜渊明明之前对你态度已经变好了，放个假回来他态度又变恶劣了？”
“嗯，确实是这样。”季凉柯思索了一下，“不过，患者的抵触情绪可能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而且病情反复也是正常现象。”
季凉柯对姜渊的态度很不理解，很专注地想起原因来。
因为姜渊病情的反复，所以他的状态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因为姜渊病情的反复，所以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对一切都毫不在意、漠不关心。
所以……才会见到她受伤而毫无反应。
目前，这样的解释是最恰当的。
季凉柯开口：“这段时间，我不会去找他。让他静静，我也静静。”
“可是，他那么过分，你竟然还能忍？”
“有什么不能忍的呢，这是我的责任啊。”
“你啊，说得好听点就是执着，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犟……”
肖滢突然变成了老妈子模式，开始碎碎念起来。
季凉柯始终温柔地笑着，看着她。
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笑着，眼底似乎有星辰万千。
＊
有很长一段时间，季凉柯都没有去找姜渊。她养了一阵子的伤，还好她运气不错，额头上的皮外伤也痊愈了，并没有留下疤痕。
而姜渊，始终没来找她。
似乎自从那天过后，他就销声匿迹了。
两个人自然不能从此就不打交道。
哪怕姜渊拿走了自己的资料、哪怕他十分坚决地跟她划清关系，她也是不会放弃姜渊的。
不过，她在等待，他们需要一个契机好好聊聊。她打算等过一阵子后再去他家。
给他一点时间静静会比较好。想必那时，两人应该能心平气和地交流了吧。
可是还没等她忙完这阵腾出时间，杨阿姨就打电话过来了。
季凉柯很惊讶，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有事情找杨阿姨帮忙，杨阿姨这么突然地打给她，是因为什么？
她接起电话。
那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其间还夹杂着恐慌和战栗。
听完杨阿姨话之后的季凉柯，差点把手机给摔到地上。
她的心脏猛地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她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天雷直直冲着天灵盖过来——
杨阿姨说姜渊竟然自残了。
自残。
这两个字眼对身为姜渊心理医生的季凉柯来说，有着极大的冲击力。仿佛心里一座坚固的城突然坍塌。
她从来没用想到姜渊竟然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
在此之前，据她所知，姜渊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
“季医生，你有在听吗？姜先生……我看见他在割自己的手臂……他看见我过去她就把门锁住了……”杨阿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拼了命地组织语言，想把一切都说清楚。
“我在听。您先别慌，看有没有办法制止他的行为，我这就赶过去。”季凉柯努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冷静。
她冲过去拧开门把手，白大褂都来不及脱，直接就冲了出去。
满脑子里顿时被要赶过去找姜渊的想法充斥！
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杨阿姨她说他把自己锁在了卧室，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里面的姜渊在做什么，那样的话，姜渊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为什么要自残？如果她晚一点……不，她不能晚，如果失血过多的话，这种结果难以想象，她不能让最坏的结果发生！
她神色焦急地打了辆车，因为紧张害怕，脸色变得苍白。
“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我的患者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嗓音都是抖着的。
那个司机看到了她着急的模样和一身白衣，也很配合，听到这句话最大限度地加快了速度。
耳朵里是风声和汽车的鸣笛声。
季凉柯握紧拳头，思考着待会要用怎样的话语来劝说姜渊。
她可是说过要让他变好的。她必须要救他。
她下车之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向姜渊家，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兜出了烈烈的风声。
余光里是别墅区的美景和小径，每次来她都会驻足欣赏，甚至想在小径附近多待一会儿，可是今天，她只觉得这条小径很长，非常长。
她上楼梯时已经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杨阿姨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她，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季医生，这该怎么办啊？”她慌慌张张的，手忙脚乱。
“您有备用钥匙吗？”她几乎是扑向门边的。
“没有啊，这钥匙就一把，姜先生平时也不锁门的……”
季凉柯冲过去，开始拍门。
“姜渊！姜渊！你在吗？你先把门开开！我们好好说！”她焦急地叫姜渊的名字，近乎呐喊。
里面没有声音。
她慌了神，嗓音都快要劈开：“……姜渊，你别吓我……”
她凑近门，极其专注地倾听，不肯放过门那边传来的一点儿声音。
过了很久。
久到季凉柯着急到快要发狂的时候，终于传出了声音。
那道声音枯哑而微弱。
姜渊的声音。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季医生……你来了……有点意外，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她剧烈的心跳终于降了点速度。
幸好，他还活着。或许，她并不算来迟。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淡定一点，变得能让人信赖、依靠一点。
“姜渊，我现在有些话想跟你说，你现在认真听。”
她又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后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的话，我……我可以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实在不想见到我的话，我以后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也知道，你觉得我烦人，觉得我阴魂不散，姜渊，你要是不想我当你的医生，我以后可以离你远远的……”
“但你答应我，千万不要伤害你自己好么？”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个什么姜渊明明之前对你态度已经变好了，放个假回来他态度又变恶劣了？”
“嗯，确实是这样。”季凉柯思索了一下，“不过，患者的抵触情绪可能是多方面的原因造成的，而且病情反复也是正常现象。”
季凉柯对姜渊的态度很不理解，很专注地想起原因来。
因为姜渊病情的反复，所以他的状态会有那么大的转变。
因为姜渊病情的反复，所以他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对一切都毫不在意、漠不关心。
所以……才会见到她受伤而毫无反应。
目前，这样的解释是最恰当的。
季凉柯开口：“这段时间，我不会去找他。让他静静，我也静静。”
“可是，他那么过分，你竟然还能忍？”
“有什么不能忍的呢，这是我的责任啊。”
“你啊，说得好听点就是执着，说得不好听点就是犟……”
肖滢突然变成了老妈子模式，开始碎碎念起来。
季凉柯始终温柔地笑着，看着她。
这种有人关心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她笑着，眼底似乎有星辰万千。
＊
有很长一段时间，季凉柯都没有去找姜渊。她养了一阵子的伤，还好她运气不错，额头上的皮外伤也痊愈了，并没有留下疤痕。
而姜渊，始终没来找她。
似乎自从那天过后，他就销声匿迹了。
两个人自然不能从此就不打交道。
哪怕姜渊拿走了自己的资料、哪怕他十分坚决地跟她划清关系，她也是不会放弃姜渊的。
不过，她在等待，他们需要一个契机好好聊聊。她打算等过一阵子后再去他家。
给他一点时间静静会比较好。想必那时，两人应该能心平气和地交流了吧。
可是还没等她忙完这阵腾出时间，杨阿姨就打电话过来了。
季凉柯很惊讶，因为一直以来，都是她有事情找杨阿姨帮忙，杨阿姨这么突然地打给她，是因为什么？
她接起电话。
那边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其间还夹杂着恐慌和战栗。
听完杨阿姨话之后的季凉柯，差点把手机给摔到地上。
她的心脏猛地剧烈地跳动了几下。
她都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这个消息就像是一道天雷直直冲着天灵盖过来——
杨阿姨说姜渊竟然自残了。
自残。
这两个字眼对身为姜渊心理医生的季凉柯来说，有着极大的冲击力。仿佛心里一座坚固的城突然坍塌。
她从来没用想到姜渊竟然会有这么过激的行为。
在此之前，据她所知，姜渊从来都没有做过伤害自己的事情。
“季医生，你有在听吗？姜先生……我看见他在割自己的手臂……他看见我过去她就把门锁住了……”杨阿姨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拼了命地组织语言，想把一切都说清楚。
“我在听。您先别慌，看有没有办法制止他的行为，我这就赶过去。”季凉柯努力维持自己声音的冷静。
她冲过去拧开门把手，白大褂都来不及脱，直接就冲了出去。
满脑子里顿时被要赶过去找姜渊的想法充斥！
她必须用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杨阿姨她说他把自己锁在了卧室，也就是说，她并不知道里面的姜渊在做什么，那样的话，姜渊就会有生命危险。
他为什么要自残？如果她晚一点……不，她不能晚，如果失血过多的话，这种结果难以想象，她不能让最坏的结果发生！
她神色焦急地打了辆车，因为紧张害怕，脸色变得苍白。
“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我的患者现在可能有生命危险！”她嗓音都是抖着的。
那个司机看到了她着急的模样和一身白衣，也很配合，听到这句话最大限度地加快了速度。
耳朵里是风声和汽车的鸣笛声。
季凉柯握紧拳头，思考着待会要用怎样的话语来劝说姜渊。
她可是说过要让他变好的。她必须要救他。
她下车之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奔向姜渊家，白大褂被风吹得鼓起，兜出了烈烈的风声。
余光里是别墅区的美景和小径，每次来她都会驻足欣赏，甚至想在小径附近多待一会儿，可是今天，她只觉得这条小径很长，非常长。
她上楼梯时已经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杨阿姨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向她，那眼神就像是看到了救星。
“季医生，这该怎么办啊？”她慌慌张张的，手忙脚乱。
“您有备用钥匙吗？”她几乎是扑向门边的。
“没有啊，这钥匙就一把，姜先生平时也不锁门的……”
季凉柯冲过去，开始拍门。
“姜渊！姜渊！你在吗？你先把门开开！我们好好说！”她焦急地叫姜渊的名字，近乎呐喊。
里面没有声音。
她慌了神，嗓音都快要劈开：“……姜渊，你别吓我……”
她凑近门，极其专注地倾听，不肯放过门那边传来的一点儿声音。
过了很久。
久到季凉柯着急到快要发狂的时候，终于传出了声音。
那道声音枯哑而微弱。
姜渊的声音。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季医生……你来了……有点意外，不过，我是不会给你开门的。”
她剧烈的心跳终于降了点速度。
幸好，他还活着。或许，她并不算来迟。
她平复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淡定一点，变得能让人信赖、依靠一点。
“姜渊，我现在有些话想跟你说，你现在认真听。”
她又深吸一口气，继续往后说：“我知道你讨厌我，但你再怎么讨厌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的话，我……我可以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你实在不想见到我的话，我以后保证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也知道，你觉得我烦人，觉得我阴魂不散，姜渊，你要是不想我当你的医生，我以后可以离你远远的……”
“但你答应我，千万不要伤害你自己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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