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闹市
而现在，没有那个男生在她身边，他也不是当初的那个他，但是——
姜渊起身。
下一秒，他伸手，捧住她的脸。
季凉柯愣愣抬头，嘴里的一小块蛋糕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她错愕地望着他，差点就呛着了。
他轻柔地擦掉那一块芒果之后，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停留在她脸上，并且下移。
暧昧的氛围顿时从这一条点蔓延出来，蔓延到整个空气。
他的手指不老实地擦过她的嘴唇，甚至还轻轻摸了摸。
指尖温热柔软，能嗅到芒果清甜的香气。
他摩挲过她的嘴唇时，季凉柯心尖似乎都跟着颤了一下。
“好想亲……”他嘀咕了一句。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入了她的耳朵。
这三个字就像一道雷一样轰然劈下来。
季凉柯脸色接连着变了好几下。她眼睛里闪过惊讶的光影。
而姜渊神情无辜，只是认认真真盯着她的唇，眼神暧昧又缠绵。
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让人吃惊。
“姜渊！”季凉柯的声音带上了点不可思议，同时，她的眼睛都瞪圆了，又似乎夹杂着一点生气。
不过，姜渊能感受出来。
这似乎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因为，她的眼底并不是坚冰一般的冷，嗓音即使故意上扬却也仍然是柔和的。
因为——他看见，季凉柯的脸，染上了一点薄雾般的红。
良久，他唇角勾起一抹顽劣的笑。
这么看，不小心割破手指倒也值了。
＊
中秋节。
这本是一个美满的节日。月亮圆满了，按理说人也应该是圆满的，可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他们的某些缺口，却是永远也填不满的。
季凉柯却对这个节日没有那样强烈的感觉，于她来说，中秋节跟春节是相似的，都是她所喜欢向往却又很少真正感受到的节日。
于是平平常常的大半天很快就过去了。
她正盘算着待会下班要去超市买几个月饼，多少给这个节日添点仪式感。
然而。
老天爷似乎嫌她的生活太平淡似的，总是要给她的生活加点调料。
姜奇略本应该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来诊所。
今天，他来是来了，可他身后带着一大波人。
并且，姜奇略还硬是拉着她到了楼下。
季凉柯怎么也没有想到，姜奇略会带来这么多人——来声讨自己。
那一群人里最惹眼的当属姜弘方。他的身后是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人，大概八个的样子，五女三男。
季凉柯没有傻到笑脸相迎，笑着去跟他们打招呼。
因为她能看出姜奇略、姜弘方、以及他们身后的这一群人都面色不善。
甚至，打头的姜弘方就差把厌恶和愤怒写在脸上了。
“怎么了？”季凉柯神情淡淡的，走到他们面前。
姿态从容而优雅。
“季医生是吧？你是不是罚了我儿子？”姜弘方的声音带着某种威严。又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仿佛其他人都是蝼蚁。
“我不过没收了他的零食。这种程度的罚，也劳烦姜先生这么兴师动众吗？”
季凉柯淡淡地瞥了一眼姜奇略。他缩在他爸爸身后，悄悄看着季凉柯。
那种眼神带着浓重的怨恨，还有——一种像是笑的扭曲表情。
一个小孩子露出那种表情，实在是很恐怖。
“是么，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吧。”姜弘方的眼神高傲又嘲讽。
“胡说，爸爸，她打了我！”稚嫩的童声刺破空气。姜奇略蹦起来愤怒地大喊。
“哥哥姐姐们，她就是打了我，她说我不听话！”姜奇略叫嚷着，掀起了自己的衣袖。
他的胳膊上都是细细密密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一道一道的，就像是用手掐出来、拧出来的。
季凉柯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姜奇略的恶意会大到这种程度。
这些伤痕自然不是她造成的，是——姜奇略自己。
他居然会因为自己阻止他去亲那个小女孩就心生怨恨，不仅如此，他甚至故意伤害自己来演一场戏就为了诬陷她！
是多么大的恶意，多么病态的心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季凉柯心里打了个寒战。
来自稚嫩孩童的恶意，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看见季凉柯愣怔的神情，姜弘方后面的那个像是某个团队的组织站出来了。
“我们是未成年人保护协会的。你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使你是他的医生，即使他做错了事情，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这是暴力！”
“小姐，听这个孩子说你对他进行侮辱甚至打骂。我就想问问你，这么一个小孩子你忍心吗？！”
季凉柯神色一凛，声音不大，可语气不卑不亢：“稍等，你们说我打了姜奇略，证据是什么？”
“姜先生，”她又转头看向姜奇略，“也请您在袒护他之前先动动脑子，就因为你儿子一句单方面的话，你就相信了？”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有脸这么说！”姜弘方完全不理会季凉柯，脸色阴沉得可怕，坚持认为就是她打了姜奇略，“我儿子说了什么，真相自然就是什么！”
这种没有下限的溺爱简直让人发笑。季凉柯哼笑一声：“证据呢？”
“这就是证据！你就是打了我！”姜奇略撸起袖子，再次向大家展示身上的伤痕。这次他不仅掀起了袖子，他掀起了衣服，还将背后的伤露了出来。
又是一道道红痕，在白皙稚嫩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这下，姜弘方身后的那些男男女女顿时被催化了一般，怒意猛然上涨。
姜奇略这招激怒很厉害。
——“我儿子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你都一个成年人了，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一个女人陡然上前，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距离很近，似乎要怼上季凉柯。
“证据就摆在这了，你难道还想狡辩么？”
“大家快过来看啊，这个姓季的心理医生竟然打患者！所谓的医者仁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怎么还有你这种医生？就你这样缺德又不靠谱的庸医还敢收诊金？”
姜渊起身。
下一秒，他伸手，捧住她的脸。
季凉柯愣愣抬头，嘴里的一小块蛋糕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她错愕地望着他，差点就呛着了。
他轻柔地擦掉那一块芒果之后，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停留在她脸上，并且下移。
暧昧的氛围顿时从这一条点蔓延出来，蔓延到整个空气。
他的手指不老实地擦过她的嘴唇，甚至还轻轻摸了摸。
指尖温热柔软，能嗅到芒果清甜的香气。
他摩挲过她的嘴唇时，季凉柯心尖似乎都跟着颤了一下。
“好想亲……”他嘀咕了一句。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钻入了她的耳朵。
这三个字就像一道雷一样轰然劈下来。
季凉柯脸色接连着变了好几下。她眼睛里闪过惊讶的光影。
而姜渊神情无辜，只是认认真真盯着她的唇，眼神暧昧又缠绵。
像是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说的话是多么让人吃惊。
“姜渊！”季凉柯的声音带上了点不可思议，同时，她的眼睛都瞪圆了，又似乎夹杂着一点生气。
不过，姜渊能感受出来。
这似乎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因为，她的眼底并不是坚冰一般的冷，嗓音即使故意上扬却也仍然是柔和的。
因为——他看见，季凉柯的脸，染上了一点薄雾般的红。
良久，他唇角勾起一抹顽劣的笑。
这么看，不小心割破手指倒也值了。
＊
中秋节。
这本是一个美满的节日。月亮圆满了，按理说人也应该是圆满的，可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他们的某些缺口，却是永远也填不满的。
季凉柯却对这个节日没有那样强烈的感觉，于她来说，中秋节跟春节是相似的，都是她所喜欢向往却又很少真正感受到的节日。
于是平平常常的大半天很快就过去了。
她正盘算着待会下班要去超市买几个月饼，多少给这个节日添点仪式感。
然而。
老天爷似乎嫌她的生活太平淡似的，总是要给她的生活加点调料。
姜奇略本应该在下午四点半的时候来诊所。
今天，他来是来了，可他身后带着一大波人。
并且，姜奇略还硬是拉着她到了楼下。
季凉柯怎么也没有想到，姜奇略会带来这么多人——来声讨自己。
那一群人里最惹眼的当属姜弘方。他的身后是一群自己不认识的人，大概八个的样子，五女三男。
季凉柯没有傻到笑脸相迎，笑着去跟他们打招呼。
因为她能看出姜奇略、姜弘方、以及他们身后的这一群人都面色不善。
甚至，打头的姜弘方就差把厌恶和愤怒写在脸上了。
“怎么了？”季凉柯神情淡淡的，走到他们面前。
姿态从容而优雅。
“季医生是吧？你是不是罚了我儿子？”姜弘方的声音带着某种威严。又是那种高高在上的语气。
仿佛其他人都是蝼蚁。
“我不过没收了他的零食。这种程度的罚，也劳烦姜先生这么兴师动众吗？”
季凉柯淡淡地瞥了一眼姜奇略。他缩在他爸爸身后，悄悄看着季凉柯。
那种眼神带着浓重的怨恨，还有——一种像是笑的扭曲表情。
一个小孩子露出那种表情，实在是很恐怖。
“是么，可事实好像并不是这样吧。”姜弘方的眼神高傲又嘲讽。
“胡说，爸爸，她打了我！”稚嫩的童声刺破空气。姜奇略蹦起来愤怒地大喊。
“哥哥姐姐们，她就是打了我，她说我不听话！”姜奇略叫嚷着，掀起了自己的衣袖。
他的胳膊上都是细细密密的、触目惊心的伤痕。
一道一道的，就像是用手掐出来、拧出来的。
季凉柯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姜奇略的恶意会大到这种程度。
这些伤痕自然不是她造成的，是——姜奇略自己。
他居然会因为自己阻止他去亲那个小女孩就心生怨恨，不仅如此，他甚至故意伤害自己来演一场戏就为了诬陷她！
是多么大的恶意，多么病态的心理，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季凉柯心里打了个寒战。
来自稚嫩孩童的恶意，简直让人毛骨悚然。
看见季凉柯愣怔的神情，姜弘方后面的那个像是某个团队的组织站出来了。
“我们是未成年人保护协会的。你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即使你是他的医生，即使他做错了事情，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这是暴力！”
“小姐，听这个孩子说你对他进行侮辱甚至打骂。我就想问问你，这么一个小孩子你忍心吗？！”
季凉柯神色一凛，声音不大，可语气不卑不亢：“稍等，你们说我打了姜奇略，证据是什么？”
“姜先生，”她又转头看向姜奇略，“也请您在袒护他之前先动动脑子，就因为你儿子一句单方面的话，你就相信了？”
“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有脸这么说！”姜弘方完全不理会季凉柯，脸色阴沉得可怕，坚持认为就是她打了姜奇略，“我儿子说了什么，真相自然就是什么！”
这种没有下限的溺爱简直让人发笑。季凉柯哼笑一声：“证据呢？”
“这就是证据！你就是打了我！”姜奇略撸起袖子，再次向大家展示身上的伤痕。这次他不仅掀起了袖子，他掀起了衣服，还将背后的伤露了出来。
又是一道道红痕，在白皙稚嫩的肌肤上分外明显。
这下，姜弘方身后的那些男男女女顿时被催化了一般，怒意猛然上涨。
姜奇略这招激怒很厉害。
——“我儿子身上的伤就是证据！”
——“你都一个成年人了，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一个女人陡然上前，脸因为愤怒而扭曲，距离很近，似乎要怼上季凉柯。
“证据就摆在这了，你难道还想狡辩么？”
“大家快过来看啊，这个姓季的心理医生竟然打患者！所谓的医者仁心难道都被狗吃了吗？”
“怎么还有你这种医生？就你这样缺德又不靠谱的庸医还敢收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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