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治病
夜晚。
柴垛中，一天挨两顿毒打的蟊贼，不时呻吟出声。
屁股疼的戚善无法安眠，趴在稻草里越寻思越气闷。
哪儿来的祸事呀？！
说好的皇城宅邸没兑现，屁股还遭了殃，如今更是沦落到与蟊贼关押一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戚善很郁闷，越琢磨越觉不通。
自己可没得罪过王府的人。
恰恰相反！
无论是在来的路上，还是入府之后，自己都非常友善的，与那帮侍卫攀谈结交，称兄道弟，没有得罪人之处。
到底咋回事呢……
猛地！
他想起一个人。
女将军侍女卿儿！
在记起她的一瞬间，戚善头脑豁然明朗，似是一下找到了问题源头！
是了！
若说王府的人，得罪过谁，那准是她没跑！
可那时情况危急，自己也是靠假死才侥幸存活，生死攸关之际，难免言语不实，但也权为保命手段而已，应该可以理解。
再说，自己先前占的便宜，还不是被你一句‘史恁乃’讨了去。
按理说算是扯平，你没必要再害我吧！
戚善愤愤不平，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没喝完的半壶酒，一饮而尽。
随后在稻草中一趴，酒气上头，人事不省。
……
眼前一片朦胧，仿佛上了浓雾。
戚善摇摇晃晃，摸着脑袋左右看看，不知此地是何处。
过了会儿，浓雾渐稀，面前出现一条幽邃小道，而左右则是黑乎乎，不知涂抹了什么的恶心墙壁。
小道很狭窄，给人很局促的感觉。
戚善顺小道向前走，七拐八拐后，前方豁然开朗。
火红炽热的岩石，在喷涂浆焰。
血一般颜色的河水，在悬崖底下穿过。
正前方，红岩、白骨磊落的高台顶，坐着一位身形巨大，黑发红眼，美至不可方物的女子。
她在一堆骷髅骨中。
红色眸子看向前方，硕大挺拔的双峰，伴着呼吸而起起伏伏。
女子身上只披件黑纱，而且包的并不严密，这导致风光现出不少，看的人口干舌燥。
长相、身材，均是一等一，且与平时自娱时的幻想之人，一模一样！
戚善呆呆盯着女子瞧，不受控制的脚步，带着他慢慢靠近。
来到高台下，有个人正站在石梯旁等候。
“刀立？”
戚善认识他的大胡子。
“你怎么在这儿？话说这是哪里？”
刀立依旧是在戈壁时的打扮，身上附着沙土，闻言不说话，转身登上石梯。
“喂，问你话呐！”
戚善追过去与他并肩。
“你哑巴了？”
刀立仍然不发一言。
气的戚善想伸手抓其肩膀。
谁知手伸过去，却直接穿透了对方身躯！
这一惊非同小可！
戚善差点没吓死。
“老兄，你是人是鬼？！”
“死了别缠着我啊！”
他不敢向前走了，打算回去。
谁知一回身，竟发现来时的路，被浓雾挡住，抬手触摸，坚硬异常。
“我明白了！”戚善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
猛地！
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牵扯力！
戚善无法抗拒，身不由己被拉的后飞而起，眨眼到了高台顶，来在那个衣着暴露的巨人般女子脚下。
刀立单膝跪地，一动不动。
戚善仰起头，目光自女子腿部往上一瞅，连反应都有了。
因为从这个角度去看，刚好是黑纱遮不住的所在，那真是一览无余。
就在他欣赏入神时，一只手从侧面挥来，穿过他的面部。
回头一瞅，竟又是一位熟人。
化名卿儿的幽璃。
“你也来了？！”
“话说这是哪里？”
“还有！是不是你说我坏话，害我挨了顿板子？！”
戚善一连三问。
可幽璃却不回答。
就在戚善急的抓耳挠腮之际，对方开始用手笔画起来。
头一个动作，戚善可以理解，是睡觉的意思。
可接下来几个手势，他完全是蒙的。
见此，幽璃用手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摆了摆。
“你是说，在这儿没法说话？”
戚善问。
可很明显，幽璃听不见他的声音。
这可真把戚善愁坏了。
以前也没和哑巴学习过手语，如此怎么交流？
俩人一筹莫展。
此时，石梯处又走来一人。
是阿莱哑。
见到幽璃、戚善，她毫不理睬，反倒与刀立一样，在巨人般的女子面前跪下。
幽璃见状，沉思片刻，竟也学着他们动作，跪在一旁。
戚善挠挠头，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这穿着像风流女似的家伙，凭啥让我跪拜？
可等了片刻，也不见他们仨起身，将信将疑的他，也只能有样学样。
单膝刚触地面，一个空灵震荡的声音，便从心底涌了出来！
“……神明灵魂，是汝等使命……”
“取灵魂予吾……引灵者，是汝等桥梁……”
“赐予汝可灼烧灵魂的业火……带着吾的印记……救赎吧……”
前胸突然有被火焰灼烧的剧痛！
戚善大叫一声，睁眼醒来。
周围黑漆漆的，被锁住的门，映入少许光亮。
他竟还在柴房中！
刚刚果然是梦！
伸手扒开衣领，低头一瞅，戚善不由得瞪大眼睛。
整个胸口仿佛被烙铁烫过，红彤彤的痕迹，在散发皮肉烧焦的味道。
不过痛感很快消失，只在皮上留下黑色痕印，形状很怪，有点像蜘蛛网。
蜘蛛……
戚善冷汗下来了。
他记得，在戈壁绿洲时，阿莱哑说过，那名唤灵师的灵魂，钻入了死亡女神的躯壳，已至它被唤醒。
而蜘蛛，正是死亡女神的象征！
莫非刚刚梦里，那个被自己一览无余的巨人般女子，就是死亡女神？
啊？
这！
自己占了它便宜，不会遭报复吧！
戚善直冒冷汗，心脏跳的很快，再也无法入眠。
好容易等到天亮，愈琢磨愈怕的戚善，精神十分萎靡，原本黝黑的脸煞白煞白。
这一幕，把蟊贼看乐了。
就说王府的柴房，不是谁都能享受吧！
瞧，这位虽然好吃好喝被伺候着，却也出了水土不服的毛病！
哈哈，让你欺负我，活该死！
他冷眼旁观，一副看你有几天好活的架势。
哗啦。
柴房的门被打开。
除家丁送饭外，还跟来一位年过六旬，手提药箱的老者。
老者穿着十分讲究，须发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位是郑太医，受王妃所请，给你看病。”
家丁一句话，就把蟊贼给整蒙了。
什么情况？！
这待遇也忒好了！
给个犯人看病，还得请太医？！
蟊贼觉得三观被颠覆，脑筋怎么转也转不过来。
觉得心脏要跳出胸腔的戚善，认为自己确实有必要接受诊治，急忙抬起手腕：“麻烦太医了。”
见他十分配合，郑太医点点头，放下药箱，慢斯条理卷起衣袖。
然后……
然后他就开始扒戚善裤子！
“哎？！太医你这是作甚？！”
戚善大惊，急忙抓住裤带。
郑太医笑道：“放心放心，老夫从医几十年，有没有问题，一眼就可看出，很快的。”
你确定你是在诊治，而不是耍流氓？！
戚善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罢了。
兴许这是人家，想看自己屁股被打成什么样子，当即也不反抗，自己把裤子脱了。
郑太医观察片刻，言道：“把腿分开。”
戚善依言照做。
郑太医伸出右手，比划出一个偷桃的手型，随后趁其不备，猛然间出手，狠狠攥住那对核桃！
“嗷~！”
戚善学出狼嚎。
脸色由白转红，激灵灵发了身汗，原本几乎要跳出腔的心脏，差点没停了！
郑老太医攥着核桃，用力一捻！
戚善直抽冷气。
“疼么？”太医问。
“废话，能不疼吗？！”戚善大怒。
郑太医面色凝重：“疼，就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
戚善暴跳如雷，若非核桃还在人手里，定要上前掐死他！
总算，郑太医捏了那一次后，没捏第二下。
松开手，用湿毛巾擦了擦，接着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个瓷瓶。
“此药丸用开水化之服用，一天一枚，连续服用三日，便可痊愈。”
说着把瓷瓶递去戚善手中。
戚善愣了。
见对方不像开玩笑，不由得寻思自己，是不是核桃那儿真的有问题。
因此攥着瓷瓶，万分感谢道：“多谢郑太医。”
“无须客气。”
对方关上药箱，与家丁离开。
……
王府前厅。
见郑太医去而复返，王妃支走身旁侍候丫鬟，唤他靠近说话。
“如何，那人病情是否严重？”王妃压低声音，不过这种话题，依然让她觉得尴尬。
若非为了女儿，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管的。
郑太医施礼道：“略有小疾，但并不防事，我已开下妙药，不消三日便好。”
王妃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本来打算走个过场，然后准备点银子，将戚善打发掉，谁知竟真被诊治好了！
她面上一喜，急忙追问：“那……是否影响香火传承？”
郑太医摇头表示：“不会。”
当然不会了。
因为那人根本就没病！
之所以定要开药，完全是为彰显自己能力，好在王妃这儿讨点赏赐。
不过那药，也并非毫无作用。
至少能增强他的持久力。
果然，王妃不疑有他，只当郑太医妙手回春，将一带把的太监，重新变回爷们。
于是立马转手，将本要赠予戚善的五十两黄元，送给这位‘神医’。
郑太医含笑接过，起身告辞。
“来人，去柴房请出贵客，我要好生招待他。”王妃呼唤丫鬟，并如此吩咐。
柴垛中，一天挨两顿毒打的蟊贼，不时呻吟出声。
屁股疼的戚善无法安眠，趴在稻草里越寻思越气闷。
哪儿来的祸事呀？！
说好的皇城宅邸没兑现，屁股还遭了殃，如今更是沦落到与蟊贼关押一块，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受了很严重的打击！
戚善很郁闷，越琢磨越觉不通。
自己可没得罪过王府的人。
恰恰相反！
无论是在来的路上，还是入府之后，自己都非常友善的，与那帮侍卫攀谈结交，称兄道弟，没有得罪人之处。
到底咋回事呢……
猛地！
他想起一个人。
女将军侍女卿儿！
在记起她的一瞬间，戚善头脑豁然明朗，似是一下找到了问题源头！
是了！
若说王府的人，得罪过谁，那准是她没跑！
可那时情况危急，自己也是靠假死才侥幸存活，生死攸关之际，难免言语不实，但也权为保命手段而已，应该可以理解。
再说，自己先前占的便宜，还不是被你一句‘史恁乃’讨了去。
按理说算是扯平，你没必要再害我吧！
戚善愤愤不平，索性一骨碌爬起来，抓起没喝完的半壶酒，一饮而尽。
随后在稻草中一趴，酒气上头，人事不省。
……
眼前一片朦胧，仿佛上了浓雾。
戚善摇摇晃晃，摸着脑袋左右看看，不知此地是何处。
过了会儿，浓雾渐稀，面前出现一条幽邃小道，而左右则是黑乎乎，不知涂抹了什么的恶心墙壁。
小道很狭窄，给人很局促的感觉。
戚善顺小道向前走，七拐八拐后，前方豁然开朗。
火红炽热的岩石，在喷涂浆焰。
血一般颜色的河水，在悬崖底下穿过。
正前方，红岩、白骨磊落的高台顶，坐着一位身形巨大，黑发红眼，美至不可方物的女子。
她在一堆骷髅骨中。
红色眸子看向前方，硕大挺拔的双峰，伴着呼吸而起起伏伏。
女子身上只披件黑纱，而且包的并不严密，这导致风光现出不少，看的人口干舌燥。
长相、身材，均是一等一，且与平时自娱时的幻想之人，一模一样！
戚善呆呆盯着女子瞧，不受控制的脚步，带着他慢慢靠近。
来到高台下，有个人正站在石梯旁等候。
“刀立？”
戚善认识他的大胡子。
“你怎么在这儿？话说这是哪里？”
刀立依旧是在戈壁时的打扮，身上附着沙土，闻言不说话，转身登上石梯。
“喂，问你话呐！”
戚善追过去与他并肩。
“你哑巴了？”
刀立仍然不发一言。
气的戚善想伸手抓其肩膀。
谁知手伸过去，却直接穿透了对方身躯！
这一惊非同小可！
戚善差点没吓死。
“老兄，你是人是鬼？！”
“死了别缠着我啊！”
他不敢向前走了，打算回去。
谁知一回身，竟发现来时的路，被浓雾挡住，抬手触摸，坚硬异常。
“我明白了！”戚善喃喃自语。“我一定是在做梦！”
猛地！
身后传来一股巨大的牵扯力！
戚善无法抗拒，身不由己被拉的后飞而起，眨眼到了高台顶，来在那个衣着暴露的巨人般女子脚下。
刀立单膝跪地，一动不动。
戚善仰起头，目光自女子腿部往上一瞅，连反应都有了。
因为从这个角度去看，刚好是黑纱遮不住的所在，那真是一览无余。
就在他欣赏入神时，一只手从侧面挥来，穿过他的面部。
回头一瞅，竟又是一位熟人。
化名卿儿的幽璃。
“你也来了？！”
“话说这是哪里？”
“还有！是不是你说我坏话，害我挨了顿板子？！”
戚善一连三问。
可幽璃却不回答。
就在戚善急的抓耳挠腮之际，对方开始用手笔画起来。
头一个动作，戚善可以理解，是睡觉的意思。
可接下来几个手势，他完全是蒙的。
见此，幽璃用手指了指地面，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然后摆了摆。
“你是说，在这儿没法说话？”
戚善问。
可很明显，幽璃听不见他的声音。
这可真把戚善愁坏了。
以前也没和哑巴学习过手语，如此怎么交流？
俩人一筹莫展。
此时，石梯处又走来一人。
是阿莱哑。
见到幽璃、戚善，她毫不理睬，反倒与刀立一样，在巨人般的女子面前跪下。
幽璃见状，沉思片刻，竟也学着他们动作，跪在一旁。
戚善挠挠头，心说这什么跟什么啊，这穿着像风流女似的家伙，凭啥让我跪拜？
可等了片刻，也不见他们仨起身，将信将疑的他，也只能有样学样。
单膝刚触地面，一个空灵震荡的声音，便从心底涌了出来！
“……神明灵魂，是汝等使命……”
“取灵魂予吾……引灵者，是汝等桥梁……”
“赐予汝可灼烧灵魂的业火……带着吾的印记……救赎吧……”
前胸突然有被火焰灼烧的剧痛！
戚善大叫一声，睁眼醒来。
周围黑漆漆的，被锁住的门，映入少许光亮。
他竟还在柴房中！
刚刚果然是梦！
伸手扒开衣领，低头一瞅，戚善不由得瞪大眼睛。
整个胸口仿佛被烙铁烫过，红彤彤的痕迹，在散发皮肉烧焦的味道。
不过痛感很快消失，只在皮上留下黑色痕印，形状很怪，有点像蜘蛛网。
蜘蛛……
戚善冷汗下来了。
他记得，在戈壁绿洲时，阿莱哑说过，那名唤灵师的灵魂，钻入了死亡女神的躯壳，已至它被唤醒。
而蜘蛛，正是死亡女神的象征！
莫非刚刚梦里，那个被自己一览无余的巨人般女子，就是死亡女神？
啊？
这！
自己占了它便宜，不会遭报复吧！
戚善直冒冷汗，心脏跳的很快，再也无法入眠。
好容易等到天亮，愈琢磨愈怕的戚善，精神十分萎靡，原本黝黑的脸煞白煞白。
这一幕，把蟊贼看乐了。
就说王府的柴房，不是谁都能享受吧！
瞧，这位虽然好吃好喝被伺候着，却也出了水土不服的毛病！
哈哈，让你欺负我，活该死！
他冷眼旁观，一副看你有几天好活的架势。
哗啦。
柴房的门被打开。
除家丁送饭外，还跟来一位年过六旬，手提药箱的老者。
老者穿着十分讲究，须发打理的井井有条。
“这位是郑太医，受王妃所请，给你看病。”
家丁一句话，就把蟊贼给整蒙了。
什么情况？！
这待遇也忒好了！
给个犯人看病，还得请太医？！
蟊贼觉得三观被颠覆，脑筋怎么转也转不过来。
觉得心脏要跳出胸腔的戚善，认为自己确实有必要接受诊治，急忙抬起手腕：“麻烦太医了。”
见他十分配合，郑太医点点头，放下药箱，慢斯条理卷起衣袖。
然后……
然后他就开始扒戚善裤子！
“哎？！太医你这是作甚？！”
戚善大惊，急忙抓住裤带。
郑太医笑道：“放心放心，老夫从医几十年，有没有问题，一眼就可看出，很快的。”
你确定你是在诊治，而不是耍流氓？！
戚善莫名其妙，不过转念一想，罢了。
兴许这是人家，想看自己屁股被打成什么样子，当即也不反抗，自己把裤子脱了。
郑太医观察片刻，言道：“把腿分开。”
戚善依言照做。
郑太医伸出右手，比划出一个偷桃的手型，随后趁其不备，猛然间出手，狠狠攥住那对核桃！
“嗷~！”
戚善学出狼嚎。
脸色由白转红，激灵灵发了身汗，原本几乎要跳出腔的心脏，差点没停了！
郑老太医攥着核桃，用力一捻！
戚善直抽冷气。
“疼么？”太医问。
“废话，能不疼吗？！”戚善大怒。
郑太医面色凝重：“疼，就是有病啊。”
你才有病！
戚善暴跳如雷，若非核桃还在人手里，定要上前掐死他！
总算，郑太医捏了那一次后，没捏第二下。
松开手，用湿毛巾擦了擦，接着打开药箱，从中取出一个瓷瓶。
“此药丸用开水化之服用，一天一枚，连续服用三日，便可痊愈。”
说着把瓷瓶递去戚善手中。
戚善愣了。
见对方不像开玩笑，不由得寻思自己，是不是核桃那儿真的有问题。
因此攥着瓷瓶，万分感谢道：“多谢郑太医。”
“无须客气。”
对方关上药箱，与家丁离开。
……
王府前厅。
见郑太医去而复返，王妃支走身旁侍候丫鬟，唤他靠近说话。
“如何，那人病情是否严重？”王妃压低声音，不过这种话题，依然让她觉得尴尬。
若非为了女儿，这种事她是绝对不会管的。
郑太医施礼道：“略有小疾，但并不防事，我已开下妙药，不消三日便好。”
王妃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本来打算走个过场，然后准备点银子，将戚善打发掉，谁知竟真被诊治好了！
她面上一喜，急忙追问：“那……是否影响香火传承？”
郑太医摇头表示：“不会。”
当然不会了。
因为那人根本就没病！
之所以定要开药，完全是为彰显自己能力，好在王妃这儿讨点赏赐。
不过那药，也并非毫无作用。
至少能增强他的持久力。
果然，王妃不疑有他，只当郑太医妙手回春，将一带把的太监，重新变回爷们。
于是立马转手，将本要赠予戚善的五十两黄元，送给这位‘神医’。
郑太医含笑接过，起身告辞。
“来人，去柴房请出贵客，我要好生招待他。”王妃呼唤丫鬟，并如此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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