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情世故
“班长大人怎么突然就生气了？我刚刚好像没惹你吧。”张扬凑到任雪身边，故意装出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
“你别跟我装傻！”
任雪龇牙咧嘴露出虎牙，气呼呼道：“你这个坏家伙，为什么要占人家的便宜？我们又不是买不起风扇和柜台。”
张扬摸了摸她的脑门，皱眉道：“噫，这脑子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坏了呢？”
任雪轻轻拍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张！扬！”
“好吧，既然你这个小脑瓜不太聪明，我就只有一点一点分析给你听了。”张扬见她真生气了，决定不再逗她，顺便给她上堂课。
“我之所以占车站的便宜，归根结底就是四个字：人情世故。就像咱们刚刚打的那个赌，谢站长搞那么多花花肠子，想让你记着他的好，也是这个道理。”
看到班长大人想要开口，张扬抬手打断了她，继续道：“你肯定想说，出入证、钥匙这些东西是我们租房应该配备的，你用不着记他的人情，对吧？”
任雪轻轻点头，表示理所应当。
“那你爷爷一个电话，他就把火车站唯一的紧俏铺面租给我们，甚至还减大半租金，我们要不要欠他的人情呢？”张扬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看着她。
“……应该算吧。”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任雪当然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对，支支吾吾道：“可……可是，这也不是你……我们占他便宜的理由呀。”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我们不仅没有占他的便宜，反而是帮了他的大忙。”
“啊？”任雪满脸疑惑。
趁着班长大人发呆，张扬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放在鼻子前边一闻，嗯，满满的薰衣草香味，半点汗味都没。
“喂！你干嘛？”任雪羞得满脸通红，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今天张扬揉了她好几次，她本来都快习惯了；可这家伙揉了她的头之后，竟然把手放在鼻子前面闻味道，实在是太过分了。
“咳咳……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张扬轻咳两声，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主动找回话题：“咱们还是聊谢站长的事吧，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又是找他要风扇，又是找他要服务台，还帮了他的忙？”
“不许卖关子，赶快说！”任雪再度露出小虎牙，捏着小拳头威胁张扬。
“你想想，咱爷爷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老人家为了支持你做生意，特地打电话给我们找了三处铺面，我们要是没看到，这事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们不仅看上了，还当场把火车站这铺面拿下了。”
张扬凑到她身边，嬉皮笑脸道：“要不是冲着咱爷爷的面子，老谢堂堂一个火车站站长，用得着亲自接待我们两个准大学生？还给我们减这么多租金？说白了，他就是冲着咱爷爷来的。”
“……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任·小红帽·雪纯洁的价值观，被张扬狠狠的腐蚀了一把。
“其实挺正常的。”
张扬笑着安慰道：“就算咱们在学校里，这种事也少不了。给你举几个例子比如王晓芳让刘婷婷帮她打饭、张伟让左小强帮忙在网吧里占位置，又或者，某个不长眼的男同学找你借笔记本之类的，后边不都得请人喝口水么？”
任雪还是有些不能接受：“那些都是小事情啊，跟做生意不一样的。”
“你觉得学校里发生的都是小事，老谢给我们提供一些好处和方便，在他看来也是小事情。对他来说，能让咱爷爷欠下一个小小的人情，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张扬眼神透着些许沧桑，淡笑道：“咱爷爷要是知道老谢跑前跑后，还各种照顾我们，保不齐什么时候想起他，替他在别人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老谢指不定就一飞冲天，鱼跃龙门了。”
“早知道谢叔叔打这样的主意，我们还不如按原价付给他租金。”任雪很难接受这种人情世故，表示自己宁愿多花点钱。
“要是没有咱爷爷的面子，你觉得我们两个准大学生，能有资格租火车站的铺子么？更别提减免租金，让人家堂堂一个火车站的站长，专程上门来送风扇、服务台了。”
“再说了，每个月租金少500块，一年就是6000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知道兼山和清川的农民，一年能存下来多少钱么？九成以上的家庭，是存不到六千块的。”
张扬知道任雪家庭优渥，从小锦衣玉食，很难体会到人间的辛酸苦辣，但他希望任雪能够明白，这些东西是家庭给予她的，不是她靠自己的劳动得来的。
“你……突然这么凶干嘛？我只是不想让爷爷难做……而已。”任雪第一次见张扬黑脸，心里莫名有些慌乱，结结巴巴解释起来。
张扬瞬间心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秀发，轻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任雪从没有仗着家世欺负其他同学，也没有看不起任何家庭不好的同学，还会经常向他们释放自己的善意。
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来说，她的表现已经足够好了。
作为一个活了四十多年的大叔，张扬竟然要求她的思维跟自己一样成熟，还黑着脸向对方发脾气，确实是极其幼稚且愚蠢的。
“哼，我可不是这么好哄的。”
任雪气呼呼向后退了两步，叉着腰道：“还有，你刚刚当着谢叔叔的面，叫了我八声雪儿！在我家，只有我爸爸妈妈才这样叫我，你跟我还没这么亲近，下次你再敢乱叫，小心我咬死你！”
她露出俏皮可爱的虎牙，龇牙咧嘴，故意装出一副凶狠模样。
“好……的，雪儿，明天见！”
张扬特意把“好”字拖得老长，然后飞快地叫了句“雪儿”，转过身就朝前方撒丫子开跑。
“张扬！你个魂淡！”
见他迅速消失在眼前，任雪气得在原地跺脚。
“你别跟我装傻！”
任雪龇牙咧嘴露出虎牙，气呼呼道：“你这个坏家伙，为什么要占人家的便宜？我们又不是买不起风扇和柜台。”
张扬摸了摸她的脑门，皱眉道：“噫，这脑子也没发烧啊，怎么就坏了呢？”
任雪轻轻拍开他的手，一字一句道：“张！扬！”
“好吧，既然你这个小脑瓜不太聪明，我就只有一点一点分析给你听了。”张扬见她真生气了，决定不再逗她，顺便给她上堂课。
“我之所以占车站的便宜，归根结底就是四个字：人情世故。就像咱们刚刚打的那个赌，谢站长搞那么多花花肠子，想让你记着他的好，也是这个道理。”
看到班长大人想要开口，张扬抬手打断了她，继续道：“你肯定想说，出入证、钥匙这些东西是我们租房应该配备的，你用不着记他的人情，对吧？”
任雪轻轻点头，表示理所应当。
“那你爷爷一个电话，他就把火车站唯一的紧俏铺面租给我们，甚至还减大半租金，我们要不要欠他的人情呢？”张扬收起笑容，一本正经看着她。
“……应该算吧。”作为一个品学兼优的高三毕业生，任雪当然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但她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太对，支支吾吾道：“可……可是，这也不是你……我们占他便宜的理由呀。”
张扬笑着摇了摇头：“你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我们不仅没有占他的便宜，反而是帮了他的大忙。”
“啊？”任雪满脸疑惑。
趁着班长大人发呆，张扬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放在鼻子前边一闻，嗯，满满的薰衣草香味，半点汗味都没。
“喂！你干嘛？”任雪羞得满脸通红，急忙向后退了两步。
今天张扬揉了她好几次，她本来都快习惯了；可这家伙揉了她的头之后，竟然把手放在鼻子前面闻味道，实在是太过分了。
“咳咳……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张扬轻咳两声，为了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主动找回话题：“咱们还是聊谢站长的事吧，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又是找他要风扇，又是找他要服务台，还帮了他的忙？”
“不许卖关子，赶快说！”任雪再度露出小虎牙，捏着小拳头威胁张扬。
“你想想，咱爷爷究竟是什么身份？他老人家为了支持你做生意，特地打电话给我们找了三处铺面，我们要是没看到，这事也就罢了。可现在我们不仅看上了，还当场把火车站这铺面拿下了。”
张扬凑到她身边，嬉皮笑脸道：“要不是冲着咱爷爷的面子，老谢堂堂一个火车站站长，用得着亲自接待我们两个准大学生？还给我们减这么多租金？说白了，他就是冲着咱爷爷来的。”
“……没想到这里边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任·小红帽·雪纯洁的价值观，被张扬狠狠的腐蚀了一把。
“其实挺正常的。”
张扬笑着安慰道：“就算咱们在学校里，这种事也少不了。给你举几个例子比如王晓芳让刘婷婷帮她打饭、张伟让左小强帮忙在网吧里占位置，又或者，某个不长眼的男同学找你借笔记本之类的，后边不都得请人喝口水么？”
任雪还是有些不能接受：“那些都是小事情啊，跟做生意不一样的。”
“你觉得学校里发生的都是小事，老谢给我们提供一些好处和方便，在他看来也是小事情。对他来说，能让咱爷爷欠下一个小小的人情，才是最重要的大事。”
张扬眼神透着些许沧桑，淡笑道：“咱爷爷要是知道老谢跑前跑后，还各种照顾我们，保不齐什么时候想起他，替他在别人面前说上一两句好话，老谢指不定就一飞冲天，鱼跃龙门了。”
“早知道谢叔叔打这样的主意，我们还不如按原价付给他租金。”任雪很难接受这种人情世故，表示自己宁愿多花点钱。
“要是没有咱爷爷的面子，你觉得我们两个准大学生，能有资格租火车站的铺子么？更别提减免租金，让人家堂堂一个火车站的站长，专程上门来送风扇、服务台了。”
“再说了，每个月租金少500块，一年就是6000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知道兼山和清川的农民，一年能存下来多少钱么？九成以上的家庭，是存不到六千块的。”
张扬知道任雪家庭优渥，从小锦衣玉食，很难体会到人间的辛酸苦辣，但他希望任雪能够明白，这些东西是家庭给予她的，不是她靠自己的劳动得来的。
“你……突然这么凶干嘛？我只是不想让爷爷难做……而已。”任雪第一次见张扬黑脸，心里莫名有些慌乱，结结巴巴解释起来。
张扬瞬间心软，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秀发，轻声向她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任雪从没有仗着家世欺负其他同学，也没有看不起任何家庭不好的同学，还会经常向他们释放自己的善意。
对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来说，她的表现已经足够好了。
作为一个活了四十多年的大叔，张扬竟然要求她的思维跟自己一样成熟，还黑着脸向对方发脾气，确实是极其幼稚且愚蠢的。
“哼，我可不是这么好哄的。”
任雪气呼呼向后退了两步，叉着腰道：“还有，你刚刚当着谢叔叔的面，叫了我八声雪儿！在我家，只有我爸爸妈妈才这样叫我，你跟我还没这么亲近，下次你再敢乱叫，小心我咬死你！”
她露出俏皮可爱的虎牙，龇牙咧嘴，故意装出一副凶狠模样。
“好……的，雪儿，明天见！”
张扬特意把“好”字拖得老长，然后飞快地叫了句“雪儿”，转过身就朝前方撒丫子开跑。
“张扬！你个魂淡！”
见他迅速消失在眼前，任雪气得在原地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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