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沉睡在机器中
不知不觉中睡着，又在不知不觉中醒来。等唐钰倾从机器中苏醒之后，神色有些萎靡。只是侧过脸，却发现旁边的桌子上，有人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一杯水。唐钰倾便坐在机器里，神色萧索地伸手拿过水杯，直接猛灌了起来。直到发了一身汗，她整个人才有些回过神来。定了定神，唐钰倾便从机器里走出来，不过，抬起头看了看时间，发现自从自己休眠，也不过才过了半个小时而已。
回到家，唐钰倾整个人都难以平复，洗完澡之后，不着一物地躺在床上，这里本来应该是她和她的父亲一起居住的，只是几年前的那场事故，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
回顾着今天在机器中发生的一切，只能说那些东西都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产生的，很多事情都是恍恍惚惚，或许见到了谁，又或许在其中发生了什么你认为不可控制的因素。甚至是，光怪陆离的生活。这些，都是只有在梦境之中才能体会得到的。有些时候，或许，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却似乎是经历过了一个人的一生。
做梦往往是我们潜意识里的一种映射，梦境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是不同的概念，没有办法比较。
梦境的内容经常和我们看电影有些类似，只是我们往往是电影中的一个角色，所以梦境中的一分钟，可能就是实际中的一分钟，也可能是像电影中的，一分钟就是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过去了，所以梦境和现实中的时间并不具备可比性，是无法衡量的。
很多研究大脑科学的人，曾做过这样的设想，那就是是否可以通过记忆来改变过去。而像他们这些制作虚拟世界的人，却又想着，是否可以通过大脑的活性，来制造一个世界。只是制造出来的世界，又将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储存在什么地方？
这些，都是科研的桎梏，很多时候，研究人员最主要的便是解决这些桎梏，当这些桎梏解决之后，很多问题其实已经迎刃而解了！
听到频繁有信息窗口弹出的声音，唐钰倾一抬手，就有一个虚拟窗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是全息投影，不过，在设定的时候，可以通过投影面和光束流传递轻微的触感，让使用者感觉到似乎是遇到了屏障。但事实上却是，这种所谓的屏障不存在，如果人穿过的时候，光束就会消失。
而能够达到如此高密度、并且极其准确的投影面到位情况，则是要在整个房间中装有1800°的传感器布置，并且每一个传感器上，都要设置一个投影仪。来达到显示不卡顿的目的。
这样，网络信号是网络信号的问题，内部技术就是内部要考虑的问题。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这应该是百年前的研究成果，但是到现在依旧不会过时，而计算机技术的使用，如今已经可以人为地控制整个生活环境。不过，这同样也需要其他技术力量的支持，比方说她所使用的AR眼镜，在获得房间的管理员权限之后，就能远程控制一些东西。
这是一个科研的讨论群，其实在这个群里，很多人都不是搞科研的，甚至是离题万里。不过，对于唐钰倾这种学习优异，并且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的人来说，和他们交流，也可以让自己的想法拓展。毕竟，不做研究的人，思维方式不会受到科技发展的桎梏，有些东西看起来似乎很可笑，但是有时候却不枉为未来发展方向的好点子。
唐钰倾上下翻了翻，不由得有些好笑，他们提到问题不大，不过和生活息息相关。是有关于智能设备和智能家园的安全问题的。毕竟，随着社会的发展，黑客这个职业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而且，就算是最高层，也很难出手干预，甚至是……勒索！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丁点的隐私可以谈了吗？我听说，就连GC工业都受到了黑客浪潮的攻击，如果他们要是把这种手段用在其他方面，比方说搞刺杀什么的，那岂不是很容易？”
“GC工业？那不是被誉为世界第一组织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很多年前，在日本的GC-COD研究所，就发生过黑客入侵的经历，最终导致很多研究人员死在了研究所的实验台上！”
唐钰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情：“事实上确实如此，毕竟，所有的智能设备都受到统一的管理。这种危险系数是存在的。至于大量极其专业的黑客，除非是特殊的BUG存在，否则很难入侵。就算是强行入侵，他们也会立刻被发现，从进入到被防火墙逐出，不会超过二十秒。”
“二十秒！”有人惊呼！
唐钰倾继续在虚拟键盘上打字：“虽然只是二十秒，但足以完成很多事情了。比如说……”唐钰倾抬头扫视了一眼房间，发现自己家的摄像头上的线已经被拔掉了，于是继续回复道，“家里安装了摄像头，用于实时聊天，自动识别人的方位的，如果你在家里白日宣吟，如果黑客破解了，这二十秒的时间就进入小视频的网站了。最起码，对方能得到几千块钱的外快。”
“懂的人来了！”一个叫“铩羽而归”的人似乎是窥屏很久了，悄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科学类的杂志上早就说过了，这一点，我们学这类学科的人，还是很清楚的。”
“铩羽而归”似乎对于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透露了一个别的事情：“我是一名侦探，在调查有关于几年前GC-COD研究所发生的案件。不过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GC都没有一个公开的结论，就连黑客攻击这样的华丽字眼，也是他们所以批示出来的。”
唐钰倾似乎是有些意外，不过她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铩羽而归”的真实想法：“你不相信他们？”
“很多事情，背后牵扯了很多的人性，甚至是利益冲突。就算是黑客，那他们破坏实验室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而且，日本公安在调查的时候发现，资料并未被拷贝，而科学家死亡的原因是大脑过载。也就是说，他们沉睡在了机器中。而且……”
“而且什么？”
“对于一个黑客而言，二十秒足以做很多事情了，如果设备被破坏，而系统又无法强行停止，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
唐钰倾默然不语，大脑过载，也就是说，有强大的电流经过了他们的大脑。而她在认领到父亲的遗体时，罗教授曾跟她说过，是因为机器突然故障，导致电流突然超载，继而烧伤了他们的大脑。毕竟，COD是建立在一种名为“直接经颅电流刺激”(TDCS)的技术上进行研究的，但是这种研究必须建立在对大脑的研究之上来进行。
在她所接触的知识中，就有关于TDCS的部分，因为最开始，有科学家想要通过这种手段能拥有可以在家里佩戴的“思考头罩”，甚至可以利用它们“唤醒”被中风摧毁的白质。而且通过实验显示，这种利用适当的电流穿过大脑的技术能够提高行动能力和记忆力，该仪器也能用来改善视力和语言能力。试验中电击产生的影响仅持续大约半小时，不过经常电击或许会产生更大、更持久的改善。
但是很多年后，科学家们才意识到，这种技术会被肆无忌惮地用来耗尽一个人的脑力。一个电极被放在左耳上方，即控制运动的大脑部位，第二个电极放置在右眼上方，会产生刺痛感的电流穿过大脑。当电流从左边传到右边时，玩游戏的志愿者能更快地记住按键的顺序。科学家认为，电流刺激促使大脑分泌更多化学物质，加强了脑细胞之间的重要联系。然而这项技术并非十分安全。如果参与试验的男性和女性在玩游戏前遭电击，或者电流向相反方向传输，他们的表现就会更糟糕。
因此，在历史的长流中，这种技术被搁置，而GC在得到这种技术的使用权之后，他们所研究的第一个并不是这种技术的本身，而是大脑最基本的原理。通过原理，继而促成技术的成熟。
而COD的虚拟仓，就是这套原理之下的产物。
突然一个私人聊天窗口弹了出来，是通过群组发起的。唐钰倾慌忙点开，里面有对方调查到的有关于GC-COD部分的图片和当时危险发生时留存下来的影像和实验数据。这让唐钰倾有些意外，在最后一天，却是对方发来的“你还好吧！”的问候。
“你是‘铩羽而归’？”唐钰倾的神色微微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片刻之后，对方便回复：“这是‘GC’内部的六级权限内容，我在黑市上买到的，至于其他的消息我还有一些，但真实性我还在查。照片是我用无人机拍摄的，因为GC工业在COD项目上采用的是内部厂房结构，我只能拍摄到外围的画面，而且，在外围的看守上，似乎也并不是很严密。”
唐钰倾看着这些资料，嘴唇微微抿了一下：“你通过网络给我传输这些内容，就不怕GC识别？从而影响你我的前途？”
“我是个侦探，针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一定会查清楚。我既然敢把信息传给你，那就是我有把握不会让你承担风险。毕竟，在GC工业之中的人，恐怕只有你最想了解内幕。毕竟，这件事情，是我们最想探究的秘密不是吗？”
唐钰倾看着对方的话，不知道对方是真的调查过自己，还是因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故意为之。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唐钰倾扭头看向房间里的那几个摄像头，脸色微微顿了顿，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点，还是小的时候父亲告诉她的，回来以后就要把摄像头的电源给摘了。
……
公海的一艘大型邮轮上，年轻男子合上电脑，嘴角浮现出淡淡地笑容。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跟慌不择路的唐钰倾在GC工业内的拐角处撞在一起的年轻人。此刻的他，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在左边胸前的口袋里，插着红蓝两色的签字笔。
——这正是GC内部的标志。
在他对面还有一名青年，不过看起来是一个虚影，真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景象：“罗少，没想到现在的世界能够发展到现在的水平。”
“是啊，没想到GC的元老级人物，过了一百多年了，还能和我坐在这里观赏风景。”
“这主要依靠了思维备份。虽然说到现在为止，储存方式还存在着变数，但是利用别人的大脑来保存我们的思维体，也已经达到了组织内科技水平的最高上限了吧！”
被称为“罗少”的青年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却是犹自感慨：“是啊，不过比起做科学家，我更愿意做一个特工。”
不过虚影却随即沉下了眉，似乎是对他的做法有些不满：“你就这么把真相告诉她，难道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
“唐钰倾是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最好的科学家。我相信她在这条路上能够走得更远，但前提却是她必须放下她心中的执念。否则，她的研究只会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就像是老罗一样。这么多年，他的研究还停留在最初始的阶段。”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参与呢？”虚影对于这一点似乎有些不解。
“我虽然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不想和老罗一起共事，这件事情，我就像是日本司法系统成员的协助者一样！”
虚影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微微摇摇头，不过他是经历过这些大风大浪的人，就连GC的三次倾覆，他也都在场。所以，他当然也明白为什么罗翔不亲自参与其中，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并非小事，或许他也是要解开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份桎梏吧！
回到家，唐钰倾整个人都难以平复，洗完澡之后，不着一物地躺在床上，这里本来应该是她和她的父亲一起居住的，只是几年前的那场事故，夺走了他父亲的生命。
回顾着今天在机器中发生的一切，只能说那些东西都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产生的，很多事情都是恍恍惚惚，或许见到了谁，又或许在其中发生了什么你认为不可控制的因素。甚至是，光怪陆离的生活。这些，都是只有在梦境之中才能体会得到的。有些时候，或许，只是短短的几个小时，却似乎是经历过了一个人的一生。
做梦往往是我们潜意识里的一种映射，梦境里的时间和现实的时间是不同的概念，没有办法比较。
梦境的内容经常和我们看电影有些类似，只是我们往往是电影中的一个角色，所以梦境中的一分钟，可能就是实际中的一分钟，也可能是像电影中的，一分钟就是几天、几个月、甚至几年过去了，所以梦境和现实中的时间并不具备可比性，是无法衡量的。
很多研究大脑科学的人，曾做过这样的设想，那就是是否可以通过记忆来改变过去。而像他们这些制作虚拟世界的人，却又想着，是否可以通过大脑的活性，来制造一个世界。只是制造出来的世界，又将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储存在什么地方？
这些，都是科研的桎梏，很多时候，研究人员最主要的便是解决这些桎梏，当这些桎梏解决之后，很多问题其实已经迎刃而解了！
听到频繁有信息窗口弹出的声音，唐钰倾一抬手，就有一个虚拟窗口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是全息投影，不过，在设定的时候，可以通过投影面和光束流传递轻微的触感，让使用者感觉到似乎是遇到了屏障。但事实上却是，这种所谓的屏障不存在，如果人穿过的时候，光束就会消失。
而能够达到如此高密度、并且极其准确的投影面到位情况，则是要在整个房间中装有1800°的传感器布置，并且每一个传感器上，都要设置一个投影仪。来达到显示不卡顿的目的。
这样，网络信号是网络信号的问题，内部技术就是内部要考虑的问题。
其实从本质上来说，这应该是百年前的研究成果，但是到现在依旧不会过时，而计算机技术的使用，如今已经可以人为地控制整个生活环境。不过，这同样也需要其他技术力量的支持，比方说她所使用的AR眼镜，在获得房间的管理员权限之后，就能远程控制一些东西。
这是一个科研的讨论群，其实在这个群里，很多人都不是搞科研的，甚至是离题万里。不过，对于唐钰倾这种学习优异，并且朝着同一个方向发展的人来说，和他们交流，也可以让自己的想法拓展。毕竟，不做研究的人，思维方式不会受到科技发展的桎梏，有些东西看起来似乎很可笑，但是有时候却不枉为未来发展方向的好点子。
唐钰倾上下翻了翻，不由得有些好笑，他们提到问题不大，不过和生活息息相关。是有关于智能设备和智能家园的安全问题的。毕竟，随着社会的发展，黑客这个职业并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变本加厉。而且，就算是最高层，也很难出手干预，甚至是……勒索！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丁点的隐私可以谈了吗？我听说，就连GC工业都受到了黑客浪潮的攻击，如果他们要是把这种手段用在其他方面，比方说搞刺杀什么的，那岂不是很容易？”
“GC工业？那不是被誉为世界第一组织的……”
“谁说不是呢？听说，很多年前，在日本的GC-COD研究所，就发生过黑客入侵的经历，最终导致很多研究人员死在了研究所的实验台上！”
唐钰倾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不过很快她就调整好心情：“事实上确实如此，毕竟，所有的智能设备都受到统一的管理。这种危险系数是存在的。至于大量极其专业的黑客，除非是特殊的BUG存在，否则很难入侵。就算是强行入侵，他们也会立刻被发现，从进入到被防火墙逐出，不会超过二十秒。”
“二十秒！”有人惊呼！
唐钰倾继续在虚拟键盘上打字：“虽然只是二十秒，但足以完成很多事情了。比如说……”唐钰倾抬头扫视了一眼房间，发现自己家的摄像头上的线已经被拔掉了，于是继续回复道，“家里安装了摄像头，用于实时聊天，自动识别人的方位的，如果你在家里白日宣吟，如果黑客破解了，这二十秒的时间就进入小视频的网站了。最起码，对方能得到几千块钱的外快。”
“懂的人来了！”一个叫“铩羽而归”的人似乎是窥屏很久了，悄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科学类的杂志上早就说过了，这一点，我们学这类学科的人，还是很清楚的。”
“铩羽而归”似乎对于这些都不感兴趣，只是透露了一个别的事情：“我是一名侦探，在调查有关于几年前GC-COD研究所发生的案件。不过据我所知，到现在为止，GC都没有一个公开的结论，就连黑客攻击这样的华丽字眼，也是他们所以批示出来的。”
唐钰倾似乎是有些意外，不过她敏锐地感觉到了这个“铩羽而归”的真实想法：“你不相信他们？”
“很多事情，背后牵扯了很多的人性，甚至是利益冲突。就算是黑客，那他们破坏实验室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而且，日本公安在调查的时候发现，资料并未被拷贝，而科学家死亡的原因是大脑过载。也就是说，他们沉睡在了机器中。而且……”
“而且什么？”
“对于一个黑客而言，二十秒足以做很多事情了，如果设备被破坏，而系统又无法强行停止，那么一切都顺理成章。”
唐钰倾默然不语，大脑过载，也就是说，有强大的电流经过了他们的大脑。而她在认领到父亲的遗体时，罗教授曾跟她说过，是因为机器突然故障，导致电流突然超载，继而烧伤了他们的大脑。毕竟，COD是建立在一种名为“直接经颅电流刺激”(TDCS)的技术上进行研究的，但是这种研究必须建立在对大脑的研究之上来进行。
在她所接触的知识中，就有关于TDCS的部分，因为最开始，有科学家想要通过这种手段能拥有可以在家里佩戴的“思考头罩”，甚至可以利用它们“唤醒”被中风摧毁的白质。而且通过实验显示，这种利用适当的电流穿过大脑的技术能够提高行动能力和记忆力，该仪器也能用来改善视力和语言能力。试验中电击产生的影响仅持续大约半小时，不过经常电击或许会产生更大、更持久的改善。
但是很多年后，科学家们才意识到，这种技术会被肆无忌惮地用来耗尽一个人的脑力。一个电极被放在左耳上方，即控制运动的大脑部位，第二个电极放置在右眼上方，会产生刺痛感的电流穿过大脑。当电流从左边传到右边时，玩游戏的志愿者能更快地记住按键的顺序。科学家认为，电流刺激促使大脑分泌更多化学物质，加强了脑细胞之间的重要联系。然而这项技术并非十分安全。如果参与试验的男性和女性在玩游戏前遭电击，或者电流向相反方向传输，他们的表现就会更糟糕。
因此，在历史的长流中，这种技术被搁置，而GC在得到这种技术的使用权之后，他们所研究的第一个并不是这种技术的本身，而是大脑最基本的原理。通过原理，继而促成技术的成熟。
而COD的虚拟仓，就是这套原理之下的产物。
突然一个私人聊天窗口弹了出来，是通过群组发起的。唐钰倾慌忙点开，里面有对方调查到的有关于GC-COD部分的图片和当时危险发生时留存下来的影像和实验数据。这让唐钰倾有些意外，在最后一天，却是对方发来的“你还好吧！”的问候。
“你是‘铩羽而归’？”唐钰倾的神色微微发生了变化，似乎是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片刻之后，对方便回复：“这是‘GC’内部的六级权限内容，我在黑市上买到的，至于其他的消息我还有一些，但真实性我还在查。照片是我用无人机拍摄的，因为GC工业在COD项目上采用的是内部厂房结构，我只能拍摄到外围的画面，而且，在外围的看守上，似乎也并不是很严密。”
唐钰倾看着这些资料，嘴唇微微抿了一下：“你通过网络给我传输这些内容，就不怕GC识别？从而影响你我的前途？”
“我是个侦探，针对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一定会查清楚。我既然敢把信息传给你，那就是我有把握不会让你承担风险。毕竟，在GC工业之中的人，恐怕只有你最想了解内幕。毕竟，这件事情，是我们最想探究的秘密不是吗？”
唐钰倾看着对方的话，不知道对方是真的调查过自己，还是因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故意为之。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唐钰倾扭头看向房间里的那几个摄像头，脸色微微顿了顿，随即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一点，还是小的时候父亲告诉她的，回来以后就要把摄像头的电源给摘了。
……
公海的一艘大型邮轮上，年轻男子合上电脑，嘴角浮现出淡淡地笑容。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当日跟慌不择路的唐钰倾在GC工业内的拐角处撞在一起的年轻人。此刻的他，身上穿着得体的西装，在左边胸前的口袋里，插着红蓝两色的签字笔。
——这正是GC内部的标志。
在他对面还有一名青年，不过看起来是一个虚影，真百无聊赖地看着周围的景象：“罗少，没想到现在的世界能够发展到现在的水平。”
“是啊，没想到GC的元老级人物，过了一百多年了，还能和我坐在这里观赏风景。”
“这主要依靠了思维备份。虽然说到现在为止，储存方式还存在着变数，但是利用别人的大脑来保存我们的思维体，也已经达到了组织内科技水平的最高上限了吧！”
被称为“罗少”的青年微微点了点头，不过却是犹自感慨：“是啊，不过比起做科学家，我更愿意做一个特工。”
不过虚影却随即沉下了眉，似乎是对他的做法有些不满：“你就这么把真相告诉她，难道不怕发生什么意外吗？”
“唐钰倾是到目前为止，我见过的最好的科学家。我相信她在这条路上能够走得更远，但前提却是她必须放下她心中的执念。否则，她的研究只会在同一个地方打转，就像是老罗一样。这么多年，他的研究还停留在最初始的阶段。”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参与呢？”虚影对于这一点似乎有些不解。
“我虽然有这个能力，但是我不想和老罗一起共事，这件事情，我就像是日本司法系统成员的协助者一样！”
虚影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微微摇摇头，不过他是经历过这些大风大浪的人，就连GC的三次倾覆，他也都在场。所以，他当然也明白为什么罗翔不亲自参与其中，说到底还是因为他父亲的原因。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并非小事，或许他也是要解开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一份桎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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