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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下江南之小善与大恶

    “《路边的野花不要采》是什么曲牌?我怎么从来也没有听说过?客官莫不是有意刁难与我?”女子充满了怀疑。

    项阳哈哈一笑,说道:“刚才你不是说只要我们说什么,你就会弹奏什么吗?怎么,现在不会了?”

    “唉,我明白了,原以为客官能够慷慨解囊,助我了结心愿,想不到,值此家国多难之时,有钱人的嘴脸本就是一样的,我真是异想天开,苦命的为什么是我们这些女子?”女子抽抽搭搭的边说边哭。

    “你不要哭泣,有事可以说事,我们好像也没有说你们什么啊!”项阳有点不好意思。

    “哼,你们这些人更可恶,别人是明着拒绝我们,你们原来是一直在调戏我们,姐姐,我们走,我们已经尽力了,我们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是青儿她们几个人命苦,是这个世道本来就是吃人的世道。”另外一个女子气愤的说道。

    项阳听着这些话怎么是一头雾水,可是,他却听出了这两个女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刚才确实是调戏她们,现在让人家给看穿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站起身,项阳一抱拳,正色说道:“刚才是我的不对,给你们赔礼了,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愿意相告,能帮的我一定会出手的。”

    “我名叫卞玉京,这是我妹妹卞敏,我们刚才与人立下了赌约,不出这家酒楼,以一曲1000两银子的价格,赚取5000两银子,赎出青儿他们5个人,否则,我们倒赔5000两银子给别人。”卞玉京想了想,说出了原因。

    “你就是秦淮八艳之一的卞玉京,果然是人如其名,不过,更想不到你还有如此的侠义心肠。”褚士宝惊叹道。

    “青儿他们是什么人?”项阳问了一句。

    “侠义心肠我不敢当,青儿他们是6、7岁的小女孩,被人买来做扬州瘦马。”卞玉京回答。

    “扬州瘦马?怎么又出来什么扬州瘦马?这是个什么情况?”项阳疑惑不解。

    王征南看着一脸懵逼的项阳,悄悄地把扬州瘦马来龙去脉告诉给他。

    扬州瘦马,是指扬州盐商富甲一方,在盐商的聚居地养活着一大批为其消遣的行业,“养瘦马”就是其中之一。

    从事“养瘦马”的牙公和牙婆,以十几贯钱买一个童女,养成后再高价卖出去,买不上高价的,就会被人低价卖给青楼。

    现在,“养瘦马”成为了一项暴利的行业,因此,名门大户都暗地里在“养瘦马”。

    弄明白了扬州瘦马的真正意思,项阳羞愧的是无地自容,他来到了卞玉京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姑娘你侠肝义胆,救人于水火,我再一次向你道歉。”

    项阳让王征南拿出了1000两黄金,交到了卞玉京的双手,卞玉京实在是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些风尘仆仆的人,竟然这样大方。

    今天,在立下赌约之时,卞玉京开始还非常自信,想凭借着自己的名气,5000两银子,还这真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问过了一个个雅间里面衣冠楚楚的客人,没有谁愿意出钱,项阳这里是卞玉京最后的希望,事情起起伏伏,没想到,这位公子大方的出人意料。

    1000两黄金,等于是10000两银子,太多了,卞玉京推辞不要多出来的黄金,项阳一句话就把她说住了,穿衣吃饭,5个小女孩以后不花钱了吗?

    卞玉京、卞敏姐妹二人喜极而泣,谢了项阳他们,转身就走了。

    王征南、姬际可、褚士宝他们看着卞玉京、卞敏姐妹离开,一个个是感慨万千,这对沦落风尘的姐妹,想不到,还保持着一颗扶危济困的良善之心。

    大家正在抒发各自的感慨时,一个嚣张的声音挤了进来,“我今日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财大气粗的小人,竟然敢跟老夫过不去。”

    门帘被一把扯了下来,项阳看见外面站着几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红光满面的老头,后面的几个人有老有少。

    “刚才就是你们给卞氏姐妹黄金的,看不出来啊!以你们这脏兮兮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挥金如土的人呢?黄金莫不是抢来的,你们是强盗。”老头手指着项阳问道。

    “我们是不是挥金如土的人,与你有什么关系?你扯下门帘,在外面胡说八道,怎么,你以为这扬州府就是你说了算吗?”项阳有些生气。

    “哈哈,一个小小的扬州府算什么,就是南直隶,还有整个江南,老夫也是可以呼风唤雨的。”老头狂笑。

    “你是什么人?牛皮竟然敢吹的这样大,小心吹破了,死的粉身碎骨。”项阳讥讽对方。

    “这位是大明原礼部侍郎钱谦益,也是江南东林党的老前辈。”后面一个年纪30左右的人说道。

    “你是什么人?”项阳接着问道。

    “我是南京詹事府左庶子吴伟业,我旁边的是这位即将赴任的成都知县吴继善,我的叔父。雷士俊、孙枝蔚、张恂也是有功名的人。”吴伟业答道。

    “你们三个人真是如雷贯耳,一个比一个名气大,尤其是你钱谦益,水太冷,头皮痒,二句话,真是万古流芳啊!首鼠两端,居心反复。我送你这8个字。”项阳看着这个软骨头的汉奸,气就不打一处来。

    “水太冷,头皮痒,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首鼠两端,居心反复,给老夫一个解释,否则,今日必不会与你善罢甘休。”钱谦益是脸红脖子粗,气急败坏。

    “想知道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可以啊!拿钱来,没有钱,我懒得和你废话。除了钱以外,你要是敢现在跳下河水,我也告诉你。”项阳一脸讥笑。

    寒冬腊月,扬州府尽管没有北方冷,可是,外面的气温也不是阳春三月,此时,跳下河水里,无疑是自讨苦吃,真是这样做了,就算是不死,也的大病一场。

    钱谦益看着项阳,忽然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听口音好像是京城里的,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我们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你也不要瞎打听了,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记住我的话,今后夹起尾巴做人,不要首鼠两端。”项阳警告钱谦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