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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笑吧

    我们葬下了菲奥娜,即使她不复青春,但我依旧觉得她很美,之后,我与奥汀回到了狼群,我终于找到了雪拉那个眼神的含义——那是乳母对乳儿深深的爱。时隔四年,我回到狼群的领地只见一道银色旋风向我扑来——是雪拉!

    她依旧是在壮年,我在她眼里依旧是一个孩子,在这里,兽的寿命可比人的寿命长太多了,从今以后,狼群就是她唯一的家。“呜~“我看见,一只狼在奥汀耳边叫了几声,奥汀突然呲起牙来:“她怎么可能......弗丽嘉,跟我来。”

    我一头雾水地跟着奥汀走进他从前休息的山洞,只见奥汀以前躺卧的地方侧躺着一个紫衣女子,见到奥汀,她立到丢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水果:“小汀汀,来让我摸几把!”奥汀一脸厌恶,直接动用神力向女子拍去。

    紫衣女子一脸生无可恋地躲开了奥汀,绕到我身后,环住我的腰,在我耳边摩挲:“小妹妹,快劝劝你家奥汀,我可是带着善意来的。”“凡明!”奥汀幅很不得把身后那个名为凡明的女子生活活剥了。凡明十分夸张的“瑟瑟发抖”“哟~奥汀汀发火了,好怕怕哟~”

    不知怎的,我对凡明的感官十分好,于是,我开口了:“奥汀,还是先听听凡明的话吧。”凡明赞许地看着我,又充满希冀地看向了奥汀。奥汀冷哼一声,坐在了自己平时睡觉的地方,并招呼我过去,我轻轻推开凡明,坐在了奥汀身边。

    “凡明,你不在神域里待着,跑到我这个小世界干什么?”我心中一凌,难不成这凡明还是个神吗?但是神怎么会认识奥汀。凡明尴尬地笑着:“还不是你被打落凡尘,神格破碎,现在阿提丝在到处围攻我们这些选择人性的神祇。”“她敢!”奥汀十分生气,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神明一直都在我身边,奥汀竟然曾是一位神!

    凡明变出一个果子,边啃边说:“阿提丝知道你没死,想对你出手了,要是这个小世界是大部分三级神明的信仰之源,阿提丝早一掌拍碎这个世界了。”她颇有深意地看向了我:“还不是阿提丝那个造神实验的唯一成功体吗......啧,为了让你困在这个世界,她竟然把钥匙锁在这丫头身上了,了不得,不得了呀!”

    “你再多嘴就给我滚!”奥汀冷冷凝视着凡明。凡明不在意地挥挥手:“我先提醒你,你如果修复了神格,一样可以从这个小世界回到神域,据我预估,再有一年,你的神格就会完全恢复,阿提丝已经在外守珠待免了。”“只怕她等到的不是兔子......”奥汀冷笑着。凡明摊摊手:“你这么自大,迟早会出毛病的。”...

    待送走了那位神明,我张口欲说些什么,奥汀只是温柔地看着我,便止住了我所有的言语:“孩子我会再教你最后一课......”“教完你就会走吗?”我在失落,奥汀的离去使我感到了失落。奥汀愣了一会儿:“孩子,你得记住,每一次的离别就是为了下一次的相逢。”

    “你会回来吗?”我的心忐忘不安,我竟然害怕从他口中得到否定的回答。“会的,等我把事情干完,我带你回神域。”奥汀正了正神色,很认真的对我说,我狠狠地抱住了奥汀巨大的狼头:“不要死....活着回来!”

    奥汀噗地一下笑了出来:“哈,好了,弗丽嘉,不要说出这么低落的话题,现在,我要教你怎样拥有真正的......人性。““我不是......有了吗?”我怀疑地问。“不,弗丽嘉,随便从狼群里赶出一只狼崽的表情都比你丰富。”

    原来,我的下一门课程是学会把情感表露出来,但是为什么要把情感表露出来呢?我这一路见惯了人们带着微笑、恼怒、羞愧等各种各样的表情,但我并不认为我能做到,神性的冷漠依旧存在于我的血脉之中。

    时间一天天去,奥汀教会我各种各样的表情,但唯独,他教不了我笑,我一笑,那些小狼崽立刻就像见了鬼一般,连雪拉有时候都会被我的笑吓一跳。

    很快,一年过去了,奥汀的神格要恢复了,走之前,我为他送行,“抱歉,弗丽嘉,最终也没能教会你笑。”我看着奥汀,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就说:“没事的,奥汀,活着回来继续教我吧。”从前有匹狼王,收养了一个弃婴......

    “弗丽嘉,等我回来,我娶你。”此话如一缕轻风,也许我当时也没想到:听到这句话,我嘴角俨然翘起了一个弧度,我喃喃着:“我等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草味,沁人心脾,时间仿佛停留在这一刻......

    从前,有一匹孤傲的狼王,她教会了小女孩,何为人,何为神......

    我无始了漫长的等待,在这期间,伴我最久的还是凡明,她几乎每天都来看我,最后,她直接不走了,陪在我身边,作为一个神,凡明并没有我想的一般高高在上的姿态,她会和小狼玩耍,会和群狼狩猎。除此之外,她还教会了我,沟通万物的神力......

    大战开始激烈,甚至影响到了世界中的自然法则,瀑布倒流,日月同升,整日黄昏的......不在话下,凡明待在我身边:“那些代表阳性的神力是奥汀的,相对阴柔的是阿提丝的。”我能看到这些天来,阿提丝的神力开始占了上风,我为奥汀担忧......

    终于有一天,一轮大日落在了领地上,那是奥汀的神力,我有不样的预感,我飞奔过去,当我感到时,绝美的女神手握把长抢,向奥汀掷去,看到我,长枪毅然调转方向向我刺来。冷,是刺骨的寒冷!我会死在枪下吗?

    “嗷——”银色旋风挡在了我的身前,血液飞溅,我的乳母,雪拉用生命为我争取了躲的机会,在我的大脑中,一根弦轰然崩断,我不顾一切地冲向雪拉,长枪回到阿提丝手中,从始至终,她如同过去的我,不带一丝情感。

    感知万物的神力向我传达着雪拉最后的讯息:“笑吧,孩子,不必悲伤,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