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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灾祸不断 雨夜赴考

    永明帝步下玉阶,双手负后,在殿内来回走动。

    守拙老道所说的纲常逆转,怕是要应验了,作为皇帝,他自然知晓这意味着什么。

    龙蛇起陆,妖魔横行,江山倾覆,民不聊生!

    作为一个有为君主,怎么可能甘心?

    但是他又对守拙真人的提议有着深深的忌惮,毕竟力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终将为他人作了嫁衣裳。

    就算召来了奇人异士开府建衙,朝庭又怎么约束这些人?

    “火器能否克制妖邪?”

    永明帝问道。

    戴权忙道:“听说京郊有狼妖祸害过往商旅,奴婢这就调火器营前去剿灭!”

    “嗯!”

    永明帝点头道:“各类火铳、火枪、火炮都要用上!”

    “是!”

    戴权垂首应下。

    这时,殿外一名太监匆匆而来。

    “什么事儿?”

    戴权问道。

    那太监道:“回禀圣上,天津卫急报,昨日清晨,海面突起风浪,浪头最高达三丈,海水倒灌入城,军民死伤甚烈,恐怕天津巡抚的折子就快到了!”

    “什么?”

    永明帝面色大变!

    天津卫建在海河边上,前明时,本是卫所,但本朝随着商贸兴盛,渐渐发展成了商市重镇,有几十万人口常驻,是京师与朝鲜、日本贸易的关口,朝廷开征商税,获利颇丰。

    天津卫遭了灾,等于朝廷少了只钱袋子。

    那太监观察着永明帝的神色,又道:“听海商们说,这次大浪是从日本先开始,几日前,日本国突遭海啸袭击,东面沿海一带被蹂躏的不成样子,死伤无数,惨不忍睹啊,幕府驻地江户几乎被夷为了平地呐。”

    永明帝却是神色陡然一松。

    是的,如果仅仅只是神州大地闹鬼受灾,许是在压力下,要被迫下罪己诏,意味着失德,没有哪个皇帝愿意下罪己诏。

    可国外也遭了灾,且更加惨烈,说明不是自己的原因,罪己诏不用下了。

    永明帝道:“日本在前明时,受万历册封,虽近来有所桀骜难驯,但朕仍视为外邦藩属,着内阁给日本国王下诏,示以慰问,并议天律卫救济事宜。”

    “是!”

    戴权施礼应下。

    “圣上,宗人府求见!”

    又有一名小太监在外道。

    宗人府除了皇亲国戚,还管着勋贵,哪家死了人,都要上报宗人府,宗人府再转呈皇帝,安排袭爵事宜。

    “叫他进来!”

    永明帝唤道。

    “是!”

    小太监转身而去。

    没一会儿,一名宗人府的小官进殿,跪磕道:“臣宗人府郎中赵觉叩见圣上。”

    “说说看,谁死了?”

    永明帝问道。

    赵觉道:“今宁国府贾蓉与荣国府贾赫来报,宁国府三品威烈将军贾珍暴病身亡。”

    “呵,是闹鬼被害死了罢?”

    永明帝冷冷一笑。

    戴权不敢接话,皇帝对四王八公早有看法,恐怕这儿心里在欢呼死的好。

    一会儿,永明帝又道:“按律抚恤,赐贾蓉五品轻车都尉爵!”

    “是!”

    赵觉施礼离去。

    ……

    一晃,又是两日过去。

    今夜是可卿给贾珍值夜,宝珠瑞珠陪跪在一边,昏昏欲睡,亏得灵堂里烧着炭盆,还是挺暖和的。

    可卿看着沙漏,转回头道:“虽说是五更天开考,但还是早些去为好,现已是三更了,你去罢,这次考不中,还有下次,勿要焦躁,考完了你别急着走,我来接你。”

    秦钟笑道:“姐,不用的,我又不是不认得路。”

    “公子,这是姑娘的心意!”

    瑞珠一个激凌,忙递上考篮。

    “呵呵,钟哥儿,祝你金榜题名呐!”

    贾蓉两天的忐忑期过后,发现族中无人对贾珍之死持有异议,宗人府又让他袭了五品龙禁卫的爵,还给了不少抚恤,不由心情大好,又回了那富贵公子哥儿的本色,带着丝调侃笑道。

    “托小蓉大爷的吉言,姐,我走了,老国公爷也不知逛到了哪里,若是棺里有了响动,得赶紧跑开。”

    秦钟提醒。

    “嗯!”

    可卿打了个哆嗦,忙点头。

    “宝珠瑞珠,你俩都打起精神,好好给珍老爷守着夜,真要困了也忍着,天亮回去再睡。”

    秦钟又叮嘱了句,就提着考篮,转身而去。

    “噢!”

    “我们知道了!”

    俩丫头清楚秦钟的意思是提防着贾蓉,忙不迭的应下。

    贾蓉也听出这层意思,脸色沉了下来。

    昨日雪就止了,温度略有上升,但是下起了雨,雨水和雪泥混在一起,道路泥泞难行。

    秦钟撑着伞,挎着考篮,提着灯笼,深一脚浅一脚的淌着泥水,布鞋已经半湿,脚趾冻的冰凉,好在他也算是修行小有成果,并非不能承受。

    街面漆黑,只有屋檐下挂着的零星气死风灯,不过因着县试,倒也不是空无一人,时不时有马车从身边经过,还有些学子,与他一样默不作声的赶路。

    姐姐曾要为他准备车马,被他拒绝了,主要是没把握考中,不好意思用车马。

    好在没一会儿,就赶到了县学。

    虽然要五更才点名放场,但刚过三更,县学周边已是乌泱泱一片,把考场围的水泄不通,一副副灯笼闪炼着光芒。

    粗略一看,光考生就有四五千之多,加上送考的家人与仆役,足足超过万人。

    大兴县是附郭县,下辖数十万人口,有如此之多的考生,实属寻常。

    童子试多以青年为主,如自己这样年仅十四岁的少年很少,也有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甚至花甲老人。

    其实这类人来考,考的不是功名,毕竟朝廷用人,尽可能择选年青的用,主要还是执念作祟。

    苦读了一辈子,不考个功名出来,难以获得对自我的肯定。

    兴许是天气寒冷,县学提前叫名,数百廪生也围在边上。

    “刘兴!”

    “王乾!”

    ……

    一名名学子依次入场。

    “秦钟!”

    数百人过后,点到了秦钟。

    秦钟来到檐下,收了伞,连伞带考篮一起交给吏员检查,还有人搜身,从发髻,到衣衫,脱下鞋子,搜查的一丝不苟。

    这种搜查带有一定的羞侮性质,可每个人都是如此,秦钟也没什么好说,而且这还是一种打掉学子傲气的手段,管你背景深厚,又或是天赋惊人,进这道门,就得挨一遭。

    搜查完毕,又有吏员高声唱道:“李廪生保!”

    给秦钟做保的李秀才掌起灯火看去,确认是本人,唱道:“李希业廪生保大兴秦钟!”

    “可以进去了,按回执上的座次入座!”

    吏员把考篮还给秦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