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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兴师问罪 收徒贾敬

    天气乍热,贾敬的丹房中,更是热浪滚滚,让他心烦意躁,突扑的一声闷响,一股焦糊味传来,一炉三转紫金丹炼废了。

    当然,此三转紫金丹只是个噱头,所用之料也不出于铅汞、石膏、硫磺等物。

    “无量天尊!”

    贾敬连喧了阵道号,让自己的心绪安定下来,又坐回蒲团,翻起了《金丹元奥》。

    这书是他从一古籍书店搜罗而来,当时觉得新奇,可照着练全无效用,那副图也不明其理,于是丢在了一边。

    今日再次翻阅。

    “嗯?”

    贾敬发现,图不见了,且有撕过的痕迹,顿时面色阴沉,他这间丹室,从来不许人进。

    当即匆匆而出,寻了个小道士,喝问道:“我这屋子,可有人进过?”

    “这……”

    小道士面色一变,说不出话来。

    “快说,谁来过?”

    贾敬声色俱厉。

    “是……是那日太爷被请进了荣国府,小蓉大爷,蓉大奶奶与钟哥儿来过,钟哥儿非要进来,小的本是不允,是小蓉大爷作了保……”

    小道士嗫嗫嚅嚅道出了经过。

    “备车!”

    贾敬一挥袖子,快步而出。

    没一会了,车马备上,向宁府疾驰。

    天香楼!

    到底只是二月,虽白天炎热,但太阳落山了,还是较为凉爽。

    可卿多披了素白的褙子,坐屋里笑道:“你看看府里可有什么看得上眼的丫鬟,我替你向太太讨来。”

    秦钟可不想身边多两个陌生的丫鬟,诸事不自在,于是道:“姐,若是多了两个丫鬟,怕是不能和你挤一间屋了。”

    可卿没好气道:“天气变热了,再挤一块儿不方便,到底男女有别,你也该回自个儿屋里睡了。”

    “万一老国公爷跑上来呢。”

    秦钟嘿嘿一笑。

    可卿立时神色一滞!

    是的,老国公爷了无音讯,虽然府里不说,却是外松内紧,都怕着突然蹦出来,可天热了衣衫单薄,还睡一间屋总是心里别扭。

    这真是为难的紧。

    “罢了,我先将瑞珠与你,反正这些天,也是她服侍着你,想必手也熟了。”

    可卿心想等天彻底黑了再说吧,叹了口气。

    瑞珠俏面微熏,眸中隐绽情义,如今秦钟在她眼里已经大不一样,不仅有了功名,还会法术,对贾蓉的念想也随之断绝。

    再看宝珠,竟隐有幽怨之色,不禁心下欢喜。

    可卿瞥了眼过去,仿佛在说,我什么时候害过你们?

    “咚咚咚!”

    这时,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传来,贾蓉与贾敬上了楼。

    “钟哥儿,你在玄真观拿了太爷什么东西?”

    贾蓉质问。

    可卿连忙站了起来。

    贾敬冷眼看着秦钟,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秦钟早猜到贾敬会上门,倒也不慌,只是拱手道:“太爷能否借一步说话?”

    “哼,贫道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

    贾敬哼了声,转身下楼。

    秦钟跟了过去。

    贾蓉冷笑道:“可卿,我待你哥儿如家人,哥儿却手脚不干净,偷到了太爷头上,这事怕是不能善了!”

    可卿内心不安,心道坏事了,一会得问问清楚,若是不紧要的,自己代他向太爷陪个罪便是。

    贾蓉双手抱臂,一副吃定了可卿的模样,刚好可借机把秦钟撵走,许是还能向县衙告一状,夺了他的功名!

    贾敬带着秦钟来到会芳园的僻静处,冷眼看着,倒要看这小儿如何说辞。

    秦钟也看着贾敬。

    虽此人心性凉薄,却可以做为实验对象,教他修道,倘若连贾敬这种高度重金属中毒的老年人都能修出名堂,将来再教给姐姐也稳妥的多。

    于是二话不说,伸手虚抓!

    真元汹涌而出,一下子将贾敬提了起来。

    “这这这……”

    贾敬眼见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力道提至离地丈许,惊的六神无语。

    秦钟幽幽道:“太爷是空有宝山而不识宝,非去炼那些能吃死人的丹药,既然天予之而不取,晚辈只能愧受了。”

    说着,将贾敬放回地面。

    “你……哥儿修出了道法?”

    贾敬顿时两眼血红,如恶兽般盯着秦钟。

    秦钟微微一笑,再袖子一拂。

    顿时,一阵狂风刮过,吹的花草矮树倒伏了一片。

    “好,好,哥儿快教我,我家必不亏待你!”

    贾敬连声道好,就要来抓秦钟的手。

    秦钟却是退后两步,澹澹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先,难道太爷连这道理都不懂?”

    “这……”

    贾敬犹豫了,秦钟的意思不难揣测,是要自己拜他为师,这如何使得?

    可是仙缘就在眼前,自己修了一辈子的道,不就是搏个仙缘么?

    错失了怕是后悔莫及。

    猛一咬牙,贾敬长揖施礼:“弟子贾敬,拜见上师!”

    秦钟心道也只能如此,真要是让贾敬叩拜奉茶,怕是自己未必经受的住,于是道:“你既诚心修道,我提携一番便是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入道机缘难得,好些人几年,几十年仍不得门径,若你实在无缘入得第一重楼,也怨不得我。”

    “弟子晓得!”

    贾敬忙道。

    秦钟又道:“你面色铁青,气血亏虚,先找名医开些固本培元,化去铅汞之毒的方子服用一段时间,待得好转了我再授你法诀。”

    “是!”

    贾敬唯唯应下,却又嗫嗫嚅嚅道:“弟子曾作心斋,本欲使心境虚静纯一,而明大道,却杂念纷扰不断。

    昔仲尼有云: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

    可知易行难,不知上师可否指点?”

    秦钟心知贾敬在考较自己,挥手呵呵一笑:“心斋乃是正宗内丹之法,而你修的是外丹饵食之法,又如何做得了心斋?

    你莫要质疑我,我修道不足一月,却已突破了第一重楼,指点你绰绰有余。”

    “是,是,弟子冒昧了,上师,请!”

    贾敬躬身,让秦钟先走。

    秦钟略略点头,大步向前,贾敬垂手跟在后面,毕恭毕敬。

    没一会儿,回了天香楼。

    “钟哥儿,纵是你花言巧语蒙得了太爷,也休想过我这关,我是你姐夫,自有管束你之责!”

    贾蓉一见秦钟,嚷嚷道。

    “混帐东西!”

    贾敬顿时破口大骂。

    “这……”

    贾蓉一怔!

    骂谁混帐?

    是骂我还是骂他?

    贾敬冷笑道:“混帐东西,自此之后,你当事钟哥儿为兄,可记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