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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狩猎事

    夕阳落下,夜色开始降临,市集中已是华灯初上,从城西入墙门,绕过半个市集,来到后院的大门,敲了敲门喊道:“阿爸,阿妈,我回来了。”

    院子里传来了一阵声音,门打开了,高阳樟手拿着火烛问道:“炽儿,可曾受伤?”

    “没有,都是些野兔,黄鼬的小野兽,运气不错,捕杀了两只短尾稚,一只黄鼬。”高阳炽高兴地说着。

    身旁的楚母和两个弟弟听着自家哥哥说着今天捕猎的经过,到院子里放下包裹,打开里面的猎物。高阳樟还让妻子去厨房烧了锅热水,拿出一些刀具,开始清理三只猎物。先将黄鼬身体里的飞钉取出,将整个毛皮脱下,“黄鼬的皮可以做靴子,身上黄毛可以做笔豪,特别是尾毛受很多文人青睐。”

    “肉不可食,可入药,这一整只黄鼬值四银钱。”高阳樟一边清理一边向兄弟三人传授着经验。

    “这短尾稚的肉鲜美,炖汤极好,全身的羽毛可以做箭羽,市面上这样一只要两银钱。”

    晚饭时分,一家人吃着短尾稚肉,欢快的聊着天,时不时发出一阵哄笑,高阳炽看着父母脸上的自豪神情,两个弟弟的崇拜神情,心想人的生计大概就是这样的。

    洗漱完回到卧房,不打算修炼也不打算看修行方面的书简,将白天的经历细细回忆一遍,然后睡去。

    接下来两个月里,高阳炽在家修行几天,出去捕猎一天,虽然有时空手而归,但大部分时候都有些收获,贴补了不少家用。

    冬日的第一场雪早已落下,高阳炽在卧房中的蒲团上打坐修炼,丹田中已经有一缕加五丝法力,《凤涅火经》每运转十五周天,丹田气海中的法力就增加一些,第五丝法力就壮大一分。完成功法修炼,高阳炽拿出《基础灵术》继续揣摩火球术,火盾术,乘风术三种灵术。

    他双手掐诀,法力往手掌汇聚,手指冒出一蓬淡黄色火焰,房中的变得暖热起来,比之年初时火焰更大了,按照这速度,明年应该可以把火球术练成。火盾术有些没头绪,索性放一边,走出卧房来到院子,双手换了个法诀把法力灌注在脚上,试着快速行走。

    冬去春来,四妹已经半岁多,开始认人,高阳炽抱着她,两只小手在他脸上一顿乱摸,发出‘咯咯’的笑声。二弟与三弟则在母亲的教导下识字,看着不情不愿的样子,父亲在院前铺子里打制用具。

    午饭时分,父子俩在桌上聊着,“炽儿,下午开始我教你弓箭。”午后,二人打开一间小屋室,里面木架上放着好多兵器,高阳樟拿起一把弓上好弦递给高阳炽:“这是朱元弓,力九斗,镇守府规定弓不得过一石。”

    接过弓细看了下,弓高差不多五尺,弓臂略宽试着拉了下弓弦。

    “弓臂由黑牛角筋和拓木、麻丝制成,弦由黑牛皮制成,对你来说是轻了些。走,去院子里。”说完又从木架上拿起两把小些的弓。

    “炽儿,先从空手练起,开双脚与肩同宽,身体略前倾,左肩对着松树,左手半握伸直平举对着松树,右手中间三全扣,大拇指,小拇指半握。”高阳樟在边上作了个示范,高阳炽一边听一边模仿动作。高阳樟看着他的动作有些不对,上前手把手的纠正。

    “拉···放···”

    此后几个月里高阳炽每天除了修行,打铁,就是学练弓箭,刚开始练习的时候觉着几天就能学会,后来才明白父亲说的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是怎么回事,以为自己已经是修士学这凡俗的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很难学,心里收起那点轻视之心,花了三个月也才堪堪入门。

    “开脚,举弓,拉,放。”箭杆飞出,‘哚’的一声,箭上靶。高阳樟将长子的变化看在眼里,心里有些欣慰,有些道理还得自己悟啊,“炽儿,剩下的就是勤加练习,孰能生巧。”

    “阿爸,孩儿记下了。”

    “炽儿,接下来为父教你如何制作弓箭和保养弓箭,先从选材开始,拓木,桑木,竹子都是制作弓臂的良材······”

    天时变热,院子里高阳炽热穿着短衫和扎裤,手持一杆丈二长的大戟,刺、啄、勾、劈、扫、磕这些动作行云流水,初秋的阳光洒落在戟身上,散出寒光。二弟高阳炘和三弟高阳烁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一脸的向往,二弟最近开始练弓,不过对他有点难,他还是喜欢这种大开大合的东西。

    “大哥,大哥,你教我大戟呗。”

    “二弟,你可拿不动大戟,你试试。”说着单手把戟往前一递,高阳炘也学着单手接,不过怎么也提不起来,用两只手还是提不起大戟,脸颊涨的通,高阳炽怕伤到他,收了戟。

    “二弟,你年岁尚小,身体还未长开,等你满十七就可以用大戟了。”

    “真的吗?”高阳炘有些失落。

    “大哥何时骗你。”

    “大哥,你可以教我黑虎拳吗?”三弟满脸期待问着。

    “三弟,你还未满八岁,按祖训不得练武,否则容易伤到身体。”

    几兄弟聊着天,楚母抱着女儿在树荫下听着,高阳樟时不时逗弄下女儿。

    第二天清晨,高阳炽收拾了一番,出了芜水集西行。待到路上见不到行人时,就修炼乘风术,心中默念歌诀,手掐法诀,把法力灌注双腿,推着自己往前行走,法力耗费了差不多一半,换做轻功赶路。

    到了山峰,他爬上了一座山岗,延着这片山岗往南走,在稀疏的树林中发现一些树干底部有磋磨的痕迹,左手捏了跟飞钉,往前面的山坡轻轻走去。在坡下的盆地看见一只身长九尺高约四尺的黑野猪在石头上摩着体侧,两只长长的白色獠牙露在外面,是一只雄性野猪。

    他缓缓地靠近野猪,这个时候,对方也发现了他,身体转了过来,低着头开始开始慢慢走动,二十丈外开始加速奔跑朝着他撞过来。收起飞钉,高阳炽默念歌诀,手诀一掐,法力运转整个人往旁边轻轻一跃,躲过了野猪冲撞。就这样一方攻一方闪躲持续了一刻钟,野猪喘着粗气,眼前的少年看着不强,自己就是碰不到他,本能的转身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