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暗处
这些只是珍妮佛过往记忆的残片，都是些无可更改、无所变化的重复戏码，但加德纳仍不确定和自己处于同一直线上的灵界生物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
按照老杰夫的说法，这不过是自己的一缕残识。
但经由老杰夫的吊坠和他分裂出来的灵才使得加德纳得以做到如今这一步。
等一切结束，自己最多会因为骤然多出的记忆而头痛几日。
现在看着女孩眼中的恶魔倒影，加德纳第一次感受了灵魂的颤栗是什么感觉。
不同于过度恐惧而导致的四肢发软，加德纳什么都感受不到，但正是因为这份空洞，让加德纳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珍妮佛眨了下眼，一切又回归了原样，或者说一切根本没有变过。
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在摔倒前灰雾懂事的送上了加德纳的手杖。
女孩依旧抬着头默默直视着眼前的方向，那干裂的嘴唇中传递出了带有遗憾的低语。
“这一次，你又来早了。”
熟悉的失重感再次涌来，不同的是这次的感觉格外强烈。
下意识的加德纳捂紧了嘴巴，等到那股不适感被压下去后他已经回到了警局的看守室。
皎月依旧停留在窗边一角，似一幅不变的油画。
加德纳的右手依旧维持着抓着红宝石吊坠的姿势，朦胧月色下，如同一颗垂落下来的血珠。
缠绕其上的白发化作了白灰，隐入尘埃。
雕刻其中的符文不再清晰，游作繁杂模糊的花纹。
神灵收回了自天穹垂下的视线，世间的一切重新开始了流动。
珍妮佛睁开了双眼，这次加德纳从这对血红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
“你的眼睛？”
“您回来了，怎么？是要接受我的邀请吗？”
加德纳感觉这位珍妮佛小姐和白天时给人的感觉变了，“你的眼睛，按记录上说以前好像不是这般模样。”
“未经允许就私自探寻少女的过去，我还以为您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在加德纳来时伊文思并没有打开室内的灯光，似故意般珍妮佛坐回到了监牢内的座椅上，将自己藏在了黑暗当中。
当加德纳踏步上前的同时，一双冰冷的有些过头的手臂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头。
“警员们抓捕时在场的是你，人格分裂？还是说”转过身，加德纳按下了搭在自己肩头的双手，“恶魔？”
“为什么非要分的那么清楚呢？您不是已经偷窥过我的记忆了。”
“严格来说，那些记忆并不属于你，对珍妮弗而言你和那些施暴者并无区别，甚至过犹不及。”哈了口气仔细擦拭了一番镜片，这回加德纳看清了那对血红的双眼。
“如果把你这副状态丢在阳光下，会怎么样？”
“您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您打算怎么做？”
“我准备帮珍妮佛脱案。”
“你一直这么诚实吗…不对，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既然你不打算杀掉我这个没有灵的人，我们可以慢慢谈，在我离开前不会有人进来的。”
先抢占了瑟雷斯做的那把高级点的椅子，加德纳暗暗深压了一口气。
“是帮珍妮佛脱罪，而不是你。”
‘珍妮佛’并没有介意，整个人反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扒着靠背一副乖巧状。
“遗憾的是我们国家优秀的法律甚至不需要找到所有的证据，只需要一个戴着白色假发的人，一群德高望重的人，还有一个符合大家意向的故事，就能够审判一个人了。”
“而珍妮佛现在这种情况，并不会对她的处境有什么益处，反而会加快审判的进程。”
“所以我决定提前帮人们编一个故事，让珍妮佛小姐起码能拥有一次选择的权力。至于你，人的归人，神的归神，教会应该不会拒绝给你一个合适的结局。”
“您就不担心我现在就取走您的性命吗？”
“你不会的，那样就没人出席你的生日派对了。”
伸手取过了桌上的案件记录，上面又增添了新的进展。
“警方一直没找到那些人的骨头，你把它们怎么处理了？另外，那些被你杀死的人真的是当年的施暴者吗？”
“谁知道呢，大侦探？西堪那死掉的那些人真的都是死在敌人的枪下吗？”
老杰夫可没告诉加德纳在他观察珍妮佛记忆的同时对方也能窥伺自己的过往。
又是这种情报不对称的交谈，好吧事实上没有一场交谈是信息完全对等的。
只不过，最近自己好像总是处于情报短缺的一方。
“那么你又为什么突然现身了？是因为你的小熊丢了吗？”
先前冰冷的手臂再次攀上了加德纳的脖颈，鲜红的指甲恰巧停留在了动脉的位置。
“如果你不是来归还她的话，就请离开吧。”
‘珍妮佛’此刻到像是这里的主人，现在时间到了，客人该离场了。
“你不是珍妮佛，你是那个玩具熊。”这是加德纳的猜想，他没有说出，只是在对方收回指甲后顺势站了起来。
待加德纳站起身后，珍妮佛已经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就好像一开始的那般，那双翠绿的眼睛显然更适合她。
“嗯？你回来了，是要接受我的邀请吗？”
“对啊，我是回来告诉你，我会准备好一份礼物来为你庆祝二十三岁生日的。”
整了整有些散开的衣领，加德纳拿好了自己的手杖。
“那么再见了珍妮佛，祝你今晚好梦。”
……
“苏菲，好像有人给你寄信哎！”
“是、是，已经是晚上了，你能不能尊重下自己的生物钟。”
看到信封上写着的邮寄地址时，苏菲便不想看内容了，她只认识一个住在卡瑟尔的人。
一如既往简洁的正文，两个字，不干。署名：加德纳·多诺万。
之所以信封看上去鼓鼓的，是因为里面除了信外还有一小叠大面额钞票。
“怎么样，是情书吗？！”
一抬头，就是一张要挤进自己眼里的大脸，卡罗尔的大脸。
“不是你拿给我的吗，还是说你已经连基本的文字都看不懂了。”
“咦~我是那种会偷看别人信件的人吗！多诺万学长说什么了，他会来吗！”
打了个哈欠后直接把信丢给了卡罗尔，对方不出所料的又开始大呼小叫，苏菲擦着自己的长发走到了阳台。
随着黑眸瞪向了空中的白银，凌冽的月光今日也如约穿透了多尼戈尔的云层，击中了宿舍三个路口外一只野狗般大小的老鼠，瞬间将对方化作了尘埃。
本世纪最伟大、最天才的驱魔师苏菲·多诺万，今天也成功守护了多尼戈尔的和平与稳定！
直到对方的灵也被月光燃烧殆尽后，苏菲才不着痕迹的关上了窗户。
回到温暖的室内，卡罗尔还举着加德纳的回信在床上打滚。
果然，没能避开吗？
按照老杰夫的说法，这不过是自己的一缕残识。
但经由老杰夫的吊坠和他分裂出来的灵才使得加德纳得以做到如今这一步。
等一切结束，自己最多会因为骤然多出的记忆而头痛几日。
现在看着女孩眼中的恶魔倒影，加德纳第一次感受了灵魂的颤栗是什么感觉。
不同于过度恐惧而导致的四肢发软，加德纳什么都感受不到，但正是因为这份空洞，让加德纳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珍妮佛眨了下眼，一切又回归了原样，或者说一切根本没有变过。
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在摔倒前灰雾懂事的送上了加德纳的手杖。
女孩依旧抬着头默默直视着眼前的方向，那干裂的嘴唇中传递出了带有遗憾的低语。
“这一次，你又来早了。”
熟悉的失重感再次涌来，不同的是这次的感觉格外强烈。
下意识的加德纳捂紧了嘴巴，等到那股不适感被压下去后他已经回到了警局的看守室。
皎月依旧停留在窗边一角，似一幅不变的油画。
加德纳的右手依旧维持着抓着红宝石吊坠的姿势，朦胧月色下，如同一颗垂落下来的血珠。
缠绕其上的白发化作了白灰，隐入尘埃。
雕刻其中的符文不再清晰，游作繁杂模糊的花纹。
神灵收回了自天穹垂下的视线，世间的一切重新开始了流动。
珍妮佛睁开了双眼，这次加德纳从这对血红的双眸中看到了自己。
“你的眼睛？”
“您回来了，怎么？是要接受我的邀请吗？”
加德纳感觉这位珍妮佛小姐和白天时给人的感觉变了，“你的眼睛，按记录上说以前好像不是这般模样。”
“未经允许就私自探寻少女的过去，我还以为您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在加德纳来时伊文思并没有打开室内的灯光，似故意般珍妮佛坐回到了监牢内的座椅上，将自己藏在了黑暗当中。
当加德纳踏步上前的同时，一双冰冷的有些过头的手臂从后面搭上了他的肩头。
“警员们抓捕时在场的是你，人格分裂？还是说”转过身，加德纳按下了搭在自己肩头的双手，“恶魔？”
“为什么非要分的那么清楚呢？您不是已经偷窥过我的记忆了。”
“严格来说，那些记忆并不属于你，对珍妮弗而言你和那些施暴者并无区别，甚至过犹不及。”哈了口气仔细擦拭了一番镜片，这回加德纳看清了那对血红的双眼。
“如果把你这副状态丢在阳光下，会怎么样？”
“您不是早就见识过了吗？您打算怎么做？”
“我准备帮珍妮佛脱案。”
“你一直这么诚实吗…不对，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既然你不打算杀掉我这个没有灵的人，我们可以慢慢谈，在我离开前不会有人进来的。”
先抢占了瑟雷斯做的那把高级点的椅子，加德纳暗暗深压了一口气。
“是帮珍妮佛脱罪，而不是你。”
‘珍妮佛’并没有介意，整个人反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扒着靠背一副乖巧状。
“遗憾的是我们国家优秀的法律甚至不需要找到所有的证据，只需要一个戴着白色假发的人，一群德高望重的人，还有一个符合大家意向的故事，就能够审判一个人了。”
“而珍妮佛现在这种情况，并不会对她的处境有什么益处，反而会加快审判的进程。”
“所以我决定提前帮人们编一个故事，让珍妮佛小姐起码能拥有一次选择的权力。至于你，人的归人，神的归神，教会应该不会拒绝给你一个合适的结局。”
“您就不担心我现在就取走您的性命吗？”
“你不会的，那样就没人出席你的生日派对了。”
伸手取过了桌上的案件记录，上面又增添了新的进展。
“警方一直没找到那些人的骨头，你把它们怎么处理了？另外，那些被你杀死的人真的是当年的施暴者吗？”
“谁知道呢，大侦探？西堪那死掉的那些人真的都是死在敌人的枪下吗？”
老杰夫可没告诉加德纳在他观察珍妮佛记忆的同时对方也能窥伺自己的过往。
又是这种情报不对称的交谈，好吧事实上没有一场交谈是信息完全对等的。
只不过，最近自己好像总是处于情报短缺的一方。
“那么你又为什么突然现身了？是因为你的小熊丢了吗？”
先前冰冷的手臂再次攀上了加德纳的脖颈，鲜红的指甲恰巧停留在了动脉的位置。
“如果你不是来归还她的话，就请离开吧。”
‘珍妮佛’此刻到像是这里的主人，现在时间到了，客人该离场了。
“你不是珍妮佛，你是那个玩具熊。”这是加德纳的猜想，他没有说出，只是在对方收回指甲后顺势站了起来。
待加德纳站起身后，珍妮佛已经回到了最初的位置，就好像一开始的那般，那双翠绿的眼睛显然更适合她。
“嗯？你回来了，是要接受我的邀请吗？”
“对啊，我是回来告诉你，我会准备好一份礼物来为你庆祝二十三岁生日的。”
整了整有些散开的衣领，加德纳拿好了自己的手杖。
“那么再见了珍妮佛，祝你今晚好梦。”
……
“苏菲，好像有人给你寄信哎！”
“是、是，已经是晚上了，你能不能尊重下自己的生物钟。”
看到信封上写着的邮寄地址时，苏菲便不想看内容了，她只认识一个住在卡瑟尔的人。
一如既往简洁的正文，两个字，不干。署名：加德纳·多诺万。
之所以信封看上去鼓鼓的，是因为里面除了信外还有一小叠大面额钞票。
“怎么样，是情书吗？！”
一抬头，就是一张要挤进自己眼里的大脸，卡罗尔的大脸。
“不是你拿给我的吗，还是说你已经连基本的文字都看不懂了。”
“咦~我是那种会偷看别人信件的人吗！多诺万学长说什么了，他会来吗！”
打了个哈欠后直接把信丢给了卡罗尔，对方不出所料的又开始大呼小叫，苏菲擦着自己的长发走到了阳台。
随着黑眸瞪向了空中的白银，凌冽的月光今日也如约穿透了多尼戈尔的云层，击中了宿舍三个路口外一只野狗般大小的老鼠，瞬间将对方化作了尘埃。
本世纪最伟大、最天才的驱魔师苏菲·多诺万，今天也成功守护了多尼戈尔的和平与稳定！
直到对方的灵也被月光燃烧殆尽后，苏菲才不着痕迹的关上了窗户。
回到温暖的室内，卡罗尔还举着加德纳的回信在床上打滚。
果然，没能避开吗？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