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两个炮灰
“张退！”许世祁找到人群里的张退，拍了拍他的肩，“找到你哥没？”
“没……”张退的声音有些颤抖，“许世祁，你说我哥他该不会……”
许世祁正想安慰两句，一个满脸血污的青年突然跑过来，停在张退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不确定道：“阿退？”
张退愣了片刻，好不容易在一片污迹后寻找到了熟悉的面容，他的眼中突然溢满惊喜，嘴角也夸张咧起叫道：“哥！”
“阿退，真的是你？”
“是我！”迎着青年不可置信的目光，张退直接跳起来，飞扑到青年怀中。
啧啧，到底是个小孩子。
许世祁站在一旁，看着许久未见的两兄弟相拥在一起，露出了成年人欣慰的目光。
过了一会，青年放开弟弟，疑惑道：“阿退，你怎么会在这里？”
“哥，我也加入吐焰门了！”张退笑着道，随后才想起还有个许世祁，介绍道，“这是和我一起入门的许世祁。
许世祁，这是我哥哥，张进。”
张进腼腆地许世祁打了个招呼，接着看向张退，脸色转为严肃：“阿退，你为什么不留在族里修炼，却跑到吐焰门这矿洞里来？要知道你可是……
“哥！”张退打断他，傻笑着道，“你知道的，族里的人我一向不喜欢。我偷偷假装觉醒不了灵根，他们才放我出来参加仙门的灵根考核。”
“胡闹！”张进气急败坏地看着弟弟，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在他身后，李师叔结束了灵气输送，站起身来。
“火蠕虫的调查进行得如何？”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弟子集体噤声。
张进也只得瞪了弟弟一眼，恭敬低下头不敢发话。
一名年纪较大的杂役弟子站出来，躬身道：“启禀李师叔，调查……目前只完成了一半。”
“那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
“这……”那杂役弟子不由冷汗滴落，低声道，”师叔，今年的火蠕虫异常的狂暴，我们是不是等大师兄来……”
“死了几个？”李师叔看了那杂役弟子一眼，冷冷道。
“……”杂役弟子瞄了眼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咬牙道，“还，目前还没有。”
“那就继续调查！今日未调查完岩浆的所有火蠕虫分布，就别回来了。”
“是……”杂役弟子腰深深地弯下，周围其他杂役弟子也下意识整齐答道。
接着，刚回来不久的杂役弟子们转身向来路走去，张进也不例外。
张退张了张嘴，似乎想叫住他哥，却最终没开口，只是看着张进的背影发呆。
很快，周围只剩下张退、许世祁、李师叔和地上躺着的几名弟子。
李师叔目光看向张退：“新来的？”
“是，今年刚入门。”张退忙躬身行礼道。
“不错。”李师叔说着，丢给张退一个药瓶，指了指地上的弟子道，“把他们拖到后面，敷上药。”
“是，李师叔。”张退点了点头，走向地上的弟子。
许世祁也转过身，准备帮忙一起抬人，便听到身后李师叔冰冷的声音：“上药一个人就够了，你，一起去探查火蠕虫踪迹。”
“我？可是，李师叔……我才炼气三层……”许世祁愣了愣，炼气三层刚能灵气外放，但丹田里这么点灵气即使外放，在岩浆上估计也撑不了一刻钟。
见许世祁居然有异议，李师叔双目一瞪，筑基期的灵气威压瞬间外放而出。
许世祁只觉浑身战栗，空气刹那间重了数十倍不止，猝不及防下直接单膝跪倒在地！
“灵气不够，就用身体硬扛！哼，钱松就是对你们这些杂役弟子太过宽待，这两年来，一个炼体镜都没有。”
不知为何，听李师叔诋毁钱师傅，许世祁心里极不舒服。
他右手撑地，凭借着一股心气努力站起身来，生硬回道：“是。”
说完，他便径直向岩浆区域走去。
“许世祁！等等！”张退忙走道李师叔面前道，“师叔，能否让他和我一起给这些弟子上完药，我们再共同去协助调查，两个人行动，总会快一些。”
李师叔瞥了张退一眼，见他一副真诚恳求之色，摆了摆手：“随你。”
说完，他不再看二人，径直向来处走去。
……
花了一会功夫，将受伤的弟子移到安全地带，上好药，许世祁拍拍张退：“帮我争取了挺久时间，谢啦，岩浆那边我一个人去就行。”
“自作多情。”张退白了许世祁一眼，“你忘了，我哥还在那边。”
许世祁没好气道：“张退，就算你炼气四层，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那边炼气五层的人都打不过火蠕虫群，咱们两个炮灰过去能顶什么用？”
“炮灰是什么东西？”张退皱了皱眉，也不等许世祁回答，迈步便向岩浆走去，“害怕就留这，反正李师叔已经走了。”
“切，笑话，我会害怕？”许世祁冷笑着大步跟上张退，同时偷偷握住黑刀。
枫，一会我撑不住的话，你记得把我带回来！
步入岩浆区域后，许世祁也变得像张退黄隐一样萎靡起来。
灼热的空气钻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呼吸之间将热气带入胸腹。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焰上炙烤着，痛苦异常。
“实在受不了，就用灵气把身体裹起来。”张退擦了把汗，咬牙道，“但别裹得太厚，灵气会不够的。”
许世祁闻言，尝试着调动丹田里的灵气，覆盖到皮肤表层上。
不得不说，这个操作有点考验对灵气的操控能力。
花费了好一会，许世祁才将灵气覆盖全身，但明显厚薄不均。
灵气覆盖多的地方，皮肤仿若浸入冰水般凉爽，灵气少甚至破漏的地方，皮肤仍是灼烧的刺痛。
好在这半年的武道修行没偷懒，加上一直在吃门派发放的“健体丹”，勉强还能扛下来。
就这么和张退一路前进着，许世祁不断调整着外放灵气的分配，在对灵气操控稍稍有点心得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岩浆边。
浑浊浓稠的红色液体不复往日的平静，从深渊中喷涌而出，宛如苏醒的巨兽，咆哮翻滚着向上涌出。巨大的气泡冒出，随之炸裂，熔岩与火花四溅。
岩浆上方，不知名的黑石交错纵横，勾勒出复杂而又危险的形状。黑石就这样跨越一望无际的岩浆地带，构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许世祁缓缓转过头，望向张退道：“我们……不会，要从这上面走过去吧？”
“不仅要走过去，还要记录下火蠕虫出没的地点。”张退状似沉稳地从怀里掏出地图，但手明显有点抖。
手里是刚从受伤弟子身上拿的地图，还很热乎。
张退仔细看了看，抬头道：“他们之前主要探索的东侧，现在应该去了西边。我们也往西走，运气好就能遇到我哥他们。”
“没……”张退的声音有些颤抖，“许世祁，你说我哥他该不会……”
许世祁正想安慰两句，一个满脸血污的青年突然跑过来，停在张退面前疑惑地看着他，不确定道：“阿退？”
张退愣了片刻，好不容易在一片污迹后寻找到了熟悉的面容，他的眼中突然溢满惊喜，嘴角也夸张咧起叫道：“哥！”
“阿退，真的是你？”
“是我！”迎着青年不可置信的目光，张退直接跳起来，飞扑到青年怀中。
啧啧，到底是个小孩子。
许世祁站在一旁，看着许久未见的两兄弟相拥在一起，露出了成年人欣慰的目光。
过了一会，青年放开弟弟，疑惑道：“阿退，你怎么会在这里？”
“哥，我也加入吐焰门了！”张退笑着道，随后才想起还有个许世祁，介绍道，“这是和我一起入门的许世祁。
许世祁，这是我哥哥，张进。”
张进腼腆地许世祁打了个招呼，接着看向张退，脸色转为严肃：“阿退，你为什么不留在族里修炼，却跑到吐焰门这矿洞里来？要知道你可是……
“哥！”张退打断他，傻笑着道，“你知道的，族里的人我一向不喜欢。我偷偷假装觉醒不了灵根，他们才放我出来参加仙门的灵根考核。”
“胡闹！”张进气急败坏地看着弟弟，正想继续说些什么，在他身后，李师叔结束了灵气输送，站起身来。
“火蠕虫的调查进行得如何？”他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围弟子集体噤声。
张进也只得瞪了弟弟一眼，恭敬低下头不敢发话。
一名年纪较大的杂役弟子站出来，躬身道：“启禀李师叔，调查……目前只完成了一半。”
“那你们还站在这干什么？”
“这……”那杂役弟子不由冷汗滴落，低声道，”师叔，今年的火蠕虫异常的狂暴，我们是不是等大师兄来……”
“死了几个？”李师叔看了那杂役弟子一眼，冷冷道。
“……”杂役弟子瞄了眼地上躺着的几个人，咬牙道，“还，目前还没有。”
“那就继续调查！今日未调查完岩浆的所有火蠕虫分布，就别回来了。”
“是……”杂役弟子腰深深地弯下，周围其他杂役弟子也下意识整齐答道。
接着，刚回来不久的杂役弟子们转身向来路走去，张进也不例外。
张退张了张嘴，似乎想叫住他哥，却最终没开口，只是看着张进的背影发呆。
很快，周围只剩下张退、许世祁、李师叔和地上躺着的几名弟子。
李师叔目光看向张退：“新来的？”
“是，今年刚入门。”张退忙躬身行礼道。
“不错。”李师叔说着，丢给张退一个药瓶，指了指地上的弟子道，“把他们拖到后面，敷上药。”
“是，李师叔。”张退点了点头，走向地上的弟子。
许世祁也转过身，准备帮忙一起抬人，便听到身后李师叔冰冷的声音：“上药一个人就够了，你，一起去探查火蠕虫踪迹。”
“我？可是，李师叔……我才炼气三层……”许世祁愣了愣，炼气三层刚能灵气外放，但丹田里这么点灵气即使外放，在岩浆上估计也撑不了一刻钟。
见许世祁居然有异议，李师叔双目一瞪，筑基期的灵气威压瞬间外放而出。
许世祁只觉浑身战栗，空气刹那间重了数十倍不止，猝不及防下直接单膝跪倒在地！
“灵气不够，就用身体硬扛！哼，钱松就是对你们这些杂役弟子太过宽待，这两年来，一个炼体镜都没有。”
不知为何，听李师叔诋毁钱师傅，许世祁心里极不舒服。
他右手撑地，凭借着一股心气努力站起身来，生硬回道：“是。”
说完，他便径直向岩浆区域走去。
“许世祁！等等！”张退忙走道李师叔面前道，“师叔，能否让他和我一起给这些弟子上完药，我们再共同去协助调查，两个人行动，总会快一些。”
李师叔瞥了张退一眼，见他一副真诚恳求之色，摆了摆手：“随你。”
说完，他不再看二人，径直向来处走去。
……
花了一会功夫，将受伤的弟子移到安全地带，上好药，许世祁拍拍张退：“帮我争取了挺久时间，谢啦，岩浆那边我一个人去就行。”
“自作多情。”张退白了许世祁一眼，“你忘了，我哥还在那边。”
许世祁没好气道：“张退，就算你炼气四层，过去也帮不上什么忙。那边炼气五层的人都打不过火蠕虫群，咱们两个炮灰过去能顶什么用？”
“炮灰是什么东西？”张退皱了皱眉，也不等许世祁回答，迈步便向岩浆走去，“害怕就留这，反正李师叔已经走了。”
“切，笑话，我会害怕？”许世祁冷笑着大步跟上张退，同时偷偷握住黑刀。
枫，一会我撑不住的话，你记得把我带回来！
步入岩浆区域后，许世祁也变得像张退黄隐一样萎靡起来。
灼热的空气钻入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呼吸之间将热气带入胸腹。整个人仿佛被架在火焰上炙烤着，痛苦异常。
“实在受不了，就用灵气把身体裹起来。”张退擦了把汗，咬牙道，“但别裹得太厚，灵气会不够的。”
许世祁闻言，尝试着调动丹田里的灵气，覆盖到皮肤表层上。
不得不说，这个操作有点考验对灵气的操控能力。
花费了好一会，许世祁才将灵气覆盖全身，但明显厚薄不均。
灵气覆盖多的地方，皮肤仿若浸入冰水般凉爽，灵气少甚至破漏的地方，皮肤仍是灼烧的刺痛。
好在这半年的武道修行没偷懒，加上一直在吃门派发放的“健体丹”，勉强还能扛下来。
就这么和张退一路前进着，许世祁不断调整着外放灵气的分配，在对灵气操控稍稍有点心得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岩浆边。
浑浊浓稠的红色液体不复往日的平静，从深渊中喷涌而出，宛如苏醒的巨兽，咆哮翻滚着向上涌出。巨大的气泡冒出，随之炸裂，熔岩与火花四溅。
岩浆上方，不知名的黑石交错纵横，勾勒出复杂而又危险的形状。黑石就这样跨越一望无际的岩浆地带，构成了一条死亡之路。
许世祁缓缓转过头，望向张退道：“我们……不会，要从这上面走过去吧？”
“不仅要走过去，还要记录下火蠕虫出没的地点。”张退状似沉稳地从怀里掏出地图，但手明显有点抖。
手里是刚从受伤弟子身上拿的地图，还很热乎。
张退仔细看了看，抬头道：“他们之前主要探索的东侧，现在应该去了西边。我们也往西走，运气好就能遇到我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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