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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紧急集合

    不得不说林家的买卖若全交到林耀这种人手里只怕不出三年便会没落衰败,凌晓欲求之物若只说单价确实不高但需求若是海量就算一个大仔一件亦照样能顶永兴拍卖行数月收入,何况凌晓随手取走之物尚还没这贱,当然拿东西一个比一个狠的师兄妹二人全没将人当回事。

    得到自己想要的还赖着不走岂不是贪恋那令人脊梁骨发凉的白眼,而御剑上了天有些疑问林彩衣又何还能忍住,不过较之言语一番便能把事搪塞过去的林彩衣为此现身要说法的许志友则极难忽悠,奈何女大不中留,虽是啥也没说但站许志友身后的许可栅不断以两手比划则直与全无异于言语交流,以二人的修为虽是神念交流更方便但都在特种部队里混过有些习惯亦非想改便能改,许可栅(手语):“说话小心点,老头子受刺激了。”

    凌晓(手语):“他老人家哪次过来又不是因为受了刺激,其实这事他绝对比我清楚。”

    而手语虽亦无声但眼里是茶可并不代表心亦如此,许志友:“对,老头子我确是受刺激了,九叶先祖传下这蓝光好虽是好但其进阶方式本应是靠成丹次数,你小子如此胡来为师又岂能不受挤兑,为。什。么。”

    信的事许志友虽知道不少但能力若太过特殊可极易招贼惦记,自己都已泥潭深陷又何必再殃及无辜,毕竟许志友纵是九叶战力榜排名第一很多事亦照样身不由己,凌晓:“不为什么,感觉,没准是灵源多了想法亦多吧。”

    虽是彻头彻尾的胡说八道但双灵源亦是万不存一又何谈验证他这话那真与假,且十八灵源具体都能带来些什么好处是即无古籍可查亦无案例可供参考,最主要经历了这许多就算许志友一时半会亦分不清楚凌晓具体哪名真哪句假,这人要脸树要皮,许志友:“…罢了,有了结果记着说一下,丫头,替为父好好审他一审。”

    许可栅:“是…”

    成本再高大人物出门亦少不得这影梭,所以二人的送顶多也就送出这门,而系统的管理权限别人没有许可栅一类却是必不可少,许可栅:“安全了,有什么话你愿说便说不想说我亦不勉强。”

    父女二人这一明一暗真是势要把凌晓藏心底的秘密深挖干净,且明的合适暗的亦合理,小别尚胜亲欢何况二人这还是久别重逢,少了激情却多了温存倒亦与那句细水长流对得上号,而虽是父女许可栅却更懂哪些该说哪些该烂在肚子里,所以对她凌晓倒是敢把自己心里的秘密毫无保留,当然这也不能说凌晓对许志友那师尊处处提防,就算要怪也只怪能通过系统寻幽探秘的远不止许志友一人。

    有人幸福满满自便有人醋酝子打翻,就林彩衣那暴脾气能忍到现在可只是因为怕独自己一人尴尬,确是有什么样的师兄便有什么样的师妹,区别顶多不过是年长的踹城门拳击城墙而年幼的则暂时还只敢和这房门过不去,不过林彩衣踹门之前虽早将屋内之事幻想过千百回却从没想二人会是一人炼丹一人旁观,如此奇景自连自己此来为何都忘了大概,她这一脚倒也及时,直巧到凌晓正好小心翼翼自丹炉里取丹,若非许可栅眼明手快扶了一把少说也得掉个几粒,即知捅了篓子惹了祸自得先发制人,林彩衣:“黑不滑丢的废丹掉不就掉了呗,你们一个两个至于紧张成这样嘛。”

    许可栅:“你个没规矩的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黑虽是黑了点但你没发现这九粒丹药成色方面略有差异嘛,呵呵,就是黑成这样闻味亦相差无几的九款丹药直连我都不知该如何区分。”

    拿起便往嘴里送除上梁不正下梁歪亦是由于林彩衣这本便是一肚子委屈无处述,最主要她抢丹的时候因九款丹药一炉同炼精神严重透支的凌晓尚在那迷糊,至于许可栅,比起丹药这精明的女人更在意丹炉方面的变化,正值兴头上凌晓这忽然说罢便了紧接着便火急火燎开炉炼丹,但这头一炉便已要了凌晓半条命又何谈一日九炉连炼九日,何况炼一小时多点的丹便得花近两小时在休息上,如此的一天顶一年的一天又岂会是随便哪天,莫说品质光是一日之内炼完九炉便直如痴人说梦。

    三人一室两茫然,踹门前来兴师问罪的林彩衣虽不至于茫然却亦算是个被暂晾一旁的隐形人,若非隐形又何会银牙紧咬虚汗不止却无人问津,虽是师兄妹但林彩衣这体质较之凌晓到底仍是要差上一截,不过却也是因为这不甘心林彩衣才会死亦不退硬是以冰心决强行将腹中不宜给强压了下来,而世上的事大多都是被逼的,要么被人逼迫要么是自己不甘心而硬把自个当成鸭子给赶上了架。

    不过林彩衣料定的持久战却并没持续几日,虽是有心但需忙之事太多又岂是许可栅想留便能留,当然今时不同往日,位高权重俗务难离的许可栅这头刚走九叶高层立马便又令人以影梭调来大批的人与物,且西院大长老亦于今日被爆勾结魔族而郎当入狱,更恶心的是西院因被捕了个叛离人族的大长老居然就这么被撤了。

    此事带着大队人马奉命而来的凌晓是到了才知道,而带着手底下的人已在此经营数月的林清如却亦是直到此时才知道凌晓的所在,林清如:“…议事府府主,林清如,参见,宗主,对不住啊,秘诏上只说今天会来个大人物。”

    凌晓:“我,滋,大人物,呵呵,随便吧,就是这手字,怎么说呢,若非后边这下字我直都不知道前边写的是啥。”

    西院的人即全都换了则还都是九叶之下的旧部初来偶遇熟人又算个啥,白驹:“怎么,有意见。”

    凌晓:“老白,诶,正常,血性,霸气。”

    白驹:“嗯,我也这么觉着,不过现如今我们这九叶之下也就下这自查自纠的议事府,唉,大杂烩,什么人都有,我们那老东家也在。”

    凌晓:“老东家,之前你芝麻那么大点的官能管你的不知凡几,总不能是你那大老板吧。”

    白驹:“哈哈哈,还真就是那位,那把椅子没坐上去的时候确是风光无限,而一旦坐上去了才知道武力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本来就处处受制于人且性子太拗还全听不进那劝,合适的人干合适的事吧,这不,一群武夫凑一处玩情报,未免也太有才了。”

    情报一事九叶早有翠塔又何必多此一举,且就算要找那也得找嫩的一板一眼从头开始,像晋欣白驹这些个半道出家的憨货到哪还不都是别人的手中剑、阵前卒,对此凌晓虽没抛出那幸灾乐祸的眼神眼中却多少有那么点鄙夷之色,即是瞧不起晋欣的表里不一、遇难便退亦是瞧不起自己眼下这无力感,早已名存实亡的九叶之下忽然摇身一变成了纯武行,除了炮灰凌晓直想不出更好的词来形容自己这些人眼下的处境。

    入眼大多皆是些曾与之出生入死的衣襟同袍,如此显然是办法虽已找到进展却并不顺利,而相较之下凌晓无论平日表现还是塔试皆尚算出挑显彩,这宝押得不但奇险无比且还有那么点不要脸,全就像是在说你要么尽力而为、要么带着你的人去做那炮灰、要么牺牲自己护天下周全、要么你也可以带人反上一反、争上一争、试试自己几斤几两逆天改改命。

    嘴里越是义正词严、大义凛然往往为人行事越是龌龊,就好比世上忙人虽无数却又有几人是真心为正事而忙,话说得越漂亮便越与一将功名万骨枯脱不了干系,军人虽当以战死沙场为毕生荣耀但来人就算不熟的亦有一面之缘又让人情何以堪,且许志友及时提醒的任何功法皆非秘密本便猫腻十足,真要能说风便是雨团练又岂会换地又换人。

    不比没心没肺的林彩衣,有此危机意识的自不止他一人,相较于尚有个几句的白驹无论晋欣还是被强拉壮丁的旺自在皆是愁眉不展,二女虽亦生死早已见惯但到底不是白驹那种脑子里只装得进命令的职业军人,所以她们虽清楚打仗肯定会有人死但对手即是那些个从没被人打死过的魔兵魔将却无论如何亦提不起那信心与底气,可惜凌晓虽清楚症结所在却完全不知该如何去劝,就算塔试是分阶段的每月一次但至今为止他照旧无能将那些个仅是由魔气化形的魔兵魔将溃散无踪,个中原因太过复杂凌晓至今仍连个突破方向都没有又何谈解决问题。

    奈何问题无论出哪都再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漫无边际的原地踏步上了,把人教会自算不得原地踏步,就算功法一样人不一样所能达到的高度亦差天别地,否则又何需这数万人的阵容,焰舞、晋欣那亲卫队加上旺自在手底下那影子部队可不就是大多只有一面之缘,若非凌晓因林彩衣的胡作非为在北院便已培植了一支应懂尽懂的亲兵卫队单这点事便能把人活活累死,较之书上的那些全无温度的图文自然还是感悟至深的言传身教令人更容易迈出那第一步,当然哪怕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直没准随便换个人亦能品出全不一样的味,分享是即能带来快乐亦能在愉快的氛围下实现查缺补漏,靠死记硬背获得的知识若没经过领悟的发酵顶了天终亦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的闭门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