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车祸
和平街上的路灯很少，监控也很少。所以这一条街上很乱，打架斗殴，酗酒滋事屡见不鲜。
苏静柔在这条街上快步走着，不时的回望一下旁边，接着又盯着自己的脚尖。显得有点慌乱。
突然间，和平街旁边的一条小巷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苏静柔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侧耳倾听。
那是衣服扒落的声音，男人用污言秽语调笑着，女人用迎合的呻吟欲拒还迎……淫乱的气息在巷子中弥漫。
不要脸……她脸一红，一直红到耳根深处。
这一片有很多鸡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不知道这群白天被压抑晚上疯狂释放欲望的人会在这里追求刺激。
场所在这里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加钱。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她想到了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每天都喜欢跑到她的班上围着她的座位喋喋不休。
长期以往。
有一天这个男生突然间说要送她回家，义正言辞的说要保护她的安全。而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从那天之后，他们俩便一起结伴而行，一直将她送到楼下。一直如此，她现在竟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关系。
今天……男生跟她说有事没能来成。现在一个人走，又开始回归恐惧。
她一向都害怕自己独行在和平街。可惜自己的父母工作繁忙，下班都到了10点之后，所以她也只能独自回家。
有他陪伴真好啊……苏静柔心想。
接着她的脸又是一红。
……
苏静柔回到家里，和许多老城区的孩子一样，做起了家务活。他们的父母普遍都很辛苦，等到他们回到家里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打扫卫生。所以平时一些家务事和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全都由孩子来干。
长期的磨练，让老城区的孩子快速长大，这或许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等到她收拾好了，她还将饭菜做好，自己先吃完晚饭。并将剩余的饭菜放到电饭锅里设定保温模式，好让父母回家吃上一口热饭。
10点多，苏静柔的父母从外面工作回来。他们也如很多底层的工人一样，做着相似的活，过着相似的生活。
“柔柔，我回来了。”苏父苏母说道。
苏父走到苏静柔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苏静柔的头。
“柔柔，你没缴成觉醒仪式的费用，你们老师没有为难你们吧？”苏父轻声说道。
苏静柔摇了摇头，眉眼弯弯，像个小月牙。
“没有，老师没有说任何话，就是鼓励我好好学习，以后去当文职人员，他说我有这个天赋和潜力。”
接着她笑着补充道：“平时在学校生活的很高兴，我觉得像这样一直读书，考到文化大学里当文职人员也不错。”
苏父听着女儿的话，不禁眼眶一红。
女儿听话懂事，知道他们这样的普通家庭仅够温饱，难以负担的起她高昂的学费和觉醒费用。她便努力的考到了火箭班，免了学费。并且主动跟家里说，不想进行觉醒仪式……
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听话了……
这个40多岁的老男人的眼睛发酸，用力的挤出一丝笑，强忍着让自己的泪不流下来。
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为女儿撑起一片天空的依靠。
他不能流泪，这会让他的女儿伤心的。他的女儿听话，懂事，他不能让他这么乖巧的女儿伤心。
因为女儿都不想让他伤心……
苏静柔低着头，轻声说道。
“爸，我想出去散散心。”
……
陈默和陈仁回到了家里。
陈仁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掏出了一瓶酒，咕噜的灌了一口。
他说道：“陈默啊……家里的酱油快没了，你去打点酱油来。”
陈默呵呵一笑。
“首先呢，你连看都没看一眼，你怎么知道酱油没有啊？”
陈仁喝酒的动作一滞。
“其次呢，平时都是我做饭，我怎么会不知道酱油有没有。”陈默悠悠说道。
撒谎都懒得打草稿……陈默有些无语。
“你这小兔崽子，不知道防患于未然？真出了事儿怎么办？”陈仁没好气的说道。
“出什么事儿？”陈默乐呵呵的说。
“我的意思是说叫你提前买一瓶酱油备着，以防以后酱油用没了，炒的菜不好吃这件事儿。”
强行狡辩……陈默只是呵呵。
不过他在没有和陈仁斗嘴，陈仁这么急切的想让他出去一趟，他就出去一趟。反正这些年来，陈仁也没有害他的意思。
他将门一甩，哐当一声，锁芯旋转上锁。
老城区的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几个路灯发光点缀。
路上也没有几个车，少数的几辆车亮着车灯，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
都这么晚的点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商店卖酱油……
陈默也不急着回去，百无聊赖的踢着路上的石头。虽说他的处境可能有些危险，但他现在终究也没有“觉醒”，这些年来都一直这么平静，今天应该也不会例外。
真是无趣啊……
他抬头看了看这沥青路面，点点灯光映在路面上，在漆黑的夜里颇有几分美感。
他的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一个老太太迎面走来。
吴胜的奶奶……她为什么会在这么晚来到这里？
“奶奶？”陈默低声的叫了一下，仿佛是在确认。
路灯下，凄惨的光照在吴素的立体的五官上，像一层迷幻的面纱。
她勉强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陈默低声的说道：“奶奶，你怎么突然间可以走了？再说这么晚走出来，你不怕吴胜担心吗？要不我送您回去……”
暗地里，他的肌肉开始绷紧，时刻准备好逃离。
吴胜的奶奶……是念力师啊！
一旦成为了念力师，身体素质就会提升数倍，战斗力会强大许多。没有极度强大的技巧弥补，普通人是根本战胜不了念力师的。
况且……这还是一个失控的念力师……念力师主掌灵魂，失控的念力师会更加危险……
情况不妙！
妈的，陈仁这个时候叫我来打酱油有何居心？
陈默暗骂一声。
吴胜的奶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往前走。向着陈默一步一步的走来。
陈默肾上激素飙升，多年来的锻炼，让他可以做到快速达到运动状态。
灯影下，吴胜的奶奶影子扭曲，在路面上仿若蔓延。她无声的行走着，沉默而宁静，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庄严肃穆。
一步，两步，三步……
一滴汗从陈默的额头上分泌，缓缓的从眉间滑落。
吴素突然停住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陈默不留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们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仅仅只有10米。
十米，对于一名念力师来说，转瞬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突然间，陈默从远处感受到了光亮，那是车灯射出的光线。
有车！看这个光线的强度应该是大卡车。
总有一些大卡车想要抄近路就走这种小路，不仅走得快，而且还可以避免关口收费。
这种情况下……搞得不好，来一个死一个。陈默心中警铃狂响。
吴素就这么站在路的中间，任由大卡车冲过来。
大卡车的灯照到了吴素，但依旧没有减速的趋势，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吴素。
而吴素依旧是愣愣的站着，目光呆滞显得有些诡异。
陈默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一个个的念头疯狂浮现。
他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到头来所有事情归结成一句话。
吴素想自杀！
当念头成型，陈默本能的大吼。
“不要！”
卡车就如同一个沉默的死神，拖着轰鸣的镰刀，随着汽车尾音挥斩，宣判了死亡的来临。
灯光闪烁，汽车在路面上的摩擦声越来越响，事情的进程无可阻挡。
就如同当年一样……根本无法阻挡……
想到这里，他的血液宛若沸腾。
转瞬，卡车已然逼进。吴素面露笑意，却又泪流满面。她只是一直站着，怔怔的站着，她在原地已经站了好多年了……已经在原地待够了……
多少年了……她早就记不清楚了。
她的意识封锁在一个小小的囚笼中，身体丧失了行动的能力，这种清醒的痛苦，让她想用死亡来超越。
意识在黑暗中下坠，无尽的下坠。不知是堕落还是救赎。
终于解脱了……她面含笑意，仿佛手中握着前往天国的门票。
狂风大作，雷暴轰鸣。巨大的漩涡在天空中盘旋，不断的旋转，不断的吞噬。
她在强烈的光芒下，闭上了双眼，张开了双臂，似是在拥抱明天。
“轰……砰！”
肉体的撞击声在陈默的耳畔回响。吴素的笑容还在陈默的视网膜上残留成像，映入眼底。
他的心跳随着汽车轰鸣逐渐加快，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爆炸。
凄惨的场景仿若刀子，一刀一刀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只感觉眼睛一阵模糊，世界在他的眼中都泛着波光。
一股湿润从脸庞流过……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
一股难言的酸楚从心底涌现，便难以遏制。心脏猛的舒张又猛的收缩。他甚至能听清自己胸膛中的心跳声。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睛皱了起来，但是泪水却无法停留，顺着他的皮肤纹理慢慢滑动，一点一点的从下颌滴落。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吴素向着他走来，慢慢的伸开了双臂，似是拥抱……
他伸出手，却又什么都没能抓住。
光线顺着泪光的波纹扩散，吴素的身影也顺着光波逐渐消散，化作泡影。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很快便难以支撑，跪倒在了地上，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住了他的双眼。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心痛……
他的心如绞痛，面露痛苦与挣扎之色，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为什么……面对绝望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颤抖着，头痛欲裂。
为什么……
“哀之面具”99.99%
苏静柔在这条街上快步走着，不时的回望一下旁边，接着又盯着自己的脚尖。显得有点慌乱。
突然间，和平街旁边的一条小巷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苏静柔一边加快脚步，一边侧耳倾听。
那是衣服扒落的声音，男人用污言秽语调笑着，女人用迎合的呻吟欲拒还迎……淫乱的气息在巷子中弥漫。
不要脸……她脸一红，一直红到耳根深处。
这一片有很多鸡她是知道的，不过她不知道这群白天被压抑晚上疯狂释放欲望的人会在这里追求刺激。
场所在这里也不是不行，不过得加钱。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她想到了一个男生。
那个男生嬉皮笑脸，没个正形，每天都喜欢跑到她的班上围着她的座位喋喋不休。
长期以往。
有一天这个男生突然间说要送她回家，义正言辞的说要保护她的安全。而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从那天之后，他们俩便一起结伴而行，一直将她送到楼下。一直如此，她现在竟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关系。
今天……男生跟她说有事没能来成。现在一个人走，又开始回归恐惧。
她一向都害怕自己独行在和平街。可惜自己的父母工作繁忙，下班都到了10点之后，所以她也只能独自回家。
有他陪伴真好啊……苏静柔心想。
接着她的脸又是一红。
……
苏静柔回到家里，和许多老城区的孩子一样，做起了家务活。他们的父母普遍都很辛苦，等到他们回到家里时，基本上没有什么时间和精力去打扫卫生。所以平时一些家务事和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全都由孩子来干。
长期的磨练，让老城区的孩子快速长大，这或许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等到她收拾好了，她还将饭菜做好，自己先吃完晚饭。并将剩余的饭菜放到电饭锅里设定保温模式，好让父母回家吃上一口热饭。
10点多，苏静柔的父母从外面工作回来。他们也如很多底层的工人一样，做着相似的活，过着相似的生活。
“柔柔，我回来了。”苏父苏母说道。
苏父走到苏静柔的身边，轻轻的摸了摸苏静柔的头。
“柔柔，你没缴成觉醒仪式的费用，你们老师没有为难你们吧？”苏父轻声说道。
苏静柔摇了摇头，眉眼弯弯，像个小月牙。
“没有，老师没有说任何话，就是鼓励我好好学习，以后去当文职人员，他说我有这个天赋和潜力。”
接着她笑着补充道：“平时在学校生活的很高兴，我觉得像这样一直读书，考到文化大学里当文职人员也不错。”
苏父听着女儿的话，不禁眼眶一红。
女儿听话懂事，知道他们这样的普通家庭仅够温饱，难以负担的起她高昂的学费和觉醒费用。她便努力的考到了火箭班，免了学费。并且主动跟家里说，不想进行觉醒仪式……
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听话了……
这个40多岁的老男人的眼睛发酸，用力的挤出一丝笑，强忍着让自己的泪不流下来。
他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为女儿撑起一片天空的依靠。
他不能流泪，这会让他的女儿伤心的。他的女儿听话，懂事，他不能让他这么乖巧的女儿伤心。
因为女儿都不想让他伤心……
苏静柔低着头，轻声说道。
“爸，我想出去散散心。”
……
陈默和陈仁回到了家里。
陈仁直接瘫坐在沙发上，掏出了一瓶酒，咕噜的灌了一口。
他说道：“陈默啊……家里的酱油快没了，你去打点酱油来。”
陈默呵呵一笑。
“首先呢，你连看都没看一眼，你怎么知道酱油没有啊？”
陈仁喝酒的动作一滞。
“其次呢，平时都是我做饭，我怎么会不知道酱油有没有。”陈默悠悠说道。
撒谎都懒得打草稿……陈默有些无语。
“你这小兔崽子，不知道防患于未然？真出了事儿怎么办？”陈仁没好气的说道。
“出什么事儿？”陈默乐呵呵的说。
“我的意思是说叫你提前买一瓶酱油备着，以防以后酱油用没了，炒的菜不好吃这件事儿。”
强行狡辩……陈默只是呵呵。
不过他在没有和陈仁斗嘴，陈仁这么急切的想让他出去一趟，他就出去一趟。反正这些年来，陈仁也没有害他的意思。
他将门一甩，哐当一声，锁芯旋转上锁。
老城区的天空一片漆黑，只有几个路灯发光点缀。
路上也没有几个车，少数的几辆车亮着车灯，慢悠悠的在路上走着。
都这么晚的点了，怎么可能还会有商店卖酱油……
陈默也不急着回去，百无聊赖的踢着路上的石头。虽说他的处境可能有些危险，但他现在终究也没有“觉醒”，这些年来都一直这么平静，今天应该也不会例外。
真是无趣啊……
他抬头看了看这沥青路面，点点灯光映在路面上，在漆黑的夜里颇有几分美感。
他的瞳孔猛的一缩，他看见一个老太太迎面走来。
吴胜的奶奶……她为什么会在这么晚来到这里？
“奶奶？”陈默低声的叫了一下，仿佛是在确认。
路灯下，凄惨的光照在吴素的立体的五官上，像一层迷幻的面纱。
她勉强的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
陈默低声的说道：“奶奶，你怎么突然间可以走了？再说这么晚走出来，你不怕吴胜担心吗？要不我送您回去……”
暗地里，他的肌肉开始绷紧，时刻准备好逃离。
吴胜的奶奶……是念力师啊！
一旦成为了念力师，身体素质就会提升数倍，战斗力会强大许多。没有极度强大的技巧弥补，普通人是根本战胜不了念力师的。
况且……这还是一个失控的念力师……念力师主掌灵魂，失控的念力师会更加危险……
情况不妙！
妈的，陈仁这个时候叫我来打酱油有何居心？
陈默暗骂一声。
吴胜的奶奶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往前走。向着陈默一步一步的走来。
陈默肾上激素飙升，多年来的锻炼，让他可以做到快速达到运动状态。
灯影下，吴胜的奶奶影子扭曲，在路面上仿若蔓延。她无声的行走着，沉默而宁静，像是在完成什么仪式，庄严肃穆。
一步，两步，三步……
一滴汗从陈默的额头上分泌，缓缓的从眉间滑落。
吴素突然停住了，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陈默不留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们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仅仅只有10米。
十米，对于一名念力师来说，转瞬就可以决定他的生死。
突然间，陈默从远处感受到了光亮，那是车灯射出的光线。
有车！看这个光线的强度应该是大卡车。
总有一些大卡车想要抄近路就走这种小路，不仅走得快，而且还可以避免关口收费。
这种情况下……搞得不好，来一个死一个。陈默心中警铃狂响。
吴素就这么站在路的中间，任由大卡车冲过来。
大卡车的灯照到了吴素，但依旧没有减速的趋势，保持着原来的速度冲了过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了吴素。
而吴素依旧是愣愣的站着，目光呆滞显得有些诡异。
陈默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一个个的念头疯狂浮现。
他在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到头来所有事情归结成一句话。
吴素想自杀！
当念头成型，陈默本能的大吼。
“不要！”
卡车就如同一个沉默的死神，拖着轰鸣的镰刀，随着汽车尾音挥斩，宣判了死亡的来临。
灯光闪烁，汽车在路面上的摩擦声越来越响，事情的进程无可阻挡。
就如同当年一样……根本无法阻挡……
想到这里，他的血液宛若沸腾。
转瞬，卡车已然逼进。吴素面露笑意，却又泪流满面。她只是一直站着，怔怔的站着，她在原地已经站了好多年了……已经在原地待够了……
多少年了……她早就记不清楚了。
她的意识封锁在一个小小的囚笼中，身体丧失了行动的能力，这种清醒的痛苦，让她想用死亡来超越。
意识在黑暗中下坠，无尽的下坠。不知是堕落还是救赎。
终于解脱了……她面含笑意，仿佛手中握着前往天国的门票。
狂风大作，雷暴轰鸣。巨大的漩涡在天空中盘旋，不断的旋转，不断的吞噬。
她在强烈的光芒下，闭上了双眼，张开了双臂，似是在拥抱明天。
“轰……砰！”
肉体的撞击声在陈默的耳畔回响。吴素的笑容还在陈默的视网膜上残留成像，映入眼底。
他的心跳随着汽车轰鸣逐渐加快，仿佛下一秒心脏就会爆炸。
凄惨的场景仿若刀子，一刀一刀的刻在他的脑海里。
他只感觉眼睛一阵模糊，世界在他的眼中都泛着波光。
一股湿润从脸庞流过……
为什么……我会这么难受……
一股难言的酸楚从心底涌现，便难以遏制。心脏猛的舒张又猛的收缩。他甚至能听清自己胸膛中的心跳声。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眼睛皱了起来，但是泪水却无法停留，顺着他的皮肤纹理慢慢滑动，一点一点的从下颌滴落。
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吴素向着他走来，慢慢的伸开了双臂，似是拥抱……
他伸出手，却又什么都没能抓住。
光线顺着泪光的波纹扩散，吴素的身影也顺着光波逐渐消散，化作泡影。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很快便难以支撑，跪倒在了地上，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模糊住了他的双眼。
为什么……我会这么的心痛……
他的心如绞痛，面露痛苦与挣扎之色，只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为什么……面对绝望我什么都做不了……
他颤抖着，头痛欲裂。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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