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冷血”的欧阳白
欧阳白瞬间大脑缺氧，许多镜头像幻灯片一样在面前过着，都是以前小时后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有和刘宇相关，有的则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就这样一幕幕过着，像上了发条的青蛙，“得得得得”的跳个不停。
欧阳白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此情此景，像极了传说中的走马灯，但他明明不是回光返照……
事实上眼前的一切他无力阻止，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走了，再也不可能回来！
刘宇的手还耷拉在欧阳白的掌间，只是每多握一秒钟，温度就失去一分，有什么东西在极速流逝着，让欧阳白的心也随着这份温度逝去，慢慢变凉，可最终他还是没有放手，仿佛这一放就是永别！
刘宇被子弹打中之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的状态，直到离去，都没有留下哪怕一句完整的话，欧阳白虽然从头至尾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这个生命的最后时刻，苍天连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这对要好的兄弟……
现实就是这样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从来没有努力过就一定会成功的道理，天总有不测风云，人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渺小，能做的和要做的，都只能是适应眼前的变化而已。
十秒钟后欧阳白站起来，事实上是被站在一旁的宋佳从地上硬拽起来的，欧阳白本能地回头看去的时候，深陷泥沼的他，听力从一种深海溺水者的盲音中渐渐抽离，瞬间回到了现实，耳边宋佳略带焦虑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
“白哥，白哥，你还好吧？”宋佳现在的状态不能说好，但起码比欧阳白要好上一些。
“没事，我很好”
听清对方说什么之后，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有些意兴阑珊地低头呼了两口气，语气平静的就像换了一个人，宋佳莫名觉得有些恐怖，惊异于他心境转变的速度。
那差别，就仿佛十秒前失去最好朋友的那个人不是他，仿佛现在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人他根本不认识，仿佛现在双手沾满鲜血，身上留有大片血污，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仿佛……
宋佳的脑中也在闪过一个个镜头，但她最后还是捕捉到了一些被许多人都忽视的细节。
欧阳白为了让她心安，说完话后努力试着上扬嘴角露出笑脸，可旁边的肌肉不配合，抽抽个不停。
任他如何的面容平静无波，眼角的泪水却从来没有停过，因为戴着面具又不能动手擦，便顺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里。
身后的树懒一直在叭叭叭地说着表示歉意的话，欧阳白也一句都没回，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见。
“你不用这样的”
宋佳默默摇着头，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伸手在他的面具和头发的边缘摸了摸，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落，虽然此时的欧阳白戴着面具，看起来就像一个无情的杀手一样，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只属于他的，此刻那份强自镇定的伤感。
明明是在哭，为什么又要努力勾起嘴角。
“听我的，我们不要笑了好吗？不要笑了”
宋佳上前紧紧抱住欧阳白，有泪水无声从她精致的脸颊划过，可她只是默默重复着这句话，似乎陷到某个魔咒里面，仿佛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器。
欧阳白被人抱住很不适应，虽然拥在怀里的是一个大美人，对方身上好闻的气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但他根本无心在意这些，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奈何对方抱的太紧，他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只能再次礼貌性地笑了一声，努力让宋佳还埋在自己后颈的头能看见自己的眼睛。
“宋佳，不用这样我没事的”
依然的语气平淡，似乎真的从丧友的伤感里面走了出来，宋佳目视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你，可是你的眼泪？”
“我需要时间，好吗？放开我，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欧阳白的冷静再次颠覆了宋佳对人性的认知，她木讷地松开了手，退后的时候表情震震依然出神，欧阳白朝她轻点了两下头，随后便转身看向了树懒。
“火神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树懒早就不再絮叨，已经将关注的点放到周围随时可能会到来的危险上，闻声愣了一下，有些机械性地转头。
“嘿，恕我直言，你好像刚刚失去了挚友，现在和我谈这个，没问题吗？”
树懒言语中透着调笑，在他们眼中，人类始终只是土著而已。
“火神教的人锱铢必报，可能已经在谋划复仇的事了，如果你还想站在这里等着别人瓮中捉鳖，我没有任何意见”
欧阳白步步紧逼，树懒神态一肃，显然也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冷着脸说。
“人是你杀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欧阳白不屑冷笑“都这个时候，你还在和我说这些，我们两次碰到火神教的人，你们都和与我一起，你现在和我说我们没关系，你猜，他们信不信”
“不，你不懂，投影的同类都有自己的使命，火神教作为一个庞大的组织，是有其野心的，就算当前情况下会对我们打压一二，长久发展上看，我们就是一些小鱼小虾，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树懒开口解释，不知道是一时的托词还是真的这么以为，不过欧阳白不会给他退却的机会，将开往幼儿园的车门直接焊死！
“哼，说的好听，你们之后怎么对待和处理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会一直杀他们的人，一直杀！见一次杀一次，这下你还觉得，你们能轻易洗脱自己的嫌疑吗？”
“你？！”树懒气急，双眼在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眯缝起来，欧阳白这一手做的太绝，真把事情闹大了，他们两人必然也会被牵扯其中。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人类，之前不管你是猜的，还是另有证据，很不幸的，基本情况都被你说中了，所以我和火神教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我这次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下次也可以，你没有选择，只能和我合作”
欧阳白话语中直接言明自己人类的身份，除了树懒本人之外，兔子和宋佳都惊了，露出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看着他和树懒。
欧阳白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盯着树懒，等他的回答，披着狼皮混迹狼圈的游戏他已经玩腻了，最重要的是还将自己朋友的命搭了进去，他不容许自己再等。
“你比我想象中要急躁”
数个呼吸的平静过后，树懒开口，渐渐恢复了一个谈判者该有的冷静。
“你的选择是什么？”
欧阳白没有和他废话，树懒无奈耸肩“我还有的选吗？”
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只能说“YES”，因为一旦说了“NO”，欧阳白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两人的头打爆，事实上欧阳白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你很聪明，我说过，我们是合作关系，这是答应给你的魂碎”
欧阳白从口袋掏出之前黑袍人死亡时候掉落的那块魂碎，在手中晃了晃，没有丝毫留恋地朝树懒扔去，对方小心接过一看，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么大的魂碎，含量没有一半也相差无几了，这要是能在黑市上出手，肯定会造成轰动效应的”
树懒来回翻看着手中的魂碎，简直爱不释手，欧阳白见时机已到，适时出声。
“我要去昆城，替我找几个帮手”
树懒默默将东西收好，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昆城？那好像是省会，你去那里干什么？”
事实上不止是他疑惑，就连站在欧阳白身后的宋佳也不知道欧阳白居然还有这样的打算。
“去干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昆城和眼下的小县城不同，人多，异界兽多，机遇也会很多，如果你真的想赚钱，昆城没有不去的理由”
欧阳白去昆城的实际目的是为了苏薇，在收到对方短信之后心中一直犹犹豫豫没有定计，可现在刘宇死了，他所有的犹豫一扫而空，如果不找个知情人问清楚这里面的细枝末节的话，他不甘心，当然，这事暂时不能和树懒提，毕竟是异族。
树懒稍一犹豫，答应了欧阳白的要求，不过提出联系人需要一周的时间。
欧阳白想都没想，直接否了，苏薇当时只给了他一周的时间，他如果再不赶快的话此去昆城恐怕连对方的影子都找不到。
随便张口便把时间压缩了一半，只给了树懒三天时间，树懒当然不同意了，极力表示各种协调性工作的不易，不过最后和欧阳白交换了一个条件，算是勉强答应下来。
事情尘埃落定，欧阳白带着宋佳离开，树懒和兔子一直站在原地目视着两人消失在路口，兔子才好奇地问。
“白鸽……真的和我们不是同类吗？”
“不是”树懒回答的干脆，头都没动一下。
“可是……”
兔子明显还理不清楚状况，张口欲说什么，被树懒打断。
“准备一下，使用楔子去那个人的那里，这么一具技能者的尸体可不能浪费了”
兔子正自疑惑，顺着树懒的目光朝躺在地上的尸体眨巴了两下眼睛，想到什么，立马露出恍然的表情，指着树懒不可置信地问。
“你是说那个血……原来是那个人，这么说的话，这个人类的死亡也是你故意为之洛？”
兔子想起某个人的名字，说到一半却闭了口，显然有自己的忌讳，联想到之前种种，做出了一个足以让欧阳白震惊的大胆猜测。
树懒表现的很淡定，轻轻摇了摇头，露出无奈苦笑。
“那个人我也不熟，根本不需做到这样的地步，这个人类是自然死亡，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是快些打开空间裂隙，不然我怕时间太久，尸体的活性就不足了”
树懒说着话，目光又不自觉地在刘宇身上看了看，缓缓摇着头，露出些许哀伤的神态，和欧阳白和宋佳表现出的伤感不同，他只是在惋惜一个技能者的逝去，因为勉强算得上战斗力，说死就死了，委实是可惜的。
兔子转身朝身后一划，一个黑色的空间裂隙出现，犹豫了下，还是对着树懒说道。
“那这事你为什么不和白鸽说，毕竟……”
“他不会同意的，不过如果真的成了，他会感谢我”
树懒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抱起刘宇的尸体和兔子一同跨入了黑色裂隙，消失不见。
欧阳白不知道为什么，因为此情此景，像极了传说中的走马灯，但他明明不是回光返照……
事实上眼前的一切他无力阻止，心里只想着一件事，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走了，再也不可能回来！
刘宇的手还耷拉在欧阳白的掌间，只是每多握一秒钟，温度就失去一分，有什么东西在极速流逝着，让欧阳白的心也随着这份温度逝去，慢慢变凉，可最终他还是没有放手，仿佛这一放就是永别！
刘宇被子弹打中之后整个人就处于一种意识模糊的状态，直到离去，都没有留下哪怕一句完整的话，欧阳白虽然从头至尾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可这个生命的最后时刻，苍天连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给他们这对要好的兄弟……
现实就是这样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从来没有努力过就一定会成功的道理，天总有不测风云，人远比自己想象中要渺小，能做的和要做的，都只能是适应眼前的变化而已。
十秒钟后欧阳白站起来，事实上是被站在一旁的宋佳从地上硬拽起来的，欧阳白本能地回头看去的时候，深陷泥沼的他，听力从一种深海溺水者的盲音中渐渐抽离，瞬间回到了现实，耳边宋佳略带焦虑的呼喊声越来越清晰。
“白哥，白哥，你还好吧？”宋佳现在的状态不能说好，但起码比欧阳白要好上一些。
“没事，我很好”
听清对方说什么之后，抬眼看了对方一眼，随后有些意兴阑珊地低头呼了两口气，语气平静的就像换了一个人，宋佳莫名觉得有些恐怖，惊异于他心境转变的速度。
那差别，就仿佛十秒前失去最好朋友的那个人不是他，仿佛现在倒在血泊里的那个人他根本不认识，仿佛现在双手沾满鲜血，身上留有大片血污，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仿佛……
宋佳的脑中也在闪过一个个镜头，但她最后还是捕捉到了一些被许多人都忽视的细节。
欧阳白为了让她心安，说完话后努力试着上扬嘴角露出笑脸，可旁边的肌肉不配合，抽抽个不停。
任他如何的面容平静无波，眼角的泪水却从来没有停过，因为戴着面具又不能动手擦，便顺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里。
身后的树懒一直在叭叭叭地说着表示歉意的话，欧阳白也一句都没回，因为他根本没有听见。
“你不用这样的”
宋佳默默摇着头，心里某块柔软的地方被触碰，伸手在他的面具和头发的边缘摸了摸，眼角有晶莹的泪水滑落，虽然此时的欧阳白戴着面具，看起来就像一个无情的杀手一样，但她还是感受到了，只属于他的，此刻那份强自镇定的伤感。
明明是在哭，为什么又要努力勾起嘴角。
“听我的，我们不要笑了好吗？不要笑了”
宋佳上前紧紧抱住欧阳白，有泪水无声从她精致的脸颊划过，可她只是默默重复着这句话，似乎陷到某个魔咒里面，仿佛没有感情的复读机器。
欧阳白被人抱住很不适应，虽然拥在怀里的是一个大美人，对方身上好闻的气味一个劲地往鼻子里钻，但他根本无心在意这些，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奈何对方抱的太紧，他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只能再次礼貌性地笑了一声，努力让宋佳还埋在自己后颈的头能看见自己的眼睛。
“宋佳，不用这样我没事的”
依然的语气平淡，似乎真的从丧友的伤感里面走了出来，宋佳目视着他的眼睛，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
“你，可是你的眼泪？”
“我需要时间，好吗？放开我，我现在还有事情要做”
欧阳白的冷静再次颠覆了宋佳对人性的认知，她木讷地松开了手，退后的时候表情震震依然出神，欧阳白朝她轻点了两下头，随后便转身看向了树懒。
“火神教的梁子算是结下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树懒早就不再絮叨，已经将关注的点放到周围随时可能会到来的危险上，闻声愣了一下，有些机械性地转头。
“嘿，恕我直言，你好像刚刚失去了挚友，现在和我谈这个，没问题吗？”
树懒言语中透着调笑，在他们眼中，人类始终只是土著而已。
“火神教的人锱铢必报，可能已经在谋划复仇的事了，如果你还想站在这里等着别人瓮中捉鳖，我没有任何意见”
欧阳白步步紧逼，树懒神态一肃，显然也是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冷着脸说。
“人是你杀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欧阳白不屑冷笑“都这个时候，你还在和我说这些，我们两次碰到火神教的人，你们都和与我一起，你现在和我说我们没关系，你猜，他们信不信”
“不，你不懂，投影的同类都有自己的使命，火神教作为一个庞大的组织，是有其野心的，就算当前情况下会对我们打压一二，长久发展上看，我们就是一些小鱼小虾，根本入不了他们的眼”
树懒开口解释，不知道是一时的托词还是真的这么以为，不过欧阳白不会给他退却的机会，将开往幼儿园的车门直接焊死！
“哼，说的好听，你们之后怎么对待和处理这件事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会一直杀他们的人，一直杀！见一次杀一次，这下你还觉得，你们能轻易洗脱自己的嫌疑吗？”
“你？！”树懒气急，双眼在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眯缝起来，欧阳白这一手做的太绝，真把事情闹大了，他们两人必然也会被牵扯其中。
“实话告诉你吧！我是个人类，之前不管你是猜的，还是另有证据，很不幸的，基本情况都被你说中了，所以我和火神教之间，没有和解的可能，我这次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下次也可以，你没有选择，只能和我合作”
欧阳白话语中直接言明自己人类的身份，除了树懒本人之外，兔子和宋佳都惊了，露出一脸惊诧莫名的表情看着他和树懒。
欧阳白没有说话，目光一直盯着树懒，等他的回答，披着狼皮混迹狼圈的游戏他已经玩腻了，最重要的是还将自己朋友的命搭了进去，他不容许自己再等。
“你比我想象中要急躁”
数个呼吸的平静过后，树懒开口，渐渐恢复了一个谈判者该有的冷静。
“你的选择是什么？”
欧阳白没有和他废话，树懒无奈耸肩“我还有的选吗？”
实际上他很清楚自己只能说“YES”，因为一旦说了“NO”，欧阳白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将他们两人的头打爆，事实上欧阳白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你很聪明，我说过，我们是合作关系，这是答应给你的魂碎”
欧阳白从口袋掏出之前黑袍人死亡时候掉落的那块魂碎，在手中晃了晃，没有丝毫留恋地朝树懒扔去，对方小心接过一看，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么大的魂碎，含量没有一半也相差无几了，这要是能在黑市上出手，肯定会造成轰动效应的”
树懒来回翻看着手中的魂碎，简直爱不释手，欧阳白见时机已到，适时出声。
“我要去昆城，替我找几个帮手”
树懒默默将东西收好，面上露出疑惑的表情“昆城？那好像是省会，你去那里干什么？”
事实上不止是他疑惑，就连站在欧阳白身后的宋佳也不知道欧阳白居然还有这样的打算。
“去干什么你不用管，你只要知道昆城和眼下的小县城不同，人多，异界兽多，机遇也会很多，如果你真的想赚钱，昆城没有不去的理由”
欧阳白去昆城的实际目的是为了苏薇，在收到对方短信之后心中一直犹犹豫豫没有定计，可现在刘宇死了，他所有的犹豫一扫而空，如果不找个知情人问清楚这里面的细枝末节的话，他不甘心，当然，这事暂时不能和树懒提，毕竟是异族。
树懒稍一犹豫，答应了欧阳白的要求，不过提出联系人需要一周的时间。
欧阳白想都没想，直接否了，苏薇当时只给了他一周的时间，他如果再不赶快的话此去昆城恐怕连对方的影子都找不到。
随便张口便把时间压缩了一半，只给了树懒三天时间，树懒当然不同意了，极力表示各种协调性工作的不易，不过最后和欧阳白交换了一个条件，算是勉强答应下来。
事情尘埃落定，欧阳白带着宋佳离开，树懒和兔子一直站在原地目视着两人消失在路口，兔子才好奇地问。
“白鸽……真的和我们不是同类吗？”
“不是”树懒回答的干脆，头都没动一下。
“可是……”
兔子明显还理不清楚状况，张口欲说什么，被树懒打断。
“准备一下，使用楔子去那个人的那里，这么一具技能者的尸体可不能浪费了”
兔子正自疑惑，顺着树懒的目光朝躺在地上的尸体眨巴了两下眼睛，想到什么，立马露出恍然的表情，指着树懒不可置信地问。
“你是说那个血……原来是那个人，这么说的话，这个人类的死亡也是你故意为之洛？”
兔子想起某个人的名字，说到一半却闭了口，显然有自己的忌讳，联想到之前种种，做出了一个足以让欧阳白震惊的大胆猜测。
树懒表现的很淡定，轻轻摇了摇头，露出无奈苦笑。
“那个人我也不熟，根本不需做到这样的地步，这个人类是自然死亡，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还是快些打开空间裂隙，不然我怕时间太久，尸体的活性就不足了”
树懒说着话，目光又不自觉地在刘宇身上看了看，缓缓摇着头，露出些许哀伤的神态，和欧阳白和宋佳表现出的伤感不同，他只是在惋惜一个技能者的逝去，因为勉强算得上战斗力，说死就死了，委实是可惜的。
兔子转身朝身后一划，一个黑色的空间裂隙出现，犹豫了下，还是对着树懒说道。
“那这事你为什么不和白鸽说，毕竟……”
“他不会同意的，不过如果真的成了，他会感谢我”
树懒露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抱起刘宇的尸体和兔子一同跨入了黑色裂隙，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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