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出售噬灵蝠
刚来虎头局，肖衍也没安排工作给麻九，得闲麻九就去城外的自由市场上逛逛。
一来寻找些有意思的物件或是材料，二来也到处打听灵兽的尸体如何出售。
他计算着还赌债的日子，手上的噬灵蝠必须尽快出手。
领到赏银的当天，张玄贵就派人来提醒过自己，不要妄图携了银子跑路。
跑路嘛，麻九倒是没想过，身处这个复杂的世界，没有生根立命的本事就不要到处乱闯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就不怕没有出路。
自由市场毗邻一条纵贯贺州的大运河，码头上的物资在此集散，因此市场上物资种类、数量极为丰富，各类人士车马穿梭其中，络绎不绝。
口袋里有了银子，心里底气就足了，麻九将整个市场里里外外逛了个遍，购了两套工匠器具，一套是锻炼器物的工具，包括锻炉，风箱，以及凿子、锤子、砧子、夹子等。
这些工具虽然工坊里都有，但是麻九还是希望有一套纯粹属于自己的，这样放在自己房子里随时都能用上。
另一套器具是铭文工具，包括大量的符纸、刻刀、笔、砚、墨汁、朱砂等。
麻九总是隐隐觉得自己在这一道能很快有所突破，前世的自己设计过无数块电路板，这世来学画符，总不会太难吧。
这两套工匠器具都是最基本的，麻九又在典籍铺面上购了几本初级工匠的知识大全，其中有本《基本铭文图录》，麻九只看了一眼书名便买了下来。
这些东西合起来，不过花了五两银子，麻九支付了银两，让人送到自家院子里。
辗转到市场最靠东的一条街，这里专卖丹药灵草和灵兽皮毛等材料，麻九远远看见一个摊位上放置些小狐小兽一类的尸体，摊主坐得低矮，戴着个毡帽，看不清面目。
麻九走过去蹲下问询道：“你这里收还是卖？”
那毡帽抬起头来，是个半大老头，留着两撇老鼠胡，目光精明，听到问询，上下了麻九一番，答道：“既卖也收，你是要买还是要卖？”
“哦，我先看看。”麻九随意翻看那些灵兽，希望从中能看到噬灵蝠，翻了半天却没找到，心想噬灵蝠毕竟珍贵，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又想问问这摊位上的货都是什么价位。
“这条火狐皮怎么卖？”
“这条是上好的火狐公狐皮，实卖二百两。”
貌似公狐比母狐要贵。
“这么贵吗？”麻九咂舌，心想相比之下那噬灵蝠倒不值钱了。
不过人家开口价定是往上加了不少的，不过就算砍一半，一百两也不便宜。
“哪里贵了，这还只是条火狐皮，那条紫电貂皮至少都要三百两。”老头扶了扶毡帽，盯着麻九，倒是没有看不起的样子。
好吧，我也不懂，我就是问问，麻九回看了老头一眼，天气也不冷，这么厚顶毡帽怎么带着住的。
“那个，我这有噬灵蝠，你收不？”麻九做贼心虚，声音毕竟压低了下来。
“哦，噬灵蝠，有多大只？”
“多大只？大概这么大。”麻九伸手比划了一下，翅膀打开大概两尺长，心里觉得奇怪，那夜的噬灵蝠不都是差不多这么大吗。
“哦，那是小的，我这收八十两一只，尸体要全的。”
“才八十，你收价真是低啊。”麻九嚷道，噬灵蝠的市价是一百两这他是知道的，
“小的也就是这个价，最多给你再加五两。如果是大的，那就值钱，至少三百两一只。”
还真有大的吗？麻九暗道，之前听赵彦说过，有几只体型巨大的噬灵蝠，力气巨大，爪牙锋利，还偷袭了学子。
这老头说的可能就是那种，不过那夜狩猎的噬灵蝠中，并没有大个的，看来都逃走了。
“行情价我可是知道，再加二十两，如果可以，我这有几只，就给你了。”
“再加二十两？一百零五？”
老头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想了想，问道：“你知道行情还乱说价，最多一百，你有几只？”
“我抓了三只，先卖给你吧，以后再抓了多的，还是给你，怎么样？”
麻九也站起来，故意整了整身上工匠的制服。
老头果然被这身麻色短褂的工匠打扮吸引了，又打量了两眼道：“是大师傅啊，用的什么机关抓的，那东西可不好抓啊。”
“就是不好抓啊，那我明天拿过来，你还在这里吧？”
“我天天都在这里，你明天拿来便是。”
离开老头摊位，麻九细细回顾，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自己表现得很自然，老头也不像骗子的样子，应该没什么漏洞。
回去后，麻九清点了早已送到院子里的工匠器具，从书籍中翻出那本《基本铭文图录》，就一头钻进房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没想到这本图录竟然十分粗糙，整本下来，全是从各处临摹来的铭文图案，残缺不堪，还毫无注释，根本就是江湖上粗制滥造骗人的东西。
麻九只在其中找了一些比较完整且貌似从实物器具上刻录下来的图，仔细研究，分门别类，凭着他强大的逻辑思维进行归纳提炼，竟然也能发现一些简单的规律。
而沿着这些规律又延伸出更多的问题和方向，需要进一步地搜集资料。
麻九掏出怀里的那张御力符，这是目前他拥有的唯一一份具有铭文的实物。
他早已翻来覆去地察看过无数次，上面的图案已经烂熟于心，可是这是份孤例，没办法进行比对和验证自己的想法。
另外几本也都是薄薄的册子，虽然概述简略，但好歹能学到点东西，一个晚上麻九就把这几本册子消化个干净。
第二天一早，麻九就揣着三只噬灵蝠去了自由市场。
老头还是带着那顶毡帽，远远看见麻九就挥手招呼。
早上市场上的人不多，三只噬灵蝠除了脊背上都被砍了一刀，其他并无损伤，况且噬灵蝠用于炼丹制药，不需要皮毛的完整。
因此老头没多说什么就收了，付给麻九三百两银子，又要他以后再抓到了灵兽就来这里找自己。
收了银子，麻九也没多做停留，出了市场，又在码头上转了几圈才回到虎头局。
之前县衙下发了七百多两赏银，再加上这三百两，就有一千两出头，够得上偿还赌债了。
其实如果不是赌债的事情，麻九根本不会急着出手，毕竟这些噬灵蝠是自己藏着的私货，一旦发现，就是藏匿瞒报的重罪，这些噬灵蝠就成了赃物，不光会被没收，还会有重罚甚至入监。
保险起见，麻九打算近期不再出售噬灵蝠了，况且噬灵蝠经过晒制后，变成又干又薄的一层皮，是可以存放很久的。
一来寻找些有意思的物件或是材料，二来也到处打听灵兽的尸体如何出售。
他计算着还赌债的日子，手上的噬灵蝠必须尽快出手。
领到赏银的当天，张玄贵就派人来提醒过自己，不要妄图携了银子跑路。
跑路嘛，麻九倒是没想过，身处这个复杂的世界，没有生根立命的本事就不要到处乱闯了，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有了明确的方向，只要给他足够的时间，朝着那个方向努力，就不怕没有出路。
自由市场毗邻一条纵贯贺州的大运河，码头上的物资在此集散，因此市场上物资种类、数量极为丰富，各类人士车马穿梭其中，络绎不绝。
口袋里有了银子，心里底气就足了，麻九将整个市场里里外外逛了个遍，购了两套工匠器具，一套是锻炼器物的工具，包括锻炉，风箱，以及凿子、锤子、砧子、夹子等。
这些工具虽然工坊里都有，但是麻九还是希望有一套纯粹属于自己的，这样放在自己房子里随时都能用上。
另一套器具是铭文工具，包括大量的符纸、刻刀、笔、砚、墨汁、朱砂等。
麻九总是隐隐觉得自己在这一道能很快有所突破，前世的自己设计过无数块电路板，这世来学画符，总不会太难吧。
这两套工匠器具都是最基本的，麻九又在典籍铺面上购了几本初级工匠的知识大全，其中有本《基本铭文图录》，麻九只看了一眼书名便买了下来。
这些东西合起来，不过花了五两银子，麻九支付了银两，让人送到自家院子里。
辗转到市场最靠东的一条街，这里专卖丹药灵草和灵兽皮毛等材料，麻九远远看见一个摊位上放置些小狐小兽一类的尸体，摊主坐得低矮，戴着个毡帽，看不清面目。
麻九走过去蹲下问询道：“你这里收还是卖？”
那毡帽抬起头来，是个半大老头，留着两撇老鼠胡，目光精明，听到问询，上下了麻九一番，答道：“既卖也收，你是要买还是要卖？”
“哦，我先看看。”麻九随意翻看那些灵兽，希望从中能看到噬灵蝠，翻了半天却没找到，心想噬灵蝠毕竟珍贵，不是那么容易看到的，又想问问这摊位上的货都是什么价位。
“这条火狐皮怎么卖？”
“这条是上好的火狐公狐皮，实卖二百两。”
貌似公狐比母狐要贵。
“这么贵吗？”麻九咂舌，心想相比之下那噬灵蝠倒不值钱了。
不过人家开口价定是往上加了不少的，不过就算砍一半，一百两也不便宜。
“哪里贵了，这还只是条火狐皮，那条紫电貂皮至少都要三百两。”老头扶了扶毡帽，盯着麻九，倒是没有看不起的样子。
好吧，我也不懂，我就是问问，麻九回看了老头一眼，天气也不冷，这么厚顶毡帽怎么带着住的。
“那个，我这有噬灵蝠，你收不？”麻九做贼心虚，声音毕竟压低了下来。
“哦，噬灵蝠，有多大只？”
“多大只？大概这么大。”麻九伸手比划了一下，翅膀打开大概两尺长，心里觉得奇怪，那夜的噬灵蝠不都是差不多这么大吗。
“哦，那是小的，我这收八十两一只，尸体要全的。”
“才八十，你收价真是低啊。”麻九嚷道，噬灵蝠的市价是一百两这他是知道的，
“小的也就是这个价，最多给你再加五两。如果是大的，那就值钱，至少三百两一只。”
还真有大的吗？麻九暗道，之前听赵彦说过，有几只体型巨大的噬灵蝠，力气巨大，爪牙锋利，还偷袭了学子。
这老头说的可能就是那种，不过那夜狩猎的噬灵蝠中，并没有大个的，看来都逃走了。
“行情价我可是知道，再加二十两，如果可以，我这有几只，就给你了。”
“再加二十两？一百零五？”
老头皱着眉头站了起来，想了想，问道：“你知道行情还乱说价，最多一百，你有几只？”
“我抓了三只，先卖给你吧，以后再抓了多的，还是给你，怎么样？”
麻九也站起来，故意整了整身上工匠的制服。
老头果然被这身麻色短褂的工匠打扮吸引了，又打量了两眼道：“是大师傅啊，用的什么机关抓的，那东西可不好抓啊。”
“就是不好抓啊，那我明天拿过来，你还在这里吧？”
“我天天都在这里，你明天拿来便是。”
离开老头摊位，麻九细细回顾，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自己表现得很自然，老头也不像骗子的样子，应该没什么漏洞。
回去后，麻九清点了早已送到院子里的工匠器具，从书籍中翻出那本《基本铭文图录》，就一头钻进房间，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没想到这本图录竟然十分粗糙，整本下来，全是从各处临摹来的铭文图案，残缺不堪，还毫无注释，根本就是江湖上粗制滥造骗人的东西。
麻九只在其中找了一些比较完整且貌似从实物器具上刻录下来的图，仔细研究，分门别类，凭着他强大的逻辑思维进行归纳提炼，竟然也能发现一些简单的规律。
而沿着这些规律又延伸出更多的问题和方向，需要进一步地搜集资料。
麻九掏出怀里的那张御力符，这是目前他拥有的唯一一份具有铭文的实物。
他早已翻来覆去地察看过无数次，上面的图案已经烂熟于心，可是这是份孤例，没办法进行比对和验证自己的想法。
另外几本也都是薄薄的册子，虽然概述简略，但好歹能学到点东西，一个晚上麻九就把这几本册子消化个干净。
第二天一早，麻九就揣着三只噬灵蝠去了自由市场。
老头还是带着那顶毡帽，远远看见麻九就挥手招呼。
早上市场上的人不多，三只噬灵蝠除了脊背上都被砍了一刀，其他并无损伤，况且噬灵蝠用于炼丹制药，不需要皮毛的完整。
因此老头没多说什么就收了，付给麻九三百两银子，又要他以后再抓到了灵兽就来这里找自己。
收了银子，麻九也没多做停留，出了市场，又在码头上转了几圈才回到虎头局。
之前县衙下发了七百多两赏银，再加上这三百两，就有一千两出头，够得上偿还赌债了。
其实如果不是赌债的事情，麻九根本不会急着出手，毕竟这些噬灵蝠是自己藏着的私货，一旦发现，就是藏匿瞒报的重罪，这些噬灵蝠就成了赃物，不光会被没收，还会有重罚甚至入监。
保险起见，麻九打算近期不再出售噬灵蝠了，况且噬灵蝠经过晒制后，变成又干又薄的一层皮，是可以存放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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