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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练功

    这一段时间,贾政因为赵姨娘的事情心烦意乱,没心情再考校贾瑛等人的功课。贾瑛难得地轻松了下来。

    每天除了在园子里闲逛,就是陪着姐妹们写写诗,下下棋,别的再无他事。

    他在闲极无聊时,就听茗烟讲起了市井之间的游侠儿的故事。

    贾瑛猛然间想起这个世界和他原来所处的世界不同,不但有神仙妖魔,也存在有武道高手。

    他们贾家的两位老祖宗当年可都是实打实的三品武道大宗师。一身功夫江湖上难逢敌手。后来才跟着本朝太祖打下的天下。

    贾家至今还传下有修炼秘笈。秘笈的名称叫做“先天伏虎功”,源自少林一脉。这一套功法分成了九层,对应着武道九品,据说修炼到大成可以降龙伏虎,世间罕逢敌手。

    但是“先天伏虎功”修炼起来及其艰难,不但要有各种丹药辅助,还要承受无尽的痛苦折磨才可以修炼成功。

    宁、荣二府里只有第二代的贾代化和贾代善在两位老国公地逼迫下勉强修炼到五品,他们两位去世后,贾家子孙再也没有人愿意吃这么大的苦去练功了。

    后来宁国府的贾敬望子成龙,在儿子贾珍小时候,每天棍棒加身,逼着儿子练功,结果贾珍受了十年的罪,几乎被打成了残疾,连入品都没做到。

    贾敬的夫人是王夫人的侄女,王熙凤的堂姐。为了贾珍的事和他日日争吵,贾敬的脾气暴躁,一意孤行,不听夫人劝阻。

    曾言如果儿子不争气,就干脆活活打死算了,免得丢了祖宗的脸。

    最后贾敬的夫人气伤了身体,一病不起,不到四十岁就撒手而去。

    贾敬见儿子不争气,夫人又被自己气死了,心灰意冷之下,干脆辞去世职,跑到城外出家去了,留下贾珍袭承家业。

    贾珍从小被父亲摧残狠了的,性格有点扭曲。父亲撒手不问世事以后,他就肆意妄为起来,整天饮酒作乐,欺男霸女,整个宁国府就差没被他翻过来了。

    贾瑛的老爸贾政从贾珍的身上看到了习武这条路是走不通了,所以就注重自己儿子的学业问题,想要贾家弃武习文,走科举的路子。

    结果贾政的长子贾珠在他的教导或者说是逼迫下,日夜苦读,十四岁就进学成了生员。这是宁荣两府后世子孙里第一个靠自己博取功名的人。

    贾政欣喜之下,加倍地逼迫贾珠读书,希望他能够在第二年秋闱里一举成名,光宗耀祖。

    在父亲殷切目光的时时注视下,贾珠更加刻苦读书,没想到他秉性柔弱,这些年已经把身子累垮了,当年冬天就去世了,抛下了娇妻幼子,死时年纪还不到二十岁。

    文武两条路都走不通,这一下宁荣二府里的人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大家也开始灰心丧气,想着反正祖宗留下的家业也够花了,孩子们健康就行了,贾家子弟们文不成武不就也就认命了。

    这也为以后老太太溺爱贾瑛埋下了伏笔,

    贾家似乎大势已去。这么多年过去了,只有贾政一个人恢复了一点元气,又开始关注起子孙的学业来,不过比起以前对待长子贾珠时,已经松懈了十倍。

    贾瑛以前还真没见过武功秘笈是什么样的,知道了家里藏着这东西后,心里甚是好奇,就想练一下试试,反正练不成也无所谓。

    他很容易的就从宁国府里的贾家宗祠里找到了“先天伏虎功”的原文,这本秘笈就供奉在祠堂里吃灰,也没有人在意。

    贾瑛拿回怡红院后,当成消遣翻看了一遍。

    秘笈上说,入门第九层为操练身上皮肤肌肉。需要每天打坐调息,另外还要童男童女各一位,每天用硬物捶打周身穴窍,再配合药浴,不可有一日松懈。

    习练者须达到力大如牛,皮肤粗硬似蒙皮,钝器难伤方为大成。

    资质好的三年可成,资质差的十年可成。如果十年时间仍修炼不成,就不可再强行练习了,否则有可能会终生残疾,甚至累及性命。

    贾瑛一看说明就暗暗咂舌,想不到练个武会这么辛苦,难怪贾珍差点残废了也没入门,这还真不是随便一个人就可以练的。

    他考虑了两天,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玩闹似的练了一下。

    贾瑛当天午后用半个时辰打坐调息,然后让袭人用纱布盛了细沙,做成了两个小孩胳膊粗的沙袋。也没找童男童女,就让丫头们用沙袋慢慢击打他周身。

    众丫头也都没当成事,大家嘻嘻哈哈地你争我抢,轮流用沙袋捶打贾瑛身上的每一处穴窍。

    等捶打半个时辰后,贾瑛又让秋纹碧痕伺候他洗浴。浴桶提前在水里加上了一些药材,秘笈里提到的药材有二三十种,还有很多珍贵罕有的药材,一次药浴的花费最少要十两银子。

    贾瑛就让茗烟在药铺里随便买了几种,是个意思就行了。

    贾瑛每天泡浴半个时辰,泡浴的同时,还让秋纹和碧痕给他全身按摩。

    贾瑛并没有太当真,丫头们也没有太在意。

    结果第一天泡浴结束后,贾瑛就觉得周身的皮肉麻痒难当,他躺在床上翻来滚去,让袭人和晴雯两个小丫头给他搔痒。直折腾到半夜,把袭人和晴雯累的腰酸背痛方才觉得舒服了。

    第二天贾瑛睡醒了以后,发觉通身舒畅,神清气爽。就又接着习练了一天。到了晚上睡觉时,身上还是麻痒难当,但是比第一天已经减轻了大半。

    贾瑛也没在意。等到第三天药浴已毕,贾瑛起身穿衣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

    他发觉自己身上好像穿着一层皮衣,连感觉都比以往迟钝了好多。用手去摸尖锐的东西也不觉得割手,就连力气也比以往大了很多。

    贾瑛就让袭人摸他身上的肌肤有无异样,袭人摸了半天并没有发觉有什么不同,反而让两人摸出了火花,又痛痛快快地折腾了一场。

    这一次,贾瑛特别的勇猛,直到袭人求饶方才放过了她。

    贾瑛发觉自己敲击身体时,会发出“噗噗”的声音,如击败革一般。他心中大奇,这分明就是秘笈说的九品大成的状况,但是这怎么可能啊,自己才练了三天啊!

    第二天贾瑛又把秘笈琢磨了一遍,心想先不管是不是已经入了九品,自己在接着再练几天看看情况再说。

    于是怡红院的丫头们发现他们的宝二爷又出了新花样,每天闲着没事,一个劲的撞击院子里的假山石,把那座两人多高的假山撞得摇摇晃晃的。

    袭人害怕了,问贾瑛这是干什么。贾瑛随口说身上痒痒,撞击下舒坦点。

    贾瑛撞了一会假山后,又开始弯腰压腿,做出了几个奇怪的动作来。

    众丫头们提心吊胆的在旁边看着,生怕贾瑛会出什么意外。

    其实秘笈上说,第二层的练功时要找十个壮汉,每天用大棒击打周身,锤炼筋骨。

    贾瑛可不想受那个罪,就用撞击假山来代替大棒的击打。

    第二层的习练也要配合着药浴,当天贾瑛洗浴已毕,忽觉得周身筋骨酸疼难当,行动间都可以听见身上的筋骨“噼啪”作响。

    贾瑛试着用拳头捶打胸口,竟然发出“咚咚”的声音,如击金石一般,这分明是已经进入了八品锻筋骨的境界。

    贾瑛自己都有点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明秘籍上说仅仅是入品最少都要三年以上的时间,而从九品到八品也是最少三年,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全都像儿戏一样就成了?

    如果练武这么简单的话,那天底下就该宗师遍地走,五品六品多如狗才是啊!

    可是现实并不是这样的,整个大周朝廷,宗师是及其罕见的,有数的绝对不超过二十人,五品六品的高手已经是朝廷里的中流砥柱了。

    即使江湖上号称卧虎藏龙,但是宗师数量也不会比朝廷再多了。

    贾瑛觉得就像自己这样练下去,别说四品宗师了,甚至是三品大宗师也并不是多困难的事。

    自己真是万载难逢的绝世天才吗?

    贾瑛并不觉得是这样。

    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的身体被“混沌真经”带来的神秘能量伐骨洗髓,已经不再是普通人了。

    “混沌真经”带来的能量不同于俗世间武者修炼的内气,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维度的东西。前者远远高出了后者,所以才会给贾瑛带来脱胎换骨般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