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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城西门楼外别翠花

    李敬德,陇西人士,其父富,奈儿常与市井之徒为伍,为人仗义,市郡之狗官儿,调戏城西之翠花,被德撞见,义愤之填膺,大喝一声群起攻之,混战之中,下体被德一脚废之。

    事后德知闯大祸,皆与市井兄弟化为鸟兽散,躲于青楼姑妈家。敬德之父闻而慌乱,他儿所伤之人,可是郡官之子,随召集城郡之众名医登门谢罪。

    名医之首名为李庚申,七老八十,察之摇头曰需切以永治。

    敬德之父李大喜听而晕之,幸有下人王大宝及以扶之未倒,喝水便醒。

    郡官林喜芝,女儿名,实为狗官与右相之侄,多有联系狼狈为奸。

    他不怒于色,当众人面道,今吾儿遭此重伤,完全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如不能医治,便是天意也,可是我林喜芝,虽然政绩多有瑕疵,可也是爱民如子,就此绝后,也可谓悲哉。

    敬德闻听之晕眩感瞬间全无,道:林大人之胸襟广阔如海,周围郡城之官皆不如尔之青天。

    李大富人,且慢,勿吹捧也,日后你儿便是我儿,如何呼。

    公元746年,天宝五年,盛唐之下,歌舞升平。

    右相向唐玄宗报之,各州郡百姓均安居乐业,世间已无贼寇,边疆均安定万国来朝,平静祥和,如此气象皆是我主圣人之功也。

    次日盛唐随即出了天宝大案,震惊民间,导致多位唐朝良臣被杀或被流放,边疆虽定但唐朝内部的斗争也已经拉开了序幕,风起云涌。

    陇西郡城内,最大妓院雨花楼内。

    “叔此乃姓林狗官之毒计,你若让我去,儿不如去死。”

    躲在他姑妈房内的敬德,态度刚烈的说道。

    此时他那俊白的脸也已经气得通红。

    “别急我儿,为叔也正在想办法,如有万全之策,我怎么敢忍心把你往火坑里推。”

    敬德之父,也是没有办法了,那名林喜芝的郡官说到,明天就必须见到敬德,如果敬德还不想私了,那么他就想公了.了,横竖都是死。

    “怎么周围没外人还呼唤其叔,不觉得生分吗。”

    吱呀一声,房门随即被推开,进来一名微胖富美的贵人,虽年纪已然偏大,奈何气质上依旧如同出水冬莲,艳丽多娇。

    “丽妹别怪,已经是习惯,毕竟敬儿这声叔已经叫了十六年了。”敬德之父摊手说道。

    臃胖的身躯,加上他身穿富绅之袍,总让人觉得他与敬德根本不像。

    “那算命之人的话,把你吓了十六年,你就没有半点怀疑,什么八字天煞之星,克父克妻,都是些荒唐话而已。

    我侄相貌俊美,智慧超群,将来谁成候谁拜相还不一定呢。”

    敬德的姑妈,把门关上后,她什么话都敢说,毕竟她是这青楼之老鸨,什么达官显贵没见过,人见得多了,心也就更加平静客观了。

    “姑妈你可别抬举我,如今我已经身处绝境,别说拜相入侯了,明天在哪命运如何,也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敬德说出内心担忧,他第一次觉得害怕了,毕竟也可曾听闻过,那位林狗官可是有龙阳之好。

    如今让自己做他儿子欲意何为啊?敬德细思极恐。

    他想到可是这一层,他爹想到那层,他不知道,如今看到自己的父亲如此无奈焦急的样子,恐怕此时的他,也没有了任何计策可以回转。

    绝望之际敬德,望着自己无能为力的胖父,只能准备磕头,他下定决心,既然在也无周转之余地,那就索性直接送上门去,直接与那老贼玉石俱焚,也算为名除害,留名郡志。

    “既然父亲已尽全力,敬德已无所求,也不能在连累了父亲,看来只能私了。”

    敬德望向父亲,目光真诚认真,并极力压住内心的惶恐。

    “什么,儿为父不才,愿以举家之资为儿买通这出城之路。”敬德之父说到这语气之坚决,令人动容。

    敬德感动得赶紧给了自己的父亲一个大大的拥抱,两个大男人就这样当着丽娘的面,拥抱痛哭起来,此场面按理感人才是。

    可是旁边的丽娘就是一脸不屑,就差点翻白眼了,似乎她还有办法。

    “我说你们两个大男人,当着我这个女人的面,这样痛哭流涕,成何体统。”

    “丽妹啊,我舍不得我儿子啊,他虽惹事生非,奈何性子像我,一怒为红颜,提刀上东关,才有今日之祸。”敬德之父,悲惜道。

    “好汉不提当年勇,你也只有当年提刀上东关这事可以让我说道说道了。”

    “当年土匪掳我娘亲上东关,是被父亲提刀所救才有了我,父亲当年勇,儿无法复刻矣。

    如今困局,儿也只有提刀上郡府了。”

    丽娘和敬德父,听之胆寒,敬德话音刚落房间悄然已无声。

    “儿出此下策,父悲痛之,奈无计,只得同往之。”

    敬德之父忽然面露杀机,压住声音道。

    “你等呀切勿做傻事啊~!

    我有办法,我有一计。”

    此刻丽娘也不藏着掖着了,准备说出她内心早想好之计策。

    “何计!”敬德父子,面色忽变之,义斩狗官事已成城东风,来有感去无踪。

    “你父子二人,莫非演戏,忽觉此刻已无凉意。”

    丽娘瞪大眼质问之。

    “罢了,就算是亏本买卖我也认了。”丽娘不在质问,自己叹息道。

    “姑妈有何计快说啊。”敬德一脸急切道,似乎在绝望之中抓住了救命稻草。

    “姑妈最疼你,你千万别在想做傻事就好,城门西张什长,欠我五两十八文嫖资未还,这是其一,其二他们父子二人在青楼相遇之糗事,被我撞见了,虽然他俩都说是来捉人的,但说出去恐怕得满城风雨。

    其三张什长之妻管得严,肥如猪壮如牛,又是林郡官他老丈人那条线的人,所以让你出城之事并不难。

    有这三个把柄在你姑妈这,姑妈自会打点。

    关键是你出城之后,去哪有何投靠之处才是关键。

    你从未出了这陇西城郡,这城中有我和你爹你无事,但出了这城世道险恶,谁又能保你呢?”

    敬德和他父亲听完丽娘的讲述,脸色也渐渐又从喜转悲。

    “姑妈说得对,我出了城,就彻底回不来了,也无依无靠。”敬德不舍望向自己的父亲和姑妈。

    “儿别怕,有钱能使鬼推磨,父亲会把三分之一财产交给你,让你带上身上。”

    “不妥,你这是在害敬儿,钱越多风险越大,能少不能多。”丽娘毕竟活大半辈子,见过太多世面,知道之样反而会增加敬德的危险。

    “敬儿,姑妈这还有一块昔日故人传家玉佩,本来打算作为自己遇事后的转还之物,如今交给你了。

    此玉佩之主人,乃是陇右节度使麾下,一名叫作陈定远参军将领,正五品,你去找他,拿出此玉佩,他定能将你留下。”丽娘从怀中拿出了一枚十分精致袖玉道。

    “丽妹的意思是想让敬儿去参军!”敬德父,一脸茫然道。

    “如今陇右边境刚刚打了胜战,吐蕃必定在最近几年不敢再来进犯,敬儿你素来行侠仗义,有忠义之风,这看似危险的去处,恰恰是敬儿你日后能日后扬名立万,衣锦还乡的唯一机会。

    你身为陇西望族,你去了哪里肯定不会被那些胡人外将所小看。”

    听到自己姑妈对自己如此期许和看重,敬德不假思索下,已然点头,且内心忽感热血沸腾。

    敬德早有想去参军,奈何年龄刚满十六,内心顾虑,但现在是情况有变,已经来不及在想其它,这军旅原本就是他向往之地,就是早去晚去而已,况且如今已无退路。

    随着夜幕的降临。

    敬德的父亲和姑妈也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一辆正八品级别马车,在打更时分,就在雨花楼门口停下。

    敬德在一群姐妹的掩护下,快速登上了马车。

    马车不紧不慢朝着城西城门驶去,驾车之人,正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仆人,王大宝。

    此刻敬德父已经在城外等候多时,马车到了城门时,张什长亲自带人接应,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打开城门。

    过程十分顺利,顺利得让身处马车之中的敬德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就单单这件事的经历,就瞬间让敬德成长了许多,心想有别人把柄在手里,可谓胜过万两千金。

    马车刚刚驶出城外,轰隆一声,张什长瞬间再一次把城门关上,随着城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敬德已然不舍泪流雨下,朋友没有了,家乡也不知何时能回了。

    望着驾车王大宝,敬德在心中感慨到,日后他就是自己身边仅存乡音了。

    王大宝此刻是冒着视死如归的心情驾驶着马车的,他的腰间还多了一把菜刀,这是他为兄弟,为少爷日后前往陇右能想到的唯一一点的周全。

    他的身世成谜,敬德从懂事起王大宝就在他身旁,人品性格方面极佳,他读了书,而敬德没有,严格来讲是读不进去。

    但也是托了敬德福大宝从小就是敬德的陪读,只是敬德在玩,他在认真而已。

    城外驿道旁,紧挨城西城楼旁,一轮皎洁明月正悬于空,似乎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这就是唐时明月,马车车轮似乎也象征历史车轮在不断的向前。

    明月它会照亮游子去处与归途。

    刚下了马车,敬德父就拉着翠花的手,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这让敬德吓了一跳,大宝在旁却是一脸的平静。

    敬德有点不明所以问道:“叔你这....”

    敬德父,一脸感慨道:“你意外吗?当年你父为你娘提刀上东关,如今有儿城西救翠花。爹知道你的心意,如今在分别之际,岂能让你遗憾相思而去!”

    翠花站在敬德父旁,一脸害羞,她是张屠夫的女儿,虽说不上国色天香,但身材也算前有波涛后有峰。

    只是敬德一脸呆萌站此中有些尴尬而已,胖是胖了点,脸蛋也如同苹果,面对如此场面。。。

    敬德不别也得别,他从无它意,救翠其过程中也许..有些许之误会。

    “翠花,看这是我们大唐之明月,它亮吗?”敬德语气稳重望着翠花指着夜色的明月说道。

    “亮。”萃花微微声回答道。

    “月美心美,人更美,西出东关,无故人,它日别在与君别,永记乡音与关内。”

    “什么意思。”萃花望着敬德和大宝牵马离去背影追问道。

    敬德没有说话咧嘴一笑。

    王大宝喊道:“爱你永远的意思!”

    面对此情此景,敬德父瞬间竟然分不出到底谁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