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丽人与流云不可兼得之｛12｝
半刻过后，众人内心隔阂尬意已消，众人见苏姨已经面色红润，也没有咳嗽了，呼吸也是平稳，脸色已经渐好，此时她不像是昏迷，倒像是在熟睡，于是敬德他们就没有打扰，来到客桌前议事。
“既然大家都在，我也开始揭开进入东关之后发生事情，玲月去沏茶。”韩叔嘱咐道。
此刻经过刚才的波折和打断，韩都尉的情绪已经得到了调整。
玲月虽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照做去准备了。
“韩叔，我有一个疑问，后续的事情，关乎到我母亲当年不辞而别的真相吗？”敬德问道。
韩叔愣住，其实他内心也不敢肯定，但他肯定是一定跟那个没有回来的人有关，而此机密也断不可讲。
“从我懂事起，我母亲就不见了，但小时的印象中有她，起初我也不哭也不闹，我的父亲也没有跟我提起过，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别人都有母亲，而我没有时，于是我才感到了害怕，开始追着我的父亲不停的追问。
当时我的年龄应该在七八岁左右，父亲起初并不愿回答，直到后来哭闹个不停，他才告诉我母亲是被人接走了，很快就回来，而这个很快我等了八年。
由于寂寞或者是赌气，我就跑到外面去了，那时候我才八岁刚出门口就遇到了一名说书先生，我被他的说故事能力所吸引。
那天他带着我到处玩，要是当时他对我有歹意，我早就不见了，玩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吧，他就跟我成了要好的朋友，他跟我约定，要每天准时去见他，他就告诉我的母亲去哪了。
于是我相信了他，起初的他只是跟我讲故事，后来却教会了很多东西，在我十四岁那年，他告诉我了当年之事，但他告诉我，他知道的也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母亲的一些事情，但说书先生告诉我，当年东关战役，要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问一遍，因为我母亲的失踪，跟每个人的讲述，都有都存在联系。
因为当年，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是叛徒，他也是整场悲剧策划者和参与者，就是那个人的出卖，才导致了那个本该回来的人没有回来。
当年距离核心指挥层最近的人，分别是韩叔，那位张将军，苏姨，我母亲，说书先生，其余的也基本战死。”
敬德把话讲完后，韩叔瞬间彻底震惊了用恐惧的眼神看向敬德。
大宝和玲月在敬德话音刚落时，也彻底愣住。
“水境先生，你说的那个说书先生，竟然是水境先生。”此刻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韩都尉，说出那个教导敬德八年的人是谁。
“不错，那年那个喊到小国尽出锐士神谋果断之人，大国尽出炮灰无能之辈的人，就是我的恩师，我知道的事情，只有两点，你的身份和当年那场战役发生概括经过，水境先生让我自己去找答案。
以至于没有告诉当年那个失踪的人是谁，水境先生只告诉我，有一个人没有回来，那个人成为了母亲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
当韩叔你讲到那名叫李浩宇将军时，我就猜想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当年东关之战没有回来的人，当你两次提到我母亲那惭愧样子来看，水境先生猜中了。”
敬德话音刚落，大宝第一时间抄起板凳护在了敬德面前，而玲月则站到了他爹的身边，玲月会武功，只是她也是用一种吃惊惊恐的表情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少爷，我实在是太愚钝，这十六年来，我第一次对你感到如此陌生，东关之战，我也只知道大概而已，如没有韩都尉的讲述，我都不知道当年惨烈到那个样子，而叛徒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韩都尉，少爷快走！”大宝喊道。
“不是你咋呼什么，我有说韩叔是当年叛徒吗？你就抄起板凳，你能打得过韩都尉和玲月吗？还让我快走，你倒是忠烈，忠烈得让我感到尴尬。”敬德用着十分嘲讽的语气说道。
韩都尉听到此，依旧是惭愧的低下了头，没有任何辩解。
“水境先生猜中的是韩叔不是叛徒，如果猜错，大宝我们俩早就没命了，你还拿板凳，拿个锤子，我要是没把握我敢说吗？”敬德这才解释道。
听到这玲月这时才彻底放松了下来道：“不是李家公子你有病吗？整这么一出。”
“玲月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但我不这样做恐怕不能活着抵达陇右鄯州了。”敬德此刻已经对玲月不抱希望了，她不是寻常女子，根本不吃套路。
“那....那..你把那个姓林狗官的儿子的蛋给踢爆了，也是少爷你的故意为之？不然你根本就不需要来这里啊，你在陇西城做少爷多自在啊。”大宝一脸惊讶十分不解的问道。
“不，那倒是意外，我本来想干死他的，但可惜没干死。”敬德表情冷漠的说道。
“为何？就因为翠花你才这样做吗？”大宝不解问道，在他心目中少爷是那样的善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在陇西城从来只会戏耍逗乐女孩子，怎么会想到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司马级别官员的儿子呢？
听到大宝提到翠花，玲月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神情也是满脸的意外，像是吃了一口苍蝇。
“翠花，是我们从小在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又是你心仪的女孩，她被那个狗官儿子动手调戏，就不该杀吗？更何况，他爹还是跟那个，跟我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是一条线上的人，我怎能会手软。”说道此处敬德已经是满脸杀气，怒意十足。
“敬儿，你说的是陇西城的林喜芝吗？你是把他儿子给废了，才来我这里？”韩叔问道，此刻他还不知密信的事，他老婆只告诉了他敬德的身份。
但此刻韩叔也是表情冷静，丝毫没有害怕被敬德连累的样子。
于是大宝就把事情前前后后经过，跟韩叔讲了一遍。
“事情就是大宝说的那样，我无缘无故还多出个爹，你说这事离不离奇。”敬德跟韩叔和玲月调侃道。
玲月听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内心也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真是神鬼莫测是个惹不起的人，她开始觉得自己决定是正确，这样的人即使跟他在一起了，她也未必把握得住。
“先不说这个了，韩叔你现在可以把东关战役的整体经过跟我讲一遍了，水境先生的判断加上我的试探，已经足够证明韩叔你的忠义苍天可鉴，你对我没有什么愧欠的，反倒我刚才还觉得我亏欠了你，而感到泪流满面。”敬德跟韩叔安慰道。
这时反应过来玲月才发现不对劲，按照她娘所说，当年他的父亲可是在公主面前立下誓言的，那个人没有回来，难道是...玲月此刻已经彻底感觉到惶恐了和害怕了。
“东关战役之惨烈，可以说是当年开元以来最悲壮的一战了。”韩叔知道事情已经变复杂没有在犹豫开始讲述起当年的东关战役。
“我和公主，苏晴，张将军四人平安入关后，敌军并没有马上发起进攻，反而给了我们几天喘息的时间。
李浩宇将军，安顿好公主后，也在第二天召开军事机密会议，按理说以我的七品都尉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我身为从边关一路打回来的幸存者之一，对敌军整体状态人数规模，最为了解，于是就破格被李将军邀请去参加。
张将军，尽管浑身缠满了绷带，但他也执意要去参加会议，他比较特殊是被士兵抬着担架，抬进场的。
当时态势是，陇右地区基本上已经全面失守，敌军势如破竹仅仅用了三天，就抵达陇西东关隘口，此处隘口已经是整个陇西地区唯一的重要屏障，是敌军必攻之地。
敌军人数从规模上判断看，人数大概有二十万左右，基本信息向李将军汇报完毕后，李将军判断出，敌军大军在几天的时间里，就占领了这么多的地方，是急需站稳脚跟的，基本上骑兵也已经跟步兵脱轨了，所以敌军才给了我们三天的固防时间。
当时李将军手中，有五万正规军，带甲三万，其余都是敢于跟随他的府兵，从四处赶来支援的自发组织的义军也有一万左右。
综合步兵，兵力六万，加上弓箭手五千，骑兵一千五百多，这就是当李将军能全部拿得出手的兵力。
出关决战是不用想的，因为根据我跟敌军那三天血战，总结出的敌军部队素质，装备情况来看，基本上都是精锐，可以说吐蕃此战已经动用了举国之力，用尽全国锐士前来攻打，所以不是那三万甲兵冲锋在前就能取得胜利的。
李将军想过吃掉敌军先头主力骑兵部队，但步兵跟骑兵去冲，本就是吃亏的买卖，因此综合因素来看，风险还是太大，于是张将军主张的出关决战方案基本上被否认掉了，他本就是一介武夫，当时的他也完全被复仇冲昏了头脑。
被抬走时还哭得泪流满面，最终李将军定下全面死守方案，在制定好完整战术方针后。
李将军也在我的汇报下，知道了军机已经被泄露之事，此时的敌军知道我们当时并没有主力大军在陇西地区，于是李将军做出了在整个陇西地区召集义兵之通告，让各个郡县组织义兵来援。
当时的李将军的职位是忠武将军，实权有限，而当时的安西都护府在敌军攻击下也基本七零八落各自为战，基本上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开完军事会议后，我和李将军做第二件事就是汇报情况，把陇西的紧急军情汇报上去，并且把公主的事也一并上报。
做完之些，这才来到给公主安排的临时住所，公主见我们的第一句话是东关能不能守得住，她愿与将士共进退。
李将军上去汇报到，公主您大可放心东关绝对能守得住，吐蕃竟敢在和亲路上对公主下手，并且以和亲为借口，发兵攻我大唐，已经触犯了我大唐之国威，等援军一到，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将军动不动在公主面前发誓，我能见到不下三回，基本上就是让公主别怕，因为公主被救的前三天基本没有睡觉，一睡觉就做噩梦，女医官对此毫无办法，当时公主头部发热，也三天没退。
李将军为了公主不出现意外，就在营帐外面守了三天，这三天他一直在跟公主说话，安慰她，渐渐的就建立了感情，终于在第三天后，公主终于睡得着，头热之症状也渐渐好转。
公主彷佛在绝望之中，又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李将军之帅气之坦然，是我和张将军无法比之的，张将军却说李将军天天只会在公主面前吹牛逼。
既然不决战，又何来的胜利，援军在第五天后也依旧没影，李将军对上面的汇报也基本石沉大海。
但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公主，已经找到依靠，她每次见到李将军时，都笑容满面，也许是我和张将军无能吧，入关后也并不受公主待见。其实公主对我和张将军并没有责怪之意。跟我见面表情也是平静，但一句话说得好，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就我们两个活着。
第六天正当我和李将军在公主陪同下，去看望苏晴时，不知敌军主力已经全部到位，并在当日突然就发动了扣关攻隘战役。
“既然大家都在，我也开始揭开进入东关之后发生事情，玲月去沏茶。”韩叔嘱咐道。
此刻经过刚才的波折和打断，韩都尉的情绪已经得到了调整。
玲月虽一脸的不情愿，但还是照做去准备了。
“韩叔，我有一个疑问，后续的事情，关乎到我母亲当年不辞而别的真相吗？”敬德问道。
韩叔愣住，其实他内心也不敢肯定，但他肯定是一定跟那个没有回来的人有关，而此机密也断不可讲。
“从我懂事起，我母亲就不见了，但小时的印象中有她，起初我也不哭也不闹，我的父亲也没有跟我提起过，直到有一天我看见别人都有母亲，而我没有时，于是我才感到了害怕，开始追着我的父亲不停的追问。
当时我的年龄应该在七八岁左右，父亲起初并不愿回答，直到后来哭闹个不停，他才告诉我母亲是被人接走了，很快就回来，而这个很快我等了八年。
由于寂寞或者是赌气，我就跑到外面去了，那时候我才八岁刚出门口就遇到了一名说书先生，我被他的说故事能力所吸引。
那天他带着我到处玩，要是当时他对我有歹意，我早就不见了，玩了差不多有一个多时辰吧，他就跟我成了要好的朋友，他跟我约定，要每天准时去见他，他就告诉我的母亲去哪了。
于是我相信了他，起初的他只是跟我讲故事，后来却教会了很多东西，在我十四岁那年，他告诉我了当年之事，但他告诉我，他知道的也是其中一部分而已。
也是从那个时候，我知道我母亲的一些事情，但说书先生告诉我，当年东关战役，要在场的人，每一个人都问一遍，因为我母亲的失踪，跟每个人的讲述，都有都存在联系。
因为当年，你们其中有一个人是叛徒，他也是整场悲剧策划者和参与者，就是那个人的出卖，才导致了那个本该回来的人没有回来。
当年距离核心指挥层最近的人，分别是韩叔，那位张将军，苏姨，我母亲，说书先生，其余的也基本战死。”
敬德把话讲完后，韩叔瞬间彻底震惊了用恐惧的眼神看向敬德。
大宝和玲月在敬德话音刚落时，也彻底愣住。
“水境先生，你说的那个说书先生，竟然是水境先生。”此刻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韩都尉，说出那个教导敬德八年的人是谁。
“不错，那年那个喊到小国尽出锐士神谋果断之人，大国尽出炮灰无能之辈的人，就是我的恩师，我知道的事情，只有两点，你的身份和当年那场战役发生概括经过，水境先生让我自己去找答案。
以至于没有告诉当年那个失踪的人是谁，水境先生只告诉我，有一个人没有回来，那个人成为了母亲当年不辞而别的原因。
当韩叔你讲到那名叫李浩宇将军时，我就猜想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当年东关之战没有回来的人，当你两次提到我母亲那惭愧样子来看，水境先生猜中了。”
敬德话音刚落，大宝第一时间抄起板凳护在了敬德面前，而玲月则站到了他爹的身边，玲月会武功，只是她也是用一种吃惊惊恐的表情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
“少爷，我实在是太愚钝，这十六年来，我第一次对你感到如此陌生，东关之战，我也只知道大概而已，如没有韩都尉的讲述，我都不知道当年惨烈到那个样子，而叛徒我也没有想到，竟然是韩都尉，少爷快走！”大宝喊道。
“不是你咋呼什么，我有说韩叔是当年叛徒吗？你就抄起板凳，你能打得过韩都尉和玲月吗？还让我快走，你倒是忠烈，忠烈得让我感到尴尬。”敬德用着十分嘲讽的语气说道。
韩都尉听到此，依旧是惭愧的低下了头，没有任何辩解。
“水境先生猜中的是韩叔不是叛徒，如果猜错，大宝我们俩早就没命了，你还拿板凳，拿个锤子，我要是没把握我敢说吗？”敬德这才解释道。
听到这玲月这时才彻底放松了下来道：“不是李家公子你有病吗？整这么一出。”
“玲月我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但我不这样做恐怕不能活着抵达陇右鄯州了。”敬德此刻已经对玲月不抱希望了，她不是寻常女子，根本不吃套路。
“那....那..你把那个姓林狗官的儿子的蛋给踢爆了，也是少爷你的故意为之？不然你根本就不需要来这里啊，你在陇西城做少爷多自在啊。”大宝一脸惊讶十分不解的问道。
“不，那倒是意外，我本来想干死他的，但可惜没干死。”敬德表情冷漠的说道。
“为何？就因为翠花你才这样做吗？”大宝不解问道，在他心目中少爷是那样的善良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在陇西城从来只会戏耍逗乐女孩子，怎么会想到杀人而且杀的还是司马级别官员的儿子呢？
听到大宝提到翠花，玲月不禁心里咯噔一下神情也是满脸的意外，像是吃了一口苍蝇。
“翠花，是我们从小在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又是你心仪的女孩，她被那个狗官儿子动手调戏，就不该杀吗？更何况，他爹还是跟那个，跟我有着血海深仇的人是一条线上的人，我怎能会手软。”说道此处敬德已经是满脸杀气，怒意十足。
“敬儿，你说的是陇西城的林喜芝吗？你是把他儿子给废了，才来我这里？”韩叔问道，此刻他还不知密信的事，他老婆只告诉了他敬德的身份。
但此刻韩叔也是表情冷静，丝毫没有害怕被敬德连累的样子。
于是大宝就把事情前前后后经过，跟韩叔讲了一遍。
“事情就是大宝说的那样，我无缘无故还多出个爹，你说这事离不离奇。”敬德跟韩叔和玲月调侃道。
玲月听到这忍不住笑出了声，内心也明白，眼前这个少年，真是神鬼莫测是个惹不起的人，她开始觉得自己决定是正确，这样的人即使跟他在一起了，她也未必把握得住。
“先不说这个了，韩叔你现在可以把东关战役的整体经过跟我讲一遍了，水境先生的判断加上我的试探，已经足够证明韩叔你的忠义苍天可鉴，你对我没有什么愧欠的，反倒我刚才还觉得我亏欠了你，而感到泪流满面。”敬德跟韩叔安慰道。
这时反应过来玲月才发现不对劲，按照她娘所说，当年他的父亲可是在公主面前立下誓言的，那个人没有回来，难道是...玲月此刻已经彻底感觉到惶恐了和害怕了。
“东关战役之惨烈，可以说是当年开元以来最悲壮的一战了。”韩叔知道事情已经变复杂没有在犹豫开始讲述起当年的东关战役。
“我和公主，苏晴，张将军四人平安入关后，敌军并没有马上发起进攻，反而给了我们几天喘息的时间。
李浩宇将军，安顿好公主后，也在第二天召开军事机密会议，按理说以我的七品都尉的身份，是没有资格参加的，但我身为从边关一路打回来的幸存者之一，对敌军整体状态人数规模，最为了解，于是就破格被李将军邀请去参加。
张将军，尽管浑身缠满了绷带，但他也执意要去参加会议，他比较特殊是被士兵抬着担架，抬进场的。
当时态势是，陇右地区基本上已经全面失守，敌军势如破竹仅仅用了三天，就抵达陇西东关隘口，此处隘口已经是整个陇西地区唯一的重要屏障，是敌军必攻之地。
敌军人数从规模上判断看，人数大概有二十万左右，基本信息向李将军汇报完毕后，李将军判断出，敌军大军在几天的时间里，就占领了这么多的地方，是急需站稳脚跟的，基本上骑兵也已经跟步兵脱轨了，所以敌军才给了我们三天的固防时间。
当时李将军手中，有五万正规军，带甲三万，其余都是敢于跟随他的府兵，从四处赶来支援的自发组织的义军也有一万左右。
综合步兵，兵力六万，加上弓箭手五千，骑兵一千五百多，这就是当李将军能全部拿得出手的兵力。
出关决战是不用想的，因为根据我跟敌军那三天血战，总结出的敌军部队素质，装备情况来看，基本上都是精锐，可以说吐蕃此战已经动用了举国之力，用尽全国锐士前来攻打，所以不是那三万甲兵冲锋在前就能取得胜利的。
李将军想过吃掉敌军先头主力骑兵部队，但步兵跟骑兵去冲，本就是吃亏的买卖，因此综合因素来看，风险还是太大，于是张将军主张的出关决战方案基本上被否认掉了，他本就是一介武夫，当时的他也完全被复仇冲昏了头脑。
被抬走时还哭得泪流满面，最终李将军定下全面死守方案，在制定好完整战术方针后。
李将军也在我的汇报下，知道了军机已经被泄露之事，此时的敌军知道我们当时并没有主力大军在陇西地区，于是李将军做出了在整个陇西地区召集义兵之通告，让各个郡县组织义兵来援。
当时的李将军的职位是忠武将军，实权有限，而当时的安西都护府在敌军攻击下也基本七零八落各自为战，基本上是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
开完军事会议后，我和李将军做第二件事就是汇报情况，把陇西的紧急军情汇报上去，并且把公主的事也一并上报。
做完之些，这才来到给公主安排的临时住所，公主见我们的第一句话是东关能不能守得住，她愿与将士共进退。
李将军上去汇报到，公主您大可放心东关绝对能守得住，吐蕃竟敢在和亲路上对公主下手，并且以和亲为借口，发兵攻我大唐，已经触犯了我大唐之国威，等援军一到，必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李将军动不动在公主面前发誓，我能见到不下三回，基本上就是让公主别怕，因为公主被救的前三天基本没有睡觉，一睡觉就做噩梦，女医官对此毫无办法，当时公主头部发热，也三天没退。
李将军为了公主不出现意外，就在营帐外面守了三天，这三天他一直在跟公主说话，安慰她，渐渐的就建立了感情，终于在第三天后，公主终于睡得着，头热之症状也渐渐好转。
公主彷佛在绝望之中，又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李将军之帅气之坦然，是我和张将军无法比之的，张将军却说李将军天天只会在公主面前吹牛逼。
既然不决战，又何来的胜利，援军在第五天后也依旧没影，李将军对上面的汇报也基本石沉大海。
但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公主，已经找到依靠，她每次见到李将军时，都笑容满面，也许是我和张将军无能吧，入关后也并不受公主待见。其实公主对我和张将军并没有责怪之意。跟我见面表情也是平静，但一句话说得好，为什么其他人都死了，就我们两个活着。
第六天正当我和李将军在公主陪同下，去看望苏晴时，不知敌军主力已经全部到位，并在当日突然就发动了扣关攻隘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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