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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山好水好人不好{1}

    敬德众人上了马车,有为父和大宝坐在外面,有为父亲自驾驭着马车,马车刚驶出桃花村,村里瞬间家家户户鞭炮齐鸣,可谓如同过年一般。

    当年至亲之人的无辜战死,虽是忠义感人,也死得其所,但事情却不是本来该有的样子,而如今有人会去问为什么,而此人正是李将军之子,这还不值得庆祝吗?

    “愿我大唐朝朝之万年,盛景如此朝始重复。”敬德坐在马车中通过车窗看着陇西城的外郊那一望无际的田野感叹道,此时田野上是一望无际的翠绿麦子,在迎风摇曳,如同绿色起伏的海浪波涛一般。

    苏姨和韩叔,玲月看着马车上头绑绷带敬德,望着窗外乡野的景色竟然发出这样感叹,不禁感到这根本不应景,此话出自他口,也许根本不适合。

    于是他们三人开始窃窃私语。

    昨晚韩叔说他母亲已经失踪十六年找不到时,他当时那副模样,简直是绝望心悴到极致,怎么今天刚刚从桃花村出发,就跟平常人一样了,会看着麦子说出那样感慨的话来。

    就在三个人在马车上聊得起劲时,敬德却是目光一转看向,坐在对面她父母旁边的玲月,手托着下巴,一脸平静的细细端详。

    今天玲月知道自己要出远门了,特意换上了一件蓝色丽裙,显得格外的水灵,连眼睛就跟他衣服一样显得淡蓝如水。

    玲月正和爹妈窃窃私语聊得起劲之时,忽然觉得有点不适应,女人的直觉一般极灵,尤其是第六感。

    “娘,你抬头看一下是不是那个李家公子一直在盯着我看。”玲月一脸小尴尬的跟苏姨说道。

    苏姨一听就下意识的抬头一看,发现敬德此时正在看着窗外,没有盯着玲月看啊,于是就跟玲月说没有,让她别多想,还是继续聊聊,敬德脑子受伤的事。

    “不是玲月你能用正常点的形容词吗?是头部,不是脑子,我虽然知道那些残酷的真相对敬德来说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打击,但主要打击到的是心,而不是脑子,性格大变也是有可能,但从目前观察来看,又似乎没有变。”韩叔小声讲道。

    敬德看他们三个又在窃窃私语,没人跟他说话,顿时感到烦闷,这时马车已经走了有几里地了,远处的凌山矗立在远方已经清晰可见。

    于是敬德开口说道:“我们去爬山要不,反正路途还长,游山玩水一下也是不错。”

    敬德话音刚落,韩叔和苏姨,玲月顿时同时点头说行。

    “敬德啊,你可是真会挑地方,这凌山是可是我们陇西城境内最俊的山了,此山形状如木,高耸挺拔,一些富豪都想把哪里当成风水宝地。

    但自从那里闹土匪以后,就没人敢去了。”

    土匪,苏姨和玲月一听到土匪顿时心生疑虑,苏姨随即开口质疑道:“既然哪里在闹匪,按理说我们应该是避开才是啊,怎么还往那里去。”

    敬德一听顿时就来了精神道:“这年头不是大唐盛世吗?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土匪,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啊?

    这地里的庄稼一望无际,想必仓库里的粮食都是已经堆积如山,即将烂掉了他们还去做土匪,难道他们不知道拿把刀,往田里一割终年吃饭就有着落了。”

    面对苏姨和敬德的质疑,韩叔听完一脸无奈中带着苦笑道:“是张大才他们在那,正好可以带敬德去看一看他们。”

    玲月一听他爹什么时候跟土匪打上交道了,他不是向来嫉恶如仇吗?

    “张大才是谁,我怎么没有印象,说,如实说你什么时候跟土匪打上交道了。”苏姨一听顿时脸色大变,对着韩叔质问道。

    “说什么啊,张大才,渭州人士,十六年前任,折冲府,六品下果毅都尉,按理说他的级别,还比我这个代理七品都尉高了半个级别,都是当年人,当年事的变故导致,你还生气吗?”韩叔一脸无辜的反驳道。

    韩叔话音刚落,众人皆放心,敬德内心难过又被激发了出来,去凌山路上,他显得有些沉默不语。

    有为父和大宝得知要带敬德顺道去凌山游玩一下,内心十分欣喜,于是加快了马车的驾驭速度,大宝满脸质疑问到,哪里不是闹匪吗?敬德叔在那条道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直到有为父一边驾驶着马车一边跟大宝解释到,那个悍匪张大才可能是自己人后,大宝才知原来是如此,难怪一直抠门的敬德叔被抢了那多次,他都不报官,原来是在做顺水人情。

    而此时临近中午的陇西城,送信的人,骑着的驴子就这样晃荡进城,四处打听之下,才最终找到司马府。

    送信的人把驴子绑在司马府外的石墩上,刚绑上就差点遭到了司马府那几个看大门的殴打,所辛的是送信的人,嘴吧说事还算利索,直接说到是张什长派他送信来了。

    司马府的下人上下打量了一送信人一眼后道:“信拿走驴子留下,拜拜不送。”

    送信人一脸目瞪口呆然后道:“不是驴子是我的驴子,我是帮张什长送信的关我驴子什么事。”

    这时听见吵闹的管家,面容丑陋,抚摸着嘴巴痣上的毛说问到什么事。

    下人对着管家一阵窃窃私语后,管家道:“驴子,是系在我们司马府的石墩上是不。”

    送信人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能证明我司马府石墩上的驴子是你的,还有一点,张什长让你跟我们家老爷送信,为什么他自己不来,如果等下我去送信被骂被打,或者是被牵连进了不该牵连到事情怎么办,托人帮事,帮人送信,这些都是需要代价的,你是张什长派来的人,难道这一点都不懂吗?”

    管家问道后,眼睛还上下打量着来者之人的样貌和穿着,知道来人肯定是被张什人临时叫来的不然不会这么不懂事不懂行。

    送信人听完瞬间傻眼,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雁过拔毛,这城里人可是真讲究,这抢人东西后,还能说成是别人欠他的,于是转身就想把驴绳给解了,这信他不送了。

    “慢着,你竟敢在司马府,门口抢东西,不要命了吗?信拿出来快点。”管家话音刚落,周围的下人随即把送信的村夫给团团围在,手里还拿着棍子。

    最终在管家的威逼恐吓之下,农夫也只能是自认倒霉,把信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走。

    管家哼一声,骂到不识相的东西,贱命一条还想在这个世道上学人家硬气要尊严,活该一辈子是农民,不变成难民就不错了。

    他把信捡起来后,捡起来一看这那是信啊分明就是一张草纸,上面写上字而已,嘱咐到手下把驴拿到市场去卖,自己则急匆匆往司马府里跑,在他心里,风险也分为两种,一种是立功,挣钱,提高自己跟司马老爷的存在感,另一种就是他刚才说的那一种,但从事实角度上看他应该要倒大霉了。

    下人刚刚解开绳子,随着藏在人群中的农夫,口哨一响驴子直接跑路,临跑时还给那个下人的肚子狠狠来了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