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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诉说衷肠

    等他们三个人出了房间,思义依旧背着身问:“好了吗?”

    良久才听见景米“嗯”了一声。

    思义回过头看了她一眼说:“回家吧”

    景米点点头。

    两个人出了房间来到街头,思义叫了车,景米坐在车尾思义坐在副驾上,路上两个人一言不发。

    到家之后景米什么都没说,也没有理会豆豆,一股脑地钻到自己的房间就关上了房间门。

    豆豆看着景米关闭的房门,看了看思义,又看着景米紧闭的房门叫了两声。

    思义走过去拍了拍豆豆的头,叫它不要去打搅了景米了。

    景米接到了酒吧打来的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过来演出,景米推脱自己身体不舒服今天去不了了,酒吧那边只好安排了其他的歌手。

    思义担心景米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一直留在屋子,这会他在客厅里抽着烟,而豆豆乖乖地蜷在他脚下,它敏感地察觉到到主人们今天情绪似乎不大对劲。

    景米拿了几件衣服去洗澡了,修禾给她的电话打不通,就给思义打过来。

    思义听见是修禾的声音,连忙询问他在学校里过得是否开心。

    听得出修禾在学校里过得很开心,他兴冲冲地告诉思义自己交到了新朋友,而且同学们都很喜欢学习,学习的氛围非常浓厚。晚餐品种很丰富,他吃了好几碗。听到修禾的话思义这才放下心来,他担心修禾会被别人看不起,而且对新环境可能有排斥感,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小家伙适应能力很强,看来他可以放下心了。

    匆匆说了几句修禾说马上就要熄灯了,他要上床睡觉了,这才依依不舍地关了电话。

    挂了电话思义看见景米走出洗完澡回到自己的房间,不过这次她并没有关房门,在里面吹着头发。

    看见景米情绪好了一些,思义说:“我走了,修禾刚刚来了电话,说他一切都好,你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

    看到思义站起来准备朝门口走去,景米这才开口说:“陪我喝点酒!”

    思义说:“我们两以后都少喝点吧,这种靠酒精打发时间的日子该结束了”

    他看了景米一眼接着说:“我们都该向修禾看齐,过应该过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景米没有理会他,打开冰箱拿出几瓶啤酒看着他说:“今晚只喝酒,至于什么生活明天再说。”

    见思义没有喝酒的意思,她走过去拉着思义的手把他带到沙发边,然后按着他的肩膀:“我今晚就是特别想喝酒,或者我们两聊聊彼此的经历”说着她打开瓶盖,给思义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端起来一饮而尽。

    她见思义没有动酒杯,便熟练地摸出一包烟,拿出来点上。

    吐出一个烟圈,她缓缓地说:“我从小一直都喜欢唱歌,原本考上东北师大回到家乡当老师什么的,完全没有问题”

    思义端起酒杯,看了看啤酒渐渐化开的泡沫,听着景米叙说自己的故事。

    “人有时候就这么奇怪,好好的路不去走,偏要撞南墙。”景米笑了下,把烟灰弹在被思义洗干净的烟灰盒里:“我一直觉得自己唱歌能唱出名堂,大学毕业之后不顾父母反对就来到北京,在这里遇到一个读大学的福建男孩”

    景米停顿了下,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把我能给他的东西都给了他,他说他没有钱,我打工供他读书,他说他要去日本玩几天,我把几个月的工资一分不剩地交给了他,自己在吃泡面”

    她笑了笑,眼睛泛起泪花:“我以为我这么痴心地对待他,能换来天长地久吧,但是看到的却是他和别的女生手牵手在校园散步的画面”景米叹了口气:“校园恋爱,多么美好啊,我从来都没感受到。”

    思义尝了一口啤酒,苦苦的,涩涩的。

    “他是我在浮冰酒吧唱歌时认识的,当时刚刚从恋爱的失败中走出来,有一天演出完之后他请我喝酒,问我可不可以做他情人,一个月给一万,而且租了这套房子”

    景米拿起酒杯把慢慢一水杯瓶酒喝下去,又要给自己倒酒时思义抓住了她的酒瓶:“别喝了”

    她摇着头,还是坚持给自己倒满了酒。

    “我当时想,这么爱一个人得到的却是遍体鳞伤,就想也没想答应了他,这种关系一直保持了三年,直到今天”

    景米拿起餐巾纸擦了下眼睛:“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狼狈”说完,她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来。

    “后来,她们逼着我给朋友和家人打电话,我想来想去想到了你,我突然发现这种狼狈只能被你知道,我怕其他人知道了会看不起我。”

    “对不起,我不想燃给你为难,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个时候该去依靠谁”景米说完这句话捂着脸哭泣着。

    思义抽取了几张餐巾纸递给她,一句话都没有说。

    从魏佳艺到徐曼丽,再到景米,以他为中心,思义也见到也亲身经历了太多不幸的事情了,人也变得有些疲倦和敏感。仅仅在一天前她觉得景米是一个充满理想,足够热情的女孩子。短短一天,他改变了对她的认知。

    思义怎么都没想到景米居然给一个台商做小三,原本她觉得靠着唱歌已经足够生活的开销了,现在看来在北京各式各样漂流儿过着远远比自己辛苦的生活。

    但是这能怪谁呢?带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且还要充当双亲的身份,景米有她的不易。所以他没有多说什么,也没多想什么。

    六月的北京已经有些炎热了,待在房间时要开着空调,那间房的温度还是很低的,景米身上几乎没有遮挡物,感觉还是很冰凉的。

    尽管打开门他已经明白了一些情况,但是看见景米缩着在墙角他心里还是身生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该出现在那种场合。不过,他很快从对方那咄咄逼人的态度和景米被撕裂的衣服上看出了一切。

    景米有错,但是她已经受到惩罚了。

    而且受到嘲弄和屈辱!

    处于各种复杂的情感,思义迅速决定保护景米,尤其是对方还要要回那些钱!

    人你打了骂了,还想把钱要回来?

    那些人的语言和态度瞬间让思义非常生气,很快他发现了那个女人的弱点,既然她所有的华贵生活来源于他的丈夫,那么她一定不舍得丢掉这么一个靠山。二者出现选择时,往往人都会为了物质妥协。

    因为绝大多数人的感情并不比物质重要。

    但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如果迫不得已介入到别人的生活,思义还是希望尽快能抽身而去,毕竟在成都的悲痛还没散去。

    “你说的对”景米喃喃地说:“我们不该过这种借酒消愁的日子了,如果当时听从父母的劝告,现在可能在某所小学里教书,修禾也能跟着我过没有风浪的生活。”

    思义点上一支烟,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景米又喝了一杯酒:“我想带着修禾回丹东,他在哪里读书,我好好带着他,也许将来他能成才”

    “修禾的确对你很重要”思义说。

    景米笑了:“他从小就很乖,记得有一年夏天干完农活回来,我和爸妈都很累,就稍微睡了一会,结果外面的草垛子着火了,还是七岁多的修禾奋不顾身地跑进来把我们叫醒的”

    只有谈到修禾,景米的脸上才浮现出一丝丝笑意。

    思义把烟头掐灭:“没几个人能执著于自己的理想”

    他看看景米:“休息好了继续去唱歌,这些事咱们都不提了”

    景米摇摇头:“我该替修禾考虑考虑了,我怕我支撑不起他在北京的求学生涯”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不想我们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了”

    景米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思义。

    思义站起来看了景米一眼:“你得强迫自己从这些悲伤中走出来,我想每个人都过的幸福。至少我身边的人要过的幸福。”

    他转身走到门口拉开门走了出去,豆豆抬头看见修禾出去了,站起来缓缓走到门口看了几秒钟,又见景米在茶几前就走到她面前乖乖地爬在她脚下。

    看见这么乖巧的豆豆,景米的把它抱起来,看着它又哭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