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抱怨归抱怨，回到老宅后的祁乐明显感觉自己状态好了很多，晚上也不失眠多梦了，白天难得有精力将前段时间顾安然给的资料看了起来。可能有祁文殊这尊大佛镇着，什么牛鬼蛇神的小妖怪倒也消停了几天。
祁乐自己也感受到了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不少，到也不闹着要回去自己住了。
不过明天是林夕生日，祁乐终于在征得了他哥同意的情况下得到了本月第一次难得的夜出许可。
祁文殊最近没出差一直都是电话会议，本想在家多待几天看着他的宝贝弟弟，却被祁乐嫌弃地赶走了。让哥哥赶紧去挣钱好养活自己这只大米虫。
祁文殊看着元气恢复的祁乐，最后还是决定出差。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是祁乐有事随时打电话给他。
好不容易把祁文殊哄走，晚上祁乐刚一睡下，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好像又飘走了。
“又来!”难得祁乐的第一反应现在都不是害怕了，太多次的经历让祁乐有点麻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次的梦境和之前不同，这次祁乐是在一个楼梯间里。不同于往日的梦境，这个楼梯间可以看得出是新式楼梯间。梦境的颜色也偏于正常，让祁乐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是否真的在做梦。
但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移动又瞬间让祁乐确认，八成又是在做梦了。
祁乐突然注意到楼梯角落有一个抖如筛糠的老人，破旧的衣服，凌乱的灰白头发。老人抱成团窝在角落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
祁乐突然感觉自己开始沿着楼梯向上走，老人看到祁乐的靠近，从喉咙深处嘶哑发出绝望的呜咽声。手脚并用爬起来，继续向跟高的楼层跑去。
每到一层转角楼梯口，老人都大力的拉扯着安全门把手，打不开后大力拍着门，大声呼喊着救命。
看到祁乐的靠近就继续向上爬着，一层一层的敲着。祁乐自己都数不清他们到底爬了多少层了。
突然一扇门的把手转动了，老人表情一喜。推开门后却是一僵，门外一个天台。门一打开，老人刚走上去，呼啸的风哗的一下就将门刮上。
巨大的响声让老人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去开门。可下一秒，一张人脸慢慢从关着的门上浮现，慢慢地穿过铁门来到了天台上。
祁乐发现自己竟然穿门而过，踏上了天台。老人怪叫着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瞪目撕裂，全身发抖，嘴里叨念着“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但是随着祁乐的逼近，老人只能呜咽着向后退去。一直到天台边，退无可退的地方，身后是万丈高台，冷风呼呼的刮得人生疼。
终于发现自己已无退路，老人脸色一沉，阴沉下脸来，决定奋起一博，嘴里哇啦的叫着，使出全身力气向前推去，祁乐只感觉自己顺势后退了两步。
老人脸色刚挂上劫后余生的笑容，却发现自己其实一只脚已经踩空，身形一歪从天台上掉了下去。
祁乐一惊，想要上前拉住，下一刻，只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整个人昏倒下去。昏倒前余光看到了天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再次醒来祁乐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早已经习惯性做梦的祁乐打了个哈欠，翻身摸出手机，才凌晨5点。祁乐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希望睡意快点回来。
突然一个同城热搜视频引起了他的注意。视频是一个路人拍摄地，视屏发布者早上晨跑中，意外看到了一起坠楼事故。事故的的地点祁乐意外地感到有点熟悉，不论是大楼的logo还是楼体的颜色。
在他拍视频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医护人员正在把人往车上抬。镜头晃动的很厉害，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员拍的，让人看着头晕。
就在祁乐打算将视频关掉时，一个人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祁乐立马暂停了视频，来回刷了几遍，祁乐早起的那点睡意被画面里的那个人惊得似乎是一点也没有了。
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祁乐认出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想起那个logo看着那么眼熟，他当时就在楼里!
祁乐猛然反应过来昨晚可能并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梦，而是昨晚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他昨晚看的难道是一起凶杀案的实况转播？
突然想起原来有听说过犯人做完案后会返回现场看自己的作品。所以这个男人出现在现场可能并不是什么巧合。
这不是一起意外，而是谋杀!自己有可能无意撞破了杀人现场，发现了杀人凶手。祁乐只能庆幸那个危险的男人应该没有看到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实质性证据，一个梦而已，可能连立案的资格都不够呢。
这么想着，睡意渐渐上涌，祁乐将手机扔到一边，逐渐陷入梦境。
难得的周末再加上祁文殊出差不在家，祁乐在家睡到下午才醒。醒来后，祁乐让司机小陈送自己去取了一下林夕的生日礼物，顺便回自己的小公寓取点东西。林夕人看着轻浮，但是却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和他爸一样特别喜欢茶，祁乐基本上每年都会送林夕茶叶，茶具什么的。今年他特别找人订制了一只小号紫砂茶壶，刚好可以让林夕放在办公室喝茶用。
晚上小陈开车将祁乐送到酒吧门口，然后晚上聚会结束后会来接他。
祁乐一进去就看到林夕身边围了一群人了。林子一见着祁乐也是快步迎过来热情地搂着祁乐和周围人打招呼。
“婉婷，这边。”
“生日快乐，林夕。”郝婉婷上前，递过一个精美的木盒。
“我上次看到一套茶具，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啦，我只提了一嘴你就记得我喜欢茶，我简直太感动了。我明天就要把它供在我的桌子上，天天使用。”林夕接过礼物，脸笑的像朵花一样还不忘贫两嘴。
祁乐却已经忘了接话，他看着郝婉婷终于想起了那个危险的神秘男人是谁了。那晚在酒吧旁侧巷追逐郝婉婷的就是那个人。
反应过来后的祁乐微皱眉头，很快又掩饰过去了，郝婉婷身边有个这么危险的人林夕他知道吗？祁乐倒没有讨厌郝婉婷，但是如果林夕真的喜欢她的话，还是需要查一下的。祁乐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转头被人从高楼上推下去。
在看郝婉婷，他和林夕还有周围的人谈笑风生，祁乐怎么也无法将她和那天狼狈的女人联想到一起。正想着，就看着郝婉婷招呼着将蛋糕送了进来，在周围人的起哄怪叫下，气氛变得越加暧昧。
吹了蜡烛，分了蛋糕，周围的人都识趣的起身去跳舞或者各自聊天，留给两人独处聊天的机会。但又走的不远，就像在等着林夕振臂一挥，召唤兄弟们来挑明公开的时候能及时出现。
祁乐正犹豫要不要再试探一下郝婉婷，正想着，徐磊来了，看林夕和郝婉婷在那里暧昧的散发着粉红泡泡的样子也就没过去打扰，径直走到祁乐身边坐下。
“怎么来这么晚，我以为你能赶得上切蛋糕呢。”
“哎，被一帮记着给堵到了。”说到这里徐磊的脸色有点难看，显出了一点烦躁。
“谁把你给气成这样啊，老远就看你这霸气侧漏了，徐警官。”可能是郝婉婷刚好有事去接了个电话，林夕就也跑过来加入了他们的对话。递了一杯酒给徐磊，徐磊接过，仰头一口喝下。眉头稍解，随后又再度皱了起来。
“没事，林子生日快乐。”
“说出来听听呗，出了什么事记者要堵着你，我这好奇心都被你勾出来了。”
“还不是现在这网络搞得。今早接到报案，市中心发生了一起坠楼事故，我们的人刚到现场，还没来得及包围现场，那边现场直播已经发到网上了。这是H市这个月第二起坠楼案件了，这不网上还有人猜测是连环案件。一大波记者一看到视频就已经围堵在警局门口了，弄得我们今天出警调查都得穿便装。”
“那是，现在做新闻的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出了点事，能不往大里说？”
“作为重案组的刑警，你不是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了嘛”林子和祁乐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着磊子，净欺负老实人。
“可是我都穿便装了，还是有一堆记者发现了我。被他们围着问了好一通问题才逃出来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厉害，便装都发现了。”没想到磊子最生气的竟是自己精心打扮的伪装被一眼看穿。
祁乐和林夕看了一眼这把便装穿出了军装感觉，身高一米八，正义气场两米一的磊子没有搭话。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为自己便装失败而愤愤不平的汉子，这要是看不出来，记者证应该要吊销了吧。
“是随机案件吗？我早上看到了视频，有没有可能只是老人自己失足的意外事件或者想不开自杀事件。最近几年蛮多空巢老人想不开跳楼的案件不是吗？”祁乐想起梦境的场景，便问徐磊情况。
徐磊还有点犹豫，说到“案件毕竟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不太好公布太多信息。”
“找到了!我早上看到的那个视频。”林夕将手机递过来，上面播放的正是祁乐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视频。
徐磊一呆“现在全网应该都禁了啊。”
“我下载下来了。”林夕晃晃手里的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祁乐仿佛听到了徐磊矜持碎了一地的声音，不禁好笑。
几个人凑到一起看着视频，一边讨论着。郝婉婷打完电话回来了林夕这边。
“你们在看什么呢？”
“喏，今早的视频，全网都删了，珍藏版本哦”林夕将手机转向郝婉婷，郝婉婷越看脸色越难看，直到在看到那一扇而过的身影是郝婉婷瞬间变了脸色。
“你看你，吓到了吧。”看着郝婉婷变了脸色，林夕只当她害怕这些视频，便将手机收了回来。
祁乐却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又转头将话题引导了今早的的坠楼案上。
“可能只是失足意外，或者空巢老人想不开。最近不是有很多报道吗，小孩不孝顺什么的。”
“她才没有小孩。”难得听到徐磊这么正直的人带着一些愤慨的语气，到让一旁的祁乐和林夕有些意外。
“她上周才放出来，在本地根本没有亲人。”
“那也可能是良心不安，所以才想寻短见啊，这不也这有种情况吗?”
“切，她才没有那种东西呢。但凡有一点当年也不至于去当人贩子。”看到众人投向他的目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恨不得将自己的嘴缝起来。
“最近放出来的人贩子？”
“对了，不知道你们刷到了没有，前一段时间有人发了个帖子标题很恐怖，说什么童年噩梦回归什么的，说是让大家注意点自己的孩子。二十多年前的那个臭名昭著的人贩子因为生病保外就医，现在有一定的活动权限。”林子接到。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了。小时候是发生过这么一起事情，我妈那时候天天和我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那时候有个诱拐小孩的案件给他们吓坏了。”祁乐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多的电视新闻。不过当时祁乐还太小，记不得具体内容了，只记得自那以后的半年里他哥基本上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了，走哪带哪。
停顿了一下，林子继续压低声音对他们说“要我说啊，比较像当年的受害者找她报仇吧。我听说当时两个小孩一死一伤，还上了本地报纸。”
“我好像也有印象，那这么算下来，活下来的孩子应该也和我们差不多了吧。”
“找到了，还这么小的孩子啊”互联网果然是有所有记忆的，林子已经将当年两个孩子的照片找了出来。兄妹俩都不超过10岁，虽然是灰白的老照片，但还是遮挡不住兄妹脸上的稚嫩感。
祁乐目光略过照片上哥哥手腕处戴的手链一惊，下意识伸手到口袋里。却想起来那条手链似乎被他上次洗衣服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来顺手撂到小公寓洗衣房的台子上了。
祁乐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个男人的脸，那张脸很年轻，也就三十岁左右，梦里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老人从天台坠下。祁乐不禁打了个寒颤。
郝婉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发白，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两口。
众人向徐磊投去确认的眼光，徐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大家调侃了徐磊一番，也倒没有继续问下去。
祁乐自己也感受到了气色明显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不少，到也不闹着要回去自己住了。
不过明天是林夕生日，祁乐终于在征得了他哥同意的情况下得到了本月第一次难得的夜出许可。
祁文殊最近没出差一直都是电话会议，本想在家多待几天看着他的宝贝弟弟，却被祁乐嫌弃地赶走了。让哥哥赶紧去挣钱好养活自己这只大米虫。
祁文殊看着元气恢复的祁乐，最后还是决定出差。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是祁乐有事随时打电话给他。
好不容易把祁文殊哄走，晚上祁乐刚一睡下，再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好像又飘走了。
“又来!”难得祁乐的第一反应现在都不是害怕了，太多次的经历让祁乐有点麻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
不过这次的梦境和之前不同，这次祁乐是在一个楼梯间里。不同于往日的梦境，这个楼梯间可以看得出是新式楼梯间。梦境的颜色也偏于正常，让祁乐有一瞬间的恍惚，自己是否真的在做梦。
但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的移动又瞬间让祁乐确认，八成又是在做梦了。
祁乐突然注意到楼梯角落有一个抖如筛糠的老人，破旧的衣服，凌乱的灰白头发。老人抱成团窝在角落嘴里不停的说着什么。
祁乐突然感觉自己开始沿着楼梯向上走，老人看到祁乐的靠近，从喉咙深处嘶哑发出绝望的呜咽声。手脚并用爬起来，继续向跟高的楼层跑去。
每到一层转角楼梯口，老人都大力的拉扯着安全门把手，打不开后大力拍着门，大声呼喊着救命。
看到祁乐的靠近就继续向上爬着，一层一层的敲着。祁乐自己都数不清他们到底爬了多少层了。
突然一扇门的把手转动了，老人表情一喜。推开门后却是一僵，门外一个天台。门一打开，老人刚走上去，呼啸的风哗的一下就将门刮上。
巨大的响声让老人一惊，下意识的想要转身去开门。可下一秒，一张人脸慢慢从关着的门上浮现，慢慢地穿过铁门来到了天台上。
祁乐发现自己竟然穿门而过，踏上了天台。老人怪叫着退后几步跌坐在地上，瞪目撕裂，全身发抖，嘴里叨念着“放过我，放过我，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但是随着祁乐的逼近，老人只能呜咽着向后退去。一直到天台边，退无可退的地方，身后是万丈高台，冷风呼呼的刮得人生疼。
终于发现自己已无退路，老人脸色一沉，阴沉下脸来，决定奋起一博，嘴里哇啦的叫着，使出全身力气向前推去，祁乐只感觉自己顺势后退了两步。
老人脸色刚挂上劫后余生的笑容，却发现自己其实一只脚已经踩空，身形一歪从天台上掉了下去。
祁乐一惊，想要上前拉住，下一刻，只感觉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整个人昏倒下去。昏倒前余光看到了天台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再次醒来祁乐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早已经习惯性做梦的祁乐打了个哈欠，翻身摸出手机，才凌晨5点。祁乐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希望睡意快点回来。
突然一个同城热搜视频引起了他的注意。视频是一个路人拍摄地，视屏发布者早上晨跑中，意外看到了一起坠楼事故。事故的的地点祁乐意外地感到有点熟悉，不论是大楼的logo还是楼体的颜色。
在他拍视频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包围起来了，医护人员正在把人往车上抬。镜头晃动的很厉害，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员拍的，让人看着头晕。
就在祁乐打算将视频关掉时，一个人突然闯进了他的视线。祁乐立马暂停了视频，来回刷了几遍，祁乐早起的那点睡意被画面里的那个人惊得似乎是一点也没有了。
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他好像在哪里见过。祁乐认出那个男人的时候也想起那个logo看着那么眼熟，他当时就在楼里!
祁乐猛然反应过来昨晚可能并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梦，而是昨晚真实发生过的事情。那他昨晚看的难道是一起凶杀案的实况转播？
突然想起原来有听说过犯人做完案后会返回现场看自己的作品。所以这个男人出现在现场可能并不是什么巧合。
这不是一起意外，而是谋杀!自己有可能无意撞破了杀人现场，发现了杀人凶手。祁乐只能庆幸那个危险的男人应该没有看到自己。不过也没什么实质性证据，一个梦而已，可能连立案的资格都不够呢。
这么想着，睡意渐渐上涌，祁乐将手机扔到一边，逐渐陷入梦境。
难得的周末再加上祁文殊出差不在家，祁乐在家睡到下午才醒。醒来后，祁乐让司机小陈送自己去取了一下林夕的生日礼物，顺便回自己的小公寓取点东西。林夕人看着轻浮，但是却有一个特别的爱好。和他爸一样特别喜欢茶，祁乐基本上每年都会送林夕茶叶，茶具什么的。今年他特别找人订制了一只小号紫砂茶壶，刚好可以让林夕放在办公室喝茶用。
晚上小陈开车将祁乐送到酒吧门口，然后晚上聚会结束后会来接他。
祁乐一进去就看到林夕身边围了一群人了。林子一见着祁乐也是快步迎过来热情地搂着祁乐和周围人打招呼。
“婉婷，这边。”
“生日快乐，林夕。”郝婉婷上前，递过一个精美的木盒。
“我上次看到一套茶具，觉得你应该会喜欢。”
“谢谢啦，我只提了一嘴你就记得我喜欢茶，我简直太感动了。我明天就要把它供在我的桌子上，天天使用。”林夕接过礼物，脸笑的像朵花一样还不忘贫两嘴。
祁乐却已经忘了接话，他看着郝婉婷终于想起了那个危险的神秘男人是谁了。那晚在酒吧旁侧巷追逐郝婉婷的就是那个人。
反应过来后的祁乐微皱眉头，很快又掩饰过去了，郝婉婷身边有个这么危险的人林夕他知道吗？祁乐倒没有讨厌郝婉婷，但是如果林夕真的喜欢她的话，还是需要查一下的。祁乐可不希望自己的好兄弟转头被人从高楼上推下去。
在看郝婉婷，他和林夕还有周围的人谈笑风生，祁乐怎么也无法将她和那天狼狈的女人联想到一起。正想着，就看着郝婉婷招呼着将蛋糕送了进来，在周围人的起哄怪叫下，气氛变得越加暧昧。
吹了蜡烛，分了蛋糕，周围的人都识趣的起身去跳舞或者各自聊天，留给两人独处聊天的机会。但又走的不远，就像在等着林夕振臂一挥，召唤兄弟们来挑明公开的时候能及时出现。
祁乐正犹豫要不要再试探一下郝婉婷，正想着，徐磊来了，看林夕和郝婉婷在那里暧昧的散发着粉红泡泡的样子也就没过去打扰，径直走到祁乐身边坐下。
“怎么来这么晚，我以为你能赶得上切蛋糕呢。”
“哎，被一帮记着给堵到了。”说到这里徐磊的脸色有点难看，显出了一点烦躁。
“谁把你给气成这样啊，老远就看你这霸气侧漏了，徐警官。”可能是郝婉婷刚好有事去接了个电话，林夕就也跑过来加入了他们的对话。递了一杯酒给徐磊，徐磊接过，仰头一口喝下。眉头稍解，随后又再度皱了起来。
“没事，林子生日快乐。”
“说出来听听呗，出了什么事记者要堵着你，我这好奇心都被你勾出来了。”
“还不是现在这网络搞得。今早接到报案，市中心发生了一起坠楼事故，我们的人刚到现场，还没来得及包围现场，那边现场直播已经发到网上了。这是H市这个月第二起坠楼案件了，这不网上还有人猜测是连环案件。一大波记者一看到视频就已经围堵在警局门口了，弄得我们今天出警调查都得穿便装。”
“那是，现在做新闻的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出了点事，能不往大里说？”
“作为重案组的刑警，你不是应该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了嘛”林子和祁乐你一句我一句地调侃着磊子，净欺负老实人。
“可是我都穿便装了，还是有一堆记者发现了我。被他们围着问了好一通问题才逃出来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厉害，便装都发现了。”没想到磊子最生气的竟是自己精心打扮的伪装被一眼看穿。
祁乐和林夕看了一眼这把便装穿出了军装感觉，身高一米八，正义气场两米一的磊子没有搭话。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为自己便装失败而愤愤不平的汉子，这要是看不出来，记者证应该要吊销了吧。
“是随机案件吗？我早上看到了视频，有没有可能只是老人自己失足的意外事件或者想不开自杀事件。最近几年蛮多空巢老人想不开跳楼的案件不是吗？”祁乐想起梦境的场景，便问徐磊情况。
徐磊还有点犹豫，说到“案件毕竟还没有完全结束，我不太好公布太多信息。”
“找到了!我早上看到的那个视频。”林夕将手机递过来，上面播放的正是祁乐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个视频。
徐磊一呆“现在全网应该都禁了啊。”
“我下载下来了。”林夕晃晃手里的手机，头都没抬一下。
祁乐仿佛听到了徐磊矜持碎了一地的声音，不禁好笑。
几个人凑到一起看着视频，一边讨论着。郝婉婷打完电话回来了林夕这边。
“你们在看什么呢？”
“喏，今早的视频，全网都删了，珍藏版本哦”林夕将手机转向郝婉婷，郝婉婷越看脸色越难看，直到在看到那一扇而过的身影是郝婉婷瞬间变了脸色。
“你看你，吓到了吧。”看着郝婉婷变了脸色，林夕只当她害怕这些视频，便将手机收了回来。
祁乐却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又转头将话题引导了今早的的坠楼案上。
“可能只是失足意外，或者空巢老人想不开。最近不是有很多报道吗，小孩不孝顺什么的。”
“她才没有小孩。”难得听到徐磊这么正直的人带着一些愤慨的语气，到让一旁的祁乐和林夕有些意外。
“她上周才放出来，在本地根本没有亲人。”
“那也可能是良心不安，所以才想寻短见啊，这不也这有种情况吗?”
“切，她才没有那种东西呢。但凡有一点当年也不至于去当人贩子。”看到众人投向他的目光，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恨不得将自己的嘴缝起来。
“最近放出来的人贩子？”
“对了，不知道你们刷到了没有，前一段时间有人发了个帖子标题很恐怖，说什么童年噩梦回归什么的，说是让大家注意点自己的孩子。二十多年前的那个臭名昭著的人贩子因为生病保外就医，现在有一定的活动权限。”林子接到。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印象了。小时候是发生过这么一起事情，我妈那时候天天和我说不要和陌生人说话。那时候有个诱拐小孩的案件给他们吓坏了。”祁乐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多的电视新闻。不过当时祁乐还太小，记不得具体内容了，只记得自那以后的半年里他哥基本上把他拴在裤腰带上了，走哪带哪。
停顿了一下，林子继续压低声音对他们说“要我说啊，比较像当年的受害者找她报仇吧。我听说当时两个小孩一死一伤，还上了本地报纸。”
“我好像也有印象，那这么算下来，活下来的孩子应该也和我们差不多了吧。”
“找到了，还这么小的孩子啊”互联网果然是有所有记忆的，林子已经将当年两个孩子的照片找了出来。兄妹俩都不超过10岁，虽然是灰白的老照片，但还是遮挡不住兄妹脸上的稚嫩感。
祁乐目光略过照片上哥哥手腕处戴的手链一惊，下意识伸手到口袋里。却想起来那条手链似乎被他上次洗衣服时候从口袋里掏出来顺手撂到小公寓洗衣房的台子上了。
祁乐脑海中突然浮现起那个男人的脸，那张脸很年轻，也就三十岁左右，梦里的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老人从天台坠下。祁乐不禁打了个寒颤。
郝婉婷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脸色有点发白，拿起桌上的水杯猛喝了两口。
众人向徐磊投去确认的眼光，徐磊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大家调侃了徐磊一番，也倒没有继续问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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