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安然?你怎么会在这里?”祁乐惊讶道
“我刚烤了点蛋糕给我哥送来。”说着安然抬了一下手上的蛋糕示意。
“你哥?”
“对呀，这家书店的是我哥开的。”
祁乐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慵懒男人，男人挑起嘴角，抬抬手自报家门“顾悠然”。
祁乐有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现在的信息有点多，多到原来的理论都崩塌了，系统正在崩溃重建中。
中心书店里，祁乐和顾家兄弟面对面坐着，祁乐半天还在消化眼前这个事实。
顾悠然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吃着弟弟亲手烤制的蛋糕，喝着弟弟刚煮好倒给他的花茶。看着被照顾后惬意的像一只满足的大猫的顾悠然，祁乐感觉到了一丝嫉妒，酸水不断向上翻涌。“真不知道谁是哥哥。”
“乐乐你要和咖啡还是喝茶?”
“咖啡!”祁乐瞬间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满心期待着顾安然的手磨咖啡。
顾安然准备了两杯，一杯递给祁乐，一杯自己捧起来慢慢喝了起来。
祁乐还是有点难以相信的感觉，自己推理了那么多，都推理个什么劲啊。
祁乐转向顾悠然，“你不是当年被拐卖的小孩吗？不是为妹妹报仇而不择手段的冷血杀手吗?我明明看那天你追着郝婉婷离开，怎么会是顾安然的哥哥?”
顾安然一愣，噗嗤笑了出来，虽然他努力忍住笑意，但是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顾悠然翻了祁乐一个大白眼“你是白痴吗，我什么时候姓陈了，我也不是郝婉婷的哥哥，更没有杀过人。”懒得和这种人说话，顾悠然觉得就祁乐这个智商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祁乐呆呆地看向顾安然，顾安然笑着确定“他真的从小到大都姓顾哦。陈磊又是谁？你怎么会觉得我哥是陈磊？”
“陈磊是郝海洋妻子和她前夫的孩子在乡下生的孩子，后来母亲进城后改嫁了才和郝海洋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我最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故，而且都是我在酒吧撞到郝婉婷和你哥那次开始的。我后来调查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从酒吧后巷的小偷坠亡案开始，都和郝家或直接或间接有关。”
祁乐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一个月前从酒吧围墙上摔死的小偷是偷了钟晓晓的首饰盒里面包括了陈磊的手链，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惹怒了陈磊，有可能是在陈磊追回首饰时失手杀了他，还有几天前坠楼的孙艳，当年就是他绑架了进城寻亲的兄妹俩，造成了两兄妹一死一伤的结局。或多或少都能看到陈磊的影子。”
想到梦境里那个穿裙子的小女孩，还有一次又一次无助奔跑的画面，再想想最初那个在歪脖子枣树上站着的笑的灿烂的男孩，祁乐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而我是在撞到你哥哥的那天捡到的陈磊的手链，顾悠然又好像认识郝婉婷的样子，再加上我曾梦到过孙艳坠楼的现场，而你哥又刚好出现在现场，所以我才会以为他就是陈磊。直到我在我手机后面发现了一张符纸，符纸的图案和之前林子给我的名片一样，我本来以为符纸是不是用来锁定下一个目标什么的，就想过来调查一下。”
“那个护符是我放的，让你误会了，抱歉了。”
在知道了祁乐来意后，顾安然承认护符是自己放在祁乐的手机壳里面的。
“我哥是一名魂师，他最近在查的案子和郝氏酒店有些关系，哥哥担心我就给了我这个护符。但我发现你最近状态开始变得很奇怪，直到那天聊天后我才知道自从你去了郝婉婷的酒吧后才开始每日做噩梦，状态非常差还险些出事故。所以我有点担心你。但我记得你好像不信怪力乱神这些，毕竟我也不确定，所以也没直接就让祁乐来哥哥这里。而是将哥哥给我的护符藏在了你的手机里。想着能不能暂时保护你一下，我再请哥哥帮忙调查一下是否真的是恶灵在纠缠。”
“我哥昨天刚好来找我，在等我时发现了仓库的异样，救了被幻境纠缠的你，同时也确定了确实是有魂器依附就在你身边。晚上他和我说了情况，我本来想再见到你就告诉你的。没想到第二天你就自己找了过来，还闹了这么大个乌龙，不过没有告诉你私自做了决定，结果让你误会了，是我不好，向你道歉。”
祁乐瞬间便没了兴师问罪的心情，立马原谅了顾安然。心里都是原来是安然给我的，安然真的好善良啊。
“不过之所以耽误了一下是应为昨天哥哥在仓库里弹琴解围时发现，跟在你身边的好像不是一位完全的堕神。毕竟他在你被锁在仓库时带你出来了，哥哥的琴声响起来时其实你已经安全了。”
“什么是魂器？还有堕神？魂师又是什么？”祁乐敏感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那我做的噩梦是不是也和这个所谓的魂器有关？”
“是的，你应该是受到了魂器上强烈的魂力影响。至于魂器，那是拥有魂力的人将自己强大的魂力及执念倾注于一件器具上面，即使主人已经消亡，他的魂力消散前魂器都会附有原主人的一小片灵魂，助其达成所愿。”
“而魂力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制造或者使用的，必须要是有亚神血脉相承的人才有可能觉醒。远在上古时期亚神和人类基本是一起生活的，直到大洪水之后，亚神逐渐衰落。除了少数几只血脉浓厚可能拥有神之血脉的家族以外，大部分都失去了魂力。偶尔也有你这种可能家里都失去了魂力，但是血脉基因突然觉醒的个例，而且一般这样直接觉醒的人魂力都会非常强大。”
“那我就是突然觉醒的人？哇哈哈，那我岂不是非常厉害的存在”祁乐一听自己成了那个特例有点兴奋，那自己以后是不是就是像超人一样的存在了？祁乐幻想了一下自己以后能开启千里眼顺风耳，飞檐走壁的样子。
“哼哈，”旁边一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顾悠然嗤笑出声，“是很厉害，就像唐僧一样。”
“什么意思！”祁乐直觉顾悠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徒有强大魂力而不会控制，你这外泄的魂力就是魂器最好的补品。”顾悠然慢悠悠地说道。
“那我需要注意点什么吗？这么控制外放的魂力？”
“控制魂力没那么简单，要慢慢学，至于现在，看到后面那个架子了没？”祁乐顺着顾悠然的手向后看去，看到顾悠然一堆五花八门的收藏品。
“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共同性？”顺手拿起了一把梳子仔细端详。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共同性。
“都是旧东西？你的收藏品？”祁乐试着问道。
“对，都是旧东西，这些是他们主人生前宝贵的东西，也是执念最浓的地方。这类东西你以后少碰。”
“你怎么不早说”祁乐像是被烫到一样快速将手收回，回头瞪着斜躺在椅子上的顾悠然。顾悠然玩味地一笑“放心，这些魂器上的魂力已经都被净化过了。”顾悠然似乎挺满意看到祁乐被自己吓到。
“你别欺负他了，好好说。”顾安然出来维护被悠然骗的一愣一愣的祁乐。
“啊啊，知道了。”顾悠然只好满口答应着，转头看向祁乐“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少去什么旧货市场，博物馆什么的地方，至少没有学会如何控制或者在没有符咒保护的情况下别去。”
“魂力觉醒的人一般叫做亚神，魂力是一种很强大，但很不稳定的力量，强大的魂力压迫下亚神是非常容易狂化暴走的。而魂师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魂力狂化的情况。魂师分为两派，分别是镇魂和安魂。”
“安魂一派主要是在魂力暴走初期或者中期进行镇压，舒缓魂力暴动。一旦魂力暴走，失控，沦落为大肆杀戮堕神，那么镇魂一派便会出动，一般则是不死不休的场面。因为魂力强大，就算是肉身毁灭了，残留下的魂力也不容小嘘。这些残留下来的魂力会依附于器具上变成魂器，两派都会对散落无主的魂器进行回收，对魂器上的魂力进行净化，为的就是不能让散落的魂器伤及无辜。”
“你现在也觉醒了血脉算是个亚神，告诉你这些的目的是让你自己注意，特别是你刚觉醒的时候，别让自己被魂力操控沦为堕神。”
“你的意思是陈磊是堕神？他觉醒后暴走了？”
“不是”停顿了一下，顾悠然看着祁乐说道：“陈磊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祁乐被突然出现的信息打了个措手不及，背上的毛瞬间都炸了起来。
“就当交换情报吧，我之所以那天会追郝婉婷是因为郝海洋是我的客人，他也把他家里的事情都和我说了，但他只说那是他养子而不是妻子和前夫的孩子。他妻子在一个月前突然跳海自杀，人虽然救了回来，但是精神就一直不太好。
直到最近郝海洋也开始出现精神恍惚，身体状况也开始变差。其实他家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是多年前收养的孩子自杀的时候开始的。不过那时都只是小打小闹，做个噩梦，精神不济一类的。后来被镇压以后就安稳了很多年，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他才拜托我帮他调查一下。
在酒吧那天是我刚确定他应该是被魂器所影响，刚查到酒店时就被郝婉婷打断了，我感觉魂器是被郝婉婷拿走了，正打算把人给追回来，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把魂器直接塞给了你，被你这个白痴这一搅乱，我又跟丢了。”祁乐觉得即使是自己理亏搅乱了顾悠然的行动，但他有种被人当做白痴一样对待的感觉，果然自己还是很讨厌这个人的，即使他是顾安然的兄弟。
顾安然和讨厌鬼竟然是兄弟，祁乐的眼睛不断扫过顾安然和顾悠然两兄弟。两个人一个温柔谦和，一个厌世绝尘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祁乐不自觉嘀咕，什么样的家庭能同时养出这么两个极端啊。
“所以你的猜测也并没有错，一切应该还是陈磊所为，只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承载了他所有魂力和执念的魂器所为。”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陈磊做的，那他岂不是也想要杀了他妈妈？”祁乐惊觉，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应该不是，其他死者死因都是坠楼，而他妈妈确是想要跳海，这一点比较蹊跷。”片刻后，顾悠然开口道。
“那他妈妈确实是在他被唤醒后死亡的，时间上确实比较巧合。”祁乐也不想认为是陈磊杀了他妈妈，但是总觉的陈磊一苏醒，钟晓晓就溺死这事情着实有些蹊跷。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我倒觉得我哥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钟晓晓可能不是直接被陈磊杀死的，而是因为见到了陈磊而选择了自杀呢？有可能钟家本来就是亚神后裔，钟晓晓看得到手链上的灵魂，陈磊才能在死前就觉醒了。”良久，顾安然开就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钟晓晓在罪恶感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再见自己的孩子，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我亲眼见到过钟晓晓拿回手链的样子，她的眼神更像是思念而不是恐惧。”祁乐补充道。
“郝海洋应该也认得那个手链的，所以郝婉婷才没敢把手链直接给郝海洋，而是将手链放在了郝海洋可以靠近但不会发现的位置。我上次还没有找到手链便被郝婉婷打断了。我只知道魂器应该在酒店里，但具体郝婉婷将它藏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手链现在在你手里，只要再把它封印起来等镇魂派人来销毁就可以了。”
“手链我已经还给钟晓晓了，当时郝婉婷也在场。。。”祁乐越说声音越小，应为他发现他可能犯了一个大错。
“什么？已近还给郝婉婷了？”顾悠然吃惊了一下，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电话里一直是忙音，但是众人很快就发现没有必要再打这个电话了。
一直开着的电视上正在插播一条新闻：“近日凌晨六点，知名企业家郝海洋于帝国酒店高层坠落，当场死亡，案件还在继续调查中。。。”
“我刚烤了点蛋糕给我哥送来。”说着安然抬了一下手上的蛋糕示意。
“你哥?”
“对呀，这家书店的是我哥开的。”
祁乐看向窝在沙发里的慵懒男人，男人挑起嘴角，抬抬手自报家门“顾悠然”。
祁乐有一瞬间不知道如何回答，现在的信息有点多，多到原来的理论都崩塌了，系统正在崩溃重建中。
中心书店里，祁乐和顾家兄弟面对面坐着，祁乐半天还在消化眼前这个事实。
顾悠然慵懒地坐在沙发上吃着弟弟亲手烤制的蛋糕，喝着弟弟刚煮好倒给他的花茶。看着被照顾后惬意的像一只满足的大猫的顾悠然，祁乐感觉到了一丝嫉妒，酸水不断向上翻涌。“真不知道谁是哥哥。”
“乐乐你要和咖啡还是喝茶?”
“咖啡!”祁乐瞬间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满心期待着顾安然的手磨咖啡。
顾安然准备了两杯，一杯递给祁乐，一杯自己捧起来慢慢喝了起来。
祁乐还是有点难以相信的感觉，自己推理了那么多，都推理个什么劲啊。
祁乐转向顾悠然，“你不是当年被拐卖的小孩吗？不是为妹妹报仇而不择手段的冷血杀手吗?我明明看那天你追着郝婉婷离开，怎么会是顾安然的哥哥?”
顾安然一愣，噗嗤笑了出来，虽然他努力忍住笑意，但是抖动的肩膀还是出卖了他。
顾悠然翻了祁乐一个大白眼“你是白痴吗，我什么时候姓陈了，我也不是郝婉婷的哥哥，更没有杀过人。”懒得和这种人说话，顾悠然觉得就祁乐这个智商能活到现在也不容易。
祁乐呆呆地看向顾安然，顾安然笑着确定“他真的从小到大都姓顾哦。陈磊又是谁？你怎么会觉得我哥是陈磊？”
“陈磊是郝海洋妻子和她前夫的孩子在乡下生的孩子，后来母亲进城后改嫁了才和郝海洋在一起的。你也知道我最近身边发生了很多事故，而且都是我在酒吧撞到郝婉婷和你哥那次开始的。我后来调查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从酒吧后巷的小偷坠亡案开始，都和郝家或直接或间接有关。”
祁乐顿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绪继续说道：“一个月前从酒吧围墙上摔死的小偷是偷了钟晓晓的首饰盒里面包括了陈磊的手链，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惹怒了陈磊，有可能是在陈磊追回首饰时失手杀了他，还有几天前坠楼的孙艳，当年就是他绑架了进城寻亲的兄妹俩，造成了两兄妹一死一伤的结局。或多或少都能看到陈磊的影子。”
想到梦境里那个穿裙子的小女孩，还有一次又一次无助奔跑的画面，再想想最初那个在歪脖子枣树上站着的笑的灿烂的男孩，祁乐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而我是在撞到你哥哥的那天捡到的陈磊的手链，顾悠然又好像认识郝婉婷的样子，再加上我曾梦到过孙艳坠楼的现场，而你哥又刚好出现在现场，所以我才会以为他就是陈磊。直到我在我手机后面发现了一张符纸，符纸的图案和之前林子给我的名片一样，我本来以为符纸是不是用来锁定下一个目标什么的，就想过来调查一下。”
“那个护符是我放的，让你误会了，抱歉了。”
在知道了祁乐来意后，顾安然承认护符是自己放在祁乐的手机壳里面的。
“我哥是一名魂师，他最近在查的案子和郝氏酒店有些关系，哥哥担心我就给了我这个护符。但我发现你最近状态开始变得很奇怪，直到那天聊天后我才知道自从你去了郝婉婷的酒吧后才开始每日做噩梦，状态非常差还险些出事故。所以我有点担心你。但我记得你好像不信怪力乱神这些，毕竟我也不确定，所以也没直接就让祁乐来哥哥这里。而是将哥哥给我的护符藏在了你的手机里。想着能不能暂时保护你一下，我再请哥哥帮忙调查一下是否真的是恶灵在纠缠。”
“我哥昨天刚好来找我，在等我时发现了仓库的异样，救了被幻境纠缠的你，同时也确定了确实是有魂器依附就在你身边。晚上他和我说了情况，我本来想再见到你就告诉你的。没想到第二天你就自己找了过来，还闹了这么大个乌龙，不过没有告诉你私自做了决定，结果让你误会了，是我不好，向你道歉。”
祁乐瞬间便没了兴师问罪的心情，立马原谅了顾安然。心里都是原来是安然给我的，安然真的好善良啊。
“不过之所以耽误了一下是应为昨天哥哥在仓库里弹琴解围时发现，跟在你身边的好像不是一位完全的堕神。毕竟他在你被锁在仓库时带你出来了，哥哥的琴声响起来时其实你已经安全了。”
“什么是魂器？还有堕神？魂师又是什么？”祁乐敏感的抓住了这个关键词。“那我做的噩梦是不是也和这个所谓的魂器有关？”
“是的，你应该是受到了魂器上强烈的魂力影响。至于魂器，那是拥有魂力的人将自己强大的魂力及执念倾注于一件器具上面，即使主人已经消亡，他的魂力消散前魂器都会附有原主人的一小片灵魂，助其达成所愿。”
“而魂力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制造或者使用的，必须要是有亚神血脉相承的人才有可能觉醒。远在上古时期亚神和人类基本是一起生活的，直到大洪水之后，亚神逐渐衰落。除了少数几只血脉浓厚可能拥有神之血脉的家族以外，大部分都失去了魂力。偶尔也有你这种可能家里都失去了魂力，但是血脉基因突然觉醒的个例，而且一般这样直接觉醒的人魂力都会非常强大。”
“那我就是突然觉醒的人？哇哈哈，那我岂不是非常厉害的存在”祁乐一听自己成了那个特例有点兴奋，那自己以后是不是就是像超人一样的存在了？祁乐幻想了一下自己以后能开启千里眼顺风耳，飞檐走壁的样子。
“哼哈，”旁边一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顾悠然嗤笑出声，“是很厉害，就像唐僧一样。”
“什么意思！”祁乐直觉顾悠然不会有什么好话。
“徒有强大魂力而不会控制，你这外泄的魂力就是魂器最好的补品。”顾悠然慢悠悠地说道。
“那我需要注意点什么吗？这么控制外放的魂力？”
“控制魂力没那么简单，要慢慢学，至于现在，看到后面那个架子了没？”祁乐顺着顾悠然的手向后看去，看到顾悠然一堆五花八门的收藏品。
“有没有发现他们有什么共同性？”顺手拿起了一把梳子仔细端详。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什么共同性。
“都是旧东西？你的收藏品？”祁乐试着问道。
“对，都是旧东西，这些是他们主人生前宝贵的东西，也是执念最浓的地方。这类东西你以后少碰。”
“你怎么不早说”祁乐像是被烫到一样快速将手收回，回头瞪着斜躺在椅子上的顾悠然。顾悠然玩味地一笑“放心，这些魂器上的魂力已经都被净化过了。”顾悠然似乎挺满意看到祁乐被自己吓到。
“你别欺负他了，好好说。”顾安然出来维护被悠然骗的一愣一愣的祁乐。
“啊啊，知道了。”顾悠然只好满口答应着，转头看向祁乐“就是给你提个醒，你少去什么旧货市场，博物馆什么的地方，至少没有学会如何控制或者在没有符咒保护的情况下别去。”
“魂力觉醒的人一般叫做亚神，魂力是一种很强大，但很不稳定的力量，强大的魂力压迫下亚神是非常容易狂化暴走的。而魂师的存在就是为了对付魂力狂化的情况。魂师分为两派，分别是镇魂和安魂。”
“安魂一派主要是在魂力暴走初期或者中期进行镇压，舒缓魂力暴动。一旦魂力暴走，失控，沦落为大肆杀戮堕神，那么镇魂一派便会出动，一般则是不死不休的场面。因为魂力强大，就算是肉身毁灭了，残留下的魂力也不容小嘘。这些残留下来的魂力会依附于器具上变成魂器，两派都会对散落无主的魂器进行回收，对魂器上的魂力进行净化，为的就是不能让散落的魂器伤及无辜。”
“你现在也觉醒了血脉算是个亚神，告诉你这些的目的是让你自己注意，特别是你刚觉醒的时候，别让自己被魂力操控沦为堕神。”
“你的意思是陈磊是堕神？他觉醒后暴走了？”
“不是”停顿了一下，顾悠然看着祁乐说道：“陈磊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祁乐被突然出现的信息打了个措手不及，背上的毛瞬间都炸了起来。
“就当交换情报吧，我之所以那天会追郝婉婷是因为郝海洋是我的客人，他也把他家里的事情都和我说了，但他只说那是他养子而不是妻子和前夫的孩子。他妻子在一个月前突然跳海自杀，人虽然救了回来，但是精神就一直不太好。
直到最近郝海洋也开始出现精神恍惚，身体状况也开始变差。其实他家之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是多年前收养的孩子自杀的时候开始的。不过那时都只是小打小闹，做个噩梦，精神不济一类的。后来被镇压以后就安稳了很多年，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他才拜托我帮他调查一下。
在酒吧那天是我刚确定他应该是被魂器所影响，刚查到酒店时就被郝婉婷打断了，我感觉魂器是被郝婉婷拿走了，正打算把人给追回来，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把魂器直接塞给了你，被你这个白痴这一搅乱，我又跟丢了。”祁乐觉得即使是自己理亏搅乱了顾悠然的行动，但他有种被人当做白痴一样对待的感觉，果然自己还是很讨厌这个人的，即使他是顾安然的兄弟。
顾安然和讨厌鬼竟然是兄弟，祁乐的眼睛不断扫过顾安然和顾悠然两兄弟。两个人一个温柔谦和，一个厌世绝尘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祁乐不自觉嘀咕，什么样的家庭能同时养出这么两个极端啊。
“所以你的猜测也并没有错，一切应该还是陈磊所为，只不过不是他本人，而是承载了他所有魂力和执念的魂器所为。”
“如果说这一切都是陈磊做的，那他岂不是也想要杀了他妈妈？”祁乐惊觉，所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应该不是，其他死者死因都是坠楼，而他妈妈确是想要跳海，这一点比较蹊跷。”片刻后，顾悠然开口道。
“那他妈妈确实是在他被唤醒后死亡的，时间上确实比较巧合。”祁乐也不想认为是陈磊杀了他妈妈，但是总觉的陈磊一苏醒，钟晓晓就溺死这事情着实有些蹊跷。众人再度陷入沉默。
“我倒觉得我哥说的有道理。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钟晓晓可能不是直接被陈磊杀死的，而是因为见到了陈磊而选择了自杀呢？有可能钟家本来就是亚神后裔，钟晓晓看得到手链上的灵魂，陈磊才能在死前就觉醒了。”良久，顾安然开就说道。
“倒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是这样就解释的通了，钟晓晓在罪恶感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再见自己的孩子，对她的打击一定很大。我亲眼见到过钟晓晓拿回手链的样子，她的眼神更像是思念而不是恐惧。”祁乐补充道。
“郝海洋应该也认得那个手链的，所以郝婉婷才没敢把手链直接给郝海洋，而是将手链放在了郝海洋可以靠近但不会发现的位置。我上次还没有找到手链便被郝婉婷打断了。我只知道魂器应该在酒店里，但具体郝婉婷将它藏在那里我就不知道了。反正那个手链现在在你手里，只要再把它封印起来等镇魂派人来销毁就可以了。”
“手链我已经还给钟晓晓了，当时郝婉婷也在场。。。”祁乐越说声音越小，应为他发现他可能犯了一个大错。
“什么？已近还给郝婉婷了？”顾悠然吃惊了一下，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电话里一直是忙音，但是众人很快就发现没有必要再打这个电话了。
一直开着的电视上正在插播一条新闻：“近日凌晨六点，知名企业家郝海洋于帝国酒店高层坠落，当场死亡，案件还在继续调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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