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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噩耗

    苏瑾兴奋地从床上跳起来,手机的消息框弹出了一条消息。

    苏瑾穿好衣服很快到了蒲桥,韩铮就站在桥边,韩铮招手示意让她过去,苏瑾站在韩铮身旁,天上放着烟花,他俯下身凑到苏瑾耳旁,“我们在一起吧。”苏瑾耳朵一阵酥麻,呆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缓过神来,转身望着韩铮,怯怯地说:“好......”韩铮一把将苏瑾抱在怀里,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抱得好紧,他将头埋进苏瑾的肩膀,使劲嗅着苏瑾的头发,几分钟过去了,苏瑾被他抱的喘不过气来,两人这才松开,两人站在蒲桥上,望着烟花。

    苏瑾早上被电话吵醒,那头传来妈妈的声音隐约有哭声,“瑾瑾,你来一趟县人民医院吧,快点吧,外婆生病了。”苏瑾立马收拾好,拦了辆车就去了医院,妈妈在医院门口等着,看见苏瑾来了连忙招手,妈妈几乎是带着苏瑾跑着去病房的,病房里有好些人,苏瑾的爸爸也站在病床旁边,旁边站着医生和护士,病床上躺着的是苏瑾的外婆,苏瑾蹲在病床边握着外婆的手,外婆伸出手抚摸着苏瑾的头,“乖瑾瑾,外婆熬不过这个冬天了,外婆知道这很正常但是外婆舍不得你,瑾瑾是外婆看着长大的,这个****外婆没抗住,外婆知道瑾瑾有时候心里不开心,外婆希望瑾瑾能...能开开心心地长...长大,你要...要...要多吃点饭......”外婆的手顺着苏瑾的脸垂了下来,外婆去世了,苏瑾哇地一下就哭了出来,抓着外婆的手不肯放开,医生和苏瑾的父母说了什么,妈妈抱起坐在地板上的苏瑾,擦了擦眼泪,拖着苏瑾回家了。

    苏瑾躺在床上,头蒙在被子里不停地哭,妈妈在外面怎么敲门都没用,苏瑾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喝水,晚上,妈妈轻言细语地劝着苏瑾,苏瑾打开门,她的脸上布满泪痕,头发丝黏在脸上,嘴巴干的起皮,双目无神,妈妈进去没有多说什么,要苏瑾把稀粥喝了,苏瑾喝了一点没喝了,躺在床上。后来几天,苏瑾都没怎么吃东西,父母去了老家忙着外婆的后事。这天早晨,苏瑾穿了一身素黑,妈妈开车将苏瑾接回了老家,到了外婆的葬礼上。因为****的原因,来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只有苏瑾,苏瑾的父母,苏瑾的大姨一家,没有棺材只有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盒子,那里面是外婆,大家坐在刚收拾完还有一点灰尘的木头凳子上,冷冷清清,大家悄悄地擦着眼角的泪水,说话有气无力的,简简单单吃了一顿难以下咽的午饭,苏瑾的大姨双手端着骨灰盒,大家跟在后面,一直走到后山上面,这里是这个村子祖祖辈辈的坟墓地,小小的盒子被土壤覆盖了,苏瑾的母亲和大姨,苏瑾和表姐都跪在小小的土堆旁哭,半个小时后大家下山了。坐在屋里聊了会天,关上了门,又安静地回到了原来的生活。

    苏瑾在家里一直窝在房间里,还是不怎么吃东西,瘦了好多,苏瑾的父亲在家里住了两天就收拾东西去了广东,家里剩下苏瑾和苏瑾的母亲两人。

    2022年1月11号,苏瑾没有精神地躺在床上,妈妈硬要苏瑾起床穿好衣服到客厅来,说要和苏瑾说些什么,苏瑾到客厅里,站在那里没动,地上是打包好的行李,妈妈坐在沙发上示意苏瑾过去,苏瑾坐下呆呆看着母亲,“妈妈,这是干什么?”妈妈拉着苏瑾的手,看了苏瑾一会,说出了答案。

    “苏瑾,妈妈给你的银行卡收好,妈妈和爸爸都会给上面打钱的,你花就行了,房租妈妈会付到你高中毕业,爸爸和妈妈前几天离婚了,我们的感情出现了一些问题,你外婆老了,她一直希望我们家庭和睦,所以之前我们一直没有离婚,你也知道外婆不久前去世了,我们再也没有坚持下去的理由了,所以就这样了,以后你要一个人生活了,你已经17岁了,是大人了,你要好好吃......”不等母亲说完,苏瑾眼眶里的泪水一下子就溢了出来,攥紧了母亲的手,“妈妈...妈妈...你骗我的对不对,为什么呀,没...没...有一点......点征兆啊,我一个人...一个人怎...怎么生活啊。”妈妈看着苏瑾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副无奈的表情。

    “自从你得了那个病之后,你爸爸一个人在广东工作,有了外遇,他有时候会回来,但是在广东一直和她生活在一起,后来那个女人怀了你爸的孩子,没有办法再瞒着我了,就告诉我了,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是因为外婆我一直坚持不离婚,以为这样就行了,面对外婆突如其来的去世,你父亲瞅准时机回来把婚离了。”

    “那,那妈妈,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生活的,你怎么也...也不...不要我了?”苏瑾将头埋进妈妈的手哭着问。

    “我也是没有办法,你有抑郁症,我没有了你父亲,他也不会再给我们足够的生活费了,只是愿意给你一些零花钱,我为了你生活要出去工作,你也从来没有在乎过父母的感受,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不愿意好好学习,也不怎么出门,成天就呆在家里,你的开销越来越大,你这么不听话,我们迁就你够多了,我们是普通家庭,没有办法给你那样的好生活,你吃我们的,用我们的,我就感觉养了一个无底洞,你永远也长不大一样,我要不停地照顾你的情绪,我做不到,我被你折磨得要崩溃了,”苏瑾的母亲越说越大声,发泄般说了出来,苏瑾抬头看着母亲显然被吓到了,苏瑾的母亲知道自己说了一些伤心的话,便默不作声,将手从苏瑾手里抽了出来,开始和工人往外搬行李,搬得差不多了,想要告诉苏瑾一声,但是看见苏瑾六神无主的样子便什么也没说,失望地关上门,走了。

    苏瑾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哭了起来,哭了半个小时,苏瑾本来这几天就没按时吃饭,总是哭,没有力气,躺在床上,一直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哭,房间渐渐暗了下来,苏瑾的眼睛哭得红肿。

    所有事物都抹上了黑色,她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大概晚上9点左右,外面很安静,苏瑾一个人蒙在被子里哭,电话响起,苏瑾将手机拿进被窝,接通电话,是韩铮打来的,“你还好吗?我听姑姑说了,感觉你现在很憔悴,明天我在去看你,你先休息。

    苏瑾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