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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不死,我爱不休 19-20

    19

    在车子经过一片老旧的住宅区时,肖晟让雷海把车停在一条有很多店铺的巷子口,然后下了车,就进了那条巷子。

    肖晟在前面走着,雷海没敢并排走,拉开着三米距离,紧紧地跟在后面。

    巷子里的建筑很有年代感,有被分成多户的老宅院,有见缝插针新建的小阁楼。

    门面房也是一家挨着一家,有装饰老旧的老店铺,也有改造得焕然一新的时尚店,各店铺的招牌也风格各异,有老式的牌匾,有现代的亚克力灯箱,有三角小旗随风飘的,也有LED数字灯闪烁的。

    肖晟在一家卖酱大骨的店门口停了下来,转过头对雷海说:“进去尝尝?”

    雷海受宠若惊,不好意思地咧了一下嘴,然后低声说:“董事长您先请。”

    肖晟也咧嘴一笑,便说:“记住,一般情况下,不要暴露我的身份,干任何事先稳住神沉住气。”

    “是,是,是,我记住了。”

    “那就进去瞅瞅。”

    说罢,肖晟就进了店里,吃饭的人不多,店面也不是很大,一百多平的样子,全是木制的老式桌椅,显得古朴又笨拙。

    “欢迎光临,二位里边请。”一位肩膀搭着白毛巾,手提一把熟铜茶壶,穿一身旧式短褂的年轻男子大声招呼起来。

    待二人来到靠窗户的一张桌子前,肖晟坐定后,发现雷海站立在旁边没有坐下的意思,肖晟皱了一下眉头,雷海这才勉强坐下。

    见有客坐定,小二马上赶了过来,麻利地把两只茶碗摆放在二人面前,然后迅速地注入了茶水。

    “二位吃些什么?”

    “你店里有什么?”

    “酱大骨,卤牛肉,扯面,牛杂,爆炒牛犊肉。”

    “那好,两碗扯面,一盘爆炒牛犊肉,一盘酱大骨,再来两小碗牛杂汤,汤里多放香菜,多拿几瓣蒜,记住,蒜要新鲜的白皮蒜。”

    “得来,看来您是老客,吃法讲究。”

    肖晟转头看了看雷海,眼神带着询问,雷海没敢言语,急忙点了点头表示很好。

    肖晟看得出来,这雷海是个沉稳细心的人,而且杀伐果断,不然年纪轻轻,担任不了天煜集团保安部经理的职务,而且还是内保1号这个角色,刚才的略有慌乱,那是自己的形象让雷海还没转过弯子来。

    饭菜很快就端了上来,肖晟也没有客气,直接夹了一块炖得稀烂的酱大骨就啃了起来。

    看到肖晟的吃相,雷海心理上的压力也小了一点,自己端过一碗扯面,扒了几筷子爆炒牛犊肉就吃了起来。

    整个过程没人说话,桌上的饭菜八成都是肉,而且分量也不少,但很快就被二人一扫而光,就连两头白皮蒜,也没剩下一瓣。

    看着眼前的空盘子空碗,肖晟这才说了句“痛快,过瘾。”

    肖晟拿出手机去前台扫了码付账,雷海嘴唇动了动又没说什么,跟着肖晟就出了店。

    “我看这巷子不长,车子限行,我走过去,前面好像是正街,你开车绕过去等我。”

    肖晟安顿了一下,然后就顺着巷子转悠。

    也就走了百十来米,就到了巷子另一头的出口,出口迎着一排古色古香又比较整齐大气的老街,两侧的店铺也比巷子里的大多了,再看各店铺门面的装修,也比巷子里的那种要高档不少。

    肖晟没走几步,发现了一家挂着“天萃轩”横匾的珠宝店,心想着自己和周珏虽然领了证,别说举行个什么仪式,就连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吃过。

    想到这里,肖晟就径直走了进去,发现这“天萃轩”里面还不算小,足有四百来平左右,而且分黄金饰品区、钻石饰品区,翡翠珠宝区,外带一个摆着藤椅的宾客休息区,休息区有书报架,还有咖啡和果汁免费供应。

    各区域选商品的顾客不多,肖晟绕过了黄金饰品区,来到钻石饰品区的柜台前停了下来。

    这时一位穿着工装,年纪和自己差不多的导购笑盈盈地走了过来,礼貌不失大方地对肖晟说:“先生您好,欢迎光临天萃轩,请问我能帮您什么忙吗?”

    肖晟微微一笑,淡淡地说:“哦,我先看看再说。”

    “好的先生,选中了什么您就喊我,我工牌016号我叫徐颖,祝先生购物愉快。”导购说完,就去招呼另一位先到的女士。

    肖晟看了看柜台里的陈列,觉得一枚钻戒不错,又看到不远处翡翠区柜台里的一只吊坠和镯子也不错。

    肖晟看到刚才那位叫徐颖的导购在忙,就没有急着催,而是又在其他柜台随便转看着。

    “嗨嗨嗨,你谁呀?干嘛的你?”一阵尖酸的高声响了起来。

    肖晟转过身子,没发现周围有其他人,便又继续低头观看着眼前柜台里的陈设。

    “嗨嗨,说你呢,说的就是你,你个土鳖,哪嘎达来的乡下棒槌?”

    肖晟又转过身子,发现一个较胖又穿着工装,貌似三十出头的烫发女人正朝自己走了过来。

    “鬼鬼祟祟干什么呢?这是你能来的地方?滚!”

    微胖女人已经来到肖晟面前,直接指着肖晟脸吼。

    “我是顾客,来选东西,理应得到你们的尊重。”肖晟照旧不温不火。

    “嘿,你还来劲了你,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不是旧货摊,也不是菜市场,就你一身破皮值不了200元的乡下棒槌,也敢上这来,感情你是偷东西来的吧!告诉你,我这店可是有监控的。”女人一顿连珠炮。

    听到吵闹声,刚才接待肖晟的导购徐颖小跑着赶了过来,急切地向烫发女人解释:“您别生气马姐,这是我的顾客,刚才我忙着,这位先生先自己随便看看。”

    “嘿!我说徐颖,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水?就这土鳖货,你也指望他能消费个东西来?”

    烫发女人越来劲了,不依不饶。

    导购徐颖声音低了下来,但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一张脸憋得通红语气坚定地说:“马姐,不管这位先生买不买咱的东西,进了咱这个店,就是咱的客,你这么能这样对人家呢?”

    徐颖说完,就没再理睬烫发女人,而是转过身子又对肖晟说:“对不起先生,让您久等了,那要是真有需要的,我给那哪出来您再仔细看看?”

    20

    肖晟没想着再和谁去争执,说了个“那好”就转身去看刚才看的那枚钻戒。

    徐颖拿来个托盘,把肖晟指的那枚戒指拿了出来,然后说:“先生眼光不错,这个戒指呢钻不是很大,但钻托的工艺很美,整体线条流畅,造型大气典雅。”

    可能是注意到了肖晟的穿着,徐颖又从柜台里面拿出另一只款式相近的钻戒来,声音低了几度对肖晟说:“先生您别介意,这枚钻戒原价和刚才那枚是一样的,当初定价都是十万零八百,由于钻托的副装饰被蹭了个瑕疵,瑕疵经过打磨也不是很明显,公司决定五折处理,打折下来五万四百元,如果您接受,我请示一下经理,给您算个整数五万。”

    “哦,不不,既然这枚有细微的瑕疵,但瑕疵毕竟是瑕疵,我是打算给未婚妻买的,所以我不想要带任何瑕疵的礼物给她,还是刚才那枚吧!”肖晟微笑着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切,你们听听,口气还比脚气大,就那土鳖样,还未婚妻,谁家的丑八怪能看上你?”

    烫发女人的嗓门又大了起来。

    店里的其他顾客也哄笑了起来。

    就在满堂哄笑的时候吧,“啪”的一声,随即就传来女人的尖叫和沉闷的倒地声。

    此时的烫发女人倒在地上,捂着脸吐出了一口血沫,血沫里还躺着两颗沾着口红的门牙。

    “嗷嗷嗷,烫发女人吼叫了起来。”

    “包士高,给老子滚出来。”

    是雷海,雷海站在烫发女人面前,冲着店的一道门里吼叫。

    “谁呀?哪个孙子在我店里打人,活腻了不是。”

    话音刚落,那道门里就冲出来一个三十多岁的西装男子。

    西装男子后面还跟着两个保安,当西装男看到外面站着的雷海,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

    “雷总息怒,我该死,我该死。”西装男跪在地上抖得就像筛糠。

    后面跟着冲出来的两个保安,这时也看到了雷海,扑通一下也在了西装男的身后跪了来不敢抬头。

    倒在地上的烫发女人,见此情景也抖了起来,一股黄色的液体,也从短裙下渗了出来,空气里马上弥漫起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来。

    “让这个不长眼的泼妇滚蛋。”雷海黑着脸。

    “是是是,让她滚。”西装男头点得鸡啄米一样。

    “姐夫啊!你不能撵我走啊,我是你的亲小姨子呀。”地上的烫发女人吼了起来。

    西装男跪着移到烫发女人跟前,轮起拳头冲着烫发女人没头没脑的招呼起来。

    “滚”雷海的声音就像炸雷。

    杀猪一样吼叫的烫发女人,马上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擦脸上的血污,跑去更衣间拿出自己的私人物品,就逃命一样离开了珠宝店。

    雷海再没顾上收拾跪在地上的三个人,低着头走到肖晟面前,扑通一声也跪了下去。

    看着跪在地上的雷海,肖晟就像没事一样,微笑着继续对呆若木鸡的导购徐颖说道:“钻戒呢,就拿刚才的那枚。”

    愣着神的徐颖,最后按肖晟的要求,又拿出了那只翡翠吊坠和一只翡翠手镯,把三样东西分别装了盒子后交工了肖晟。

    肖晟让徐颖开票,然后拿出财务总监刚办的那张墨绿的卡让刷了。

    “先生,总共消费三十八万,这是您的卡请收好了。”徐颖双手捧着卡还款给了肖晟。

    “不错,不错。”

    肖晟说完,没理还在地上跪着的雷海,就微笑着出了天萃轩。

    雷海这时才敢站起来,听懂了肖晟的的话,走到西装男跟前缓缓地说:“自己向天萃轩总经理打辞职报告,不想死的话别问为什么,至于理由你没资格知道。”

    肖晟没有打算坐车,也就没有再等雷海,顺着老街溜达了一圈,突然在老街一个拐角的死角处,看到了一家门面极小的鞋子手工作坊。

    “连升坊”这名字不错,步步高升的意思,应该是有些传承的。

    门面古朴,由于位置的原因,略显得有些寂寥。

    门口本来不宽展,靠胡同的侧墙还被一棵老树槐遮去了半个屋檐。

    再次抬头看了看门匾,肖晟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就信步走了进去,

    店里面积不足百平,有些狭长,还带着个套间。

    迎门侧立着一排古色古香的实木货架,上面搁置着几双布鞋和皮鞋、还有一些形态怪异的楦头。

    看那款式,无疑都是为老年客户,或者是给畸形脚定做的。

    货架对面靠墙,摆着一张很小的实木矮桌,桌旁的一把藤条躺椅上躺着一位年约六旬有余的秃顶老头,矮桌上只有一把颜色灰黑的紫砂短嘴壶,不见茶杯在旁边。

    有人光顾,秃顶老头身子慢腾腾地一直,端起那个短嘴小壶就直接滋溜了一口茶水,然后微笑着说:“稀客啊稀客,这年头很少有年轻小哥光顾老汉我的小店,不知您有何贵干?”

    “呵呵,瞅瞅,随便瞅瞅。”肖晟也微笑着回话。

    “找我做活计的,不是腿脚有疾,就是年老固执的,不知小哥为哪般?”秃顶老头又问。

    “您老还真问对了,我还真有活找您。”肖晟依旧微笑着。

    “是给家里老人?”秃顶老头试探着。

    “不,就我。”肖晟不像是开玩笑消遣。

    “您?这我就纳闷了,像您这个年纪的,脚又不歪不残的,这满大街的新潮皮鞋,运动鞋,休闲鞋的成品比比皆是,哪轮得着稀罕老汉我的土手艺?”徒弟老汉有些意外。

    肖晟再没有多言,直接走到屋子中间的一张工作台前,脱下身上的休闲外套,自顾拿起一把剪刀,从外套里侧内衬的边沿挑开线头,拆了一条一尺长的口子,然后从外套后背的夹层里抽出一块二尺有余,却又粗糙不堪的黑色皮子来。

    秃顶老头,看到那块皮子,面部的肌肉猛地抽了一下,双眼也闪过一丝精光。

    “黑蛟皮,百年黑蛟,老汉差点走眼了。”秃顶老头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