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难以想象
下午的时候，林岳收到了陆以轩回国的消息，便给他打来了电话。
年前的时候，陆以轩曾给林岳安排了一个任务。本以为很快就能有结果，却没想到他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林岳很擅长做这些事，但这一次他调查了这么久，肯定是有了重大发现——这一点从他电话中的语气也能感觉得到。
结束通话后，陆以轩眉头紧皱，静静等待着林岳的到来。
……
半小时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林崇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是林岳，这才打开门。
师兄弟已经有日子没见了，林崇很高兴，难得露出了一个笑脸，“师兄！”
林岳的笑容则有些牵强，点了点头，便绕过林崇，来到了陆以轩面前。
林崇意识到师兄这是有重要的事要汇报，便带上钥匙，主动站到了门外。
陆以轩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对林岳笑道：“坐吧，慢慢说。”
林岳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看着手中厚厚一沓的资料，林岳沉吟起来，似乎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到林岳这副模样，陆以轩知道，自己当初那个猜测八成是准了，心里反倒有些轻松了。
林岳斟酌了片刻，这才开始介绍起来。
“19XX年，魏母正在读大学，结果未婚先孕，被学校开除。”
“回家后，魏母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被逐出家门。”
“其后，魏母离开滨海，来到了滨海下辖的明通县，很快被当地一个名叫魏明德的地痞看上。”
“魏母当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在当地又无依无靠，无奈之下便嫁给了魏明德。”
“嫁给魏明德四个月后，魏母生下了一名女婴，即是魏莹。”
“魏明德在娶魏母之前，已经知道魏母怀有身孕，所以他对魏莹的出生并无怨念。但是魏母在生下魏莹之后，直接做了绝育手术，这让魏明德大为不满。”
“从此之后，魏明德对魏母和魏莹动辄打骂虐待，魏母甚至因此断掉了一根手指。”
“十五年后，魏明德酒后与人发生争执，进而引发多人械斗，最终导致一人死亡、一人重伤。魏明德被判处无期徒刑，至今仍在服刑。”
“魏明德入狱五年后，魏母病逝。同年，魏莹辍学，进入天盛集团。”
……
说到这里，林岳吐了口气，停了下来。
陆以轩轻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按照林岳的讲述，在二十岁之前，魏莹就只是一个命运有些坎坷的普通女孩儿。反倒是她的母亲，经历了不少磨难。
陆以轩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然后对林岳说道：“开始说重点吧！”
林岳看了看陆以轩，将手中的资料翻了一页，然后说道：“陆先生18岁入伍，22岁因故退伍；23岁开始创业，24岁与林月敏女士确定了恋爱关系。”
听到这里，陆以轩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很明显，魏莹的母亲一定跟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又怎么会有魏莹呢？
林岳继续说道：“林月敏女士与魏母是同校同学，两人几乎同时认识了陆先生，并爱上他。其后，魏母未婚先孕，被学校开除；几乎同时，林月敏女士退学。”
陆以轩眉头一紧，自己的母亲和魏莹的母亲不但认识，而且还是同学，这一点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林岳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陆以轩，然后说道：“魏母她……姓聂！”
陆以轩看向林岳，皱眉问道：“哪个聂？”
“魏母名叫聂馨媛，是凯旋集团董事长聂海荣的堂妹！”
陆以轩张了张嘴，有些无言以对。
难怪聂馨媛宁愿被逐出家门，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这要是真说出来了，聂家还不得把陆天盛扔海里喂鱼啊！
陆以轩很快便脑补出了当时的场景。
聂馨媛和林月敏本是一对好姐妹，可是认识了陆天盛之后，两人同时爱上了他。
陆天盛不知因何与聂馨媛发生了关系，导致聂馨媛怀孕。
聂馨媛为了保护陆天盛，始终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但她又实在太爱陆天盛，所以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在那个年代，普通人家都无法接受子女未婚先孕，何况是当时就已经是豪门大族的聂家了。
聂馨媛被聂家逐出家门，流落到了一个小县城，然后嫁给了魏明德，从此开始了苦难多磨的一生。
……
想到这里，陆以轩不禁有些感慨。父亲当时的魅力就那么大吗？这个聂馨媛为了他，付出的可真是够多的了！
之后的事就很容易想通了。
聂馨媛重病不治，担心女儿一个人无依无靠，只好对她说出了实情。
于是，就在二十岁那年，魏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相依为命的母亲撒手人寰，却又突然得到了生父的消息……
魏莹直接选择了辍学，然后找到陆天盛，说出了他们的关系。
陆天盛将魏莹留在身边，却不知因何原因，没有公开她的真实身份。
陆天盛如果知道了聂馨媛的命运，肯定会大感愧疚。无奈聂馨媛已经不在了，他只能竭尽全力照顾好魏莹。
于是，一个夹杂着桃色新闻的职场晋升神话，就此诞生！
陆以轩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
见林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以轩不禁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用不着这么为难！”
林岳脸色难看道：“我走访过魏莹的一些老邻居，据说……据说魏莹在十四岁的时候，曾被魏明德强暴过……”
“我……”陆以轩瞪大了眼睛，再次无言以对。
林岳接着说道：“我还去过魏明德服刑的监狱，侧面打听了一下。有人告诉我说，魏明德在狱中的表现不错，原本是有机会减刑的。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能减成。再后来，魏明德在狱中把同监的一个犯人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彻底没有减刑的机会了。”
陆以轩点了点头，这事如果真是魏莹运作的，那么她曾被魏明德强暴过的传闻，应该也是真的了。
陆以轩叹了口气，这对母女当真是吃了太多苦了！父亲再怎么补偿魏莹，真的是都不为过！
思索了一阵，陆以轩问道：“魏莹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林岳重重地点头道：“有！魏莹的确是在私下里做着某种准备，不过她做得非常隐蔽，我没有收集到直接的证据，全部都是推断出来的！”
陆以轩皱眉道：“全是推断出来的，你还这么肯定？”
林岳说道：“我查到了两条开房记录，分别是一年前和三年前的。都是魏莹开好房，等着那个男人上门。”
陆以轩眉头一挑，“那个男人？”
林岳表情尴尬道：“呃……是聂昊天……”
“我……我操！”
陆以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整个人都凌乱了。
“聂海荣和聂馨媛是堂兄妹，那么聂昊天和魏莹就是……呃，别管是啥，这都没出五服啊！这尼玛……乱了！乱了！……”
林岳吞吞吐吐道：“我查到的这两条开房记录，日期是相同的，都是聂馨媛去世那天。所以我怀疑，这些年魏莹一直都在跟聂昊天……咳！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报复聂家！跟聂昊天那个……呃，很可能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陆以轩甩了甩头，拿起烟盒又点了一根烟。
林岳的心情也比较复杂，没用陆以轩招呼，自己就拿起烟盒点上了一根。
陆以轩大口抽着烟，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
林岳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跟着陆以轩一起抽闷烟。
不知过了多久，陆以轩用力按灭烟头，语气严厉道：“派人盯着魏莹，一边监控她的一举一动，一边在暗中保护她！记住我的话：绝对！绝对！不可以让她有事！明白吗？”
林岳面容一肃，郑重道：“明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争吵声。
隔着一道门，陆以轩没有听到林崇的声音，但却听到了葛柠的声音。
陆以轩看了一下表，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拿起茶几上得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葛柠这是等着急了，杀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陆以轩挥了挥手，示意林岳去开门。
林岳将资料收好，刚一站起身，却又被陆以轩叫住。
“回去之后把资料毁掉，咱俩今天的谈话也全部都要保密！不要让人知道这些秘密，也不要让人知道我调查过魏莹！”
“明白！”
陆以轩长吐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快去开门吧，阿崇快要顶不住了。”
林岳走过去，把门打开。
葛柠想到没想，一把推开林崇，气呼呼地就冲了进来。
只不过刚走了两步，葛柠便捂着鼻子退了出去，“我去！这是着火了吗？！”
陆以轩这时才注意到，屋子里烟雾缭绕，十分呛人，茶几上的那包烟也已经空了。
陆以轩拿上衣服，来到门口，笑着说道：“对不起啊，柠柠！谈事情忘了时间，没能去接你……屋子里太呛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葛柠用袖子捂着口鼻，大眼睛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特别是林岳夹在胳膊底下的公文包，被她瞄了好几眼。
葛柠顿时就明白了，陆以轩刚才这是在跟林岳谈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重要到需要林崇在门口守着，连她都不让进。
葛柠在小事上糊涂，但在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的。她心里虽然十分好奇，却还是苦苦忍住了，没有多问。
葛柠把陆以轩推到一边，一脸嫌弃道：“身上都是烟味儿，进去换套衣服再走！我去车上等你！”
陆以轩笑道：“那我快一点。”
葛柠下楼后，陆以轩对着林岳点了点头，林岳便先一步离开了。
……
霓虹闪烁，江景迷人。
吃过饭，陆以轩和葛柠在江边悠哉悠哉地散着步，说着闲话。
葛柠几次想要问问陆以轩，到底跟林岳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最后却都忍住了。
陆以轩既然不想说，那么一定是有他的原因。自己如果硬要问，那就是在难为他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
又是一天工作日。
天盛地产人力资源部经理办公室。
房门紧闭，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这里还会继续空着。
却不知道，不知何时，办公室里的那张办公桌上，已经换了新的铭牌。
“人力资源部经理：陆以轩”
【第二卷完】
年前的时候，陆以轩曾给林岳安排了一个任务。本以为很快就能有结果，却没想到他耗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林岳很擅长做这些事，但这一次他调查了这么久，肯定是有了重大发现——这一点从他电话中的语气也能感觉得到。
结束通话后，陆以轩眉头紧皱，静静等待着林岳的到来。
……
半小时后，门外响起敲门声。
林崇透过猫眼看了看，发现是林岳，这才打开门。
师兄弟已经有日子没见了，林崇很高兴，难得露出了一个笑脸，“师兄！”
林岳的笑容则有些牵强，点了点头，便绕过林崇，来到了陆以轩面前。
林崇意识到师兄这是有重要的事要汇报，便带上钥匙，主动站到了门外。
陆以轩指了指身边的沙发，对林岳笑道：“坐吧，慢慢说。”
林岳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看着手中厚厚一沓的资料，林岳沉吟起来，似乎有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看到林岳这副模样，陆以轩知道，自己当初那个猜测八成是准了，心里反倒有些轻松了。
林岳斟酌了片刻，这才开始介绍起来。
“19XX年，魏母正在读大学，结果未婚先孕，被学校开除。”
“回家后，魏母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被逐出家门。”
“其后，魏母离开滨海，来到了滨海下辖的明通县，很快被当地一个名叫魏明德的地痞看上。”
“魏母当时已有五个月的身孕，在当地又无依无靠，无奈之下便嫁给了魏明德。”
“嫁给魏明德四个月后，魏母生下了一名女婴，即是魏莹。”
“魏明德在娶魏母之前，已经知道魏母怀有身孕，所以他对魏莹的出生并无怨念。但是魏母在生下魏莹之后，直接做了绝育手术，这让魏明德大为不满。”
“从此之后，魏明德对魏母和魏莹动辄打骂虐待，魏母甚至因此断掉了一根手指。”
“十五年后，魏明德酒后与人发生争执，进而引发多人械斗，最终导致一人死亡、一人重伤。魏明德被判处无期徒刑，至今仍在服刑。”
“魏明德入狱五年后，魏母病逝。同年，魏莹辍学，进入天盛集团。”
……
说到这里，林岳吐了口气，停了下来。
陆以轩轻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按照林岳的讲述，在二十岁之前，魏莹就只是一个命运有些坎坷的普通女孩儿。反倒是她的母亲，经历了不少磨难。
陆以轩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点燃，然后对林岳说道：“开始说重点吧！”
林岳看了看陆以轩，将手中的资料翻了一页，然后说道：“陆先生18岁入伍，22岁因故退伍；23岁开始创业，24岁与林月敏女士确定了恋爱关系。”
听到这里，陆以轩并没有感到奇怪。因为很明显，魏莹的母亲一定跟父亲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又怎么会有魏莹呢？
林岳继续说道：“林月敏女士与魏母是同校同学，两人几乎同时认识了陆先生，并爱上他。其后，魏母未婚先孕，被学校开除；几乎同时，林月敏女士退学。”
陆以轩眉头一紧，自己的母亲和魏莹的母亲不但认识，而且还是同学，这一点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林岳再次抬头看了一眼陆以轩，然后说道：“魏母她……姓聂！”
陆以轩看向林岳，皱眉问道：“哪个聂？”
“魏母名叫聂馨媛，是凯旋集团董事长聂海荣的堂妹！”
陆以轩张了张嘴，有些无言以对。
难怪聂馨媛宁愿被逐出家门，都不肯说出孩子的父亲是谁。这要是真说出来了，聂家还不得把陆天盛扔海里喂鱼啊！
陆以轩很快便脑补出了当时的场景。
聂馨媛和林月敏本是一对好姐妹，可是认识了陆天盛之后，两人同时爱上了他。
陆天盛不知因何与聂馨媛发生了关系，导致聂馨媛怀孕。
聂馨媛为了保护陆天盛，始终没有说出他的名字。但她又实在太爱陆天盛，所以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
在那个年代，普通人家都无法接受子女未婚先孕，何况是当时就已经是豪门大族的聂家了。
聂馨媛被聂家逐出家门，流落到了一个小县城，然后嫁给了魏明德，从此开始了苦难多磨的一生。
……
想到这里，陆以轩不禁有些感慨。父亲当时的魅力就那么大吗？这个聂馨媛为了他，付出的可真是够多的了！
之后的事就很容易想通了。
聂馨媛重病不治，担心女儿一个人无依无靠，只好对她说出了实情。
于是，就在二十岁那年，魏莹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相依为命的母亲撒手人寰，却又突然得到了生父的消息……
魏莹直接选择了辍学，然后找到陆天盛，说出了他们的关系。
陆天盛将魏莹留在身边，却不知因何原因，没有公开她的真实身份。
陆天盛如果知道了聂馨媛的命运，肯定会大感愧疚。无奈聂馨媛已经不在了，他只能竭尽全力照顾好魏莹。
于是，一个夹杂着桃色新闻的职场晋升神话，就此诞生！
陆以轩揉了揉眉心，感觉有些头疼。
见林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陆以轩不禁摆了摆手，对他说道：“想说什么就说吧，用不着这么为难！”
林岳脸色难看道：“我走访过魏莹的一些老邻居，据说……据说魏莹在十四岁的时候，曾被魏明德强暴过……”
“我……”陆以轩瞪大了眼睛，再次无言以对。
林岳接着说道：“我还去过魏明德服刑的监狱，侧面打听了一下。有人告诉我说，魏明德在狱中的表现不错，原本是有机会减刑的。但后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没能减成。再后来，魏明德在狱中把同监的一个犯人打成了重伤，现在已经彻底没有减刑的机会了。”
陆以轩点了点头，这事如果真是魏莹运作的，那么她曾被魏明德强暴过的传闻，应该也是真的了。
陆以轩叹了口气，这对母女当真是吃了太多苦了！父亲再怎么补偿魏莹，真的是都不为过！
思索了一阵，陆以轩问道：“魏莹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小动作？”
林岳重重地点头道：“有！魏莹的确是在私下里做着某种准备，不过她做得非常隐蔽，我没有收集到直接的证据，全部都是推断出来的！”
陆以轩皱眉道：“全是推断出来的，你还这么肯定？”
林岳说道：“我查到了两条开房记录，分别是一年前和三年前的。都是魏莹开好房，等着那个男人上门。”
陆以轩眉头一挑，“那个男人？”
林岳表情尴尬道：“呃……是聂昊天……”
“我……我操！”
陆以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整个人都凌乱了。
“聂海荣和聂馨媛是堂兄妹，那么聂昊天和魏莹就是……呃，别管是啥，这都没出五服啊！这尼玛……乱了！乱了！……”
林岳吞吞吐吐道：“我查到的这两条开房记录，日期是相同的，都是聂馨媛去世那天。所以我怀疑，这些年魏莹一直都在跟聂昊天……咳！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报复聂家！跟聂昊天那个……呃，很可能只是她计划中的一部分……”
陆以轩甩了甩头，拿起烟盒又点了一根烟。
林岳的心情也比较复杂，没用陆以轩招呼，自己就拿起烟盒点上了一根。
陆以轩大口抽着烟，脸上的表情变幻不停。
林岳不敢出声打扰，只是默默地跟着陆以轩一起抽闷烟。
不知过了多久，陆以轩用力按灭烟头，语气严厉道：“派人盯着魏莹，一边监控她的一举一动，一边在暗中保护她！记住我的话：绝对！绝对！不可以让她有事！明白吗？”
林岳面容一肃，郑重道：“明白！”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阵争吵声。
隔着一道门，陆以轩没有听到林崇的声音，但却听到了葛柠的声音。
陆以轩看了一下表，都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拿起茶几上得手机，这才发现已经没电了。
葛柠这是等着急了，杀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陆以轩挥了挥手，示意林岳去开门。
林岳将资料收好，刚一站起身，却又被陆以轩叫住。
“回去之后把资料毁掉，咱俩今天的谈话也全部都要保密！不要让人知道这些秘密，也不要让人知道我调查过魏莹！”
“明白！”
陆以轩长吐了口气，有些无奈道：“快去开门吧，阿崇快要顶不住了。”
林岳走过去，把门打开。
葛柠想到没想，一把推开林崇，气呼呼地就冲了进来。
只不过刚走了两步，葛柠便捂着鼻子退了出去，“我去！这是着火了吗？！”
陆以轩这时才注意到，屋子里烟雾缭绕，十分呛人，茶几上的那包烟也已经空了。
陆以轩拿上衣服，来到门口，笑着说道：“对不起啊，柠柠！谈事情忘了时间，没能去接你……屋子里太呛了，咱们先去吃饭吧！”
葛柠用袖子捂着口鼻，大眼睛在三人身上转来转去。特别是林岳夹在胳膊底下的公文包，被她瞄了好几眼。
葛柠顿时就明白了，陆以轩刚才这是在跟林岳谈论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重要到需要林崇在门口守着，连她都不让进。
葛柠在小事上糊涂，但在大事上还是很有分寸的。她心里虽然十分好奇，却还是苦苦忍住了，没有多问。
葛柠把陆以轩推到一边，一脸嫌弃道：“身上都是烟味儿，进去换套衣服再走！我去车上等你！”
陆以轩笑道：“那我快一点。”
葛柠下楼后，陆以轩对着林岳点了点头，林岳便先一步离开了。
……
霓虹闪烁，江景迷人。
吃过饭，陆以轩和葛柠在江边悠哉悠哉地散着步，说着闲话。
葛柠几次想要问问陆以轩，到底跟林岳在房间里说了些什么，最后却都忍住了。
陆以轩既然不想说，那么一定是有他的原因。自己如果硬要问，那就是在难为他了，所以还是算了吧。
————
又是一天工作日。
天盛地产人力资源部经理办公室。
房门紧闭，所有人都以为，今天这里还会继续空着。
却不知道，不知何时，办公室里的那张办公桌上，已经换了新的铭牌。
“人力资源部经理：陆以轩”
【第二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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