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马踏山河
【废稿：《魄天荒》第1版】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
哞～哞～
黎無城前，吹角连营，鼓声雷震。
西戎万千军马整齐划一，列阵在西，与黎無城隔空相对。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城主！”
相比于城下斗志昂扬的军队，黎無城上诸多将领唉声叹气，来回踱步。
“京都那边来消息了吗？是哪位将军前来助阵？”
“城主，西境各郡城主大多亲自率军前来，现已居于城中，算上大人五重天以上的高手共有百人之多。但……京都那边并无任何消息，因为恐怕这个时间，探子再快也未必能赶到京都。”
话说到此处，黎川和众将领都面露难色。
城下千军万马尚且不说，但阵中心的车驾，那可是只有皇帝才能坐的。也就是说，这次戎炀皇帝御驾亲征，势必要拿下黎無，马踏安邺了。
“黎兄别来无恙！我等前来助阵。”
四人脚步微乱，急急忙忙上得城来。他们各个身披软甲，手持佩刀，神色略显慌张。
“我们的部下就在城下，全都听候黎兄的差遣，只待黎兄一声令下，我等就杀出城去！”
安国向来有规定，众城平等，众城主地位相当，城战之时一律以当前城池的城主为首脑，固前来助战的城主也是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黎兄，驿差所说是否属实，辰阳王殿下当真就在西玉关？”不待黎川开口，另一位城主上前询问，其余三人也是同时看着黎川，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千真万确！若非殿下在西玉关一人震退三军，此城早被西戎莽夫践踏摧毁，哪里能等到诸位城主的援助。”
“那就好办了，殿下在此坐镇，必保黎無无恙，安国无忧。”
众人悬着的心刚放下，城下便传来骂声。
“黎無城的杂碎蝼蚁们！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是谁？”
定睛一看，西戎早已在阵前竖起高架，上面缚着一位独臂老者，老者身上伤痕累累，现在已然奄奄一息……
“殿下！西戎莽夫，待我杀出城去，取汝狗头，要你狗命！传我令，开城门！”
看到几天前还生如活虎的殿下，如今却被敌人糟蹋成这副模样，黎川气得全身战栗不止，正想杀出城去，但被众人拦下。
“糊涂啊，黎兄！此城危急存亡之秋，谁都能乱，你这个城主不能乱！那边七重天的高手怕是不止一个啊！”
“是啊，黎兄！你如此冲动怕是中了敌人的诡计！我素闻殿下实力非凡，几个月前还听说殿下单枪走北邙，战胜北邙一众高手，杀得北邙皇帝丢盔弃甲，眼下这人真是殿下吗？”
“我也听说了殿下的神勇，可此人头发苍白，骨瘦如柴……”
“诸位有所不知，我在京都的一位挚友前些日子来访，酒后三巡，不小心一吐为快。他说殿下虽胜，但北邙皇宫暗藏黑恶势力，后来殿下的神魄被黑恶势力剥离，右手也被斩断……”
闻此，一众无言。而黎無城下面，西戎连换了好几波人，轮番怒骂，引军搦战……
“龟儿子黎川，缩头乌龟！我知道你在听着，你还是乖乖弃城投降，要是等我们攻破城池，我必拔出你的头，剁了喂狗！”
“哈哈哈！”
“黎無城的杂碎们！我们是戎炀十二煞，就是我们生擒的流云！好好看看你们的殿下的这副狗样，过了今天，可就看不到了！”
话毕，自称戎炀十二煞的大块头和另外四个人围着高架，他们袒胸露乳，脱下裤子，对着木架子撒尿……
“哈哈哈……”
万千人马笑得“人仰马翻”，笑声响彻云霄，就连皇帝坐的车驾也开始微微抖动。
这气红了城上众人的脸，黎川更是被气得满头青筋暴起。
“我一人出城，即便是身死，也不后悔！诸位城主请替我死守黎無！”
“且慢！黎兄莫要动气，如今我们最好的对策是死守！守城易，攻城难。”
“是啊！殿下与圣上情同手足，要是圣下御驾亲征，西戎必退！”
“开城门！”
“黎兄！”
“这句不是我说的！”
黎川这人听劝，他自知鸡蛋碰石头是死路一条，殿下也救不回来，所以他只能坚守黎無，等待圣上亲临。况且刚才的吼声威严无比，好像是从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一里之外，只见漫天金光闪耀而来，蹄声愈来愈大，忽然就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城中众人无一例外，俯身，跪地。
“是金甲军……圣上！圣上来了！”
金甲军，安邺皇帝的禁卫军，皇帝未动，金甲先行。不过金甲之前一匹血驹一骑绝尘，那是安皇牧辰风的坐骑，看得出来，安国的这位皇帝现在怒气正盛！
“快！快开城门！”
黎川一声令下，众官兵立刻开始大开城门。
城门半开之际，一匹血驹好似猛虎下山，飞出城去。马背上那人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一柄皇龙刀在手，便是直捣黄龙，杀向阵中！
“所有将士听令！一起跟随圣上，杀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至此，一血骑在前，百来金甲在后，上千黎城将士紧随，一同杀出城外。
“朕允你笑了？”
雄浑的声音带着无穷的皇威，蔑视千军，穿透云层，直冲云霄，如同虎啸龙吟，让西戎将士为之一震。
“是牧辰风，快往后退！”车驾的帘子拉开，里面那位稚气书生模样，一袭龙袍加身的戎炀皇帝全然不顾自身的形象，大声嘶喊。
可惜，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血驹上那个身着黄金战袍的男人已经冲到高架之下，手起刀落之间，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头颅就被砍飞了出去，有好几个落入军阵之中。
血驹停住，横于阵前。
“神魄随风！”
“臣在。”
安皇牧辰风大喝一声，其身后悄然显现一位身披血红战铠，头戴血色战盔的猛将，他像一个恶魔，眼睛不停向外冒着红光。
“入圣！”
声落。刹那间，血将猛虎般向安皇撞去！两者相触的瞬间，牧辰风便立刻变化成了前者的模样。
于是，一血将抚刀于血驹之上，猩红之瞳扫过全场，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横斩•霸王！”
如同撕裂了灵魂的死神般的大喝，一记庞大的血斩直冲敌阵，将阻挡它的军马横成两半！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咻咻咻。
三支弓箭几乎同时射来，其势极猛，速度极快，破风之声如雷贯耳。此箭极为精准，正好同时射断了高架之上绑着流云的绳索。
安皇一拉缰绳，血驹猛得踏地跃起，在空中接住了下落的辰阳王流云，安皇紧紧地将流云抱在怀中，他感受到了后者身上皮肉绽开，体无完肤……
“随风……我错了……”虚脱的流云睁不开眼，但他心里清楚抱着他的是谁。
“别说话了。不要担心，睡一觉就没事了……弟弟。”牧辰风放下了皇帝的威严，放下了杀伐的煞气，他的眼眸只剩下温柔，风是温柔的，他的话语也是。
一杆长枪“嗖”的一声从背后射来，牧辰风伸直左手一抓，正是流云的那把囚水。
另一边，无数骑象的蛮兵扛着重盾守在前面，强大的横斩让他们退后三尺才停住。安皇只出一招，战场上便早已横尸遍野……
“囚水当真是把神枪！若是那位也在此处，那小生可真是毫无胜算。牧皇，我只是赴约前来牵制安邺兵力，其余诸国想必也早已开始攻打安邺边陲。辰阳王的枪我还了，不如今天的闹剧就到此结束，该杀的人，你也已经杀了，各自退兵可好。”
牧辰风早已进入城中，不过以戎炀皇帝七重天的实力，他说的话可传几里而不消退，所以想必这些话早已进入牧辰风的耳中。
“书生皇帝”这次可是把戎炀唯一的两位七重天高手也带过来了。这么说来，戎炀三位七重天高手，安邺目前看来只有两位，一位自然是牧辰风，而另一位就是先前一秒射出三箭的，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七重天以下的高手戎炀也是多了几倍，但戎炀那位“书生皇帝”却说自己毫无胜算。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坐着天下英杰榜第一把座椅的正是眼前这位杀神皇帝。自从那把座椅刻上了牧辰风三字之后，就再也没有移动过！几十年，多少英雄豪杰想争夺其位前去挑战，却无一例外埋在了安国的陵葬中。
“我带了两位七重天高手，而七重天以下更是数不胜数！”
安国的军马列阵在东。黎川等人看着慢慢从城中出来的安皇，此时他的手中拖着囚水，枪尖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小子真是可笑！你带两个七重天是因为你只有两个，朕只带了一个七重天是因为杀你已经足够！”
血驹未停，依旧慢慢向前踱步，牧辰风仍是身披血铠的模样。
“你惹怒了朕，却想一笑了之。你伤了朕的王侯，却说这是一场闹剧。你违背了和平的誓言，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你脚踩着朕的疆土，还要攻打朕的城池，你究竟视朕的皇威于何物？你以为朕是谁！？”
牧辰风咄咄逼人，越来越激动，怒气值也逐渐越升越高。虫鸟不能开口，大气不敢流动，阳光无法挪移。
“闹剧是黎民百姓之间的说法，君与臣不讲，天子与庶民不讲，人与兽也不讲！因为闹是需要资本的！既然弱小，就不要妄想挑衅强大。同朕谈闹剧，你不配！
“你既然伤了朕的人，就应该做好把命留在这里的准备！这一局，你把命赌输了！”
“安国尚有能战的将士否？”
“有！”
“朕下令，前方蝼蚁，一个不留！杀无赦！”
晨光熹微，东方欲晓。
哞～哞～
黎無城前，吹角连营，鼓声雷震。
西戎万千军马整齐划一，列阵在西，与黎無城隔空相对。正是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城主！”
相比于城下斗志昂扬的军队，黎無城上诸多将领唉声叹气，来回踱步。
“京都那边来消息了吗？是哪位将军前来助阵？”
“城主，西境各郡城主大多亲自率军前来，现已居于城中，算上大人五重天以上的高手共有百人之多。但……京都那边并无任何消息，因为恐怕这个时间，探子再快也未必能赶到京都。”
话说到此处，黎川和众将领都面露难色。
城下千军万马尚且不说，但阵中心的车驾，那可是只有皇帝才能坐的。也就是说，这次戎炀皇帝御驾亲征，势必要拿下黎無，马踏安邺了。
“黎兄别来无恙！我等前来助阵。”
四人脚步微乱，急急忙忙上得城来。他们各个身披软甲，手持佩刀，神色略显慌张。
“我们的部下就在城下，全都听候黎兄的差遣，只待黎兄一声令下，我等就杀出城去！”
安国向来有规定，众城平等，众城主地位相当，城战之时一律以当前城池的城主为首脑，固前来助战的城主也是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
“黎兄，驿差所说是否属实，辰阳王殿下当真就在西玉关？”不待黎川开口，另一位城主上前询问，其余三人也是同时看着黎川，显然也想知道答案。
“千真万确！若非殿下在西玉关一人震退三军，此城早被西戎莽夫践踏摧毁，哪里能等到诸位城主的援助。”
“那就好办了，殿下在此坐镇，必保黎無无恙，安国无忧。”
众人悬着的心刚放下，城下便传来骂声。
“黎無城的杂碎蝼蚁们！睁大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是谁？”
定睛一看，西戎早已在阵前竖起高架，上面缚着一位独臂老者，老者身上伤痕累累，现在已然奄奄一息……
“殿下！西戎莽夫，待我杀出城去，取汝狗头，要你狗命！传我令，开城门！”
看到几天前还生如活虎的殿下，如今却被敌人糟蹋成这副模样，黎川气得全身战栗不止，正想杀出城去，但被众人拦下。
“糊涂啊，黎兄！此城危急存亡之秋，谁都能乱，你这个城主不能乱！那边七重天的高手怕是不止一个啊！”
“是啊，黎兄！你如此冲动怕是中了敌人的诡计！我素闻殿下实力非凡，几个月前还听说殿下单枪走北邙，战胜北邙一众高手，杀得北邙皇帝丢盔弃甲，眼下这人真是殿下吗？”
“我也听说了殿下的神勇，可此人头发苍白，骨瘦如柴……”
“诸位有所不知，我在京都的一位挚友前些日子来访，酒后三巡，不小心一吐为快。他说殿下虽胜，但北邙皇宫暗藏黑恶势力，后来殿下的神魄被黑恶势力剥离，右手也被斩断……”
闻此，一众无言。而黎無城下面，西戎连换了好几波人，轮番怒骂，引军搦战……
“龟儿子黎川，缩头乌龟！我知道你在听着，你还是乖乖弃城投降，要是等我们攻破城池，我必拔出你的头，剁了喂狗！”
“哈哈哈！”
“黎無城的杂碎们！我们是戎炀十二煞，就是我们生擒的流云！好好看看你们的殿下的这副狗样，过了今天，可就看不到了！”
话毕，自称戎炀十二煞的大块头和另外四个人围着高架，他们袒胸露乳，脱下裤子，对着木架子撒尿……
“哈哈哈……”
万千人马笑得“人仰马翻”，笑声响彻云霄，就连皇帝坐的车驾也开始微微抖动。
这气红了城上众人的脸，黎川更是被气得满头青筋暴起。
“我一人出城，即便是身死，也不后悔！诸位城主请替我死守黎無！”
“且慢！黎兄莫要动气，如今我们最好的对策是死守！守城易，攻城难。”
“是啊！殿下与圣上情同手足，要是圣下御驾亲征，西戎必退！”
“开城门！”
“黎兄！”
“这句不是我说的！”
黎川这人听劝，他自知鸡蛋碰石头是死路一条，殿下也救不回来，所以他只能坚守黎無，等待圣上亲临。况且刚才的吼声威严无比，好像是从后方传来。
众人回头望去，一里之外，只见漫天金光闪耀而来，蹄声愈来愈大，忽然就惊天动地，震耳欲聋。城中众人无一例外，俯身，跪地。
“是金甲军……圣上！圣上来了！”
金甲军，安邺皇帝的禁卫军，皇帝未动，金甲先行。不过金甲之前一匹血驹一骑绝尘，那是安皇牧辰风的坐骑，看得出来，安国的这位皇帝现在怒气正盛！
“快！快开城门！”
黎川一声令下，众官兵立刻开始大开城门。
城门半开之际，一匹血驹好似猛虎下山，飞出城去。马背上那人威风凛凛，气宇轩昂，一柄皇龙刀在手，便是直捣黄龙，杀向阵中！
“所有将士听令！一起跟随圣上，杀出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至此，一血骑在前，百来金甲在后，上千黎城将士紧随，一同杀出城外。
“朕允你笑了？”
雄浑的声音带着无穷的皇威，蔑视千军，穿透云层，直冲云霄，如同虎啸龙吟，让西戎将士为之一震。
“是牧辰风，快往后退！”车驾的帘子拉开，里面那位稚气书生模样，一袭龙袍加身的戎炀皇帝全然不顾自身的形象，大声嘶喊。
可惜，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血驹上那个身着黄金战袍的男人已经冲到高架之下，手起刀落之间，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头颅就被砍飞了出去，有好几个落入军阵之中。
血驹停住，横于阵前。
“神魄随风！”
“臣在。”
安皇牧辰风大喝一声，其身后悄然显现一位身披血红战铠，头戴血色战盔的猛将，他像一个恶魔，眼睛不停向外冒着红光。
“入圣！”
声落。刹那间，血将猛虎般向安皇撞去！两者相触的瞬间，牧辰风便立刻变化成了前者的模样。
于是，一血将抚刀于血驹之上，猩红之瞳扫过全场，无一人敢与之对视！
“横斩•霸王！”
如同撕裂了灵魂的死神般的大喝，一记庞大的血斩直冲敌阵，将阻挡它的军马横成两半！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咻咻咻。
三支弓箭几乎同时射来，其势极猛，速度极快，破风之声如雷贯耳。此箭极为精准，正好同时射断了高架之上绑着流云的绳索。
安皇一拉缰绳，血驹猛得踏地跃起，在空中接住了下落的辰阳王流云，安皇紧紧地将流云抱在怀中，他感受到了后者身上皮肉绽开，体无完肤……
“随风……我错了……”虚脱的流云睁不开眼，但他心里清楚抱着他的是谁。
“别说话了。不要担心，睡一觉就没事了……弟弟。”牧辰风放下了皇帝的威严，放下了杀伐的煞气，他的眼眸只剩下温柔，风是温柔的，他的话语也是。
一杆长枪“嗖”的一声从背后射来，牧辰风伸直左手一抓，正是流云的那把囚水。
另一边，无数骑象的蛮兵扛着重盾守在前面，强大的横斩让他们退后三尺才停住。安皇只出一招，战场上便早已横尸遍野……
“囚水当真是把神枪！若是那位也在此处，那小生可真是毫无胜算。牧皇，我只是赴约前来牵制安邺兵力，其余诸国想必也早已开始攻打安邺边陲。辰阳王的枪我还了，不如今天的闹剧就到此结束，该杀的人，你也已经杀了，各自退兵可好。”
牧辰风早已进入城中，不过以戎炀皇帝七重天的实力，他说的话可传几里而不消退，所以想必这些话早已进入牧辰风的耳中。
“书生皇帝”这次可是把戎炀唯一的两位七重天高手也带过来了。这么说来，戎炀三位七重天高手，安邺目前看来只有两位，一位自然是牧辰风，而另一位就是先前一秒射出三箭的，隐藏在暗处的高手。七重天以下的高手戎炀也是多了几倍，但戎炀那位“书生皇帝”却说自己毫无胜算。
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因为坐着天下英杰榜第一把座椅的正是眼前这位杀神皇帝。自从那把座椅刻上了牧辰风三字之后，就再也没有移动过！几十年，多少英雄豪杰想争夺其位前去挑战，却无一例外埋在了安国的陵葬中。
“我带了两位七重天高手，而七重天以下更是数不胜数！”
安国的军马列阵在东。黎川等人看着慢慢从城中出来的安皇，此时他的手中拖着囚水，枪尖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
“小子真是可笑！你带两个七重天是因为你只有两个，朕只带了一个七重天是因为杀你已经足够！”
血驹未停，依旧慢慢向前踱步，牧辰风仍是身披血铠的模样。
“你惹怒了朕，却想一笑了之。你伤了朕的王侯，却说这是一场闹剧。你违背了和平的誓言，心中却没有丝毫愧疚。你脚踩着朕的疆土，还要攻打朕的城池，你究竟视朕的皇威于何物？你以为朕是谁！？”
牧辰风咄咄逼人，越来越激动，怒气值也逐渐越升越高。虫鸟不能开口，大气不敢流动，阳光无法挪移。
“闹剧是黎民百姓之间的说法，君与臣不讲，天子与庶民不讲，人与兽也不讲！因为闹是需要资本的！既然弱小，就不要妄想挑衅强大。同朕谈闹剧，你不配！
“你既然伤了朕的人，就应该做好把命留在这里的准备！这一局，你把命赌输了！”
“安国尚有能战的将士否？”
“有！”
“朕下令，前方蝼蚁，一个不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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