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梦魇
【废稿：《魄天荒》第1版】
我真是睡迷糊了，这是哪啊，我怎么躺在地上？
“劲输，劲输，使劲输！”
“劲输，劲输，使劲输！”
……
突然许多熟悉的面孔乍现在眼前，他们围着叶劲书打转，都大喊着他的外号，那一张张臃肿的脸上写满了嘲讽。
天好像突然就黑了，叶劲书站起身来，他们的脸早已模糊不清，但声音却依旧在空荡荡的空中回荡。
“别念了，求你们别再念了！”
黑夜里，满头大汗的男孩突然惊醒，坐起身来。他茫然地用手摸着桌面，摸到了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信纸。好久他才缓过神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
“原来是梦啊，唉。”他自言自语道。
“劲书，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把叶劲书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中，妹妹应该还在学校，而这个房间只剩下他自己和他的妈妈，那现在突然传来的女性的声音是谁的？难道……
“小书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叶劲书口中的小书是他的妹妹，叶晓书，他们是孪生兄妹。
但奇怪的是，安静的出奇，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手在黑暗中摸着，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泛黄的光线瞬间照射出来。突然发亮的光线射入他的眼睛，有些刺眼。
“小书，不要逗哥哥了，说句话啊。”
他拿起台灯，向旁边照去，没有看到任何人。十几平米的房间里杂物堆积如山，不大的空间里还放有一张硬木床和一张护理床，稍微有点空闲的地方就是他坐着的这里，不过书桌上也是摆放了三四台医疗器械。
等等，这个房间好像少了什么人！
“妈！你在哪？是你的病好了吗？”
叶劲书站起身来走到护理床前，上面空空如也，那几台医疗器械也不在运行中。
“劲书，妈妈在这呢。”同样温柔的声音诡异地从身后传来。
“妈！”
叶劲书有点兴奋，因为他的母亲患有痿症，已经卧床有七年了，现在她全身上下只有眼球能动，日常生活全靠叶劲书和那些医疗器械。痿症是这个世界上极其罕见的病，目前没有任何根治的可能。
难道这病可以自己好吗？
他转过头去，迫切地想要找到他的母亲，却突然看到一张极其干瘪的脸。
“鬼！鬼啊！”
台灯掉落在地上，叶劲书发了疯似的大喊。他在黑暗中乱窜，撞倒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才跳上床去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叶劲书认得出来那张脸是他母亲的。不过那张毫无血色的煞白的脸上，空洞的眼眶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的眼白。鼻子上插着鼻饲管，长长的舌头被牙齿压住斜在一边。她的五官是扭曲的，畸形的，格外瘆人，怎么可能叫人不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高高隆起的被子里哭声不断，过了许久才停。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过来捡起台灯，但那张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旋转着用台灯的光照向每一个角落，可每一个角落都没有。
去哪儿了呢？
叶劲书正纳闷着，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刮来，木窗被推开，风吹舞着窗帘，带过来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的背后。他的母亲就在那里，被长长的塑料管子缠住脖子吊在半空，脖子上依旧是那张煞白的脸。不断的有暗色的血液和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劲书，你满意了吗……”
“去死！”
叶劲书猛地将台灯砸去，身体猛地一抽，再次从梦中惊醒！
他正靠在护理床的活动骨架上，手被压得生疼。他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亮光照在护理床上，那里躺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病怏怏的身体无论哪个部位都是皮包骨。
还好，应该是睡觉时手被压疼了，才会做噩梦。不过这连环梦是真的太他妈真实了。心有余悸，叶劲书在心中破口大骂。
心情刚舒缓下来，叶劲书的余光撇见他的母亲已经醒了，她好像睁着眼睛在看着他。于是他拿着手机靠近床头，看见他的母亲混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好像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一样。突然，他看见后者的嘴角开始上扬，正对着他笑！
“槽！”
他像一个疯子，举起手机就往他母亲的头上砸去……果然，还是梦！
这次醒来，是一个古装剧里才有的茶馆，清一色破旧的木桌子，长板凳，旁边的人不知道叽叽喳喳地在说什么。
“做你他妈的春秋大梦啊！醒醒啊！”
他猛地举起桌上的陶碗用力摔在地上，突然发现茶馆里几十个人正满脸惊异地盯着他看。
难道……这不是梦？
我真是睡迷糊了，这是哪啊，我怎么躺在地上？
“劲输，劲输，使劲输！”
“劲输，劲输，使劲输！”
……
突然许多熟悉的面孔乍现在眼前，他们围着叶劲书打转，都大喊着他的外号，那一张张臃肿的脸上写满了嘲讽。
天好像突然就黑了，叶劲书站起身来，他们的脸早已模糊不清，但声音却依旧在空荡荡的空中回荡。
“别念了，求你们别再念了！”
黑夜里，满头大汗的男孩突然惊醒，坐起身来。他茫然地用手摸着桌面，摸到了被汗水和泪水打湿的信纸。好久他才缓过神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再吐出去。
“原来是梦啊，唉。”他自言自语道。
“劲书，你怎么了，是做噩梦了吗？”
一个温柔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把叶劲书吓了一跳。在他的记忆中，妹妹应该还在学校，而这个房间只剩下他自己和他的妈妈，那现在突然传来的女性的声音是谁的？难道……
“小书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
叶劲书口中的小书是他的妹妹，叶晓书，他们是孪生兄妹。
但奇怪的是，安静的出奇，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手在黑暗中摸着，打开了桌子上的台灯，泛黄的光线瞬间照射出来。突然发亮的光线射入他的眼睛，有些刺眼。
“小书，不要逗哥哥了，说句话啊。”
他拿起台灯，向旁边照去，没有看到任何人。十几平米的房间里杂物堆积如山，不大的空间里还放有一张硬木床和一张护理床，稍微有点空闲的地方就是他坐着的这里，不过书桌上也是摆放了三四台医疗器械。
等等，这个房间好像少了什么人！
“妈！你在哪？是你的病好了吗？”
叶劲书站起身来走到护理床前，上面空空如也，那几台医疗器械也不在运行中。
“劲书，妈妈在这呢。”同样温柔的声音诡异地从身后传来。
“妈！”
叶劲书有点兴奋，因为他的母亲患有痿症，已经卧床有七年了，现在她全身上下只有眼球能动，日常生活全靠叶劲书和那些医疗器械。痿症是这个世界上极其罕见的病，目前没有任何根治的可能。
难道这病可以自己好吗？
他转过头去，迫切地想要找到他的母亲，却突然看到一张极其干瘪的脸。
“鬼！鬼啊！”
台灯掉落在地上，叶劲书发了疯似的大喊。他在黑暗中乱窜，撞倒了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最后才跳上床去拿被子紧紧裹住自己……
叶劲书认得出来那张脸是他母亲的。不过那张毫无血色的煞白的脸上，空洞的眼眶里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丝的眼白。鼻子上插着鼻饲管，长长的舌头被牙齿压住斜在一边。她的五官是扭曲的，畸形的，格外瘆人，怎么可能叫人不害怕。
“对不起，对不起……”高高隆起的被子里哭声不断，过了许久才停。
不知又过了多久，他才过来捡起台灯，但那张脸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旋转着用台灯的光照向每一个角落，可每一个角落都没有。
去哪儿了呢？
叶劲书正纳闷着，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刮来，木窗被推开，风吹舞着窗帘，带过来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的背后。他的母亲就在那里，被长长的塑料管子缠住脖子吊在半空，脖子上依旧是那张煞白的脸。不断的有暗色的血液和散发着恶臭气味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劲书，你满意了吗……”
“去死！”
叶劲书猛地将台灯砸去，身体猛地一抽，再次从梦中惊醒！
他正靠在护理床的活动骨架上，手被压得生疼。他摸到放在一旁的手机，亮光照在护理床上，那里躺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骨瘦如柴的中年妇女，病怏怏的身体无论哪个部位都是皮包骨。
还好，应该是睡觉时手被压疼了，才会做噩梦。不过这连环梦是真的太他妈真实了。心有余悸，叶劲书在心中破口大骂。
心情刚舒缓下来，叶劲书的余光撇见他的母亲已经醒了，她好像睁着眼睛在看着他。于是他拿着手机靠近床头，看见他的母亲混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瞪着他，好像两人之间有血海深仇一样。突然，他看见后者的嘴角开始上扬，正对着他笑！
“槽！”
他像一个疯子，举起手机就往他母亲的头上砸去……果然，还是梦！
这次醒来，是一个古装剧里才有的茶馆，清一色破旧的木桌子，长板凳，旁边的人不知道叽叽喳喳地在说什么。
“做你他妈的春秋大梦啊！醒醒啊！”
他猛地举起桌上的陶碗用力摔在地上，突然发现茶馆里几十个人正满脸惊异地盯着他看。
难道……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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