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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夺牌大赛(二)

    比武场中缓缓地升起了一块大荧幕,荧幕内出现一张地图,而地图上星星点点地分布着不同的号码,荧幕的边上写着各个号码对应的家族,如一到五号为方家,六到十号为龙家。李公平大声道:“大家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如果有哪个号码消失了就表示拥有该号码令牌的人被淘汰,如果参赛家族的号码全部消失,则表示该家族被淘汰。”

    只见大部分的观众都拿着投注的凭证,聚精会神地看看荧幕中自己下注的号码。每隔一段时间李公平就会解说道:“九十二号被淘汰,按照荧幕上显示应该是被三号和五号击杀,目前还剩下九十九位参赛选手。”顿时观众席上下注方家的观众就是一阵欢呼,而有个别下冷门注的就在叹息:“哎,早知道不买齐家了。”

    掌中城的邓远山当然是听不到场外的声音的,在山脚下逗留了一个时辰后,他决定从右边的树木丛进发,不过他也长了个心眼,从灵兽袋内唤出小寻在前方探路,自己则是收敛气息,慢慢地走在后面。此时的小寻已经是满身白毛,个头也有成人头颅般大小了,小寻倒是挺开心的,好久没有出来溜达了,只见他一会儿遁入地下,一会儿又在远处钻出来四处看看。

    而就在树木从的深处,一名满脸麻子,贼眉鼠眼的男人正一动不动地躲在一大棵上,此人外号大麻哥,他可不是个善茬,平常杀人夺宝的事没少干,遇到修为比自己低且落单的修士,一般都逃不出他的魔掌。树叶和树枝遮住了他的身影,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估计也是使用了某种敛息术。

    他刚才发现山顶上有一个人,所以决定在此埋伏偷袭,不过左等右等不见有人来。就在他考虑要不要放弃偷袭的时候,地面上钻出了一只大老鼠,全身白毛,个头比普通的老鼠要大上好多。这让大麻哥屏住了呼吸,提高警惕起来,不过那只老鼠只是在地面上嗅了嗅,就从刚才钻出来的洞口钻了回去没有了踪影。

    大麻哥心里纳闷,心想这是什么老鼠,怎么个头那么大,该不会是灵宠吧,要不要抓住它呢?不对,会不会是刚才那个人的灵宠,但是自己也没有发现后面有什么不对呀。就在大麻哥思前想后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他猛然觉得背后有一股危险的气息靠近,刚要回头看,就发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发凉,一支冰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背贯穿出了前胸,还没看清楚来人,大麻哥就感觉自己慢慢地失去了意识,从树上栽倒了下来。

    后面传来了一阵冷笑,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从树丛中走出来,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后道:“早就发现你了,没想到你在这等着偷袭我呢。”来人正是邓远山,按理说以大麻哥隐藏气息的能力,邓远山是发现不了他的,不过他却是没想到,刚才的那只大老鼠竟是一只寻宝鼠,这种低级的敛息术可逃不过小寻的鼻子。

    邓远山掏出了幽魂塔收了灵魂后,又撤下了大麻哥的储物袋,不过检查过储物袋后也只能是叹气摇摇头,储物袋里只有一把中阶法器和一张投注的凭证,看来此人也是在比赛前就把储物袋内的东西转移了。小寻从地下又钻了出来,吱吱地冲邓远山叫,邓远山摸摸它的头道:“好啦,知道你厉害啦,这么点的事情就来邀功,等出了这里再奖励你。”随后从大麻哥的腰间扯出令牌,把令牌和大麻子的储物袋一起放进了自己的储物袋内。

    比武场内,李公平解说道:“六十五号被淘汰,按照荧幕上显示应该是被八十八号击杀,目前还剩下九十一位参赛选手。”此言一出,最兴奋的莫过于徐伯和徐达两兄弟还有徐家的族人。徐达道:“大哥,刚才那小子靠近六十五号的时候我还替他捏一把汗呢,没想到这么快就击杀了对手,看来那小子的确是有两下子的。”徐伯笑笑后道:“那是自然,那小子敢跟我们提出拿第一名,手上肯定会有些本事的。”场上的观众三三两两地嘀咕道:“这八十八号是徐家的谁啊,相遇那么短的时间就击杀了马家的六十五号。”“徐家有这么厉害的人早知道我买徐家就好了…”

    足足花了小半个时辰,邓远山才走到了树林的边缘。树林的边缘不远处是乱石堆,一块块巨大的岩石像是被谁随意扔在地上一样。此时邓远山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前方探路的小寻通过心神联通告诉邓远山,前方有两个人正在一块大石头后面蹲着。邓远山告诉小寻不要打草惊蛇,所以小寻又往回遁了回来。

    大石头后面两人正在悄悄地对话,其中一个着青色长衫的人低声说道:“周兄,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我感觉刚才有东西在靠近,不过仔细一感觉又没有发现什么。”另一个着白色长衫的人回答道:“嗯,兴许是兔子什么的吧,不用太在意。”过了一会着青色长衫又低声问道:“周兄,你觉得我们在这里等真的能等到人吗,都过了那么久了也没有什么发现。”白色长衫的人安慰道:“陈兄稍安勿躁,按理说这个方向有人来的话肯定会是走树林的,不可能是走另外一边的开阔地的,我们在这也就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如果再等一个时辰没有人来的话我们再朝中心城区赶去也不迟。”

    这姓周和姓陈的两人都是二十来岁的模样,其实他们并不是同一个家族的参赛选手,只是机缘巧合碰上罢了,不过两人是熟人,就临时组成了一个小队。陈姓青年继续道:“周兄,刚才击杀的那个人的令牌归你了,我们说好的,下一个击杀的人令牌可要归我哦。”周姓青年回道:“陈兄放心,在下定会遵守承诺的,你我兄弟齐心,还怕没有令牌嘛。”

    陈姓青年点头道:“周兄说的极是。”就在这时,周姓青年大喊一声:“小心!”只见一支冰刺从侧面急速打来,他迅速运转灵力在身体周围撑起一个灵气防护罩,冰刺打在灵气防护罩上顿时就碎成齑粉。被人偷袭,周姓青年也不怒,倒是得意地说道:“哼,想偷袭我?我周某最擅长的就是防御,你那一击伤不到我,出来吧。”嘴上虽这么说,刚才那一击的力道也让他有点吃惊。

    陈姓青年倒是惊讶地合不拢嘴,他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任何人。一击不中的邓远山也只好从一块巨石后面走出来,同时收起了敛息术,拱手赔笑道:“两位大哥,刚才纯碎是个误会,在下并没有恶意,刚才我看到有一只大老鼠在那个方向,就想抓住它改善一下伙食,确实是对不住了,在下现在就离开便是。”其实这话说出来邓远山自己都不信,只不过他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解释,只能这样信口雌黄了。邓远山早就打算好了,反正打不过跑就是了,以自己的实力逃跑应该不是问题。

    看清楚来人的修为和他们一样都是炼气期大圆满后,周姓青年心中大安,冷笑道:“道友,你今天怕是走不了,乖乖交出令牌然后受死,我们或许可以给你一个痛快。”陈姓青年也在旁边附和道:“周兄说的极是。”在他们两人的看来,邓远山仿佛现在就是个死人了。“未必。”邓远山也知道多说无用,慢慢走向一片稍微空旷点的平地后道,随手摸出了那根不知名的铁棍。周姓青年和陈姓青年也走到了平地上,随手也摸出了自己的武器,周姓青年的是一把球形的大锤,而陈姓青年的则是一把长刀。周姓青年用大锤指着邓远山轻蔑地说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以一敌二。”

    陈姓青年性子倒是有点急,对周姓青年道:“周兄不用跟他废话,杀了他看他还能不能大言不惭。”两人互看一眼便一同往邓远山的方向冲来。邓远山见势也不慌,一个箭步也迎了上去,右手挥动铁棍挡住抡过来的大锤,左手打出一道冰刺射向陈姓青年,那陈姓青年也赶紧把长刀一横挡住了冰刺,不过手却震得生疼。邓远山用铁棍拨开了大锤后就直接打向陈姓青年,因为他知道周姓青年有灵气防御护罩,估计一时半会儿奈何不了他,所以就主攻陈姓青年,陈姓青年双手挥刀一挡,勉强地挡住了邓远山的铁棍,不过又是震得他双手生疼,这一次却是疼得差点握不住长刀。

    邓远山一个闪身也堪堪躲过了抡过来的大锤,陈姓青年急得大喊道:“周兄,这家伙有两下子,别小看了他,我们都要全力出手。”在两人的全力出手下,邓远山慢慢地落了下风,但是还在顽强地抵抗着。“当当当”武器的撞击声不绝于耳,半柱香功夫过去了,两人依然没有拿下邓远山,此时只见邓远山喊道:“就是现在,吃我一棍!”说着纵身跃起双手用铁棍全力朝陈姓青年的头部打去,陈姓青年习惯性地双手挥到一挡,不过令他做梦都想不到的是,长刀居然被打碎,铁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脑袋上,顿时头骨碎裂,脑浆喷出。

    而邓远山也被大锤打在了身体上,飞出去一丈远,好在大锤是打在银丝宝甲上,要不然这一锤自己不死也是重伤。邓远山慢慢地站起来,用袖子抹去嘴角的鲜血,缓了口气后对发愣的周姓青年道:“你今天也得死。”周姓青年咽了咽口水,呆呆地看着邓远山,他不明白为什么陈姓青年会被一棍震碎长刀且被打碎脑袋,也不明白为什么邓远山被自己打了一锤还能站起来跟自己叫板。不过他也明白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回过神来对邓远山说道:“我看你也是受伤不轻,何必强撑,受死吧!”说完便抡起大锤朝着邓远山杀了过来。

    邓远山确实是受伤了,好在伤得不算很重,左手一支冰刺射出,右手挥着铁棍抵挡攻击。周姓青年仗着自己有灵力防护罩,也不在乎打过来的冰刺,只想趁着邓远山受伤赶紧结束了他。哗啦,冰刺又碎了一地,果然是伤不到周姓青年分毫,又是一阵打斗,只见邓远山的用力一棍把大锤敲碎了,而邓远山本就受伤又全力应战,体内气血翻滚,终于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周姓青年先是一惊,又是一喜,哈哈笑道:“看来你的确是受伤了,不过我倒是好奇,你那根铁棍是何物?竟然能将我的碎金锤打碎。不过让你失望了,我这还有一把碎金锤,哈哈哈…”说完又从储物袋摸出了一把一样的大锤。邓远山摸出一颗丹药放入口中,艰难地挤了挤笑容道:“你的灵气防护罩想来也是极费灵力的吧,想必你的灵力也快耗光了。”

    周姓青年被邓远山看破了手脚,但却故作镇定地道:“那就看看今天是你死还是我亡了。”说完也不再磨叽,抡起大锤又杀向了邓远山,邓远山只能再硬着头皮迎上去,“当当当”又是一阵打斗声,两人都是拼了命在坚持着,突然周姓青年脚趾处传来了剧烈的疼痛,低头一看,一只全身白毛的老鼠紧紧地咬住了他的右脚,这剧烈的疼痛让他的灵力防护罩顿时一松,邓远山瞅准机会一棍打碎了他的防护罩,又是一棍打在了他的肋骨上,周姓青年整个人就倒飞了出去,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半响才从口中崩出几个字:“你…好…卑…鄙…”说完身子一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