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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求人问答

    元卿的这般宽容成全,多是令夜青喻心有愧疚的,虽劝着他莫要待自己好,可当他真的成全自己时,她倒觉得不安心了,老觉得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

    “是什么事让你突然选择放弃了?”夜青喻问道。

    元卿想了想,回道:“你的快乐。我想要你迎着光快乐,不想要你一直躲避着身份,躲避着人,躲避着生活。”

    夜青喻的眼眶一下便湿润了,元卿这句话,是最说到她心里边去的,她表面什么都不怕,却什么都在躲避。

    “哼……”夜青喻浅浅哼笑,“你倒是个有心人,一直觉得你只活在自己认为的世界里,现在瞧着,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元卿,认识你我很幸运,谢谢你。”

    元卿的眼泪已经干涸,他胡抹了一把脸,抬起头冲她笑起:“不谢。认识你也是我的幸运,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两人互赞了一番,心情才是缓和过来了,后来的聊天里,也是气氛和谐的。

    住在天女教的第二日,又有人来登山门了,来的是慕容若,在王城里边找不到夜青喻,他自然猜得到是在天女教,她可是天女教的教主。

    大王也知道他会寻到这里来,所以也跟着出王城来,等在了慕容若后边,若是慕容若能进去,他倒是可以脸皮厚一些,跟着进去,若是慕容若进不去,那他便也放心了,反正谁也见不着。

    穆剑庭跟着他出来的,就他二人。穆剑庭与他埋伏在林子间,很不明白他这做法,甚至觉得不像是他的做派。

    “大王,咱们在这躲着是不是有点低调了?”穆剑庭觉得,其实可以用卑微一词来形容的,左右大王是不会闯教门,又没办法的。

    大王倒是明白他的话里之音,顾着面子的他,自然得回上一句:“这叫以退为进,借车开路。”

    “然后趁机而上?”穆剑庭这会儿倒是心里有个大概了。

    大王给了他一记白眼:“那叫顺势而为。”

    穆剑庭无话说了,反正大王说什么都是理。

    大门口那处,出来回应的还是元卿,一如既往的没好脸色,说话决绝:“天女教不见政客,回吧。”

    元卿说完便想要转身离开,慕容若却唤住了他:“稍等!天女教不见政客,那夜教主总该会见见她的家人吧?”

    一听到家人这两个字,元卿便知道是夜青喻在端朝的家人,他记得代替夜青喻去看过一次,知道她心里是惦记的,可他还是愿意叫她“无歌”。

    所以,夜青喻也许乐意见,但是他却不那么想,因为他知道夜青喻的家人没一个是念着夜青喻的,他不想完夜青喻累着。

    虽顿住脚步,却只是回应道:“夜教主没有家人,唯一的家人那便是我。”

    他心里觉得,慕容若也是他那样的在乎夜青喻,该是不会伤害夜青喻的家人的,所以才拒绝得坦然。

    慕容若既然能将人带来,便是带着把握来的,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那只是你自己的嘴,我只听她亲口说。”

    “她不想见外客。”

    “我不是外客,我和她也是家人。”慕容若自信道。在他心里,夜青喻一直都是他的妻子,是他认定了一辈子的人,终他一生也只会爱她一个女人,即便她不在他的身边,也是他心里住得稳稳当当的人。

    元卿不好同他辩论这个,毕竟在南迦国,她是以夜无歌的身份活着的,若是公开说理,被谁听了去,她可就又要引发争端了。

    为了怕慕容若冲动捅破这些,元卿只能回道:“见不见的,还是得我回了我们教主,那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元卿慢悠悠的回去了,留下慕容若在外头等待着。

    元卿是最不想要慕容若进来的,他始终都觉得,夜青喻嫁给他,他却没能力保护好夜青喻,还令夜青喻投身到南迦国,宁愿叛国都不回到他的身边,所以他认为慕容若没有机会了。

    元卿回到教中,倒是去见了夜青喻,同她说明了慕容若的来意,他觉得,那毕竟是她的家人。

    夜青喻听了去,但是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眼睛瞟到了桌子上那张刚取下不久的面具时,停住了,像是在想着些什么,迟迟不见眼波有流转。

    元卿又再番问道:“可要见见你那家人来的是何人?”

    悠悠的叹了口气,夜青喻道:“不见。”

    明明是狠心拒绝见面,说的话却柔柔软软的,倒不像是真的不想见。

    元卿闻见,倒是知道她的心思,不过却没有戳破,只是顺着他的心意。

    “我想他还是会来的,不过没有关系,我能替你解决,来一回拦截一回,不会叫你为难的。”

    这倒是事实,他真的不厌其烦的去阻拦了,慕容若还是耐心满满的等候在外边,一见着元卿出来,他当下便开口问:“你说给她听了吗?”

    慕容若这句话问得,好像是元卿不会真的同夜青喻说一样。

    元卿一听他这样问,便有些不乐意了,就像是不相信他,故意找茬一样,心情一不好,说话都没好气了。

    “怎么,你觉得我只是进去走一圈又出来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见不到她,始终有些不踏实,要不然听到她的声音也是可以的,门里边可以的吧?”

    慕容若蹬鼻子上脸的,越说越过分,一份见不到夜青喻不作罢的架势,元卿倒是瞧出来了,道:“等着,我去请。”

    他虽然这么说,也进去了,却没有这样做,因为他不喜欢慕容若的那句话,还有那个态度,所以他没有真的去请夜青喻,反正夜青喻是不会出来的,慕容若也是不会相信他的,他倒不如回去喝口茶水再出来。

    大王在外头看的急了,眼里也装满了不喜欢,自己来的时候,元卿几句话便打发了自己,为了慕容若,却可以两次回去请求意见,他心里有些不平衡,同跟旁的树叶子撒起气来。

    穆剑庭一脸平静的坐在旁边,看见大王玩在手里的树叶突然遭到暴惨,连旁边的其他树叶也没有得到幸免,穆剑庭看着有些不淡定了,似乎又不知道大王在闹什么别扭了。

    只是淡然道:“大王小心别伤着手了,这树叶比较硬,玩多了也是会划破手指头的,可不值当,您可是天子,流出来的是龙血,可珍贵呢。”

    大王听着他这话,表面上是关心,可怎么听都觉得别有他味,借着心里的不爽,大王又开始指桑骂槐了。

    “区区几颗树叶而已,孤看得上才赏脸的,不然算得上什么!也配!”

    大王说这话全程都是看向慕容若的,原本不懂的穆剑庭,这会儿似乎又懂了,咂舌道:“大王要不咱们回去吧?或者直接去求门,老在这里呆着也不是意思,还是想想办法吧,我去找红月也行。“

    “好,你去找红月。”

    大王当即便决定了,穆剑庭也就是随口一提的,没想到大王这般爱面子,宁愿自己等着都不愿主动求上门,无奈,穆剑庭自己开的口,只能自己去找红月了。

    这一别两日,红月包扎的伤口都还没有换药的,正好,此番去了还可以免费换个药,顺便帮大王讨教问题。

    他去时,红月还真在家中,一敲门便来开门了。

    一见着他,红月便不高兴了,穆剑庭倒是客气的同她笑着:“原来在家啊?我还以为我又要翻墙头了呢,我这上伤都还没好利索呢,来找你换个药。”

    一看见穆剑庭这厚颜无耻的笑容,红月真不知道什么叫温柔待人!

    “王城没有御医吗?还是大王少了你银两了?”

    这话倒确实有些讽刺,不过穆剑庭可不往心里边去,自己挤进了门去:“你说的,自己弄伤的自己治,那当然你包扎的,还由你换药,我怕别的大夫不负责任。”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比较负责任喽?就不怕我给你的药里掺和了毒药吗?”

    穆剑庭已经自己往屋子里头坐好了,那副架势,自然是不怕的。

    “反正你是跑不掉的,要是我瘫痪在床上起不来了,我就请求大王,下一道海捕令,像端皇捉夜青喻一样捉你回来。”

    红月咂舌,还真不是什么正经人,以前看着不会笑,一脸的严肃,现在却厚颜无耻,这是两夜青喻的本事都学到手了吗?还是受什么刺激了?

    红月像看傻子似的打量着他,慢悠悠的坐到他旁边,一边翻药,一边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哪样?”穆剑庭有些迷惑。

    “就是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笑,和人平易近人开玩笑的?”

    穆剑庭觉得她这个问题问得好生奇怪,难道自己从前不是这样的吗?

    “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都接不下去话了,换个话题。”

    “什么?”红月手法娴熟的给他扯开了衣服,那片令她难忘的铜黄色皮肤又露了出来,她还是不由得顿住了手。

    穆剑庭也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似乎看出了什么来。

    “怎么,没见过这么有男人味的胸膛吗?好好治,别给我刺坏了还不好好治,不然可是要你负责的。”

    穆剑庭一句幽默的话,却又令红月误会了,负责?怎么负责!

    红月硬起心肠来,就当他只是块木头人,下手没轻没重都给换起药来,还要嫌弃道:“你这是多烂,包扎了两日了,都不会去找大夫给换一下药,想要伤口腐烂来定我的罪啊!”

    “不都是说了要你换药你负责的嘛!那我当然只能劝着我的伤口适应你了。”

    穆剑庭这句话,红月无言以对了,沉没着不说话了,穆剑庭忽而想起了大王交给他的任务,这才开口道:“求你个事,办不办?”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红月勒紧了绷带。

    穆剑庭痛吸了一口气,一面理这衣服,一面道:“那要怎样才算求?我没求过人。”

    听到后半句,红月给了他个白眼,怎么会有这样态度傲慢的人,怕是这辈子都学不会求人的,尤其还是跟在大王身边的人。

    “你不用学,大王都不会,你怎么会。”

    “你知道是大王让我来求你了?”穆剑庭诧异道。

    红月这一听才明白,原来又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难怪说话这般吹捧,还是带着脾气的,原来是替大王来求的,不出意外的话,还是因为夜青喻吧。

    “这回又是要问有关夜青喻的什么事?”

    “其实只是……”

    话还没有说完,红月当即便截断了他的话,继续自己的话:“不过我也未必能帮到忙。”

    穆剑庭不悦了:“我这都还没有说出口呢,你就拒绝了,针对我是吧?”

    “我又不是夜青喻肚子里边的蛔虫,也不是她很在乎的人,我怎么可能左右得了她什么,与其在我这里找答案,不如让那个在乎她的人自己苏摸索答案,等来的,终究难守住。”

    红月的态度很坚决,她坚信,旁人说都都不做数,只有那个人自己去努力了,比什么都管用。

    穆剑庭却不明白这一点,用总以为是红月在敷衍他,不想告诉他。

    这一误会,他的笑容也没了,又是和以往一样,板起了脸来:“不想帮忙就算了,走了。”

    他起身就走,特别有脾气,红月瞧着也是个孩子气的脾气,走得那样失落,看着看着,心里边就来了愧疚感,鬼使神差的,她居然叫住了穆剑庭:“穆剑庭!”

    穆剑庭听到声音转回头来,显得有些不耐烦,却听红月道:“她喜欢藏着事情,有机会,多听听她的内心故事。”

    穆剑庭一下愣住了,她这是又在帮自己吗?为何总是打一个巴掌,又给一颗糖吃?

    “怎么又想起帮我了?方才不是还义正言辞的拒绝吗?”

    “我是帮她,不是帮你们。”红月说完,抬着药便回了屋子里边去了。

    这个办法,终归也算是收获,穆剑庭带着它,再次返回到天女教外边的那片林子里边去,因为大王还在天真的等着他带回答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