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宝刀不老
数天行程，远处的迪比特城出现在人们视野中，嘴唇干裂、脸色颓然的卡玛什顿时兴奋道，“这是离卢卡斯森林最近的城邦，我们也许可以进去喝杯杯麦芽酒，给姑娘们讲讲我的故事。”
拖着沉重步子的伐木工人迪迦索摇摇头，轻蔑地瞟了眼卡玛什那出神的样子道，“你把墓地赚的钱都给迪奥家那些荡妇买了面包，可这里没受灾，你怀里的牛肉干不起作用。”人们都开始哈哈大笑，有人乘机说道，“你可以去迪比特墓地转转，看看有没有生意能赚点比索，反正只要给钱，那些女人什么都愿意。”
卡玛什一改往常欢快的态度，满脸严肃地说道，“即使你们没有读过书，也应该懂尊重女性，如果不信，想想你从哪来的？”
听到卡玛什的大声宣扬，这群粗野世俗的流民突然安静下来。
粗野的伐木工人迪迦索出风头地站起身，“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她们自己贪图.....”
“闭嘴蠢猪，不然现在我就替你那可怜的母亲把你掐死。”一个肥壮又满头疥疮的重刑犯用昏黄的眼球死死盯着迪迦索。
卡玛什愉悦地冲这个满脸凶残的男人竖起大拇指。
这时一队哨兵骑着马从迪比特城奔来，在长长的行进队伍前后转转，又奔回城内。
太阳即将落山，人们根据命令拥挤地躺在城墙前休息，但冰冷的地面和阵阵寒风让疲惫的人们难以入眠，瑟瑟发抖的库尔楚带着阿基里塔斯在城墙下四处寻找自己的族人，不一会儿抱着鱼干、盐块回到赫斯身边，沮丧地向赫斯劝道，“赛恩斯已经免去我和阿基里塔斯穿越禁地之罪，而且我们的父亲也想让我们回去。”
嗤笑一声的阿基里塔斯将比目鱼干递给赫斯道，“我要一直跟着你，不会做胆小鬼，哪怕断手断脚。”
库尔楚将手里的章鱼干扔给阿基里塔斯道，“你如果不想和这个章鱼一样，就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预言。”
赫斯看看两个朋友煞白的脸，黯然道，“我鬼迷心窍来了这里，可能真是因中了海魔的污血毒，时而清醒时而迷乱，不过感觉他的游魂会在我体内慢慢销蚀，我也会躲过他的毒计，你们就不要跟随我了，天黑之后脱身回家去吧！”
库尔楚道，“你和我们一起逃，这离卢卡斯不算很远，而且狼人欠你人情，估计他们也会让咱们顺利通过！”
赫斯露出自己手臂上那条青色‘锁魂纹’，眼睛突然闪过丝幽光，声音嘶哑道，“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赫斯好像又陷入迷惑，库尔楚和阿基里塔斯忙后退几步，唉声叹气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靠着城墙奋笔疾书的诗人卡玛什抬起，眯眼看看即将黑下来的天，只好将羽毛笔和厚厚的羊皮本塞进腰间鹿皮挎包，叹着气来到赫斯身边，伸手拿起块鱼干放进嘴里嚼着道，“不介意我吃你的食物吧，我玩羊骨牌把食物都输了！”
赫斯转头笑笑说道，“没有人愿意看到身边的人忍饥挨饿，哪怕是野兽。”
卡玛什盘着腿好奇地盯着赫斯，边吃边直率道，“不过你发绿光的眼睛挺特别，有点像野兽，是不是聪明的沼泽人都这样？”说完哈哈笑起来。
库尔楚和阿基里塔斯却紧张地看着赫斯不时泛光的眼睛，又抬头看了眼只剩下红沿的落日，回头试探地问道，“赫斯，你感觉还好吗？”
赫斯突然站起身，迈步走到空旷地，盯着漆黑的远处。
几个朋友急忙也站在他身后，疑惑地四处张望。
寒风吹过，赫斯声音嘶哑道，“都带好武器，血试之日马上来临，我们有礼必回。”........
“嘎达嘎达”悠闲的马步声传来，穿着件裘皮大衣的兰德·考尔随意扫了眼这几个沼泽人，用腿夹夹马腹，木讷地骑马走过。
紧随而来的阿契琉斯取下嘴里的烟斗，在马背上好奇地打量静滞般的赫斯与身后的托阿鲁几人，不禁摸摸身上的加厚棉甲道，“神汉无处不在，而且确实耐寒。”
而跟随阿契琉斯的神秘矮哥却在马上弯腰行礼道，“坚韧的沼泽人，你们应受的敬意当和你们经历的苦难一样多。”
阿契琉斯牵住战马，回头揶揄道，“矮猪哥，别四处散播虚伪。”
鬓角花白的神秘矮哥昂起身子，盯着粗野晃荡身体的阿契琉斯道，“我的行头和路费可是弗拉修斯给的，野蛮杀戮者也别太狂妄自大。”
“哈哈！”阿契琉斯衔着烟斗口齿不清道，“事后苦主不但没有报复，还给了绑匪金子，边城真是个好地方！”
三人不知不觉来到迪比特城门前，阿契琉斯用脚踢醒靠墙打盹的哨兵道，“蠢猪哥，指挥使大人来了，快开门，我们要进去。”
哨兵迷迷瞪瞪抬头看看阿契琉斯，扶了扶胸甲摇摇头道，“把你圣谕拿来，我得看看。”
兰德·考尔忙上前道，“战事紧急，没有手书圣谕，你们应该已经得到巨石城的军情通告。”
“哈哈，通告又怎么样？你们...你们必须先把圣谕给我的哨兵看，迪比特现在可是我博卡的。”满脸通红、带着狐皮围脖的个男人从城头探出脑袋，兴奋地往下大喊着，又紧搂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哈哈大笑。
被冷风卷起的沙尘吹眯了眼睛，兰德·考尔用手重新披披黑色裘皮披风，无奈仰头大声道，“我是艾蒙派提皇室指派的联军指挥使，现在战事紧急，希望......”
可还没等把话说完，醉醺醺的博卡萨从士兵手中抢过火把，向城下的兰德·考尔咆哮道，“滚远点，老子才说了算，你们这些帝国的替死鬼兵痞，别的领主不买你们的账，想来我这里占便宜，滚吧，继续流浪去吧，或者你们跪下来求我，也许我会网开一面减免你们的鞭刑，否则明天城门一开，我就让你们皮开肉绽！”
马背上的矮哥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打了个哆嗦抬头故意挑衅道，“你喝多了，这位可是兰德·考尔，考尔家族的...”
可话还没说完，城头的博卡萨用力吐了口唾沫道，“呸，那个曾经霸占迪比特的考尔家母狗死了，留下个白痴，现在又来个凹脸汉想带走我的军队？”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并不停摇晃身边那个脸色尴尬的胖女人。
看到兰德·考尔顿时脸色煞白地不停摇摇头，又无奈向阿契琉斯点点头。
早已火冒三丈的阿契琉斯故意撒开嗓子大喊道，“蠢猪哥，你说什么？”
骤然暴怒的博卡萨推开肥胖妓女，再次伸出火把探出头准备大骂。
阿契琉斯猛地往上挥动胳膊，一把飞刀流星般闪过，深深射入博卡萨刚正张大的嘴中。
随即博卡萨尸体随着火把重重摔落在城墙外，兰德·考尔抬脸向城头慌乱的士兵们道，“我是皇室任命的联军指挥使，但凡阻碍军令着，无论是谁，立斩不赦，打开城门！”
不消片刻，城门被从里打开。
神秘矮哥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智商堪忧者需远离烈酒，免得成为替罪羊。”
跳下马从尸体上收回飞刀的阿契琉斯晃晃脑袋，擦擦刀上血迹，得意洋洋跃上马道，“矮猪哥，你说得对，我就滴酒不沾。”
兰德·考尔牵马漫步进入迪比特城，大声喊道，“我是兰德·考尔，被艾蒙派缇王室授命为新联军统帅指挥使，迪比特城主博卡萨因为阻碍军情，已被正法，现在所有在册士兵马上开拔，前去小奥古斯塔，延误者斩首！”说完慢慢调转马头晃悠悠出了城门，在青色的夜幕下向旷野走去。
跟随的阿契琉斯回头看看不断从城内跑出，渐渐形成队形紧跟的铁甲兵，忙来到兰德·考尔身边奉承道，“老大真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
神秘矮哥挺直腰杆，略带感叹道，“布雷·考尔曾经是伯尼萨第一名将，真是虎父无犬子，夜晚行军前的下马威。”
阿契琉斯回身凑近神秘矮哥，伸出自己的手掌展示着几枚五颜六色的宝石戒指道，“刚才的战利品，你想要吗？”
神秘矮哥哼了声道，“山区小偷，听老哥句劝，把那枚有印鉴的扔掉，不然有个姓瓦莱的老女人会动用帝国军力天涯海角追杀你，不过木已成舟。”
阿契琉斯举起那枚印鉴金戒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嬉笑道，“普通印鉴戒指，想让我扔掉然后你回头去捡，你这个滑头，还唬我什么上天入海的追杀。”
神秘矮哥扭过沧桑的脸，弯腰致敬道，“话痨、小偷、绑匪、杀人狂、治安官、卫队长，现在是帝国联军指挥使侍卫长，步步高升的青年才俊，恭喜你，你刚才把伯尼萨帝国瓦莱皇后的个外甥宰了，不过也算帮替你老大出了口恶气，毕竟是这个博卡萨软禁折磨死了波诺，也就是你老大的表哥。”
“什么...什么...什么？”阿契琉斯脑袋晕乎地瞪大眼睛道，“什么表哥表弟，什么外甥皇后？”
神秘矮哥撇撇嘴无奈道，“没什么，你这样居然能活到现在？也真是...老天瞎眼！”
漆黑的天空中时隐时现的月亮勉强给给行军队伍照路，等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队伍最前面的兰德·考尔扯马回头狂奔，又猛烈骤停在集结跟随的铁甲兵们旁边，大喊道，“士兵长都出列。”
成群结队拖着步子的士兵中，十几名举着火把的士兵长陆陆续续走出来到兰德·考尔面前，面带疑惑地看着这个灰白短发直竖，凹陷脸上透着冷酷的新统帅。
兰德·考尔盯着这些士兵长被火把照红脸，大声道，“第一小队返回迪比特，将还没有出城的士兵斩首，二小队点数人数，待会儿缺的人数要和带回来脑袋一致。”
一名士兵长往前两步，有些不满地大声道，“大人，有些人在安排仆役们搬运士兵的盔甲，他们不是延误。”
“你说完了吗？”兰德·考尔俯身问道。
这名士兵张嘴张了张，刚要说话。
兰德·考尔猛地拔出马侧的长剑，挥手这名士兵长脑袋砍在地，随即又向满脸震惊的士兵长们大喊道，“一小队返回迪比特，将还没有出城的士兵斩首，二小队清点人数，待会缺的人数要和带回来脑袋一致，违令者斩首，都听清楚了吗？”兰德·考尔的喊声在空荡的旷野中回荡。
突然十几名士兵长刚忙立直身子开始呼喊道，“呼哈、呼哈，吾血无阻，誓死奋战！”而身后的铁甲兵们也慌忙跟随开始凌乱呼喊。
兰德·考尔提着长剑在士兵们面前不停来回，士兵长们慌忙再次齐声道，“呼哈、呼哈！”
身后的士兵们情不自禁开始整列队伍，整整齐齐站在一起，动也不敢动地望向兰德·考尔。
看着迪比特军队开始驯服听命，阿契琉斯深深抽了口烟斗，哈欠连连道，“老大...您真是宝刀不老。”
神秘矮哥撇撇嘴道，“看来厄姆尼人要遇上硬茬了。”
《帝国实质》：散漫是军队的大忌，只有坚如磐石，才能无往不胜。
拖着沉重步子的伐木工人迪迦索摇摇头，轻蔑地瞟了眼卡玛什那出神的样子道，“你把墓地赚的钱都给迪奥家那些荡妇买了面包，可这里没受灾，你怀里的牛肉干不起作用。”人们都开始哈哈大笑，有人乘机说道，“你可以去迪比特墓地转转，看看有没有生意能赚点比索，反正只要给钱，那些女人什么都愿意。”
卡玛什一改往常欢快的态度，满脸严肃地说道，“即使你们没有读过书，也应该懂尊重女性，如果不信，想想你从哪来的？”
听到卡玛什的大声宣扬，这群粗野世俗的流民突然安静下来。
粗野的伐木工人迪迦索出风头地站起身，“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她们自己贪图.....”
“闭嘴蠢猪，不然现在我就替你那可怜的母亲把你掐死。”一个肥壮又满头疥疮的重刑犯用昏黄的眼球死死盯着迪迦索。
卡玛什愉悦地冲这个满脸凶残的男人竖起大拇指。
这时一队哨兵骑着马从迪比特城奔来，在长长的行进队伍前后转转，又奔回城内。
太阳即将落山，人们根据命令拥挤地躺在城墙前休息，但冰冷的地面和阵阵寒风让疲惫的人们难以入眠，瑟瑟发抖的库尔楚带着阿基里塔斯在城墙下四处寻找自己的族人，不一会儿抱着鱼干、盐块回到赫斯身边，沮丧地向赫斯劝道，“赛恩斯已经免去我和阿基里塔斯穿越禁地之罪，而且我们的父亲也想让我们回去。”
嗤笑一声的阿基里塔斯将比目鱼干递给赫斯道，“我要一直跟着你，不会做胆小鬼，哪怕断手断脚。”
库尔楚将手里的章鱼干扔给阿基里塔斯道，“你如果不想和这个章鱼一样，就不要再做这种愚蠢的预言。”
赫斯看看两个朋友煞白的脸，黯然道，“我鬼迷心窍来了这里，可能真是因中了海魔的污血毒，时而清醒时而迷乱，不过感觉他的游魂会在我体内慢慢销蚀，我也会躲过他的毒计，你们就不要跟随我了，天黑之后脱身回家去吧！”
库尔楚道，“你和我们一起逃，这离卢卡斯不算很远，而且狼人欠你人情，估计他们也会让咱们顺利通过！”
赫斯露出自己手臂上那条青色‘锁魂纹’，眼睛突然闪过丝幽光，声音嘶哑道，“既来之则安之！”
看着赫斯好像又陷入迷惑，库尔楚和阿基里塔斯忙后退几步，唉声叹气地不知如何是好。
正靠着城墙奋笔疾书的诗人卡玛什抬起，眯眼看看即将黑下来的天，只好将羽毛笔和厚厚的羊皮本塞进腰间鹿皮挎包，叹着气来到赫斯身边，伸手拿起块鱼干放进嘴里嚼着道，“不介意我吃你的食物吧，我玩羊骨牌把食物都输了！”
赫斯转头笑笑说道，“没有人愿意看到身边的人忍饥挨饿，哪怕是野兽。”
卡玛什盘着腿好奇地盯着赫斯，边吃边直率道，“不过你发绿光的眼睛挺特别，有点像野兽，是不是聪明的沼泽人都这样？”说完哈哈笑起来。
库尔楚和阿基里塔斯却紧张地看着赫斯不时泛光的眼睛，又抬头看了眼只剩下红沿的落日，回头试探地问道，“赫斯，你感觉还好吗？”
赫斯突然站起身，迈步走到空旷地，盯着漆黑的远处。
几个朋友急忙也站在他身后，疑惑地四处张望。
寒风吹过，赫斯声音嘶哑道，“都带好武器，血试之日马上来临，我们有礼必回。”........
“嘎达嘎达”悠闲的马步声传来，穿着件裘皮大衣的兰德·考尔随意扫了眼这几个沼泽人，用腿夹夹马腹，木讷地骑马走过。
紧随而来的阿契琉斯取下嘴里的烟斗，在马背上好奇地打量静滞般的赫斯与身后的托阿鲁几人，不禁摸摸身上的加厚棉甲道，“神汉无处不在，而且确实耐寒。”
而跟随阿契琉斯的神秘矮哥却在马上弯腰行礼道，“坚韧的沼泽人，你们应受的敬意当和你们经历的苦难一样多。”
阿契琉斯牵住战马，回头揶揄道，“矮猪哥，别四处散播虚伪。”
鬓角花白的神秘矮哥昂起身子，盯着粗野晃荡身体的阿契琉斯道，“我的行头和路费可是弗拉修斯给的，野蛮杀戮者也别太狂妄自大。”
“哈哈！”阿契琉斯衔着烟斗口齿不清道，“事后苦主不但没有报复，还给了绑匪金子，边城真是个好地方！”
三人不知不觉来到迪比特城门前，阿契琉斯用脚踢醒靠墙打盹的哨兵道，“蠢猪哥，指挥使大人来了，快开门，我们要进去。”
哨兵迷迷瞪瞪抬头看看阿契琉斯，扶了扶胸甲摇摇头道，“把你圣谕拿来，我得看看。”
兰德·考尔忙上前道，“战事紧急，没有手书圣谕，你们应该已经得到巨石城的军情通告。”
“哈哈，通告又怎么样？你们...你们必须先把圣谕给我的哨兵看，迪比特现在可是我博卡的。”满脸通红、带着狐皮围脖的个男人从城头探出脑袋，兴奋地往下大喊着，又紧搂浓妆艳抹的胖女人哈哈大笑。
被冷风卷起的沙尘吹眯了眼睛，兰德·考尔用手重新披披黑色裘皮披风，无奈仰头大声道，“我是艾蒙派提皇室指派的联军指挥使，现在战事紧急，希望......”
可还没等把话说完，醉醺醺的博卡萨从士兵手中抢过火把，向城下的兰德·考尔咆哮道，“滚远点，老子才说了算，你们这些帝国的替死鬼兵痞，别的领主不买你们的账，想来我这里占便宜，滚吧，继续流浪去吧，或者你们跪下来求我，也许我会网开一面减免你们的鞭刑，否则明天城门一开，我就让你们皮开肉绽！”
马背上的矮哥裹了裹身上的披风，打了个哆嗦抬头故意挑衅道，“你喝多了，这位可是兰德·考尔，考尔家族的...”
可话还没说完，城头的博卡萨用力吐了口唾沫道，“呸，那个曾经霸占迪比特的考尔家母狗死了，留下个白痴，现在又来个凹脸汉想带走我的军队？”说完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并不停摇晃身边那个脸色尴尬的胖女人。
看到兰德·考尔顿时脸色煞白地不停摇摇头，又无奈向阿契琉斯点点头。
早已火冒三丈的阿契琉斯故意撒开嗓子大喊道，“蠢猪哥，你说什么？”
骤然暴怒的博卡萨推开肥胖妓女，再次伸出火把探出头准备大骂。
阿契琉斯猛地往上挥动胳膊，一把飞刀流星般闪过，深深射入博卡萨刚正张大的嘴中。
随即博卡萨尸体随着火把重重摔落在城墙外，兰德·考尔抬脸向城头慌乱的士兵们道，“我是皇室任命的联军指挥使，但凡阻碍军令着，无论是谁，立斩不赦，打开城门！”
不消片刻，城门被从里打开。
神秘矮哥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智商堪忧者需远离烈酒，免得成为替罪羊。”
跳下马从尸体上收回飞刀的阿契琉斯晃晃脑袋，擦擦刀上血迹，得意洋洋跃上马道，“矮猪哥，你说得对，我就滴酒不沾。”
兰德·考尔牵马漫步进入迪比特城，大声喊道，“我是兰德·考尔，被艾蒙派缇王室授命为新联军统帅指挥使，迪比特城主博卡萨因为阻碍军情，已被正法，现在所有在册士兵马上开拔，前去小奥古斯塔，延误者斩首！”说完慢慢调转马头晃悠悠出了城门，在青色的夜幕下向旷野走去。
跟随的阿契琉斯回头看看不断从城内跑出，渐渐形成队形紧跟的铁甲兵，忙来到兰德·考尔身边奉承道，“老大真是一如既往的雷厉风行。”
神秘矮哥挺直腰杆，略带感叹道，“布雷·考尔曾经是伯尼萨第一名将，真是虎父无犬子，夜晚行军前的下马威。”
阿契琉斯回身凑近神秘矮哥，伸出自己的手掌展示着几枚五颜六色的宝石戒指道，“刚才的战利品，你想要吗？”
神秘矮哥哼了声道，“山区小偷，听老哥句劝，把那枚有印鉴的扔掉，不然有个姓瓦莱的老女人会动用帝国军力天涯海角追杀你，不过木已成舟。”
阿契琉斯举起那枚印鉴金戒指，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嬉笑道，“普通印鉴戒指，想让我扔掉然后你回头去捡，你这个滑头，还唬我什么上天入海的追杀。”
神秘矮哥扭过沧桑的脸，弯腰致敬道，“话痨、小偷、绑匪、杀人狂、治安官、卫队长，现在是帝国联军指挥使侍卫长，步步高升的青年才俊，恭喜你，你刚才把伯尼萨帝国瓦莱皇后的个外甥宰了，不过也算帮替你老大出了口恶气，毕竟是这个博卡萨软禁折磨死了波诺，也就是你老大的表哥。”
“什么...什么...什么？”阿契琉斯脑袋晕乎地瞪大眼睛道，“什么表哥表弟，什么外甥皇后？”
神秘矮哥撇撇嘴无奈道，“没什么，你这样居然能活到现在？也真是...老天瞎眼！”
漆黑的天空中时隐时现的月亮勉强给给行军队伍照路，等听到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队伍最前面的兰德·考尔扯马回头狂奔，又猛烈骤停在集结跟随的铁甲兵们旁边，大喊道，“士兵长都出列。”
成群结队拖着步子的士兵中，十几名举着火把的士兵长陆陆续续走出来到兰德·考尔面前，面带疑惑地看着这个灰白短发直竖，凹陷脸上透着冷酷的新统帅。
兰德·考尔盯着这些士兵长被火把照红脸，大声道，“第一小队返回迪比特，将还没有出城的士兵斩首，二小队点数人数，待会儿缺的人数要和带回来脑袋一致。”
一名士兵长往前两步，有些不满地大声道，“大人，有些人在安排仆役们搬运士兵的盔甲，他们不是延误。”
“你说完了吗？”兰德·考尔俯身问道。
这名士兵张嘴张了张，刚要说话。
兰德·考尔猛地拔出马侧的长剑，挥手这名士兵长脑袋砍在地，随即又向满脸震惊的士兵长们大喊道，“一小队返回迪比特，将还没有出城的士兵斩首，二小队清点人数，待会缺的人数要和带回来脑袋一致，违令者斩首，都听清楚了吗？”兰德·考尔的喊声在空荡的旷野中回荡。
突然十几名士兵长刚忙立直身子开始呼喊道，“呼哈、呼哈，吾血无阻，誓死奋战！”而身后的铁甲兵们也慌忙跟随开始凌乱呼喊。
兰德·考尔提着长剑在士兵们面前不停来回，士兵长们慌忙再次齐声道，“呼哈、呼哈！”
身后的士兵们情不自禁开始整列队伍，整整齐齐站在一起，动也不敢动地望向兰德·考尔。
看着迪比特军队开始驯服听命，阿契琉斯深深抽了口烟斗，哈欠连连道，“老大...您真是宝刀不老。”
神秘矮哥撇撇嘴道，“看来厄姆尼人要遇上硬茬了。”
《帝国实质》：散漫是军队的大忌，只有坚如磐石，才能无往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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