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当前形势

    雨众把语言霸带来了，九他公司九个老板都来了，还有梅旦太母、乐园果、婀娜笑、任天乖红和戴面飞虹。语言霸说：“你们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孟浪子说：“我跟赖巫、孔产打赌输了，也就是装作一个大老板，请雨众、易旦花出来吃一顿饭，给她们一万块钱，她们都不肯出来。出懒娇女出来，我就输了，请大家吃一顿。”雨众说：“他们都吃了晚饭，所以我叫人上一些香口不腻的菜肴。他们也不喝酒，只喝椰子汁。”孟浪子说：“人多好玩，大家都觉得，形势越来越好了，我们都是幸福的。今晚你们九他公司的九个老板齐聚一起，你们对形势怎么看？”语言霸说：“我们也经常谈论形势，现在国内形势的确是越来越好了。”孔产说：“亲自尊者老板不断给我加工资，我的形势越来越好了。”周表帅说：“北风畏纠老板不断叫我加班，我得很多加班费，形势越来越好了。”赖巫说：“南风柔容老板给小楼我住，我的形势越来越好了。”

    语言霸说：“现在吃糖的人少了，我的批发部生意越来越差，我都不愿去看了。”南风柔容也说：“现在很多人买东西用快递，我的批发部生意越来越差了。”真大爷说：“我的米也卖得越来越少了，人们吃米，只要好的，一般的米真是难卖。”东风折贞说：“我搭舞台的生意也不行。”赖巫说：“东边不亮西边亮，你们炒期货，赚得盆满钵满。”

    语言霸说：“你们对广州怎么看？”孟浪子吟诗。《广州》：广州的美丽，只因为江水更近。这个地方的情调，横竖把人的心去掉。纵使有大江流归大海，也不带走人心里淡淡的乡愁。

    真大爷说：“你们都找到工作了吗？”易旦花说：“我还在找。”真大爷说：“想不想当老师？我介绍你去一家私立中学，待遇很好的。”易旦花连忙说：“好，好。”

    过了三天，傍晚，孔产叫孟浪子去他的住处。孟浪子到那里，孔产说：“看看你的情味。”画里三对有情人，也即赖巫和雨众，戴哈和雷现，孔产和易旦花偎依在一起。孟浪子深情地看着出懒娇女。旁边还有周表帅、巴丁兰和愚昧宝。画的人很生动。

    孔产对孟浪子说：“你想说什么就题在上面。”孟浪子题词：你好看，就想给我甜蜜的意味。孔产说：“你们认为有价值，可以买，至少要一千块钱。你们现在不买，我就保存着。估计十年后，就有人买了。不过到那时，我要一万块钱。”孟浪子觉得好笑，他拿手机给画拍照，要给出懒娇女看看。

    孔产说：“你看不看出来？主要是画你和出懒娇女的。你发给她，就说形势越来越好了。”孟浪子照做，很快收到回复：我说过，在你发呆的时候，我知道你是幸福的。孟浪子回复：我看到了幸福，但和水中月、镜中花差不多。出懒娇女说：“不要胡思乱想。”

    孔产指点孟浪子，“幸福应该来得越快越好，等你们象我们这样，你们就后悔这一刻来得太迟了。”孟浪子照孔产说的做，出懒娇女回复：你醉了，以为头脑还清醒，还以为做什么都留有余地。

    孔产笑对孟浪子说：“形势越来越好了，但你还是两手空空，心里是不太好受的。她还在观望。不过她跟你说这些，说明她还没看上别人。你耐心点，顺其自然。”孟浪子摇头说，“留有余地？分明是留有后手。别说这些了，现在我买这幅画，没有什么意义。”孔产说：“那我就保存着，你需要再来找我。这是一幅样板画，我想清楚了，以后我就专门画人的情味，形成自己的风格。有人专门画马，有人专门画虾，我专门画人的情味，成为情味画家。三对有情人靠在一起，一对有情人深情对望。还有三个自由快乐的人。三对有情人，可以画祖辈、父辈、大哥大嫂或弟弟弟媳，画成和睦一家人，家和万事兴。你的题词，你好看，就想给我甜蜜的意味。我可以改为，你好，就想给我幸福。”孟浪子听得云里雾里的，说：“看来你是认真的。”孔产说：“我是认真的，我把我的想法告诉我的师兄肖小，他说不错。我还征求亲自尊者的意见，他叫我给他画一幅情味画，三对靠在一起的有情人是他父母，他和老婆，他亲家，深情对望的有情人是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孙女。他答应给我一千块钱，所以我的情味画起价一千。”孟浪子笑道：“真有意思。”孔产说：“亲自尊者已经把家人的照片传给我了。”孟浪子说：“三天画一幅画，卖一千块钱，除了画布颜料，还有装饰材料，你没赚到多少钱。”孔产说：“画布颜料，还有装饰材料，都有好有劣，要好的，另外计钱。还有画的尺寸，都有相应价钱的。我卖给你，或者亲自尊者，只收一千，这是一个开头。形势是这样，相信会越来越好的。”

    孟浪子说：“易旦花当老师的事确定了吗？”孔产说：“有真大爷帮忙，已经确定下来了。九他公司的老板，真是我们的贵人。听说你准备去叫叫生的公司。”孟浪子说：“他叫我毕业去找他。”孔产说：“我问过亲自尊者，他说很多地方有叫叫生的楼盘，去那里，待遇应该不错，但你要争取留在广州。”

    又过了三天，孟浪子未能见到出懒娇女，可能是因为那幅情味画，她有意避开的。孟浪子想将心中的苦闷跟孔产说说，但孔产忙着作画，无暇理他。他打电话问赖巫有什么好玩的事，赖巫说：“我觉得你吟起诗来，精神总跟在那些兴奋的想法后面。说出来很有趣的事，我们没有，你应该有。”孟浪子说：“我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想什么都不连贯，只是烦。”赖巫说：“出懒娇女象朵花，你没见到这朵花就心烦意乱，是不是？”孟浪子说：“你们的形势越来越好，我却两手空空，心里有点不平衡。”赖巫说：“今天该高兴就高兴，这是容易做到的。人在寒冷的时候，要使身体热起来，就要找点刺激。我叫几个姑娘，到花园一角，以花遮面。我们去欣赏她们，可能你就诗兴大发了。”孟浪子说：“一场冷风，可以使千里范围内气温降下来。我心冷到冰点，很难热起来的。”赖巫说：“可能出懒娇女又去找卫千优了，这个卫千优有主见，有心计。听雨众说，出懒娇女常去找卫千优玩。”孟浪子说：“她把卫千优介绍给一个青年才俊。”赖巫说：“听雨众说，叫景中思借精生子，就是卫千优出的主意。有心计的女人很可怕，最怕她把出懒娇女教坏了。”孟浪子说：“平静背后，可能有古怪。”

    赖巫说：“跟孔产合租房子的周表帅，也是有点心计的。我们去找他，看他有什么新玩意儿。”他开车来接孟浪子。

    到孔产的住处，孔产说：“没地方去玩，那就看我作画吧。”孟浪子看他还在为亲自尊者作画，他说：“一千块钱的画，这么拼命？”孔产说：“不要钱也要画给他，九他公司的老板，是我们的贵人。”

    周表帅在旁边玩手机，赖巫说：“我们来找乐的，你的头脑灵，有什么新想法？”周表帅说：“你们两个没事干，不玩手机，跟不上形势啊。”孟浪子说：“我们没有什么心思玩手机。”周表帅说：“现在办事情，离不开手机。可以这么说，会玩手机会办事。手机是越玩越奇妙的。”孟浪子说：“我大哥从佛山来，他弄一下手机，就有人来搭他回去了，不用去车站。我父亲抓到名贵的鱼，拍照放到网上，就能卖出好价钱。我们买手机，厂家不教我们怎么玩，都是自己摸索的。”周表帅说：“你会玩一些，他会玩一些，大家交流，就懂得很多了。这一点，我觉得女人做得比男人好。男人死爱面子，不想开口问人。而女人学到一点，就迫不及待告诉亲戚朋友。很多男人都比不上女人会办事了。现在不会玩手机，就成了文盲。”

    孔产来问，“你们说些什么？”周表帅说：“来，我教你们玩手机，提升你们的办事能力，玩出尊严，玩出新境界。让你们的女朋友崇拜你们，这一点很重要，不要让她们把你们看扁了。我虽然没有恋爱经验，但我懂得，不是让她们崇拜你们，就要让她们怕你们。你们精通手机各种玩法，可以为所欲为。”他确实是玩手机的高手，让三人大开眼界。他耐心教了三个小时，面面俱到。

    第二天，傍晚，孟浪子给出懒娇女打电话，说要教她一些手机的新玩法。出懒娇女说想学，但她没空。问她有什么事，她不说。

    赖巫来找孟浪子，又到孔产的住处，戴哈和雷现在这里。戴哈也是玩手机的高手，赖巫、孟浪子和孔产又向他学习。

    赖巫将他学玩手机的事在兴头上的朋友群发起聊天，大家交流新玩法。

    孟浪子问雷现知道出懒娇女在忙些什么吗，雷现说：“她录制歌曲。你有什么诗，我帮你传给她。”孟浪子笑一笑，不说话。周表帅说：“吟古代的诗显得有修养，吟现代的诗显得自作多情，吟自己的诗就象胡说八道一样。与其绞尽脑汁吟诗，不如用手机发个红包给她，更能讨她的欢心。我告诉过你，现在有手机这样容易沟通的东西，你要用好，千方百计拴住她的心。早上她还没起床，你就发个笑话给她，让她笑一整天。不要以为是骚扰她，女孩子是很有耐心的。可能她对你的信息充满期待。”雷现笑道：“人家有情人走到一起，就显得特别有诗意，这你就不懂了。现在出懒娇女唱的歌，都是用孟浪子吟的诗改成歌词的。”她打开手机，播放出懒娇女唱的歌。《浪荡女》、《责任》、《看见感触深的人》、《为梦奋斗》、《月和蓝之梦》。

    雷现说：“平心而论，出懒娇女唱得不错，不过，也不见得特别好。新手唱歌，不是特别好，很难受欢迎。”孟浪子说：“希望她一帆风顺，人在顺风时，就能走得轻松。”雷现说：“她尽力了，成不成，要看反响。”周表帅对孟浪子说：“做有做的乐趣，闲有闲的心思，站有站的意义，坐有坐的内容。你现在跟我坐在一起玩手机吧。她成功，就跟你拉开距离了。如果不成，可能你以后不便向她吟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