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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重新开始

    又到傍晚,孟浪子去找出懒娇女,不见人,打她电话,她说:“雨众重新开始,我也重新开始,现在各行各业都是人才济济,我唱歌没有过人的天赋,象我这样的人太多了,我尽了全力,也没有取得想要的效果。童迟叫我演《爪牙坏狼》一个小角色,我想试试,看我会不会演戏。”孟浪子说:“我能不能去看看?”出懒娇女说:“你还是不来为好,没什么好看的,跑来跑去。”

    孟浪子打电话给赖巫,要同他去看童迟拍《爪牙坏狼》。赖巫说:“我打电话问问童迟。”过了一会,他对孟浪子说:“《爪牙坏狼》还没开拍。”孟浪子说:“雨众真的不想理你了,她对我们说,要重新开始。出懒娇女也要重新开始,不唱歌了,对我说,去演戏。原来是骗我的,不想见我。”赖巫说:“渴望,实在是揪心的事。女人,会用计,很多人会中她圈套的。聪明的做法就是相信她说的,她说演戏就由她演戏,跟她较真,可能连你的电话都不接了。”孟浪子说:“很无聊,你有什么可以解闷的?”赖巫说:“我自己玩手机。”孟浪子说:“你不找人打麻将吗?”赖巫说:“你想打吗?”孟浪子说:“没心情。”赖巫说:“那就算了。”

    庄里能要和追怒乖乖举行婚礼了,他在兴头上的朋友群说:“各位朋友,我结婚了,请你们来喝喜酒,愿意来的我都欢迎,请回复。”

    赖巫给孟浪子打电话,他说:“庄里能叫我帮他接亲,做伴郎。他找人帮他记礼簿,我说你写字漂亮。”孟浪子说:“我跟他的关系很一般。”赖巫说:“庄里能为人豪爽,值得深交,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他结婚请你,你结婚请他,对双方都好。心灵上的帮助,心灵上表示感谢。一次表现,提升认识,看出心里甜。”孟浪子支支吾吾,赖巫说:“你帮他记礼簿,他会给你红包的。”孟浪子说:“好吧,我回复他。”

    婚礼这天,孟浪子来到庄里能的能事饭店,见到呜呼天使在这里,他愣住了。她笑盈盈走近他,说:“我来这里当经理了,你有什么感想?”孟浪子说:“不控制好欲望,没有安全的地方。”她问:“说我,还是说你?”孟浪子不吭声。呜呼天使说:“准备好,事情在意料之中。不控制好欲望,很多事都在意料之外。站在这里看,记住一些人是必要的。”孟浪子还是不吭声,呜呼天使便走开了。

    孔产和南门良都来了,愚昧宝和巴丁兰也来了。愚昧宝对孟浪子说:“你来这里吟诗?”孟浪子不吭声。愚昧宝说:“情意就是这样,有事大家都走到一起。”孟浪子默默地去记礼簿了。

    忙了一阵,客人基本来齐,孟浪子便去跟孔产一起吃饭。南门良、愚昧宝、巴丁兰也在同一桌。南门良对巴丁兰说:“你的人生目标,赚到多少钱才满足?”巴丁兰说:“一百亿。”南门良说:“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我的要求很低,只要一套房,一辆车,一笔钱。”孔产说:“你家里有钱,你是现成的富翁。”巴丁兰对南门良说:“你要的一笔钱可能比我的一百亿还多。”南门良说:“能保证我无忧无虑生活三年就行了。”巴丁兰说:“这大概要多少?”南门是说:“无需要太多。”孔产说:“你现在就是无忧无虑的,打打麻将,比我累死累活地做好很多。”孟浪子对南门良说:“叫你教我们一些绝招,你不肯。”南门良说:“吃了酒席,我们去赖巫那里打麻将,你们两个美女也去,我喜欢跟美女打交道。”他说来说去,都想人吹捧他,他一心想讨好巴丁兰。

    筵席散了,南门良开车带孟浪子、愚昧宝、巴丁兰到赖巫的住处,他有钥匙。大家进去打麻将。孟浪子不想赌钱,南门良说:“不来点刺激,我提不起精神。”愚昧宝对孟浪子说:“我们都不怕,你怕什么?还不知谁的运气好。”这时天已经黑了,赖巫还没回来,孟浪子只好硬着头皮上阵。

    打了两个小时,赖巫才回来,孟浪子对他说:“你来打吧,我水平太差了,输得很惨。”巴丁兰说:“你不打我也不打了,我的运气也不佳。”愚昧宝说:“那就散场,南门良水平高,运气好,打下去我也要输的。”南门良问巴丁兰输了多少钱,把钱还给她了,还要送她回去。

    赖巫送孟浪子和愚昧宝到学校门口,小车进去要登记,他就不进去了。

    进了校门,孟浪子问愚昧宝:“你们跟庄里能是什么关系?”愚昧宝说:“你跟庄里能又是什么关系?”孟浪子说:“赖巫叫我帮庄里能记礼簿。”愚昧宝说:“我们毕业后,打算去庄里能的饭店端盘子。”孟浪子说:“你们不抓贪官了?”愚昧宝说:“你识得哪个人是贪官?他们不暴露,个个是能人,好人。”孟浪子说:“这么说,你们抓贪官是嘴上说说而已。”愚昧宝说:“放长线,钓大鱼,懂吗?”她快步走了。

    孟浪子回到宿舍,想了又想,给语言霸打电话,他说:“以前在阿欠饭店当厨师的庄里能今天结婚,赖巫叫我去记礼簿,我看到愚昧宝和巴丁兰也去,就是要跟赖巫合伙抓贪官的那两个姑娘,想不到她们跟庄里能这么好。”语言霸说:“庄里能会不会和她们一伙?”孟浪子说:“庄里能为人豪爽,乐于助人。他老婆追怒乖乖是个多情种子,以前跟孔产好,也跟孔产的同学南门良好。酒席散后,南门良带我,还有愚昧宝和巴丁兰去赖巫的住处打麻将,他有赖巫房门的钥匙。”语言霸说:“可能南门良、追怒乖乖都跟呜呼天使这些人是一伙的。”孟浪子说:“说到呜呼天使,她到庄里能的饭店当经理了。”语言霸说:“庄里能的饭店成了这帮人的根据地。你继续和他们来往,他们叫你打麻将你就跟他们打,注意观察,有什么新发现立刻告诉我们。”孟浪子说:“他们打麻将是赌钱的,我今天输得很惨。”语言霸说:“我给你五千块钱。”他立刻转来五千块钱,但孟浪子不收。语言霸说:“钱你收下。”孟浪子说:“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他们可能合伙对付我。”语言霸说:“钱输光了我再给你。”孟浪子说:“他们未必找我打麻将。”语言霸说:“你有钱输给他们,他们会喜欢跟你打的。”

    又到傍晚,孟浪子去找出懒娇女,不见,打她电话,她还是说去演戏了。他只好打赖巫电话,叫他找人打麻将。

    到赖巫住处,南门良,还有另外一个人已经来了。四个人开局。今晚孟浪子的手气好,不输反赢。赖巫和另外一个人输了。孟浪子很高兴,说:“我们明天继续打。”赖巫说:“我不打了,投降。”南门良说:“整天为一个女人,精神不集中,哪能不输?”他对孟浪子说:“不理他,我们继续打。”孟浪子说:“白天你一般去哪里打?”南门良说:“哪里有人打就去哪里打,白天你也想打吗?”孟浪子说:“我正在实习,偶尔不去不要紧。还在这里打,行不行?”南门良说:“赖巫要上班,不过我有这里的钥匙,你找人来打。”孟浪子说:“你关系广,你找人吧。”南门良说:“很多人怕我,不愿跟我打。我带你去农村打。”

    第二天,上午,南门良开车带孟浪子到西北方向大约十公里的地方,公路左边,有一栋漂亮的四层小楼,南门良说是异三姑的家。

    孟浪子下车,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摇头晃脑,说:“欢迎来触景生情,变个样子回去。”南门良介绍,这是晕指导。

    小楼底层是商店,叫做八可忍七商店,名称很怪。里面有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南门良说是异三姑。异三姑跟南门良打招呼。她对孟浪子说:“你是第一次来吗?我们云窝村,在两个大岭头之间,天上的云好象是这里生出来的,所以叫云窝村。”云窝村又分十多个村,这里是沙沟村。

    又有一辆白色轿车停下,下来两个姑娘,晕指导对她们说:“欢迎来触景生情,变个样子回去。”一个姑娘来向异三姑买话梅,她说:“听说云窝村很好玩,我们来看看。”异三姑说:“你们也是第一次来,我们云窝村有漂流,有解百瘾洞,有见宝乐园,很好玩的。”一个姑娘对晕指导说:“久仰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异三姑说晕指导真名叫张实涛,和陈满合伙在北边过去两栋楼,开有一家豪杰武馆。那两个姑娘叫晕指导带她们去玩。听她们说话,开车的姑娘叫汪成美,另一个叫归芳。晕指导说:“你们想玩什么?”汪成美说:“玩水。”晕指导说:“那就去漂流,我走不开。”异三姑说:“漂流在北边不远,我叫我儿子三顿虫带你们去。以前他是开车的,前不久,他开车睡着了,差点惹祸,我们不敢让他开车了。他整天呆在家里,也不是办法,叫他出去走走。”她向楼上大叫,他儿子说稍等一会,等他打完游戏。

    异三姑说:“不知道人做事有没有报应,不知道人死后会不会在阴间看见我们。西岭村有一个人死了,眼睛不闭。怪他大儿子不孝,从来不得大儿子一点东西吃,不得大儿子一分钱用,死了眼睛不闭就不闭。撬开牙关,人叫他大儿子放一分钱进去,他就闭眼了。唉!这些事,现在也有这样的事发生。”

    三顿虫下来,异三姑叫他带人去玩,他二话不说上了车。南门良对孟浪子说:“你也是第一次来,跟他们去玩玩,中午回来再打麻将。”汪成美很大方,说:“跟我们去玩就上车吧。天上的云都好象是云窝村生出来的,真有意思。看我们来,能生什么情。”异三姑说:“人无情,就算与我无关,我也有罪恶感。贪婪、绝情,我最恨这种人。你们年轻人充满真情,天上的云都是美的。”孟浪子上了车。

    玩了漂流,两个姑娘又想去解百瘾洞。三顿虫说:“解百瘾洞原来是以前挖的防空洞,现在城里人喜欢来乡村游玩,人改造了这个洞,进去,有十二个星座,可以说是星座迷宫。”

    这个洞在东岭,因不是节假日,人不是很多。两个姑娘先进洞,走在前头。来到一个分岔路口,不知走哪条路好。正犹豫,左边的路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化装成头大眼大,她说她是天秤座的外星人。她解开上衣,可以看到衣服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除了手帕纸,其它都是吃的。归芳笑道:“真有意思。”只是东西太贵了,一包话梅要五块钱,一瓶八宝粥要十块钱,一个鸡蛋要五块钱。汪成美说:“外星人怎么卖的是地球上的食品?”归芳要了四个鸡蛋和四瓶八宝粥。她说:“外星人的东西真是贵,不过,吃了感觉自己也成了外星人。我们不能适应小心眼而活,而要适应大快乐而做。见到外星人,很有趣,他们扮演外星人很不容易,他们是陪我们玩的,理当支持他们。”

    在洞里走来走去,双鱼座的外星人给两个姑娘两个柑,汪成美给他二十块钱。射手座的外星人带来风味小吃,巨蟹座的外星人带来饮料,两个姑娘来者不拒。

    回到八可忍七商店,归芳对异三姑说:“在你这里,八样东西,有七样我忍住不买。在解百瘾洞,我统统忍不住。”异三姑对孟浪子说:“你打麻将就到二楼。”归芳和汪成美也要打麻将,孟浪子和她们上二楼,南门良和另外两个人在说笑。南门良介绍这两人,一个叫罗眯眼,一个叫李前。

    南门良、罗眯眼、汪成美和归芳一起打麻将。过了一阵,又有两个游客意犹未尽,来打麻将。孟浪子和李前跟他们打。傍晚,散场,南门良和罗眯眼赢了,孟浪子和李前也赢了。